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能見到許雲興?這女的是什麽意思?


    就在這時候,百姓從各個對方跑了出來,全部來到包子鋪前朝季流風跪了下去,嘴裏喊道:「求將軍為我們做主啊!」


    「求將軍為我們做主!」


    百姓一邊喊一邊朝季流風磕頭。


    「你們這個是做什麽?」季流風看著那些人。


    「將軍,我們這些年深受這許航的壓迫,連年賦稅不減,還經常有像馮雲海這樣的惡霸來欺負我們,我們每月賺的微博的收入全部都得拿來交保護費,不然就是落得砸店打人的下場。」


    「將軍,我們的孫子就是被馮雲海這個惡霸抓走了,兩個月後他們將我孫子送回來,已經隻有最後一口氣,來不及跟我們老倆口說句話就走了。求將軍大人為什麽做主啊!」


    「將軍大人,我們聽聞去年就開始降低賦稅,可是我們不但沒降,反而還增加了不少。我們一年到頭也就隻能賺那麽點錢,除了賦稅,我們連基本的生活都沒有保障了。後來我聽說,其他地方是降了的,隻是我們這裏被這貪官給增加了!」


    「將軍,我們……」


    百姓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全都激動的控訴者許航和馮雲海的惡性。


    「你們好大的膽子,反了是嗎?」許航看到那些百姓此刻全部站出來了,朝他們吼道。


    也許是對許航怕到骨子裏了,聽到他的吼聲,百姓還是一度安靜了下來,這也正好省得季流風讓他們安靜了。


    「你們所說可是屬實?」韓冥熠問。


    「是的,大人,我們不敢有半句謊言。」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說。


    韓冥熠的臉色沉得有些可怕,看許航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流風,讓人將百姓的冤情全部記下來,哪家如何被欺負了,許航如何對朝廷的政策陽奉陰違,如何欺壓百姓,全部統計出來,寫在紙上,一會兒小許雲興來了讓她好好看看!」


    「好的。」


    「我店裏有筆墨。」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說。


    「那你去將墨筆取來。」季流風吩咐道。


    「好的。」那人說完便朝自己的店鋪跑去。


    季流風又讓人在包子鋪裏搬了桌子和凳子出來,等筆墨拿過來後,他讓那人坐在桌子前,讓百姓排隊來訴說自己的冤屈。


    「哈哈哈,你們這些賤民,以為看到一個所謂的將軍就找到救命稻草了?」許航大笑道,「本官記住你們了,等這事過去,你們一個都逃不掉哈哈哈!」


    百姓都被許航的話嚇到了,有些甚至想臨陣退縮。


    季流風來到許航身邊,一腳朝他踢了過去。「老子征南闖北,還治不了你這個小小的知縣?!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將你就地正法也沒人敢說一句話?」


    「呸,就憑你!一個不知道幾品的將軍,也想扳倒我?」許航剛剛想通了,他們剛剛說話,肯定是去請許雲興了,既然如此,他們在許雲興趕來之前肯定不會要自己的命,而許雲興來了,自己就能得救了!


    「嘿嘿,那老子就讓你親眼看看,我是怎麽將你送到閻王殿去的!」季流風說完,去包子鋪的廚房拿了抹布出來,塞到許航嘴裏,說:「給老子閉嘴,吵死了!」


    百姓看到許航被季流風如此對待,看到他眼裏的自信,都選擇了相信他。畢竟這也許是他們唯一一次機會。


    杜曉璃看到季流風的動作,一下子笑了,說:「這辦法不錯!哎呀,這折騰了一早上,東西也沒吃。老闆、老闆娘,可不可以再給我們煮碗紅薯麵條?」


    老闆之前看到杜曉璃還覺得她特不順眼,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將許航他們給治了。就算最後真的不能扳倒他,能這樣收拾他一頓,他們心裏的氣也算是出了一半。聽到杜曉璃的話,老闆笑著說:「好叻,夫人你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給你弄!」


    「順便給我們一起煮吧。」季流風說,「收拾了那傢夥我也餓了。他們肯定也沒吃飽。」


    「好叻,一人來一碗!紅薯麵條——」老闆說完又一瘸一拐的進了廚房,不過他給人的感覺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老闆娘看著自己丈夫的變化,用衣袖擦著眼角的淚花,說:「謝謝將軍,謝謝你們。自從我家瓜瓜死去後,我就從來沒有見他笑過,整日都低沉的很。現在居然看到他笑了,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應該是我們說抱歉才對。」季流風說,「在鳳鳴國的地盤上居然有這樣的朝廷命官,是我們的疏忽。」


    「我們一直在盼著有什麽大官來將這惡官給收拾了,今天終於盼到了。」老闆娘感嘆的說。「我去廚房看看,給他搭把手。」


    「老闆娘,順便再給我們來兩籠包子!」白寧遠看到桌子上的包子已經涼了,喊道。


    「好叻!」老闆娘應了一聲,笑著進了廚房。


    北風一直在屋裏坐著,雖然沒出去,卻將外麵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看到杜曉璃他們又進來吃東西,感嘆這群人還真的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老闆娘用托盤端著麵條出來,說:「將軍,少爺、夫人,麵條好了!」


    知道杜曉璃要吃辣的,老闆娘特地在一碗紅薯麵條裏放了辣椒。


    收拾了雜碎,杜曉璃心情舒暢不少,也有心情來欣賞美食了。


    「這紅薯粉味道真不錯!」杜曉璃吃了兩口,說道。


    「紅薯粉?」


    「在我們那兒這種就叫紅薯粉,不過也是紅薯麵條。」杜曉璃說,「以前是我的最愛,可惜我已經好久沒吃到了。」


    「夫人以前也吃過這種麵條?」老闆娘有些吃驚,「這個是我當家的自己想出來,沒想到在其他地方也有。」


    「那個地方很遠,現在就算是想吃也吃不到了。」杜曉璃說,「不過你們這也做的很好吃。包子也很好吃。」


    韓冥熠看著杜曉璃臉上的笑容,目光閃爍了一下。


    吃完了早飯已經太陽當頭了。看到外麵還排著長隊來寫冤情的百姓,杜曉璃讓夏鳶他們又弄了一張桌子,分擔壓力。


    知道許雲興不會那麽早來,韓冥熠讓季流風和夏鳶他們在這裏主持,他帶著杜曉璃回船上去。


    杜曉璃臨走的時候給船夫帶了包子回去。


    沒想到杜曉璃回給自己帶早飯回來,船夫心裏一陣感動,暗道自己主子給他們找了個好女主人。


    「不知道冷一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傍晚之前應該能到。」韓冥熠想了想說,「許雲興就在臨縣視察災後重建的情況,一個來回,一天怎麽也夠了。」


    「那我們就等他們吧。」杜曉璃說,「想必那時候冷二他們也將事情查的差不多了。」


    「一天之間足夠了。」韓冥熠說。


    杜曉璃拿了一本書來到窗戶邊翻看起來,韓冥熠則在床上打坐練習內力。


    到中午,夏鳶回來了,一臉氣憤的樣子。


    「怎麽了?」杜曉璃放下書問。


    「主子,那許航實在是太可惡了!」夏鳶說。


    「說說看。」


    「我們在那裏收集百姓的話,發現他經常欺壓百姓不說,一旦有人想要反抗,大部分會被弄的家破人亡!他們就連一些小孩子都不會放過!」夏鳶握緊拳頭,說:「一個老人家來說,許航親戚仗著他們的關係,強搶民女,占人田地,毀人房屋,他的幾個兒子氣不過,就去告,可是一個被活活打死,一個被悄悄的扔到琉璃江去了,家裏隻剩下婦女和孩子。」


    「不僅如此,那許航還和其他官員勾結,對那些上訪的百姓置之不理,或者幹脆狼狽為奸,一起欺負百姓!」巧竹說。


    「看來這許航的關係網還蠻寬的!」杜曉璃說,「沒想到在鳳鳴國居然有這麽的地方官員,百姓的生活可想而知。」


    「主子,你說那許雲興是不是也是和他一起的?聽說他們的關係還挺親的!」夏鳶問。


    杜曉璃回想了一下和許雲興一起的日子,說:「我覺得不是。那許雲興對百姓是真的愛護,不像是裝出來。我還記得和冥熠他們一起去鄉下看的時候,他看到一片片被摧毀的房子,臉上心疼的表情是那麽真切。而且這次洪災如果不是他積極配合,讓許多地方提前做好防範,後果會嚴重許多。」


    「那也該治他一個管轄不力之罪!」夏鳶說。


    「在他的管轄區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而且還是他的親戚,借著和他的關係做出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自然是難辭其咎。」杜曉璃說,「不過具體要怎麽處罰,這就要看冥熠的意思了。我們隻能提建議,不能幫他決定。」


    「我看爺他對那許雲興倒是蠻喜歡的。」巧竹說。


    「放心吧,既然已經插手這個事情,定然是會為百姓討回公道的。」杜曉璃看著氣憤的兩人,說:「不過這次牽扯的範圍很廣,我們可能要在這裏呆上幾天了。你們去給船夫說一下,不用準備離開了。」


    「是,主子。」


    下午時分,杜曉璃休息了一會兒,便帶著夏鳶他們過去了。


    「主子。」鶯歌正在整理今天收集的許航的的罪狀,看到杜曉璃來了,臉上是抑製不住的氣憤。


    「整理好了嗎?」杜曉璃問。


    「整理好了。」鶯歌將一疊紙給杜曉璃,說,「這些都是百姓說的自己家的事情,有大有小。還有些是被人叫來的農民,不少人都被強行占地什麽的。」


    杜曉璃看了一下,難怪夏鳶鶯歌他們都那麽氣憤,那許航的罪行簡直令人髮指!


    「冥熠呢?」季流風從包子鋪裏出來,看到杜曉璃卻沒韓冥熠的影子,問道。


    「下午的時候冷二回來將他帶走了。也許是有什麽發現吧。」杜曉璃說。


    「許雲興應該快到了吧?」季流風說。


    「嗯。冥熠說了他會在那之前過來的。」杜曉璃說。


    「這次的事情,隻怕沒個幾天時間還搞不下來。」季流風說。


    「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杜曉璃說,「現在不是離武林大會還早。」


    包子鋪的老闆老闆娘看到杜曉璃來了,都朝笑著打招呼。


    尤其是老闆娘,對杜曉璃更是敬畏了一些,因為老闆在中午的時候想明白,這季流風是一個將軍,可是給他們的感覺他對韓冥熠和杜曉璃都有些尊敬,那說明杜曉璃他們的身份更尊貴!


    既然這樣,他們應該也就不怕許雲興,也就能真正為他們討回公道了!


    杜曉璃趁著大家沒回來,將所有的訴紙全部看了一遍。


    快到傍晚的時候,韓冥熠帶著冷二他們回來了。杜曉璃看到他,將手裏的紙放下,問:「怎麽樣?」


    「查到了。」韓冥熠說,看到杜曉璃麵前的訴紙,眉頭一皺:「居然這麽多?」


    「好幾百份呢!」季流風說,「而且這應該還是一小部分的,我估計這奉節縣管轄區裏,很少有人沒被欺負過吧!」


    韓冥熠周圍的氣壓有些低,看來這次他非常生氣啊!他拿起訴紙看了一遍,越看越火大,此時估計除了杜曉璃,誰都不敢和他說話。


    「看來這許航等人的下場慘咯!」白寧遠和北風來到包子鋪,看到韓冥熠的樣子,笑著說。


    北風沒有應話,但是非常贊同白寧遠的觀點。


    「涉案的其他官員呢?」韓冥熠看到一些案件涉及到其他官員,問道。


    「上麵寫到的官員已經讓人去宣了,是以你的名義去找的。」季流風說,「不過有些距離比較遠,可能明天才能到。」


    「我想和他勾結的肯定不止這些官員,一定要將其他的一起連根拔起。」韓冥熠說。


    「我明白。」季流風說,「我還讓人去將弓弩隊的人叫了一部分過來,幫忙辦事情。明天早上應該能到。」


    他們是坐船行了一天,離開的距離並不是很遠。如果是騎馬的話,到明天早上,魯大海他們也能趕過來了。


    「這些東西都是老百姓的口頭訴紙,還必須要有證據,曾泰他們來了,正好可以幫忙去收集證據。」杜曉璃說。


    叫曾泰他們過來是杜曉璃的意思,他們現在人手太少,要去找那麽多證據的話,也是有些麻煩的。


    這時候衙役和百姓帶著幾個官員來到了碼頭。


    「將軍,本縣的那些涉案官員都叫來了。」


    杜曉璃他們出去,看到好幾個官員被百姓趕著往這邊走,到了包子鋪前麵,將他們和許航推到一起。


    那些官員看到許航也在這裏,意識到大家這次估計真的是遇到克星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憑什麽將我們抓來。」一個官員說,「我們可是朝廷命官!」


    「朝廷命官?」季流風嗤笑了一聲,問:「既然你們是朝廷命官,那本將軍問你們,你們是拿誰的俸祿,為誰辦事,為誰謀福利?」


    「自然是拿朝廷的俸祿,為皇上辦事,為百姓謀福利。」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百姓後麵傳來,聽到這聲音,一直萎靡不振的許航一下子興奮起來。


    百姓讓開一條路,許雲興和冷一從後麵走了過來。


    「表哥,表哥,你來了!表哥你快讓他們放了我。」許航看到許雲興,蹭的站起來,不想雙腳被幫著,又給摔了下去。見許雲興並不回答自己,他又朝季流風吼道:「冒牌將軍,我表哥來了,你還不快將我放了!他可是定王殿下眼前的紅人,你要是不給他麵子,當心他去定王麵前說你幾句,你就等著被撤職吧!」


    韓冥熠和杜曉璃坐在包子鋪外麵的凳子上,聽到許航的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著許雲興問:「他是你親戚?」


    「他祖父和我祖父是同姓拜把子兄弟,祖父在臨終前讓我們對他提攜一二,並不是什麽親戚。不過之前曾經聽聞他打著和我是親戚的關係辦事,我也曾派人告訴過他,不許如此,後來就沒聽說有此類的事情了。」


    「看來不是沒有了,而是你不知道而已。」杜曉璃說。


    「表哥,表哥,你爺爺可是讓你照顧我的,這些人分明就是冒牌的將軍,你可別被他們矇騙了啊!」許航朝許雲興大喊,「你可是定王殿下麵前的紅人,你說句話,讓他們將我們放了,他們不敢不聽的!」


    「這人是不是傻子?」白寧遠看著許航,捅了捅身邊的北風,問道。


    「我看像。」北風難得的回答了白寧遠如此無聊的問題。


    周圍的百姓都屏住呼吸看著許雲興,如果他說要保許航的話,那他們今天做的事情全都白費了,還得罪了這惡官,以後的日子隻怕更難過了。


    許雲興看了許航一眼,帶著自己帶來的人來到韓冥熠麵前,齊齊跪下,嘴裏說道:「下官江北總督見過定王殿下、定王妃、季將軍。在下官的管轄權內出現如此惡劣的事情,下官難辭其咎,請王爺、王妃責罰。」


    許雲興的話像一顆炸彈,頓時將許航和一眾官員炸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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