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空無的東西,有時候被人用來糾纏不清,但有時候命運也能用邂逅的感慨,但更多時候被用來不公的無聲**,因為人信命,所以錯過之下,命運就成了最好的借口,同時也成就了自己失敗的根本原因。


    宋啟華在目睹了自己夫人被殘忍砍殺後,他就是相信這是命運的安排,如果她不整晚歇斯底裏,韓風就不會失控,她也不會死。不過這個命運安排也不壞,如此一來他也能輕鬆拜托掉這個女人,最關鍵的是,他並非是凶手,隻是整件事的推導者而已。


    從電梯出來,宋啟華大步走向大樓外,他沒有開自己的車離開,而是把車鑰匙放在了桌上,他一直是都是個注重環保的人,每周一三五他都搭乘地鐵公交去交警署,周末在就家也隻是看看書,寫寫東西,從不出門,潔身自好到猶如修行者。


    然而,命運有時候也會跟人開個小玩笑,宋啟華嚴謹到苛刻的地步,但百密總有一疏的時候,他忘了今天是星期四。


    張夫人一直坐在車裏等著,一路疾馳讓她冷靜了不少,龐帥是什麽人,一個新的不要再新的人物,因為天朝的案子一步登上廉政公署署長之位,要說運氣好,不如說生在逢時。


    不過,回想廉政攻破天朝時前期,白家與葉成之戰後,連同她一起,各地社團都不同程度收到了警告,有人暗中**下各個家族因魂樓挑起的紛爭,如此巧合下,張夫人不得不去重新考慮這個不起眼卻連跳**的小人物。


    今天是星期四,宋啟華會開自己的車前往辦公大樓,現在已經是八點四十五分,車子還停靠在車位上,他不應該會是遲到的人,張夫人不由焦急起來。


    為了權勢,很多女人都會走上一條捷徑,剛剛繼位新義安又接手大圈幫的張夫人也不例外,她本就是一個相當有姿色的女人,雖然不及年輕少女般美貌鮮嫩,但夠魅,所以在上層社會中,這樣懂分寸又放得開的女人很受老男人的喜歡。


    張夫人是怎麽勾搭上宋啟華的,這個還誰都說不出個道道來。因為沒人會想到謙謙君子的宋啟華私下也是頭猛獸,更沒人知道,為了爭奪這個張夫人,死在他手裏的男子也有不少人,但也因此,他收獲了這顆老玫瑰的芳心,且死心塌地。


    揉了揉額頭,張夫人不想再等,不管龐帥說的是不是真話,她也要把這個消息送上去,於是她離開不假思索的衝上了七樓。


    宋啟華的公寓門是開著的,張夫人警覺的在門口站立了會,她撥打了宋啟華的電話,還是處於關機中,想了片刻,她撥打了他住宅電話,守在門口停了許久,也沒人去接聽,難道屋裏沒有人,但門怎麽會開著。


    疑惑重重下,張夫人推開了門!


    就近江湖人,很容易就從流動的空氣中聞到了死屍的氣味,張夫人心頭一震,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宋啟華已經遇害,但隨即又打消念頭,隨著她深入公寓,地上被拖行的血跡引入眼底,一路延伸的血痕直到浴室中,嘩嘩的流水聲也相繼傳入耳裏。


    這麽多血跡,得需要多大的傷口?


    推開浴室的門,觸目驚心的畫麵令張夫人頭皮發麻,她發誓她今後再也不會有想吃豬腦的念頭,屍體惡心到了極點。


    偌大的浴缸中,白花花的腦子與腸子浮在熱氣騰騰的水麵上,像煮熟了的蛋花,血水順著浴缸往外流淌,蔓延過張夫人的鞋底向外延伸。


    張夫人猶豫的向前走了一步,她緊張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怕這個人會是她想的人。


    撲騰一聲,浮在水麵上的屍體動了下,張夫人嚇的尖叫了聲,以為是詐屍,隨手拿起邊上的什麽東西橫在胸前抵擋危機,但屍體隻是因為水壓與按摩浴缸的設置滾動下沉又上浮,露出女人獨有的特征。


    不是宋啟華,張夫人呼出一口氣,可隨機又在想,是誰這麽殘忍的殺害了宋夫人?凶手一定不是宋啟華,那麽昨晚一直沒有接自己電話的他去了哪裏?


    一個人閃過腦海,張夫人直接跑出浴室,瘋狂的在屋裏尋找,一個人都沒有,為了確證,她撥通了宋啟華辦公室的電話,良久一個女人前來接聽,她是宋啟華的秘書,從她口中得知,宋署長已經來過署裏,現在正在開會。


    聽到這個消息,張夫人不知道是喜還是憂,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隱約中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十點十五分,一隊身穿製服的人衝進宋啟華的住所,當數支槍口指向沙發上的女人時,帶隊的隊長楞了下,隨即指揮隊員對房間進行搜查,他自己走到女人的麵前,一度將張夫人誤認為是宋啟華的夫人。


    在浴室裏發現女人的屍體,但並未找到目標,作為屋子裏唯一的活人,張夫人被帶回警署。


    守候在公寓外的記者不斷對張夫人拍攝照片,緊接著天朝之後,又是一條好賣座的新聞,此番關乎著港島五大勢力之一的新義安,有人揣測此番行動可能在暗示,警方要對黑勢力出手。


    新聞上混動播放著今天發生在宋署長家中所發生的命案,死者的身份尚未公布,但值得一提的是,在宋署長公寓中抓到了嫌疑人居然是新義安的老大張夫人。


    兩者之間有什麽關係,張夫人為什麽要殺宋夫人,是不是情殺,案件在偵破,但媒體方已經開始在情殺上大做文章,不少相關照片相繼浮出台麵,情殺動機被一一坐實。


    龐帥安靜的坐在酒吧的角落裏,葉成的手下林夕正在跟一個客商談論酒吧轉讓的事宜,誰都沒有留意到坐在他們身後的真正業主。


    葉成獨自騰雲駕霧,龐帥敢打賭他一定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不搭理可能是懶,也可能是不屑,總之,現在的葉成比以前更難以看懂。


    所有人都寄望於葉成的憤怒,可他卻用一招讓這些人不得不把視線放回到東海,成全了他在港島的所作所為。


    正所謂吃啞巴虧,那些人不得不吞下葉成這個苦果,更不想把事態變得複雜,收拾殘局堵住那些媒體的嘴才是當務之急的首要之選。


    龐帥掐滅煙頭,他突然想到一句話來形容葉成與那些人的關係,養虎為患。


    不知不覺中,酒吧變得極為的安靜,當龐帥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客商已經離開,也不知道生意是否談成,不過林夕已經朝著他走來,說句實話,龐帥覺得他現在挺危險,也很尷尬。


    葉成殺再多人,但能處置他的人卻不多!龐帥絕對相信,在他與葉成之間,那些人最終還是會選擇葉成,畢竟他是整個計劃交易中最成功的一個,而在不斷進化中,葉成本身已經成功修煉到了一種讓所有人都未知詫異的地步,也因此他成為了被爭奪者。


    不管哪一方都需要葉成,在完全飽和的瓶頸中,葉成的每一部分都可能成為突破口的鋒利藥劑,所以葉成有恃無恐,死脈既事命脈。


    衝著林夕殺氣騰騰的眼眸,龐帥故作輕鬆的說道:“要殺我嗎?”


    “這裏已經轉讓,以後別來了。”


    “葉成呢!”


    “老大要我轉告你一句話,明天我們就會離開港島,請你務必做好自己的事。”


    這麽簡單?


    龐帥眨了眨眼,不應該啊!


    離開酒吧,龐帥發現門口已經貼上了告示,變賣產業是為了從此離開,還是障眼法?他驅車前往北大街。


    急救中心車輛忙碌的進出著,北大街是好哦沒有因為外界的紛爭而改變,它照常運營著。


    龐帥直接出現在黑醫麵前,想從他嘴裏得到葉成的消息,不過被一個車禍病人給耽擱,冷落在一邊。


    在北大街,龐帥還是發現了點跡象,葉成確實在做離開前的準備,悄悄離開北大街返回廉政公署,有關宋夫人的命案已經移交到重案組,因為事關重大,牽連之前韓虎命案的嫌疑人,所以兩起案件合並,還是有深水埗重案組陳組長負責帶隊,跨區偵查。


    相關人員已經聚集在會議室裏,由龐帥親自向各位對此案做詳細的解釋與描述,屍體身份被確認,證實是宋夫人。現在外界對此案擅自做出定論,在坐幾為資深老探員一致同意,情殺是個不錯的障眼法,可以善加利用。


    會議結束的時候,龐帥獨自留下陳組長,他關上門,作為朋友他希望陳組長能帶去警惕,但是被陳組長拒絕。


    “老陳,你我都清楚葉成的個性,他不會就此離開港島,因為事情還沒結束。”


    陳組長扯起嘴角笑笑。“龐署長,說句不好聽的,你是最沒資格說這些話的人。你我之間也不是那麽熟絡,要是我,我就乖乖坐穩了這個得來不易的位置,不要成為下一個張建民或者是其他幾個倒黴的人。“


    赤果果的被輕視,龐帥嗬嗬兩聲,他隱憂的盯著陳組長,不解釋,不辯駁。“可以,那就在他走之前,替我約個時間,不管他來不來,我都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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