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誰會給她寫信?


    杜曉璃將信拿過來,拆開看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主子,出什麽事情了?」夏鳶看杜曉璃神色不對,問。


    杜曉璃將信遞給夏鳶,夏鳶看過後憤怒的說:「主子,那樊諾兒怎麽可以這麽做!」


    「樊諾兒有做什麽了?」鶯歌問。


    「她抓了苗寨的幾個小孩,讓主子一個人去赴約。不然她就要殺了那幾個孩子。」夏鳶說。


    「這個樊諾兒怎麽會突然這麽做?」鶯歌不解,「主子,那你要去嗎?」


    「主子,那樊諾兒在這裏生活了幾年,對這裏的情況相當了解,她讓主子一個人去,如果設下什麽陷阱怎麽辦?」


    「那,那些小孩怎麽辦?」夏鳶問。


    杜曉璃還沒說話,雨笑然從外麵進來,說:「教主,下麵來了好多寨子裏的人,嘴裏喊著求教主救救她們的孩子。」


    夏鳶和鶯歌看了一眼,這樊諾兒是不給杜曉璃留後路啊!


    杜曉璃聽到樓下傳來的聲音,說:「看來她是非要逼著我去了。鶯歌,把金蟾收起來。夏鳶,我們下去。」


    「是,主子。」鶯歌將金蟾裝到一個籠子裏,苗王說這是心蠱的克星,她得好好照顧著。


    杜曉璃帶著夏鳶出去了,樓道上遇到了從隔壁屋子出來的韓冥熠。


    「出什麽事了?這麽鬧哄哄的。」韓冥熠問。


    杜曉璃將樊諾兒的信和村民找來的事情說了一遍,說:「我猜她是將孩子擄走後告訴這些家長了吧。我先下去看看。」


    「我陪你去!」韓冥熠說著跟他一起下了樓。


    杜曉璃剛剛下去,幾個村民立即上前,齊齊跪下,不停的給杜曉璃磕頭,說:「求王妃救救我們的孩子!救救我們的孩子!」


    「你們先起來。」杜曉璃虛扶了一下,說。


    「王妃,那人說了,她已經給我們的孩子下毒了,隻有你去,她才會放了我們的孩子。王妃,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吧!」


    「你們說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如果我去能救回他們的話,我會去的。」杜曉璃說。


    村民們聽到杜曉璃這麽一說,才紛紛站了起來。


    「璃兒……」韓冥熠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杜曉璃朝他微笑著搖搖頭,然後對那些村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定會去將你們的孩子帶回來的。」


    「謝謝王妃。」


    那些村民離開了,不過卻並沒有走遠,都在山下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觀望著杜曉璃的行動。


    「璃兒,你怎麽就這麽答應了。」韓冥熠說。


    杜曉璃拉著韓冥熠進屋,說:「我知道,現在苗疆的人對於朝廷並沒有什麽擁護之心,而皇上讓你要收服他們。這個是個機會,如果我將他們的孩子救了回來,他們對朝廷多少會有些感激。」


    「可是我不想你去冒險。」韓冥熠說。


    「那樊諾兒,功夫比不上我,毒術比不上我,至於蠱術,沒比過,不過就她那智商,我想應該也是比不過我的。」杜曉璃俏皮的說,「再說了,她說了不能帶人去,沒說不能帶動物去啊。我把小白球帶去,阿宏都被它一口解決了,那樊諾兒更不在話下。」


    看到韓冥熠還是那樣,杜曉璃拉住他的手甩著說:「哎呀,你就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那樊諾兒要是敢對我做什麽,我先讓小白球咬死她,自己都不動手。」


    「下不為例。」韓冥熠如何不懂杜曉璃為自己考慮的心,看到她撒嬌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我想要給你安逸穩定的生活,而不是讓你替我為這些事操心。知道嗎?」


    「我隻是想和你共進退而已。我會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為你做事情,超過我的能力,我不會去冒險,讓你擔心。」杜曉璃應道。


    「能娶得你,真是我一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主子,爺。」夏鳶進來,朝兩人行禮,說,「苗王求見。」


    「讓他進來。」韓冥熠揮了揮衣袖,帶著杜曉璃坐到主位上等著。


    苗王進來,朝他們行了個禮,說:「我聽說,樊諾兒抓了幾個寨子裏的孩子,讓王妃去換人,此事是真的嗎?」


    「不錯。」杜曉璃點頭。


    「那王妃答應了?」


    「是。」


    「王妃,那樊諾兒雖然才到苗疆幾年,但是對蠱術卻頗有研究,聽說她手上的金鈴鐺能控製多種蠱蟲,而且心狠手辣,王妃前去的話,怕是有危險。」苗王勸說道。


    「可是我不能不去。」杜曉璃說,「我如果不去的話,那些孩子恐怕就永遠見不到他們的爹娘了。」


    「這……」苗王想到這些,也是有些猶豫,那樊諾兒的名聲並不好,跟在韓冥弘身邊做了不少壞事,如果她說要殺掉孩子的話,杜曉璃不去,那些孩子肯定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作為苗王,他此時也犯難了。


    「苗王不必為難。」杜曉璃說,「既然苗疆也是鳳鳴國的一部分,那這些子民都是天朝子民。我身為冥熠的妻子,鳳鳴國的王妃,皇室的一員,去救那些孩子是理所應當的。況且那樊諾兒與我有舊仇,那些孩子也是被我連累的。」


    「可是那樊諾兒的實力……」


    「苗王放心,那樊諾兒我也還算是有些了解的,就算這些年她有些進步,我也沒有停在原地不是?」杜曉璃說。


    「那她可有說明時間地點?」苗王問。


    「未時,紅淚崖。」杜曉璃說,「這紅淚崖我不知道在哪裏,還要麻煩讓人帶我到附近去。」


    「好。」


    吃了午飯,杜曉璃便讓吳依沐帶著她去了紅淚崖,那些村民見杜曉璃出去,才稍微放下心來,盼著杜曉璃能將自己的孩子帶回來。


    吳依沐將杜曉璃帶到紅淚崖下,幾個苗疆的漢子在山下守著,看到杜曉璃,說:「阿莫姑娘說了,隻能你一個人上去,不然那些孩子就沒命了!」


    「那些孩子都才幾歲,我不過是帶個人來將他們接回去罷了。」杜曉璃撫摸著懷裏的小白球,「如果樊諾兒想見我,要麽就讓我帶著人上去,要麽讓她將孩子送下來。」


    那幾人湊在一起商議了一下,讓一個人上去,然後說:「你們在這裏等著。」


    杜曉璃點點頭,抬頭打量著著這紅淚崖。發現這山特別陡峭,而且和其他山連山的不一樣,它幾乎是獨立的,可以很好的查看杜曉璃有沒有帶人過來,而且上山的路似乎就這麽一條。


    「王妃,他們會讓我們上去嗎?」吳依沐問。


    「不知道。」杜曉璃誠實的回答。


    不一會兒,剛剛上山的人帶著阿莫和幾個孩子下來了。


    「你就是杜曉璃?」阿莫看到杜曉璃,問。


    「孩子都在這裏?」杜曉璃看著幾個孩子瑟瑟發抖的樣子,想必在山上等待的這段時間並不好過。


    「都在這兒了。」阿莫說,「不過這些孩子身上都下了毒,我家主子說了,等你上山後才給孩子解毒。」


    杜曉璃給一個孩子把了把脈,說:「石榴香。沒想到她居然還敢用藥王穀的毒。這毒對我來說可沒什麽難度。」


    說著她拿出幾粒藥丸,遞給吳依沐。


    「這些藥丸給他們吃下便好了。你先帶她們回去吧。」


    吳依沐將藥丸接過來,說:「王妃,既然這毒你能解,我們便帶著孩子回去吧,你沒必要上去了。」


    阿莫使了個眼神,那幾個苗疆漢子便上前來將他們圍住。


    杜曉璃看了那些人一眼,說:「既然已經來了,我自然要去和她敘敘舊。你先帶著孩子回去吧。」


    吳依沐看杜曉璃態度堅決,隻好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了。


    杜曉璃等他們不見了蹤影,才慢悠悠的往山上走,一點沒有深陷敵群的意識。


    阿莫之前沒想到杜曉璃能解了孩子身上的毒,原本還擔心她會直接帶著孩子離開,沒想到她會主動上山去。


    她們調來的人都埋伏在山上,如果她不願意上去的話,他們還真的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她拿下。


    杜曉璃來到山頂,看到懸崖邊迎風而立的樊諾兒。


    「小師叔,我們又見麵了。」樊諾兒看著杜曉璃,掩飾不住眼裏的恨意。


    杜曉璃在樊諾兒前方站定,撫摸著小白球,說:「你早就被趕出藥王穀了,可別叫我小師叔,咱們沒這層關係。」


    樊諾兒目光一沉,似乎又想起了當初被趕出藥王穀的場景,抓緊手腕的鈴鐺,克製住自己不上前去撕了她。


    「當初如果不是你,我和師傅又怎麽會被趕出藥王穀,師傅又怎麽會死!你真是掃把星,走到哪裏,就將災難帶到哪裏。」


    「如果你不曾想要害我,更將主意打到了皇祖母身上,師傅怎麽會將你趕出去?」杜曉璃說,「至於你師傅,他明知道你做錯了事情,不但不阻止,還任由其發展,難怪你會成為心胸狹隘的女人了。再說了,你師傅可不是師傅趕出去的,是他自己貪戀穀外繁華,說要跟你一起走的。如果沒有我,你們就不會離開藥王穀了嗎?我看未必吧。」


    樊諾兒呼吸一滯,杜曉璃說的沒錯,王澤曾經不止一次的說過想要離開藥王穀,即便沒有杜曉璃,他們遲早有一天也是會離開的。


    「你少胡說了,我從小在藥王穀長大,沒有你的話,我怎麽可能會離開!」樊諾兒吼道。


    「那好吧,就算是吧。」杜曉璃不想跟一個永遠活在自己世界裏的人爭執,「所以你今天把我叫來就是想算說這個的?如果是的話,說完了,我要離開了!」


    「想走?」樊諾兒拍了拍手,幾十個苗族男子從山下竄了上來,將下山的路擋住了。


    「看來你的話還沒說完了。」杜曉璃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並不見一絲擔憂。


    「當然!」樊諾兒恨恨的看著杜曉璃,發現自己無與倫比的討厭她那淡然的樣子,好像對自己所處的環境一點都不在乎一樣。


    「我就知道,你找我來並不是因為那些陳年舊帳的。」杜曉璃說,「有什麽事情直說吧,我家小白球餓了,我還要回去餵它吃東西呢!」


    「那恐怕不行了。」樊諾兒冷冷一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讓你活著離開!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到時候我說不定還會為你燒點紙錢下去。」


    「殺我?為什麽?既然不是為了當年的事情,我想不出你殺我的原因。」杜曉璃認真的想了想,說,「不過你那腦殘的大腦構造,我估計也是猜不到的。」


    「你……」樊諾兒如何聽不到杜曉璃是在罵她,「你現在也就隻能逞一時口舌之快,等你死了,想說也說不出來了!我看你死後他到底會有多難過哈哈哈……」


    「他?」


    「對,那個將你拋棄又一會在後悔的男人,因為你一次次的傷害我,不顧我對他這麽多年不離不棄的情誼!甚至威脅我你要是受了什麽傷害就要我的命!」樊諾兒紅著眼看著杜曉璃,「他不許我動你,我偏要殺了你,我倒是要看看,沒有了你,我能不能走進他心裏!」


    杜曉璃沒想到樊諾兒要殺自己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韓冥弘,想想還真是有點冤。


    不過既然已經到這裏了,他們又是奔著自己的命來的,她自然不會放過她們。


    「其實說起來,我一直都很討厭別人覬覦我的東西,尤其是我的男人和我的命!」杜曉璃語氣變得狠戾,看著樊諾兒就如同看著死人一般。「上次你害我,我看在師傅和同門的份上,放過了你,這次你可沒什麽倚仗了!」


    「哈哈哈,我這裏這麽多人,你覺得你有贏的可能性嗎?」樊諾兒大笑,覺得杜曉璃癡人說夢。


    「人多有什麽用?」杜曉璃摸摸小白球,「有用的東西不需要多,隻要精。」


    「那我們就試試吧!給我上!」樊諾兒一聲令下,剛剛那些男人都朝杜曉璃撲來,手裏都拿著佩戴的刀子。


    「小白球,我今天不想動手,都交給你吧?」杜曉璃並不慌張,反而和小白球商議起來。


    「啾啾——」好啊,看我咬死他們!


    小白球點點頭。


    樊諾兒看杜曉璃這個時候還和自己的寵物說話,以為她是嚇傻了,嘴角上揚,一臉的誌在必得。


    她就要死了,真不知道,韓冥弘知道後會是什麽表情,是不是真的要殺了自己?


    杜曉璃輕輕拍了拍小白球的背,說:「去吧!」


    就在那些人要碰到杜曉璃的時候,小白球一下子從她懷裏跳出來,白光在大家麵前閃過,最前麵的那幾個人全部都停了下來,捂著自己的脖子,可是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鮮血噴湧。


    杜曉璃在那之前就飛出了包圍圈,避免了自己衣裙上沾上血漬。


    「砰——」那些被咬破了血管的人相繼倒了下去,揚起不少塵埃。


    「怎麽這麽血腥?」杜曉璃拍拍裙子上的灰塵,抱怨道。


    額——


    小白球身子一僵,人家隻是覺得這樣更震撼更好玩嘛!


    「不許這樣了,萬一沾上血跡,還得穿回去呢!」杜曉璃說。


    「啾啾——」好吧。


    小白球又去跑了一圈,回來後又一群人倒了下去,不過他們還沒死,隻是中毒倒在地上抽搐。


    一時間,那些人都不敢再上來了。


    「這是什麽東西!」樊諾兒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小白球。


    「我說了,這人多不如精,就算你人多,也抵不過我家小白球的一張嘴。」杜曉璃笑得很得意,小白球這戰鬥力,以後直接不想打架都交給它好了。


    「不可能,世間怎麽會有這樣的動物!」樊諾兒搖搖頭說。


    「順便告訴你一下吧,你們那邊的阿宏,你知道他怎麽死的嗎?」


    樊諾兒瞪大眼睛看著杜曉璃。


    「難道也是它……」


    阿宏是大祭司的左膀右臂,那樣憋屈的死了,她自然是知道的。當時大祭司說他是被咬死的,可是他們一直沒查出來是被什麽動物咬死的,因為他的血帶著劇毒,沾之即死,沒有什麽能將他咬死。


    可是他就這麽死了,留給他們無盡的疑惑。


    現在她終於明白了,阿宏居然是被小白球給咬死的!


    「哼,就算你有這個又如何?我就不信它能一瞬間將所有人都咬死!」說完,她搖了搖手上的鈴鐺,近百人一下子湧了上來。


    杜曉璃看到這麽多人,看來這樊諾兒是有備而來啊,可惜,她也不是軟腳蝦。


    「賤人,看你的寵物快,還是我的人更多!哈哈哈——」樊諾兒大笑道,「今天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


    「樊諾兒,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麽嗎?」杜曉璃說,「你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覺得世界就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你不知道我的實力就妄自將我叫了過來,因為在你的世界裏,我就是一個無用的花瓶,隨便叫些人就能將我殺死。可惜,今天你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杜曉璃拿出鳳凰笛,放在唇邊輕輕吹奏起來,剛剛上來的那些人還沒靠近,就被她用音攻解決了。


    樊諾兒想要搖動手腕的鈴鐺,控製在那些人手裏的蠱蟲,好命令他們去殺杜曉璃,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了。


    「怎麽會?你怎麽會有如此厲害的武功?」樊諾兒看著一個個死去的下屬,搖著頭喃喃。


    杜曉璃將其餘的人全部解決才放下笛子,冷冷的看著樊諾兒。


    「你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韓冥弘身上,自然對其他事情不關注。加之你這些年都隻在苗疆,自然不知道外麵的事情。」杜曉璃說,「世人皆知鳳凰笛在我手上,也知道我的武功如何,隻有你才會傻傻的覺得我是可以任由你拿捏的。你現在知道為什麽韓冥弘那傢夥不喜歡你了嗎?」


    「嗬嗬……哈哈哈……」樊諾兒看著滿地的屍體,毫髮無傷的杜曉璃,變得瘋狂,「枉我在苗疆苦學蠱術,用蠱控製了這麽多的人,到你這裏,我還是什麽都比不上,你一隻曲子就將我所有的努力粉碎!我今日不死,他日定要再取你性命!啊——」


    「啾啾——」


    小白球突然跑過去,在樊諾兒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直接咬斷了她的血管。


    「啾啾……」聒噪!


    回來後,小白球還不忘用爪子使勁兒擦直接的嘴巴。


    樊諾兒捂著脖子,鮮血從她指縫裏噴灑出來,身子慢慢倒了下去。


    杜曉璃拿出一條手絹為小白球擦嘴,然後抱著它走到樊諾兒身邊蹲下,看著她不甘心的瞪大雙眼,微微一笑,說:「你覺得,我還會給你第三次害我的機會嗎?」


    「唔——」


    樊諾兒看著自己的染紅了地麵,浸入到泥土裏,似乎看到了在藥王穀裏那單純的自己,那時的生活多麽美好,那時的自己多麽幹淨。現在她的一生終於結束了,她追求的轟轟烈烈的愛情,尊貴的身份,繁華的生活,也最終不是她臨死前最想念的。


    如果可以,她下輩子一定要重新選擇,重新來過……


    杜曉璃看著樊諾兒咽下最後一口氣,伸手將她瞪大的雙眼合起來,然後起身抱著小白球下了紅淚崖。


    山上血流遍野,她一襲白裙走過,不染一點血紅。


    ------題外話------


    提子回來了,乃們捏,嗚嗚,都拋棄人家了麽,我哭,水漫金山寺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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