一壺酒居然要十萬金,的確把林白嚇壞了。


    楚國境內流通最廣的貨幣,那便是紫金。


    仙玉則是主要活躍在太乙道果境界以上武者的範圍內。


    十萬紫金,已經不算是一筆小數額了,足以讓一個很普通的武者在帝都生活一年。


    人家一年的生活費,還不夠買一壺酒,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小酌幾杯後,林白抬頭看去,瞧見沉寂長老背後坐著十多位陳家武者,多是青年麵容,應該是和陳魚樂同輩的青年弟子。


    但在那些人之中,林白卻沒有看見陳魚樂的身影。


    這人啊,就是不經念叨。


    林白剛才還說沒有見到陳魚樂的人影,陳魚樂立刻便從遠處走來。


    與陳魚樂同行而來的,還有一位麵容姣好的女子。


    那女子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的模樣,五官端正精致,氣質雍容典雅,身上退去少女的青澀,多處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尤其是她的眼眸中,蘊含著一絲飽經滄桑和苦難的深邃。


    “好漂亮的女子,這是何人?”


    白亦飛和周新鈞等其他幾位天水宗弟子回頭看去,不由得都驚呼出聲。


    隻有林白看了一眼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與陳魚樂同行而來的女子,正是陳韻。


    在場武者之中,也隻有林白見過陳韻。


    隻不過當時林白見到的陳韻,在城主府內飽受折磨,瘦弱不堪,麵黃肌瘦,雖有美人之容,但完全沒有如今這般光鮮亮麗。


    陳家的家規還是比較嚴苛的,那幾位陳家弟子瞧見陳魚樂和陳韻走過來,紛紛起身行禮。


    “見過聖子。”


    天水宗等諸多弟子也紛紛起身,笑著拱手一禮。


    陳魚樂笑了笑:“諸位免禮吧。”


    與眾人打了一聲招呼後,陳魚樂與陳韻坐在了陳家長老的背後。


    等他們落座後,林白立刻便感覺到一抹蘊含殺意的目光。


    這目光,讓林白倍感意外。


    當即,林白抬起頭來,尋著目光看去,正巧看見陳韻美麗動人的眸光,正緊緊的瞪著她,妖冶的紅唇慢慢勾勒出一抹冷笑。


    她好像對自己有恨?


    林白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救她脫離苦海,他不好好感激也就罷了,怎麽還會生出恨意呢?


    哎,女人心啊,海底針啊!


    林白沒有理會陳韻,與喬沫和秦瑤易古等人閑聊著。


    今夜晚宴的氣憤極其融洽,三長老和陳家長老也是相談甚歡。


    “陳家聖子,白某敬你一杯。”


    白亦飛主動站起來,端著酒杯對陳魚樂笑道:“陳兄應該已經忘記我了吧,記得上一次見麵,還是在千年前的帝都錢家的宴會上。”


    陳魚樂端著酒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點頭,便一飲而下。


    他根本沒有理會白亦飛,仿佛白亦飛根本不配和他對飲一般。


    白亦飛原本還準備結交一番陳魚樂,可發現自己用熱臉貼了冷屁股,神情略微有些尷尬,隻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下後,便坐了下來,然後便一言不發了。


    酒過三巡,月上中天。


    “林兄。”


    陳魚樂突然提起酒杯,高呼一聲。


    雖然他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因為他身份地位崇高的緣故,所以他一開口,便引起了全場注意。


    三長老和陳家長老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陳魚樂。


    陳家武者和天水宗弟子,也紛紛扭頭看去。


    隻見,陳魚樂舉著酒杯,衝著旁邊角落裏的林白喊了一聲:“林兄,這杯酒,算是我謝你的。”


    林白從桌上將酒杯端起來,笑道:“無需如此,我也是奉陳王殿下之令行事,若是陳家聖子真要感謝的話,那便感謝陳王殿下吧。”


    陳魚樂說道:“陳王殿下我自然要感謝,但林兄我也要感謝。”


    林白點了點頭,與陳魚樂隔空舉杯,然後對飲而下。


    此刻,陳家長老笑著問道:“林白小友貌似與陳王殿下的關係匪淺啊?自從林白小友抵達青蓮城後,陳王殿下可是隔山差五便送來許多珍貴寶物,一幅要將林白小友拜為上卿的模樣啊。”


    三長老笑了笑,看向林白,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林白為何與陳王殿下會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林白笑著說道:“曾經他落難的時候,我恰好出手救了他一命,便算是有了交情吧。”


    “原來如此。原來是有過命的交情啊,難怪陳王殿下對你如此看重。”陳家長老微微一笑。


    陳家長老話鋒一轉,又衝著三長老說道:“看來天水宗落魄的日子不會持久了,等有朝一日陳王殿下在帝都立足,天水宗很快便會東山再起了。”


    三長老尷尬的笑了笑,並未正麵回答。


    陳家長老此話中的意思很簡單,他就是在試探天水宗的意思。


    林白與陳王殿下的關係如此好,陳家長老理所當然便想到天水宗已經成為陳王殿下那邊的人了。


    宴會上的氣氛,刹那凝固。


    陳韻似感覺到氣氛轉折,便幽幽歎道:“哎,你們這些男人怎沒意思,好好吃個飯、聊會天,非要與利益拉扯上關聯。”


    陳家長老訕訕一笑,也不敢出聲責罵,畢竟這位主兒在陳家內,那可是擁有者呼風喚雨的能力。


    當今陳家家主,是她親哥。


    未來的陳家家主,當今的陳家聖子,陳魚樂,是她親侄兒。


    誰敢惹她?


    陳韻展眉一笑:“酒過三巡,閑坐也是無趣。”


    “恰好陳家弟子和天水宗弟子都在此地,不如我們來一場比武切磋吧,看看陳家弟子和天水宗弟子之間的實力如何?”


    陳韻提出比武切磋,陳家長老自然是沒有意見。


    在座的陳家弟子,都乃是陳家青年一輩中的翹楚,而且還有陳魚樂在此地,若是比武切磋,陳家自然不會輸。


    三長老眉頭一皺,總感覺陳韻似乎來者不善,但又好像不是在針對天水宗,好像是在針對某個人。


    三長老本想婉言拒絕,卻不料,還不等他說話,白亦飛便主動開口。


    “若是有幸能和陳家的青年才俊比武切磋,共同進步,那自然是我等求之不得的事情。”


    白亦飛神色亢奮的說道。


    武道世界,實力為尊,白亦飛覺得陳魚樂輕視自己,是因為陳魚樂沒有見識到自己的實力。


    若是能在比武切磋中,一展風采,陳魚樂必然願意與自己結交。


    而這也將是白亦飛真正走入“楚國絕世天才舞台”的一張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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