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雲海聽到季流風對他自稱爺,火氣更大,惡狠狠的說:「好大的口氣,居然敢在爺的地盤上撒野!本少爺今天要你們今天一個都走不掉!你們幾個,給我上!」


    馮雲海指了指自己新雇來的保鏢,據說是武功很好的江湖人士,讓他們去收拾季流風。


    那幾個人在外麵就沒進店鋪,沒看到裏麵是什麽情況,也沒看到季流風是如果將那幾人打到地上的。看那幾人的慘狀,也猜到他的武功不弱。


    不過他們五個也不是泛泛之輩,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受馮雲海的僱傭也不過是衝著他給的豐厚報酬來的。平時隻是跟著他,幾乎從來沒出過手,看來今天得他們幾個親自出馬了。


    那五人來到馮雲海前麵,看著季流風,我呢:「爺們不殺無名人士,你報上名來!」


    季流風嗤笑了一聲,說:「就憑你們,也陪知道你爺爺的名諱?!」


    杜曉璃正對著大門,看到那幾人,說:「這是要人多欺負人少嗎?夏鳶,你們也出去給流風加加人氣兒!」


    「是,小姐。」夏鳶三人隨即也來到門外,和季流風一起麵對著那些人。


    「喲,這還有水靈靈的大姑娘啊!」老大看到夏鳶她們出來,猥瑣的笑著。


    「這麽標誌的姑娘,這細皮嫩肉的,爺可狠不下心來打,要不你們就跟了爺們,包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怎麽樣?」老二說。


    「喝你的大頭鬼!」鶯歌脾氣最沖,聽到他們下流的話,加上剛剛心裏堆積的憤怒,一下子爆發,率先朝著那老大打去。


    夏鳶和巧竹也選了一個對手打了起來。


    「喂喂喂,你們都不等我的啊!」季流風看到夏鳶他們說動手就動手,也沖了上去,一個人對付兩個,不時還要應付那些狗腿子。


    老闆和老闆娘都是平民百姓,哪裏見過這種陣勢,一時間都嚇蒙了。


    「哎喲喂,你們這打了馮少爺,麻煩大了啊!」老闆娘拍著自己的大腿,說道。


    「老闆娘,你現在還沒看出來,是誰惹麻煩了嗎?」白寧遠咬著包子說。


    「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坐船走吧,一會兒他們去通報縣太爺的話,你們可就走不了了!」老闆娘建議道。


    「今天這個事情不解決了,怎麽能走?」杜曉璃說,「老闆娘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她往外看,正巧看到有個狗腿子拿著根木棍想要偷襲巧竹,而巧竹正在和麵前的人對打,根本沒發現後麵靠近的人。


    「簌——」


    「啊——」


    就在那人舉起棍子的時候,那人的手突然被一根筷子戳穿了,疼的他大叫起來。


    巧竹聽到身後的身體,身子一動,抓住前麵那人的手,同時轉過來麵對著那狗腿子,一腳踢了過去,好死不死,正好踢到了他命根子上,一時間手也疼,下麵也疼,那人嗷嗷叫了兩聲,直接暈過去了!


    老闆也注意到了巧竹的情況,看到那狗腿子手上的筷子,扭頭看著杜曉璃他們,發現杜曉璃手上的筷子隻有一根了。


    剛剛用筷子戳穿手掌的人,是那位夫人?!


    他們到底是什麽人?身邊的人居然各個都有那麽厲害的武功。


    看到自己身邊的人都被打趴了,馮雲海想跑,卻被季流風一個空中翻給踢了回去。


    「快去找姐夫!」馮雲海對身邊的人喊道。


    那人看到馮雲海被踢倒在地,連滾帶爬的跑了。


    這邊的動靜一早就吸引了不少看客,不管是碼頭上開店的老闆還是做工的工人,都圍到不遠處看起熱鬧起來,看到馮雲海的人被打的屁滾尿流,都暗自稱好。


    很快,馮雲海帶來的所有人都被打在地上起不來了,一個個不是抱著肚子就是抱著頭或者腿喊痛。


    杜曉璃見外麵的人都解決完了,起身出去,看到一地的狗腿子,說:「居然花了這麽長的時間。」


    發泄了一通後,夏鳶他們的心情好了不少,笑著來到杜曉璃身邊。巧竹吐了吐舌頭,說:「主子你沒說速戰速決啊,我們就慢慢收拾,發泄發泄心裏的火氣嘛。」


    「可是舒服了?」杜曉璃問。


    「嗯嗯!」影歌和巧竹使勁兒點頭。


    「那我也去發泄一下。」說完,杜曉璃便來到馮雲海身邊,一腳踩到他的臉上,將他的臉踩到一邊,說:「這臉倒是長的還湊合能看,這心怎麽那麽狠毒?」


    尾隨出來的韓冥熠眉頭一皺,拉著杜曉璃的手,一使勁,將她拉回自己身邊。


    「怎麽了?」杜曉璃望著韓冥熠。


    「那傢夥長得賊眉鼠眼,哪裏還湊合了?」韓冥熠淡淡的說。


    額——


    在場的人頓時有種不和諧的感覺。白寧遠好想說一句:兄弟,你能不能看看場合?


    「你們、你們居然敢毆打本少爺,等我姐夫來了,一定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隻要你們現在將爺放了,爺就不追究了!」馮雲海雖然被打的倒地不起,但是依然死鴨子嘴硬,企圖用自己的姐夫來威脅他們。


    「傻逼!」杜曉璃忍不住罵了一句。轉身看著跟出來的老闆夫婦,問:「老闆娘,你們有沒有繩子?」


    「繩子?」老闆娘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老闆說:「有,在屋子裏。他娘,你去拿。」


    「好。」老闆娘雖然有些遲疑,不過還是進去拿繩子了。


    白寧遠看著杜曉璃,說:「直接拿藥毒死了不就好了?」


    杜曉璃瞥了白寧遠一眼,說:「這能隨便殺了嗎?怎麽也要等他上麵的人來。」


    「夫人,繩子。」老闆娘拿著繩子出來,看著杜曉璃道。


    「夏鳶,將他們都捆起來。」杜曉璃說,「繩子不夠,就綁一起。」


    「是,主子。」夏鳶去接過繩子,和鶯歌他們一起將那些人綁了起來。


    「夫人,一會兒縣太爺來了怎麽辦?」老闆娘問。


    「你們想給瓜瓜報仇嗎?」杜曉璃問。


    「想。」老闆娘毫不猶豫的說。


    「那就等著看好戲吧。」杜曉璃笑道。


    「可是那縣太爺背後的勢力……」老闆有些遲疑的說。


    「不好惹是嗎?」白寧遠說,「放心吧,你們遇到他們,這肯定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他們就是來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謝謝夫人,謝謝各位少爺。」老闆娘熱淚盈眶的說。


    有這樣伸手的僕人,那他們身份定然也非同一般,這一下子就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主子,坐下等吧。」巧竹搬了一根長凳子出來,放到杜曉璃後麵。


    杜曉璃和韓冥熠坐下,在店鋪外麵等著這一手遮天的縣太爺。


    這縣太爺原本在和自己的小妾在花園裏賞花,可是沒一會兒就看到一個衙役帶著馮雲海的跟班過來了。


    「縣太爺,夫人,快救救少爺吧!」那人一來就跪倒地上說。


    「怎麽了?」小妾看到那人身上的傷,嚇了一跳。


    「夫人,我們今天和少爺去碼頭收保護費,可是在包子鋪裏遇到了幾個外鄉人,他們將少爺打了,還將其他人都打了!大人、夫人,你們快去救救少爺吧!」


    「什麽人敢欺負本官的小舅子!」許航一下子站了起來,握著小妾的手,拍了拍,說:「你放心吧,我去將小舅子帶回來,你在這裏等著我們。」


    說完他還在小妾胸前揉捏了一下。


    「老爺你討厭!」小妾並不擔心自己的弟弟,在這奉節縣還沒人敢動他們家人。


    「看你這騷樣!」許航猥瑣的看著她,說,「等老爺回來再收拾你!」


    「老爺你可要將弟弟帶回來啊!」小妾說。


    「你放心吧。」許航說完便帶著衙役和報信的狗腿子帶走了。


    得知杜曉璃他們有幾個會武功的人,他將縣衙的衙役都帶了過去。


    杜曉璃他們正在無聊的時候,許航終於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人一下子縮回了自己的鋪子裏,等許航他們走過後又伸出了頭朝包子鋪這邊張望。


    「姐夫、姐夫救我!」馮雲海看到許航過來,朝他叫到。


    許航帶著人走過來,看到地上被捆著手腳的人,看到中間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人,如果不是他叫自己姐夫,他還真認不出那就是自己的小舅子!


    「將他們給本官圍起來!」這許航還真有些當官的氣勢,右手一揮,衙役便將杜曉璃他們位了起來。


    「好大的陣勢!」季流風看到他們,眼睛都沒眨一下。


    「大膽刁明,居然敢在本官的地盤上毆打百姓,將他們全部給本官抓起來!」許航喊道。


    「許大人,你憑什麽抓我們?」杜曉璃問,「是他們先來冒犯我們的,我們不過是還手罷了!要抓,你也是該抓他們!」


    「本縣的人一向純良,怎麽會挑事?看來你們不但毆打別人,還敢誣陷別人,真是罪加一等。回去後定要好好審問一下你們!」許航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相當厲害,這黑的都被他說成白的了。


    「哎呀,他說要審問我們,怎麽辦?」季流風轉身看著韓冥熠問。


    「涼拌。」韓冥熠簡單回了季流風兩個人。


    深層次的的意思就是你看著辦!


    「許大人,明明是他想要輕薄我家夫人,才被打的,這怎麽能生活是我們挑事呢?」季流風說,「就算這人是許大人的小舅子,你也不能這麽偏袒他吧?」


    「你知道這是本官的小舅子,好敢下此狠手。看來你下一步是打算毆打本官是不是?」許航說,「看來你們是打算毆打朝廷命官,這更是不可饒恕!等將你們抓起來,本官定要上報朝廷!」


    「哎呀,好怕怕啊!」季流風拍著自己的胸口,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隨意栽贓罪名,你平日裏就是這樣為百姓辦事的嗎?」韓冥熠看著許航冷聲問。


    許航被韓冥熠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裏發毛,但是臉上卻並不顯露,看來平時壞事做多了,膽子也練出來。


    「本官怎麽做還用不著你們這些刁明來指責!」許航說,「我勸你們還是快點束手就擒,不然本官治你們一個違抗醉,那是可以直接將你們亂棍打死的!」


    「亂棍打死?」季流風咀嚼著許航的話,說,「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什麽目的?」


    「我們早就聽說了,你仗著自己是縣太爺,貪贓枉法,容忍你的小舅子殘害不少百姓,讓這裏民不聊生,無數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今天我們打了你的小舅子,你給我們安那麽多罪名,不就是想將我們置於死地嗎?」季流風說,將許航的心思剖析的一清二楚。


    「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是無知外鄉人,沒想到你們消息倒是靈通!」許航說,「是這兩賤民給你們說的吧?看來之前留下他們的命真是個錯誤啊!」


    「是啊,確實是個錯誤,就是因為這個錯誤,你不僅會丟了你的烏紗帽,我看你這小命也快到閻王爺報導了!」季流風說。


    「哈哈哈哈,你們好大的口氣!」許航明顯沒將季流風放在眼裏。「既然留下他們老是引來禍端,那就和你們一起處理了吧!」


    就他為官這麽多年的情形來說,這些人不過是因為聽了老闆娘的哭訴想來出頭而已,這樣的人他見多了,也處理多了,他根本就沒放在眼裏。


    「你這樣草菅人命,還有沒有王法?」季流風問。


    「王法?在這奉節縣,本官的話就是王法!上去將他們抓起來帶回去!」許航命令道。


    那些衙役得到命令,都圍攻了過去。


    「看來你這井底之蛙還真的以為這鳳鳴國是沒王法的了!」季流風一腳踢飛來到他身邊的人,拿出一個牌子,亮到眾人麵前,說:「不知道本將軍這牌子和你的牌子誰的更大一些?」


    「將、將軍?!」在場的人被這一轉變驚呆了,這、這男人是個將軍?!


    「喲,看來許大人你認識本將軍的牌子啊!」季流風笑道。


    包子鋪的老闆和老闆娘都被嚇傻了,今天在這裏吃飯的居然會是一個將軍?


    那是不是說,他們真的能幫他們伸冤?


    許航的臉色變了又變,像個調色盤一樣。


    現在這事情不知道季流風知道多少,但是他做了最壞的打算,認為她們都知道了。既然如此,他就更不能留著他了!


    現在沒其他人,他隻要將她們全部解決掉,到時候再裝作不知情算了,到時候上麵查下來,他一口咬定沒見過他,誰還能拿他怎麽辦?!


    「哼,我才不認識什麽牌子,你居然敢冒充朝廷命官,這下更饒你們不得!抓起來!」


    那些衙役遲疑了一下,如果真的是將軍的話,縣太爺有後台沒事,他們這些小嘍囉可不一定完全置之度外啊!


    「還不快給我去!」許航見大家不懂,朝他們吼道。


    「大人,如果他真的是將軍的話……」許航身邊的人說。


    「什麽將軍,那就是個冒牌貨!」許航嗬斥道,「本官說的話,什麽時候錯過!你們再懷疑本官,仔細你們的腦袋!」


    「是是是!大人說的怎麽會錯呢!那人肯定是冒牌的!你們還不快去將他們抓起來!」


    那些衙役被逼無奈,雖然這人真的有可能會是將軍,但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可是許航,他們還是得聽許航的話,朝著季流風他們撲來。


    「正好本將軍剛剛那一架沒打夠,你們就給我練練手吧!我想你們跟著這雜碎肯定沒少做壞事,沒幾人手上是幹淨的吧!」


    季流風又打了起來,夏鳶她們見狀也加入了戰鬥,就連白寧遠都跑去參合了一腳。


    雖然衙役比較多,但是根本不是季流風他們的對手。很快,一群人全部被打得趴下了,而他們這邊卻連個喘大氣的都沒有。


    「現在就剩下你了!」季流風邪笑得看著許航。


    許航沒想到自己的人這麽容易就被解決了,看到季流風的笑容,他下意識的後退兩步,聲音顫抖:「你們幾個冒充朝廷命官的人,難、難道還想襲擊本官不成!」


    「打你有怎麽樣?」鶯歌看著許航,道,「我們打的就是你!」


    說完這許航就被幾人圍在中間拳打腳踢。不過為了配合杜曉璃他們後麵的事情,都是打的身上,而且絕對不會把他打死。


    「本官和是江北都督許雲興的親戚,你們敢這樣對待我,你們一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的!」許航被暴打一頓後在地上蜷縮著,眼神惡狠狠的瞪著季流風,「許大人最近可是定王殿下眼前的紅人,他要是知道我被你們欺負的話,一定會要了你們的腦袋!」


    「哦?定王眼前的紅人就能為所欲為了?」韓冥熠幽幽的說。


    「你們要是識相的就趕緊將我放了,如果我要是出什麽事情了他們一定會去告訴他,到時候,哼哼!」


    不得不說,這許航和馮雲海還有些相像,這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要威脅別人。


    「許雲興嗎?」杜曉璃朝著許航笑了笑,說:「過不久你就能見到他了,隻是不知道見到他之後,你還能不能這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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