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裏,冷冰喊破了喉嚨也沒人搭理她,潮濕的空氣不斷灌入她喉嚨裏,糟蹋著她嗓子不斷冒著血腥味,即便如此,她還是不甘心的破口大罵。


    監控下,女人盯著乖張跋扈的冷冰露出鄙夷的笑容。“她就是洪盟的小小姐,你確定沒有抓錯人?”


    “屬下敢用人頭保證,親眼看到林夕保全她進入彩雲仙霞。”


    女人扭動了下脖子,傳聞中冷家小小姐知書達理,溫柔恬靜,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撒潑的小娘們,難道是消息有誤?“葉成的手下現在到哪裏了?”


    “正在趕來的途中,刀疤已經在那裏等候。”


    “你也過去吧,上次沒要了那個林夕的命,這回你們可要機靈點,此人可是葉成身邊的左右手,功夫斷然不會差。”


    男子應了聲走出了監控室,留下禦風一人盯著畫麵中的冷冰眯起眼。


    有水的地方就會留下氣味,這對於普通來說是個無法解釋的謎團,但對於陳落雪來說,水就是她的資源,通過氣味找到冷冰不是難事。


    站在屋頂上,陳落雪盯著剛剛離開的男子,她縱身而起,悄然緊隨在後,來到港口附近的林子深處,這裏有一間破舊的鐵皮屋。


    男子直接進入屋內,與裏麵的光頭低語幾句後,兩人迅速隱沒在林子裏。


    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鍾後,一輛車緩緩駛入林子,隱藏在樹上的成陳落雪一眼認出駕駛室裏的人,她冷笑了下,轉身投入林子的另一頭。


    沒有尖刺在身,林夕從工具箱裏找了兩把螺絲刀踹在口袋裏,現在想來,張偉的出現應該是調虎離山之計,故意引他離開拿走他的武器。


    “我來了,放人!”林夕對著鐵皮屋大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答應,於是一腳踹開鐵門闖了進去。


    屋裏一個人都沒有,林夕心頭一陣,邁出去的腳步一沉,頓感不妙。


    嘩啦啦,鬆動斷裂聲響起,整個地麵向下塌陷,帶著林夕一起掉落下去。


    上當了!


    林夕咒罵了句,在一片灰土中,瞥見左側有一處橫梁,他折起身子,抬腳上鉤扣住了衡量穩住了下墜的身子,飛身約了上來,然等待著他的確實一張大網,將他壓回了坑洞中。


    “小子,膽子不小嘛!”


    林夕抬頭看去,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細細一想瞪起眼眸。“是你!”


    “嗬嗬,這次沒有那個誰替你擋子彈,我看你還有多少條命可以活!”刀疤手裏槍對著林夕的眉心,紅點閃呀閃,一會指向了他的肩頭,扣動扳機。


    子彈沒有打算骨頭,在它出殼的瞬間,林夕儼然已經逃脫了槍口下。


    “哎呦,挺有能耐的嘛!”刀疤猙獰著臉,他收回狙擊槍朝著身邊的男子說道:“這是你的機會,上次被那兩個妞發現,老大放過你,現在該是你立功的時候。”


    男子撞擊雙拳,衝著林夕發出一聲吼,他跳下了坑洞,亂起長臂攻了上去。


    處在上方的刀疤再次瞄準林夕,他就像是一個優秀的獵人盯著自己獵物,卻不急著下手,而是慢慢的戲弄將其惹毛,逼他入絕境後再獵殺。


    林夕一邊要躲避男子的攻擊,還要放著是不是出現在身上的紅點,他此刻就像是一隻困獸,為尋找突破口而發狂。


    刀疤冷笑了下,他完全不在意下麵的男子能不能贏,他隻是喜歡看林夕臉上憤怒的表情。


    螺絲刀在林夕掌心中旋轉起來,他體格瘦小,對付肌肉男,在力量上相當吃虧,但憑著靈巧的身姿,他還是借著拳風躲了過去。扣住螺絲刀,飛身而起一刀**了男子的肩胛骨上。


    男子發出怒喝,他猛地翻身試圖甩開,扣在背上的林夕,然螺絲刀與一般的武器不同,它的硬度相當於堅石,在外力下深入骨頭中,想要取出很難,而它的硬度同樣可以做到刀具的鋒利。


    林夕怒喝下,他雙手握住螺絲刀的柄用力按下,硬生生的在男子後背上切割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算你倒黴,成為第一個試驗品。”


    話音落下,林夕騰起一隻手,鏡頭下,他的手指向外暴漲而出,紫黑色的指甲散發著黑氣。


    刀疤眼一睜,扣動了扳機。


    林夕對於生死早已不顧,五指伸向男子的傷口,驟然間,血口子一片漆黑,男子發出痛苦的叫聲。


    子彈在靠近林夕的時候,突然凍住掉落地上,刀疤發出疑惑聲,他再次射擊,子彈同樣誒冰封後掉落在地。“誰?”


    林夕像個機器人似得扭動著脖子,他貪婪的吸食著從男子身上散發出來死亡氣息。


    刀疤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成為幹屍,他轉身奪門而走,卻被門外的人逼退回屋內。“你是什麽人?”


    陳落雪一直在暗中觀察,想不到葉成手底下還有這樣的異能人,她舉起右臂,隔空對著林夕打出一個水球。


    被淋了一身水的林夕猛然清醒,看到自己腳下的屍體,有些錯愕。“冷冰在碼頭倉庫辦公室的地下室裏。”


    “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現在去還來得及。”


    陳落雪擋住了刀疤的去路,一雙猶如玻璃般的眸子一瞬不瞬盯著他。


    “新人類?”


    “知道的挺多,不過我並不喜歡這個名詞。”陳落雪雙手合十,聚起水球。“我不喜歡殺人,但你必須死。”


    刀疤吐了口唾沫在地上。“要我死,還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連發兩槍,子彈以古怪的線路射向陳落雪,依賴於子彈的速度,刀疤對自己相當有信心,然而,子彈就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在超越了自己的軌跡後折返,朝著原路射去。


    刀疤冷不防撲倒在地,躲過子彈的追擊,以為這樣就可以確保,熟不知子彈在陳落雪的操控下,調轉方向再次射來。


    “一個好獵人的標準,是如何捕捉到獵物,而不是戲弄獵物。對獵物不尊敬的獵人不是好獵人,記住這句話。”


    突突兩聲,子彈準確無誤的射入了刀疤的心口,第二發幾乎是在原來裂口上再次爆裂,將那顆跳動的心徹底擊碎。


    陳落雪走到刀疤的跟前,撕開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一隻鳳凰,她笑了下,擰斷了頭顱,將其扯下,用刀疤的衣服包裹起來,帶上他的槍離開了鐵皮屋。


    林夕馬不停蹄的趕回港口,此刻已經是入夜十分,碼頭被燈火照的通透。


    門衛試圖攔下林夕的車,但因為害怕碾壓而躲開。


    jeep一路衝行停在了辦公室前,麵對從樓裏出來的安保人員,林夕咒罵了聲,二話不說掄起螺絲刀攻了上去。


    安保人員不是林夕的對手,很快就被擺平,他衝進地下室,在一處暗室裏找到了冷冰。“他們打你了嗎?”


    冷冰哭喪著臉搖搖頭,她以為自己很厲害,卻不知在這裏她從白眉人那裏學來的功夫隻是三腳貓而已。


    林夕呼出一口,沒受傷就好。


    偌大的屋子裏隻關押著冷冰一人,有了前車之鑒後,林夕變得小心翼翼,他一邊回頭一邊朝著冷冰走去,到了跟前,也沒見任何異動,立即解開冷冰身上的繩索。“上來,我背你出去。”


    “我們出不去的!”冷冰趴在林夕身上忽然說道。


    林夕茫然的回過頭,眼前寒光閃現,一把鋒利的刀子刺了下來。“你瘋啦!”


    推開冷冰,林夕閃躲到一旁,借著燈光望去,屋裏哪還有冷冰的影子,隻有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男子。


    “真是愚蠢,在鐵皮屋裏沒有殺死你,看來他們已經無命而歸了。”


    “冷冰在哪裏?”


    “地獄!”黑袍男子大手一揮,從袍子下麵冒出一股黑色的霧氣,帶著腥臭味衝向了林夕。


    黑霧!


    林夕心頭警鍾響起,他急急後退,一腳蹬在牆岩上翻身躍起,躲過了黑霧後,他拽住吊燈來到另一頭,被黑霧攻擊過的牆麵如同被潑了硫酸似得發出陣陣青煙。


    靠!這是什麽鬼?林夕眨眨眼,要是老大在這裏就好了,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來路,看起來像是夜煞的手下,但路子有不對盤。


    一擊不成,黑袍人迅速回撤,寬大的袖袍下噴出黑霧卷向房頂的林夕。


    這麽逃也不是辦法,林夕想著多一把,如果對方用毒,他可是祖師爺倒也不怕。想到這裏,林夕不在躲閃,而是脫下外套擋住顏麵,直麵迎擊黑霧。


    被黑霧碰觸過的地方又癢又痛,不過這隻是短暫的觸感,之後便沒了感覺,林夕暗中調息黑霧對自己產生不了作用,反而會激發出心底對毒素的渴望,他皺了皺眉眉頭,心中默念口訣,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黑袍人意識到自己的毒霧對林夕造成不了傷害,他裂開嘴,一道銀光射出,趁著林夕**之際,打向他的紫宮、巨厥、氣海三處穴道。


    “好毒!”林夕怒喝而起,掄起雙臂迅速旋轉而起,將毒霧驅散,隻聽得噹噹噹三聲,銀光被吸附在了螺絲刀上。“想不到這玩意還挺好用。”


    將螺絲刀砸在地上,尖頭**地麵,周身搖晃不已。


    “你就是林夕!”


    “在我麵前用毒,你會很失敗。”


    黑袍人喉嚨裏發出嘶嘶聲,他做出防守的姿勢麵對林夕。“早有耳聞,夜煞手底養了一匹新人類,居然讓我碰上了。”


    “想怎麽死?今天已經開了殺戒,我不介意再多一條人命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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