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剛退出書房,就被等在門外的人影揪住後衣領拖到了外麵的牆角,劉福抬頭一看便嘻嘻笑出聲。“原來是二老爺找我,你讓人傳個話,我就過來了,何必在屋裏來這手,被人發現了又要傳出不好的話了。”


    歐陽祺辰對著自己的手下揮揮手,示意他放開劉福。“好好說話,少吃苦頭,我問啥,你答啥,別廢話,懂嗎?”


    劉福哈著腰,一邊點頭一邊稱是,他瞄了眼旁邊的大漢,人稱孤熊。此人身高一米九,虎背熊腰,是歐陽祺辰身邊的得力助手之一,兼保鏢,二十四小時保周全。


    “劉福,你說私生子配上私生女,這對是不是郎才女貌,一段佳話啊?”


    “一切都是為了歐陽家未來考量,孫少爺說了隻要能給家族帶來好處的,私生女也好,醜女也罷,他都能閉著眼接受,何況安凝宣長得美如天仙,比安家任何一個女人都要揚言,也算是慶事。”


    劉福話一說完,頓敢身子一輕,整個人往後麵撞到在地,他還沒摸清楚怎麽回事,再次被人提了起來。


    “孤熊下手輕點,別打臉,要是讓我們孫少爺知道了,回頭我還要去海裏撈你。”歐陽祺辰即使製止了手下,他走到劉福的跟前,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劉福啊,你打小就跟著師爺伺候老佛爺,當年你就了那小子一命,但你可別忘了,誰養大你的。”


    “二老爺是我再生父母,劉福不會忘記。”


    一陣冷笑響起,歐陽祺辰捏住劉福的下巴左看右看起來。“葉成到了京城,這事你應該清楚吧!”


    “二老爺,想做什麽?老佛爺說過歐陽家的不得擅自對其動手。”


    “劉福,你緊張什麽,我就是問問有沒有這回事,你看你這虛汗的。”放開劉福,歐陽祺辰衝著孤熊擺擺手。“出來時間長了,回去的路上小心開車,送送劉管家。”


    劉福一瘸一拐的回到家宅後,下人通報歐陽瀟瀟已經出門,沒說去哪,自己開的車,已經走了半個多小時,打電話去老佛爺那,其他幾位孫少爺孫小姐都已經到了,但沒見小少爺。


    哎,這次又被那小子耍了!


    劉福心裏也是個鬱悶,但也沒辦法,混世魔王這稱號也不是白得的,但五爺有本事,這也是歐陽家所有人公認的,在一次大失誤下,他從國外求學回歸,力挽狂瀾挽救了厄運,且讓對手銷聲匿跡,這本事,恐怕連老佛爺未必都能做到。


    讓下人去酒窖取了一箱上fite送去老佛爺那,當賠禮。劉福自己拿著車出門去找人,這都大晚上的,出去總是危險。自打歐陽蕭蕭拒絕了白起家的聯姻,選擇安凝宣後,白起家揚言要讓他付出代價,這可不是開玩笑。


    找歐陽蕭蕭其實很容易,他也就那麽幾個去處,挨個找一遍總能找到,不過這次,劉福失策了,當他從最後一個據點出來時,才意識到他的主子失蹤了。


    京城那麽大,歐陽蕭蕭會去哪裏?


    天子腳下,條條大路通長安!


    外鄉人本地人,都已這條長街為信仰,每天清晨跑來看升旗儀式的人數不勝數,如此充滿正能量的長安街背後,卻有著鮮為人知的黑暗。


    有光的地方就有陰影,這是大自然的規律,光能取代影,同樣黑暗也能掩蓋白晝。


    在光鮮亮麗下,一條條深邃的小巷子貫穿著這條古老的城市,隨處可以看到大爺們提著鳥籠到處溜達,也能瞅見大嬸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嘮嗑,就算入夜,在這做宣揚的城市裏,小巷子裏依舊人聲鼎沸。


    京城現在是高樓林雲,但最值錢的還是四合院,一整套院子少說也有百千萬,要是有名堂的那至少也是也有千萬,誰家手上有老人傳承下來的四合院,那可就發達了。


    從一間小黑屋裏傳來嘩啦啦的響聲,熟悉的人一聽都會會心一笑,不知哪家的人這麽大膽,敢頂風做狼,在自家院子裏開起了麻將室。


    小黑屋裏煙霧繚繞,幾個不同年紀的人湊成一桌,雙**著牌,有人喜有人憂,一看牌麵一局下來輸贏打底四位數。


    一個院子分東西南北院,中間有口水井,軸子水桶繩索擱在邊上,桶還是濕的,井並未幹涸,南北兩間廂房都熄了燈,東麵的屋子便是麻將屋,西麵朝著街道有一間房,整個布局中規中矩,沒啥大風水的講究,一看就是普通民宅,破舊的很。


    忽然從小黑屋裏傳來叫聲,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摔打聲,院子從南麵的廂房提著褲子衝了出來,臉上紅暈尚未褪去,就被這打罵聲嚇成蒼白,真是可憐這提槍上杆子的活,沒做好,不知道會不會烙下禍根。


    “幾位爺,這是咋的啦?”院子也不看啥事,低著頭就闖進了屋裏,本就猴瘦猴瘦的小個子,在人高馬大的客人前,頓時就跟隱形人似得被無視掉了。


    “你來的正好,過來,評評理。”


    院主被人想抓小雞似得提到了燈光下,他眯眯眼,這一看頓時有種哇的叫聲,來這裏搓麻將的人多去了,像這麽標致的小青年很少見,穿的不算光鮮亮麗,但也幹淨,尤其是那對丹鳳眼,長得頗有古韻,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充滿的溫文爾雅的儒味。


    人看麵相,善由心生。


    院主一看這年輕人就有好感,再看那掀桌子的客人塊頭大,打扮粗俗,第一印象就是小年輕被欺負了,不然誰那麽傻去挑釁比自己厲害的人。


    不過做生意總是以和為貴,院主也不好偏袒誰,他想著了解了情況,要是小問題就兩邊勸勸算了,可不等他開後,小年輕就嗆聲起來,抓起地上的熱水瓶就往壯漢身上砸去。


    “哎喲喂,我的祖宗呐,這是要打死人的喲。”邊上一桌的客人隨著水平碎裂,濺起一地水花大叫起來。


    場麵一下子失控,小年輕一時氣盛幹倒了個壯漢,可他也沒撈著好落在了兩外兩人手裏,本就是來湊個熱鬧,過過手癮的,可沒想到對方三人一夥,在牌桌上欺負他一人,起初贏兩把就當給了牌桌錢,可沒想到後麵壯漢提價,玩大點,事就這麽個烙下了。


    院主聽旁人這麽一說,心裏就明白了。活該這個小年輕倒黴,這三個可是這裏出名的混混,平日裏沒錢才來大牌,三打一常有的事,專挑生麵孔下手,常客都知道這三人,見著就躲,好不容易遇上一個,不挖空你口袋才怪。


    誰知道這回遇上個刺頭,前幾把是個菜鳥,賭大了後這牌技高超了,想賺錢可不容易,所以三人一使眼色就開始出老千,被小年輕當場識破,這不一言不合就撕逼,鬧大了。


    小年輕被按在了桌子上,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勸架,躲在遠遠的地方瞅著,報警那更不可,院主在邊上也就剩下勸架的份,但沒啥用。


    三個大人欺負一個小年輕,說出真是丟人,邊上稍有些年紀的婦女看不下去,就勸小年輕認個錯,說些好話犯不著逞英雄。


    然而,小年輕長得細皮肉嫩,不過骨子倒是很硬,誰圈也不管用,就是不求饒。


    這事說白了就是一個錢字,三人圖的是錢,小年輕機靈些給了這事也就算完了,畢竟人多看著,三人也不敢太囂張,出了這門愛誰誰去,可小年輕就是一根軸子到底的人,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本事弄死他,不然就在這死扛到底,在做都是見證人。


    小年輕,說話倒是一套一套的,愣是把邊上的人給說死了,沒法管,也懶得管。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喝一聲。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了他身上,這個人一直背坐在那,兩指時不時的去搓捏著麻將牌來猜花色,從頭到尾他都沒開過口,所以就這麽被人給忽視了。


    “我說三位,這牌還打不打啦,我都交錢了,四圈都沒跑完,是幾個意思?”男子操著京片子,加上夾著人字拖,一條九分褲露出了他黑長的腿毛,灰色工字背心外套著與九分褲同色的黑襯衣,脖子上還掛著條鏈子,頭發蹭短有形,黑眸閃爍著戲虐的光芒,瞅著就是個壞蛋子,比不上三人的屌,但也不敢隨意招惹。


    院主一聽這話,立即搭上了口,招呼著另外幾人繼續,他從口袋裏踹出幾張紅票子塞到壯漢口袋裏。“三位爺,俺這也是小本生意,就兩桌!這點錢算是孝敬三位,夜深了,我請三位門口喝個酒擼個串,成不?”


    “操,就他媽三百想打發我們,你當我們要飯的。”壯漢從口袋裏掏出院主塞進來的錢,往他身上一丟。“去去去,少他媽在我麵前晃來晃去,你想替他撩毯子,成,這個院子就歸我們兄弟仨,怎麽樣?”


    院主臉下不去了,遇上不講理的,活該自己倒黴。“三位爺,這話說著就不好聽了,我不管這事,那也請你們出去解決,這大黑夜的驚動了周圍鄰居,吃苦頭的還不是你們,我好心為你們著想,給個三百已經很多了,要是招惹來了馬警長,這是就不好辦了。”


    “拿馬警長來嚇唬我們,我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是吧?”壯漢一掌推開院主,三個人對付不了一個小的已經很沒麵子了,現在貨到了被人數落,壯漢臉色早已鐵青。“把這小子帶出去。”


    兩外兩壯漢拽起桌上的小年輕就往外拖,誰知這小年輕手腳靈活一下子跳上桌,翻身躍起,撲倒在剛剛喊話的男子肩上。“救我!”


    小年輕迎上對方的黑眸,吐出兩字後居然就這麽暈過去了。


    黑衣男子盯著趴在自己腿上的小年輕,麵無表情的把人掃落在地上。“老板,這牌看起來是打不下去了,退錢我走人。”


    院主還被壯漢提在半空中,脖子被嘞的說不出話來,隻好揮舞著雙手咿咿呀呀叫著,似乎在求人報警。


    黑衣男子跨過小年輕的身體,走到壯漢跟前,二話不說,對著他的腦門用力一推,就這麽把人撞進來了牆上,壯漢大叫了聲,癱坐在地上,後腦勺貼著牆頭滑落出一大片血跡。


    “殺人啦!”


    黑衣男子朝著發出叫聲瞥了眼,對方忽然不說話了,盯著黑眸中閃爍的鎏金,噗通跪倒在地上。“饒命!”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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