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冷二的話,杜曉璃翻身一下子就床上坐了起來,快速穿上衣服,開門就看到冷二一臉焦急的樣子站在外麵。


    「怎麽了?」


    「王妃,剛剛接到那邊的消息,說京城出事了,皇上和丞相都被囚禁了起來。」冷二說。


    「你說什麽?!我爹和皇上怎麽會被囚禁起來了?」杜曉璃心裏一驚。


    「仁王企圖篡位,聯合一眾官員造反。兩天前發動宮亂。」冷二說。


    韓冥弘?!


    「我爹他們怎麽樣?消息可靠嗎?」杜曉璃問。


    「嗯,是冷三他們傳來的消息,應該錯不了。消息說丞相被夫人囚禁在丞相府裏。」冷二說。


    旁邊的房門被打開,駱琪走了出來,問:「出什麽事情了?」


    「我爹他們出事了。」杜曉璃說,「冷二,你讓士兵在後麵回來,我們幾個先趕回去。現在馬上收拾東西走人。」


    「我們和你們一起去吧。」駱琪看到杜曉璃焦急的樣子,提議道。


    杜曉璃看了看駱琪,有他們幾人幫忙的話,會更好,遂點點頭,說:「那你去和他們說一下。」


    「好。」


    夏鳶和鶯歌很快將東西收拾好了,因為情況緊急,那些穿戴的東西全部都不要,一人就弄了個小包袱。


    客棧外麵,冷一已經將大家的馬匹準備好了,杜曉璃他們上馬,連夜離開了落腳的城市。來到城門的時候,杜曉璃拿出了韓冥熠的令牌,讓他們打開了城門,消失在了夜色裏。


    第二天一早,遠在千裏之外的鳳凰城,丞相府裏。


    鍾梅清來到杜雲寒的屋子,外麵守門的人看到她,齊齊的向她行禮。


    「把門打開。」鍾梅清冷冷的說。


    「是。」離門最近的侍衛上前,拿出鑰匙將門上的鎖打開,然後把門推開,說:「夫人,請。」


    鍾梅清揮了揮手讓身後的人都不要跟進去,然後從翠兒手裏接過裝早飯的盒子,抬腳走了進去。


    侍衛隨即將門關上了。


    「老爺,吃早飯了。」鍾梅清將盒子放在桌子上,把裏麵的飯菜端出來。


    躺在床上的杜雲寒直直的望著帳頂,並不理會她。


    「老爺,這不吃早飯身體不好。」鍾梅清把早飯全部端出來後來到床邊,說。


    「我現在還能吃飯嗎?」杜雲寒連眼神都懶得施捨一個給鍾梅清,「而且,你那飯能好吃嗎?」


    「老爺,我這麽做都是為你好!」鍾梅清看到杜雲寒的樣子,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我好不容易才求太後繞了你的性命,如果不這樣,他們會殺了你的!你是我的夫君,我會保護你的!」


    「你的保護就是在飯菜裏麵下毒,讓我隻能躺在這裏?」杜雲寒一臉諷刺的看著鍾梅清。


    「我隻是加了一點軟筋散,它隻是讓你渾身無力,不會傷害你的身體的。」鍾梅清說,「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給你吃解藥。到時候仁王殿下繼位,欣兒嫁給仁王,你便是國丈了!」


    「我可不稀罕你們那篡位的來的國丈。」杜雲寒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上方,冷冷的說,「你們一早就謀劃好了的吧?你嫁入杜府,也是你們計劃的一部分?」


    「沒有!我是真的喜歡你才嫁給你的!可是你呢?我許你真心,你給了我什麽?」鍾梅清聽到杜雲寒的話,情緒爆發,開始暴走。「我嫁給你的時候你有什麽?你不過是一個剛剛高中的狀元而已!要權沒權,要錢沒錢。如果不是因為我嫁給你,如果沒有我爹的提攜,你能有現在的地位?可是你呢?這麽多年你是怎麽對我的?這麽多年,你從來不來我的院子,即便我為你生兒育女,你也從來不關心一下。我為你管理這麽久的家,可你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你自己說,你對得起我嗎?」


    「我從來沒說要你做什麽,生兒育女?你用什麽辦法得到我的,還要我說嗎?除了素心,誰也沒資格為我生兒育女!」杜雲寒冷笑著說。


    鍾梅清不敢置信的看著杜雲寒,愣愣的一步一步的往後退,隨後大叫一聲,將桌子上的飯菜全部推到了地上。


    「蘇素心,你的眼裏心裏都隻有蘇素心,隻有她的孩子!哈哈哈哈,既然你那麽在乎他們,我就全部將他們毀了!」鍾梅清大笑著說,「你的兒子,你真應該慶幸他逃了,不然我現在就立即解決了他!不過雖說他現在下路不明,但是總歸是在這鳳凰城裏,我會慢慢的把他找出來,然後帶到你的麵前,讓你親眼看到你兒子是怎麽慢慢死在我手裏的!」


    「你敢!」杜雲寒扭頭等著鍾梅清。


    「我有什麽不敢的?」鍾梅清冷笑,「至於你最寶貝的女兒,我聽說上麵已經派人去殺她們了,你永遠都見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


    鍾梅清大笑著出去了,吩咐一句把裏麵收拾了便離開了他的院子。


    兩個侍衛進來將地上的殘疾收拾了,然後將門鎖上,聽到落鎖的聲音,杜雲寒便從床上坐了起來,哪裏像是中毒了的樣子。


    「主子。」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屋子裏。


    「怎麽樣了?」杜雲寒問。


    「定王說還要三天時間。」


    「三天,那便讓人再拖三天。」杜曉璃說。


    「是。」黑衣人應道。


    「另外,多派人保護好少爺。」


    「是。」黑衣人領命。


    「還有,派人去找小姐,讓她暫時不要回京。」


    「是。」


    「下去吧。」杜雲寒隨即揮揮手,等黑衣人消失後又躺了下去,好像剛剛的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皇宮裏,太後和喜嬤嬤悠閑的在皇宮裏散步,今天的陽光很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玉璽找到了嗎?」太後問。


    「回主子,還沒有。」喜嬤嬤扶著太後,臉上也是擔憂不已。


    「怎麽還沒找到,都這麽多天了,那些人怎麽這麽沒用?」太後皺著眉頭,在喜嬤嬤的參扶下來到準備好的貴妃椅上躺下曬太陽。


    「我們的人將皇宮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但是就是沒找到。所以老奴猜測,他們會不會把玉璽藏到外麵去了?」喜嬤嬤推測說。


    太後想了想,說:「不會。」


    「主子何以見得?」


    「發生宮變之前一天,我還親眼看到皇帝用過,宮變之後,這皇宮都被我們控製了起來,進出皇宮的人都會經過仔細檢查,如果真的帶什麽東西出去,不會沒有察覺。」太後說,「所以這東西肯定還在皇宮。」


    「會不會在太皇太後那裏?」喜嬤嬤說。


    「那個老東西,宮變前後就沒有人進去過。」太後說。


    「沒有玉璽,仁王殿下就不能登基。既然玉璽還在宮裏,老奴讓他們再去搜查一遍。」喜嬤嬤說。


    「去吧。」太後揮揮手,隨即眯著眼睛假寐起來。


    一個宮女走了過來,福了福身,說:「太後,鍾老丞相來了。」


    「爹?他怎麽來了?」太後睜開眼睛,說:「帶他進來。」


    宮女退下,不一會兒,領著一個六七十歲的男人進來了。


    太後從貴妃椅上起來,對鍾老丞相說:「爹,你這麽多年深居簡出,今天怎麽進宮來了?」


    自從杜雲寒當了丞相後,鍾老丞相鍾柏林就以身體不適不能上早朝為由,將權利全部放了出去,占著丞相的位置在家養老,後來就一直不怎麽出門,連宮晏什麽的都不會出來。這些年外人見他的時候少之又少。


    鍾老丞相坐到宮女搬來的椅子上,說:「很久沒看到你們姐妹啦了,我來看看你們。」


    太後對守在院子裏的宮女侍衛揮手,說:「哀家要爹爹說些話,你們都下去吧。」


    「是。」


    很快院子裏的丫鬟太監還有侍衛全部都退了出去,留下好喝鍾老丞相兩人。


    「爹,你來是有什麽事情嗎?」太後問。


    「我來看看,為何這麽多天你們還沒成功,冥弘還沒當上皇帝,韓冥澤的命還在。」鍾老丞相口氣很不好,看來是對他們的行動很不滿意。


    「爹,玉璽不見了,沒有玉璽,冥弘就不能登基。在找到玉璽之前,韓冥澤還不能殺了。」太後說。


    「玉璽不見了?」鍾老丞相臉色一沉,說:「宮變這麽多天過去,就算玉璽不見了,到現在也該找到了!」


    「我已經派了人將整個皇宮都搜了一遍,但是都沒有發現玉璽的下落。」太後說。


    「那些妃子的宮殿呢?」鍾柏林問。


    「都已經搜查過了。」太後說,「我把那些妃子全部關到冷宮去了,然後讓人在每個宮殿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玉璽。」


    「韓冥澤和那個懿貴妃很親近,多派人到她的宮殿搜搜。」鍾柏林說,「那邊現在催的很急,你們要快點得手。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玉璽找出來。」


    「爹,女兒有事不明白。」


    「什麽事?」


    「爹,冥弘登基,我們已經是鳳鳴國最高掌權者,為什麽要將手裏的權利拱手相讓?不如我們斷了那邊的聯繫,在這裏……」


    「混帳!」鍾柏林一聽太後的話,氣得拿拐杖直戳地麵,一副大逆不道的看著太後,「我們當初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們怎麽能背叛上麵!我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我們的主,為了我們的根!你以後休要有這樣的想法!」


    「為什麽不可以?!」太後並不贊同鍾柏林的看法,說,「爹,我們這麽多年,為那邊做了多少事情,暗中資助過多少力量!你為了他們操勞了一生,可是得到了什麽?現在我們有權利,為什麽還要去祀奉他們?爹你是在在那邊出生,可是我不是,妹妹不是,我的孩子也不是!這裏才是我的家,我為什麽要因為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拋棄我的家?!」


    「我們祀奉的是神明!你說這些話,神明會懲罰你的!咳咳——」鍾柏林被太後的話氣得不輕,一時咳嗽的不停。


    「爹,你怎麽樣?」太後趕緊上去拍著他的背。


    「你對神明如此大不敬,是想讓神明懲罰到我們身上啊你!」鍾柏林停下來後一把將太後推開。「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太後就真的高枕無憂了,上麵派了多少人到這裏來?我們不過是為神明出力的一個卑微小卒而已!」


    太後看到鍾柏林如此生氣也不敢再說什麽,但是她的心裏任然不打算將自己手裏的權利交出去。


    「你趕緊將玉璽找出來,找不到就想辦法將韓冥澤的嘴撬開!那些有的沒的想法你休要去想!聽到沒有!」鍾柏林發飆的說。


    「是。」


    「我先走了,你抓緊時間把事情辦好!」


    「是。」


    鍾柏林走了,太後氣憤不已,一腳將他剛剛坐的凳子踢飛了,踢了這個凳子還不解氣,轉身將自己的貴妃椅也給踢了。


    「主子!」喜嬤嬤來到太後身後,看到她這麽生氣,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憑什麽!憑什麽我要把自己手裏的權利交出去?那些人做了什麽?什麽都沒做!不過是在南方的大山裏看著我們為他們送了一批又一批的資源進去,看著我們為他們奪取權利。現在我們已經是最高權利了,他們居然要我們將到手的權利交出去?想得美!爹那個老頑固,想要對那什麽神明盡忠一輩子,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不會!」


    「主子息怒!」喜嬤嬤看到皇太後這麽生氣,勸說道。


    「喜嬤嬤,給我派人去查,我要你們盡快把玉璽找到,盡量讓冥弘登基做皇帝。」


    「老奴已經吩咐好了,讓他們再將皇宮搜索一遍。」


    「韓冥澤那幾個妃子那裏要重點查!」


    「是。」


    與此同時,冷宮裏,七八個女人圍在一起說著話,皇後一個人在角落裏坐著。


    「真沒想到咱們又一天會全部到這裏來。唉,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去了。」


    「出去?你真是想多了,皇上都被抓了,誰還能救我們出去?」


    「現在唯一期待的是就是不要立馬來將我們殺了!」


    「唉,你們說這背叛了皇上的被關進來也就算了,我們居然也會和她住在一個屋簷下,真是可笑!」


    「好了,現在的情形已經這樣了,你們就少說兩句吧!」懿貴妃瞪了那人一眼人,然後看著坐在牆角邊不說話的皇後,嘆了口氣,擔憂的看著頭頂的房梁。


    皇後才進來一個月不到,可是已經瘦了一大圈了,整個人看起來風都能吹倒,哪裏還有一千母儀天下的風範。


    對於那些人的編排,她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隻是靠著牆壁發呆,腦子裏一直都是宮變的前一天韓冥澤來到這裏的情景。


    「朕有樣東西要放在你這裏。」


    他來了後沒有再問她為什麽要害杜曉璃,而是直接說了這麽句話。


    她跪在他麵前,聽到他的話,驚訝的抬起頭來,看到他從懷裏拿出一樣東西,明黃色的布被打開,裏麵包著的竟然是玉璽!


    「皇上、皇上為什麽要把這個東西教給臣妾保管?」她忍不住的問。


    「我有說是讓你保管嗎?我說了暫時放在你這裏,等哪一天朕需要了,會來拿回來的。」韓冥澤淡淡的說。


    她低下頭不說話,放在她這裏,不就是讓她保管嗎?可是,為什麽?他不怕她把這玉璽交出去嗎?


    韓冥澤臨走的時候看了她一眼,那一眼裏包涵了太多的情緒,讓她猜不到,他知道了多少。


    不過,她還是在守衛沒有注意的時候,在炕頭挖了一個洞,將玉璽放了進去,然後將泥土塞回去,打實,再把一層層的爛棉絮撲回去,再假借出去散步將多餘的泥土倒掉了。


    沒想到第二天就傳來了宮變的消息,那些妃子都被關了進來,同時帶來的還韓冥澤被困,玉璽失蹤的消息。


    皇後摸著自己光禿禿的的指甲,炕上挖出的那個洞,全部是她用指甲一點一點摳出來的,為此,她最喜歡的指甲全部被摳斷了。


    到現在,那些問題還困擾著她,韓冥澤為什麽會把玉璽放在自己這裏,他明明知道,自己害了杜曉璃,還把他的一些消息告訴了太後,他為什麽還會相信自己能將玉璽保護好?


    而翻遍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的玉璽,此刻正在她身下的炕裏,相信誰也不會知道它會在這偏僻的冷宮裏。


    「皇上,奴才勸你還是將玉璽叫出來吧。」一個公公在禦書房裏,和坐在上麵的韓冥澤對峙著,企圖說服他將玉璽找出來。


    站在韓冥澤對麵的,還有以仁義自謙的韓冥弘。


    「皇上,你被這樣看著我。這讓臣弟心裏瘮的慌。」韓冥弘微笑著說,「你說你現在人都已經被我們困起來了,還在垂死掙紮什麽呢?這皇位你已經做了這麽多年,也該換臣弟來坐坐了。」


    「哼,就怕你坐不穩!」韓冥澤不看架在自己肩膀上的兩把劍,淡淡的瞄了韓冥弘一眼,繼續閉眼。


    「坐不坐得穩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你要是不想現在沒命的話,就將玉璽交出來!」韓冥弘說


    「你要是想動手的話,那隨便。」韓冥澤並不在乎韓冥弘的威脅。


    「你當我不敢殺了你?!」


    「想殺我,那你來啊!」


    「你——哈哈哈哈,你是不是還在等韓冥熠那個傢夥來救你?他現在還在千裏之外的地方,在送長樂和親的路上,今天早上我們還收到消息,他們才往回趕。等他回來救你,你的屍體估計都臭了哈哈哈!」韓冥弘一臉諷刺的看著韓冥澤,說,「你現在是不是特別後悔將他派去送親了?」


    「我們幾個兄弟你,貌似隻有你才一直喜歡依靠別人吧?說起來也不嫌丟人!」


    「你——」


    韓冥弘被韓冥澤的樣子激怒,搶過其中一個侍衛手裏劍就朝韓冥澤身上刺去,就在劍要刺進韓冥澤心髒的時候,他的手被剛剛說話那個太監抓住。


    「仁王殿下太後有令,沒找到玉璽之前,不能殺了他。」


    韓冥弘知道這個太監是太後身邊的得力人士,他在太後麵前說的話都很有分量,看到他阻止自己,他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想法,將劍的位置往上移了幾公分,朝著韓冥澤的肩膀慢慢的刺了進去。


    身體的疼痛讓韓冥澤人不住皺起了眉頭,但是他沒發出一點聲音,隻是低頭看著帶血的劍從他身體裏慢慢的抽了出來。


    劍被拔出,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流,染紅了明黃色的衣服。


    「好,好,好,你真有骨氣!」韓冥弘看到韓冥澤不出聲,剛剛拔出來的劍有一下子刺了進去。


    「唔——」


    傷口再次被刺穿,韓冥澤的臉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落,嘴裏也發出了輕微的叫聲。


    「啊——」


    等到韓冥弘把劍拔出來後,韓冥澤叫了出來。


    「你不是有骨氣嗎?怎麽還是叫出來了?哈哈哈哈哈!」


    韓冥弘將劍扔到地上,大笑著離開了禦書房。


    太監看著韓冥澤身上的血,說了句「叫太醫來看看。」,緊跟著韓冥弘離開了。


    韓冥澤用手捂著肩膀,鮮血從他的指縫往外流,不一會太醫來了,趕緊給他處理包紮了。


    他看著手上的血,眼裏一片寒光。這些血,總有一天他會讓人流回來!


    禁宮。


    太皇太後悠閑的坐在搖椅上,在二樓陽台上曬著太陽,夢姑給她端了杯茶上來,說:「主子,真的不用出手嗎?」


    「不用,他們要折騰就折騰去吧,我們這兩把老骨頭就不去瞎參合了。」太皇太後心情不錯,並沒有因為宮變的事情擔憂。


    「可是,剛剛聽說,皇上受傷了。」夢姑說。


    「年輕人,隻要不是沒命了,流點血算什麽。」太皇太後搖啊搖的,並不將韓冥澤的情況放在心上。「他們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還是看著就好……今天的天氣真不錯。」


    今天的天氣是很好,藍天白雲,還有太陽照耀,可是陽光沒有將鳳凰城的氣氛照亮。


    整個鳳凰城最近都處在一股低迷的狀態,知道宮變的事情,很多店鋪連生意都關了。百姓不能隨意上街,一旦被人當成是可疑人物,就會被抓起來嚴刑拷打,沒有幾個人被抓住了還能活著回來的。


    一座普通的民宅內,韓冥熠站外院子裏,望著北方的天空,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他轉過頭來,問:「怎麽樣?」


    「已經和宮裏聯繫上了,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就分批將人替換進去。」冷三說。


    「璃兒他們現在在哪裏?」韓冥熠問。


    「爺,屬下正要好你說這件事情,那邊傳來消息,王妃和冷一他們昨晚就動身了,今天早上和大家失去了聯繫。」冷三說。


    「失去聯繫?是出事了?」


    「不是,是突然憑空消失了……」


    「憑空消失?」韓冥熠看著冷三,問,「飛鷹隊的人都找不到他們蹤跡?」


    「找不到。」冷三說,「她們會不會遇到什麽危險了?比較送親的時候就有遇到截殺的事情。」


    韓冥熠回望北方的天空,思索了一會,說:「不會。既然找不到他們的蹤跡,就把飛鷹隊的人撤回來。派去保護杜修恆。」


    「是。」冷三說完轉身出去了。


    韓冥熠看著瓦藍瓦藍的天空,喃喃道:「以你的能力,又不知道把自己弄成什麽樣子了吧?看來你是打算趕回來了,原本還打算讓你等事情處理完了才回來的。」


    以前,杜曉璃隻是簡單的在駱琪臉上畫了幾下,就讓他完全改變成了另外的人,如果她來打扮他們,樣子都變了,別人當然發現不了他們的蹤跡了。


    「來人。」想了一會兒,韓冥熠叫了一聲。


    「主子。」冷七來到韓冥熠麵前。


    「去找杜丞相,把璃兒的事情給他說一下,讓他放心。」韓冥熠說。


    「是。」冷七退了兩步,轉身大步離開了。


    「冷四。」


    「屬下在。」


    「去把那那兩個將軍叫來,我們再商議一下反攻的事情。」


    「是。」


    韓冥熠在院子裏再呆了一會兒,等到兩位帶著黑色鬥篷的人進來,才轉身進了屋子。


    璃兒,我會盡量在你回來之前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杜雲寒的房間,他剛剛得到杜曉璃失蹤的消息,以為她出事情了,慌亂的時候韓冥熠的消息送了過來,讓原本打算離開的杜雲寒放下心來,再次躺回床上攤屍。


    到了傍晚,幾方勢力都得到了「韓冥熠」和杜曉璃失蹤的消息。太後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不擔心,因為距離她們返程才幾天,韓冥熠不可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回來。


    她已經決定了,最多再兩天的時間,如果韓冥澤依然不肯說出玉璽的下落,她就讓韓冥弘強行登基,誰要是不服的,殺一儆百,還不服的,直接滅殺!


    而韓冥弘在得杜曉璃失蹤後,擔憂不已,原本想去找她,但是想到隨時可能登基,又放棄了,隻是派了一部分人去尋找她的下落。


    而鍾梅清從太後那裏得到了杜曉璃失蹤的消息,告訴了杜可欣,兩母女在自己的屋子裏樂了好久。鍾梅清還去杜雲寒的房間向他報告了這個好消息,看到他臉上的震驚和痛苦,才滿意的離開了。


    夜晚。山裏。


    大雪封路,九匹馬兒在艱難的行走著。


    「這天氣,真的是!」鶯歌抱怨道。


    杜曉璃焦急的看著前方,風雪太大,夜晚馬兒的視力不如人類,他們這樣趕路也無濟於事,想到從昨晚半夜到現在大家都沒有休息過,提議道:「不如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吧。」


    「這大山裏,去哪兒休息啊?」


    「找找看有沒有山洞或者獵人進山打獵居住的地方。」駱琪說。


    雖然大家都有內力護體,可是這馬都受不了了,加上這風雪天氣,也不適合在山裏趕路,於是大家開始在山裏尋找著。


    「小姐,山穀裏有座房子。」夏鳶指著右前方說。


    杜曉璃看了一下,是在山的鞍部,應該是上山來打獵的人打的房子。「我們去看看。」


    於是一行人便驅馬趕了過去。


    「這房子還比較大!」


    「看來這裏打獵的人很多。」


    房子雖然隻有一間屋子,但是房間很大,收留他們九人九馬肯定是沒問題的。而且看起來才修起來不久,上麵堆了一層雪也沒將房子壓倒。


    「把馬牽進去。」


    大家紛紛下馬,將馬一起牽到了房間裏,不過這九匹馬也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二了。


    「我們去撿點柴火。」穆山穆水說。


    「我們也去。」冷一和冷二說。


    「不用了。」杜曉璃說,「有人幫我們準備好了。」


    「誰這麽好,還我們準被柴火?」冷二問。


    杜曉璃指了指馬匹後麵,她是第一個進來的,看到了堆放在屋子角落裏麵的柴禾,而冷二他們進來的時候,前麵的馬已經將柴禾擋了。


    這些柴禾很多,應該是平時大家收集到這裏的,現在正好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因為就算現在出去找的柴禾也是濕漉漉的,不容易點燃。


    「哈,那正好省得出去了。」冷二過去,抱了一堆過來。


    用隨身攜帶的火摺子將柴火點燃,很快,冰冷的屋子裏變得暖和起來,連馬都休息的更加安穩。


    九人圍坐在火堆旁吃著幹糧,每個人臉上都做了一些裝飾,穿的衣服也變得和自己的風格不一樣,看起來真的和平時不是同一個人。


    杜曉璃拿起一根樹枝扔到火堆裏,打起一些火星子,在空中飛了幾下就熄滅了。「冷一,皇上和仁王不都是太後的親兒子嗎,為什麽她要讓仁王篡位?」


    冷一放下手裏的糕點,說:「其實,皇上並不是太後的親生兒子。」


    ------題外話------


    謝謝菇涼檸檬茶2010、30406345、wh520301、紅塵一笑2、戲如人生的、zhhx2029、翠柳d黃鶯、345682475、pj5990912、風中櫻飛給提子的票票。


    哈哈,提子傳文的時候在看好聲音,因為稀飯齊秦和莫文蔚哈哈,不過稀飯的樓妹紙被刷掉了,桑心~o(>_<)o~


    快到月末啦,提子又要開始打劫了,有票票滴都交出來,不然關小黑屋皮鞭伺候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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