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白齊浩波的身份關係,全家人都住在軍區,所以記者無法從常規途徑中探得最新消息,於是他們把矛頭指向了白齊家唯一從商的三爺,白齊書雲。


    懷龍集團因為記者團聚守候,嚴重的影響到正常生活,不得不動用警察,才將這些人驅趕,但事態也因此變得更為嚴峻。


    俗話說,一根筆杆子能殺死一個人,並非虛假。


    此事件的作俑者早已被接走,躲在家裏不敢露臉,精神在高壓下,幾乎崩潰。


    好事變壞事,壞事也能轉危為安!


    相比白齊家現在亂成一鍋粥的局麵,兩外兩家倒是悠閑自得,像是說好的一般,均為對此事做出任何的聲明,隔岸觀火,靜觀其變。


    馬良存不知道該怎麽感激葉成,他是整件事中的受害者,但卻讓葉成被了這個鍋。


    當晚,馬良存就收拾了東西離開了家,要不要離婚他現在還真想不清楚,不過孩子一定要!現在孩子小,真離婚了會影響孩子一生,但看著媳婦的臉,他就覺得自己更窩囊,怕自己一時衝動釀出血案。他啥都能忍,綠帽子不能忍。


    葉成在派出所附近找了個一居室的屋子,讓他安頓下來。對於馬良存的近況,他感到可悲,但不同情,也不好多說甚至是安慰。


    好在最後馬良存還是冷靜的處理家務事,以出差為由辦理了分居。


    一直沉默不語的馬良存在葉成離開的時候,突然叫住了他。從他的眼神裏,葉成看到了男人該有的憤怒與不甘,媳婦出軌也變相的成全了一件好事。


    “你曾經說過可以助我成為人上人,這話還算數不?”葉成點點頭,馬良存抹了把臉,像是做下了艱難的決定後,猛拍大腿喝道:“幹,我幹!”


    葉成拍拍他的肩,媳婦出軌的打擊比他用任何方式逼迫這個你老實人就範,跟具有衝擊性,他很慶幸自己在動手前猶豫,才沒有給這個老實人雙重打擊。“好好休息,我葉成答應的事,從不食言,但想要成為高人一等,必定危險重重,你不信我,就無法跟隨我。”


    “媽的,老子媳婦都沒了,還怕個鳥!不就他媽三大家族嘛,老子早就想**媽底了。”馬純良相當激動與氣憤,句句喊爹罵娘,也看出了他對三大家族背地裏幹的事十分不削,現在有了個機會,他自然是雄心壯誌,要幹出一番大事了


    雖然馬良存表明心跡,不過葉成還是不敢大意,他還是要試試這人的真心。“有老哥這句話,我一定稱你心意,不過白蘇葉這事恐怕隻是開始,白齊家的人現在表麵上按兵不動,我想私底下已經著手調查白蘇葉的偷腥的事,接下來的日子,老哥恐怕......”


    “偷腥的人不是我,我怕個啥呼?葉少想怎麽利用此事?我雖然是個市井小民,不過從第一次與你接觸就知道麻將室與車禍都不是意外,那是巧合。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找上我。”


    “眼緣!老哥的脾氣和我胃口。當然我也不是那麽隨便的人,老哥在這行幹了三十多年,就憑著無一樁黑案冤案,我就信你是個好手。”


    馬良存歎了口氣,他從一個黑包裏摸出來個小本本。“我這人就是個直腸子,有些事不搞清楚睡不著,這是我私底下調查了車禍案的線索。雖然案子已經結束,不過我想應該對你有用。”


    天色已晚,葉成拿著小本本離開公寓,他坐在車裏翻看著馬良存的調查記錄,每一個分析都相當到位,但對他並無多大用處。


    馬良存在記錄上明確指出了車禍本身不在於白齊華雲,而是在林夕的主動撞車,根本原因是第三輛車的主人葉成。


    在調動監控中,有一處探頭拍攝到了葉成的車子穿過路口,白齊華雲的車子緊跟在後,似乎有追擊的嫌疑,林夕因護主心切加速而上,製造了一起變道撞擊事故,成功讓葉成脫逃。


    分析下麵還輔助的寫了一句,如分析屬實,這起撞車案很有可能是訂婚宴前的一個警示。


    馬良存沒有分析他與劉管家之間的聯係,可能已經猜到歐陽蕭蕭找上他是因為葉成。


    一個電話,葉成驅車返回北城,但還是遲了幾分鍾。


    在辦理完最後一道手續後,鄧蒙修便帶著他的族人離開了北城,臨走的時候留下一封信和一個錦盒。


    葉成很想跟天元道長有促膝長談的機會,隻是沒來得及,便錯失交臂。


    信是天元道長留下的,錦盒裏放著一條黑血線蟲,信箋上對這種蟲子做了闡述,還有關棺材鋪院子裏的四尊黑色雕像的揣測,由於時間緊迫隻留下聯係方式,日後有機會再見。


    黑血線蟲原是一種單細胞生物,又被稱之為吸血蟲,一般進入活體中榨幹宿主血液後,宿主因無法承載體內龐大身體而爆裂。


    雖說是單細胞生物,但它們跟所有的蟲族一樣有自己的王室,棺材鋪裏的那隻白色蠕蟲便是蟲王,所有黑血線蟲的初體都成白色,所以阿三在摩托車下找到的蟲子便是幼體。


    “阿三在哪?”葉成燒掉信件後,撥通內線詢問阿三的下落。


    此時,在北城的一條酒吧街上,正上演著一場全武行。


    起因相當簡單,兩夥人在不同場子裏喝酒,結果因為一個促銷啤酒的小姑娘發生了口水仗,吵了起來。不過這個賣酒的小姑娘也是個挑事的主,想趁著這機會讓兩夥人因她拚酒,增加銷量,結果口水仗升級到了奪人戰。


    誰買的酒多,這促銷小姐就跟誰走。小姑娘當然不願意啦,非親非故又不認識,憑啥跟著走,可事態超出了她控製的範圍,想偷跑,被兩夥人的手下給扣下,雙方意識到自己被愚弄了,把小姑娘給輪了,結果鬧出了人命。


    事情出在北城,阿三帶著人趕了過去,在老板報警前把事態壓了下來。


    葉成聽聞此事後,臉色陰沉,這個時候出了命案,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人利用,對北城不利。


    沉思片刻後,召集了桑慧慧等人,連夜開會處理此事。


    黑耀結束後,相關核心人員都按兵不動,直到前幾日,才接到桑慧慧的命令趕到京城,輔助她與喬如冰打理北城所有相關事務。


    當林夕帶著律師趕到酒吧街的時候,阿三等人已經控製住全場,逃走一名主犯,血士已經展開追擊,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緝拿,死亡的小姑娘屍體被平方在一邊,用桌布蓋著,酒吧老板均以被控製。


    阿三在詢問過老板後才報的警,已經事隔二十多分鍾才趕到,他與林夕視線交流之後,退居到幕後。


    酒吧鬧出人命,酒吧老板首先脫不了幹係,但這次,警方在處理案件的時候相當流暢,不用他們問,犯人就主動交代,看他們臉上的傷,警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把鬧事的兩夥人統統帶走,在現場采集裏口供後,通知死者家屬,隨後才根據口供找到了阿三。


    辦案人員姓張,是該區警所的探員。他上下打量了阿三幾眼後說道:“我不管這個地方現在是誰看著,出了人命就要誰都跑不掉。”


    口氣挺硬,阿三沒說話,與林夕隨行而來的律師走了上來,遞上名片後打起場麵話,不過這個張探員不吃他這一套,凡是與此案有關的人,全都押走,包括阿三。


    葉成在會議室裏接到了林夕電話,皺起眉頭,當下讓媚兒調查這個張探員的底細,以及周邊人物關係,上下級人物。


    幾分鍾後,關於張探員的所有報告都擺在了葉成的麵前。從中挑出了幾個人重複的人物關係後,有個人的名字吸引到了葉成。


    “這圈子還真是小!”


    桑慧慧不明白葉成的意思,她拿過一份資料看後,轉給喬如冰。


    “怪不得三大家族不插手北麵,原來不是不插手,而是早已滲透在這種小人物身上。”喬如冰揉著額頭想了下說道:“當初鄧蒙修以娛樂事業為主開發了這裏,現在我們剛剛經手,還沒有調整格局,以警方慣用的手法,接下來就會封鎖酒吧街,然後逐一調查。”


    葉成抓了抓頭發。“所以你的意思,我們現在處於劣勢,就算有目擊者,有犯人,阿三也脫不了幹係。”


    桑慧慧點點頭,她忽然想到一點遲疑了下說道:“阿三是唯一跟你去過那個村子的人,假設對方有意要殺人滅口的話,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葉成眯起眼站起身。“讓法務部的人做好萬全準備,我出去一下。”


    桑慧慧與喬如冰擔憂的叫了聲,葉成隻是回應一個笑容後,走了出去。


    在北城像張探員這樣的人物還有很多,三大家族存在利益關係,但並不牢靠,彼此之間萬全沒有信任,逐一擊破固然好,但也會適得其反,他必須讓這三大家族狗咬狗才行,葉成想到這裏,驅車來到馬良存的住所,敲開了他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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