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陳組長一眼認出了管家身上的刺青,他上前扣住管家,哢嚓兩聲將手銬待在了管家的手上。“老子找你很久了,原來你躲在這裏,王大治,押送他回警署。”


    管家試圖要掙脫逃跑,但無奈身後有葉成看顧,前麵還有三把槍對著,他左右一看,朝著牆壁撞去。


    “想死,沒那麽容易。”陳組長大喝一聲,掄起一腳把人踢翻在地,縱身一躍而下,膝蓋頂在了管家的胸上,當場將人踢暈在地。“好久不用這招有點生疏了,壓回去。”


    解決掉管家之後,陳組長再次轉向韓風,這回他的臉色黑的跟包公似得。“韓少不會不知道管家是我們警方追查多年的凶犯吧!”


    “不知道,我沒有偷窺別人身體的愛好。”韓風在管家被帶走時冷靜下來,回想起剛才的種種,他下意識的望向葉成。“陳組長玩的一手好牌,從頭至尾就沒有什麽鬼魂,你這麽做隻是為了引我說出家父已死的事實對嗎?葉少!”


    一語道破葉警官的身份,韓風此刻肆無忌憚的走到葉成的跟前,起初的驚恐現在不過是滿臉的嘲諷。“我差一點就上了你們警察的當。”


    “差一點不還是上了小爺的當?”葉成抹去臉上的血汙,放在嘴裏舔了舔,這個味道有點怪,不像番茄醬,倒有點像顏料,不過氣味倒是跟血液挺像。“陳組長,既然韓少已經承認韓爺死亡的事實,那我們現在隻要配合韓少交贖金,把屍體拿回來即刻。”


    “ok,我這就聯係監聽部門的同事。”


    韓風擋住了陳組長,他不敢冒這個險。“我不知道家父的屍體在哪裏,但我知道是誰殺了他。”


    葉成與陳組長彼此看了眼,心有靈犀的不說話。


    “那天我前往星月找家父商量東海星月接班人的事,誰知道進入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家父已經倒在血泊中,我調看了監控,最後一個離開辦公室的人是管家,為了不引起騷亂,我找人清理了現場。”


    “既然你知道凶手是管家,為什麽不報警,我看他倒是很袒護你。”


    “那日下午,星月有重要的會議,家父必須參加,但那時他已經死了,我聯想網絡視頻,才蒙混過關,熟不知管家找到我,並且威脅我,為了星月,我才忍了下來,原本打算等轉型投資結束後,在抓他歸案,卻沒想到他這麽快就落在了你的手裏。”


    “屍體呢?”


    韓風搖搖頭!“下午參加完會議回來,發現家父的屍體不見了,我找到管家質問,他卻拿此勒索我,要不是你們逼得緊,我現在早已把家父的遺體拿回來了。”


    “這麽說,韓爺的屍體,還是不知所蹤咯!”陳組長進一步的確定,見韓風肯定的點頭後,他摸了摸下巴。“韓少不用擔心,既然管家已經在我們手裏,開口是遲早的事。”


    “嗬嗬,有陳組長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聽你這麽說,不像警察倒像是道上的人。”


    “年輕時,誰沒混過?韓少之前跟宋家少爺,不也是同出師門嗎?”陳組長順勢抹了抹牆壁,一層白灰粘在了手指上。“這刷牆的師父不行啊!”


    韓風笑的有些尷尬,他急促的樣子引起了葉成的注意。


    站在那片牆頭前,他雙手按在白牆上,手指一扣,便剝落下不少的白灰,露出裏麵的水泥。“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韓爺的屍體。”


    “你要幹什麽?”


    “韓少不是想找回韓爺的遺體嗎?不用那麽大費周章,王大治拿榔頭過來。”葉成衝著韓風露齒一笑。“不得不說管家的聰明,能想到把屍體藏在牆壁裏,這主意不錯,怪不得他要鎖上這間空屋子,要不是之前下來過一次,還真難想到這點,多虧韓少了。”


    王大治拿來了榔頭對著牆壁砸了下去。


    葉成盯著韓風越來越僵硬的臉,他抱著雙臂問身邊的陳組長。“這管家是有前科的人,你說他為什麽要冒險殺死韓爺,據我所知他可是韓爺最信任的人,不存在殺人滅口的事。”


    陳組長配合的點點頭。“是啊!韓家可不是一般人,用人之前怎麽會不查底細,管家要殺韓爺,一定另有所圖,你說是不是韓少。”


    屋子裏充塞著敲打聲,榔頭敲擊著牆壁發出的咚咚聲,同樣也敲打著韓風的心。


    一聲空響,牆體因此而掉落一大片。


    王大治傻了眼!


    韓風緊張的連心都快要跳出來,他不受控製上前兩步,一手握拳,一手已經探向內側口袋。


    陳組長敢說內側口袋裏藏著一把槍,而且還是口徑不小的一把槍。


    葉成搶上前一步,推開王大治繼續砸牆,更大的空洞露了出來,封閉的空氣裏有淡淡的血味,石灰牆上沾著可疑的物質,可屍體呢?


    希望與失望僅隻有一字之差,但落差卻是天南地北。


    葉成的篤定被這空蕩蕩的窟窿給整傻了,他敢百分百的肯定韓虎的屍體就在這間房裏,不甘心的他,掄起榔頭毀掉了房間裏的三麵牆,將這個房間砸的稀巴爛,也沒有發現韓虎的屍體,他發出了野獸的吼叫聲。


    失敗!


    葉成丟下榔頭,推開所有人闖出了地下室,他需要冷靜下。


    此刻的韓風就跟從死亡線走過一會的人,沒人比他更清楚這裏確實藏著一句屍體,即便是真的被發現了,他也有把我可以推到管家身上,可屍體呢?


    韓風吃驚的原因遠不是陳組長能理解的,僅是幾分鍾的遲疑,他開始向麵前的人發難,不管怎麽說,現在他是戰勝一籌。


    陳組長拍拍王大治的肩膀,他從容的從水泥牆上剝取了可疑物質,用紙巾抱起來,麵對韓風的嗬責,他隻說了句好自為之,便帶自己人離開。


    一場鬧劇,在真真假假中結束,直到門外響起發動機聲,韓風才有種從虛脫中被拯救感。


    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雙手顏麵,偌大的別墅裏隻剩下韓風一個人,零碎的記憶一下子入侵大腦,響起被附身的葉成,他打了個哆嗦,真的是被嚇到了,就像是那晚看到的虛影,韓風搖搖頭,將記憶從腦海中甩去,給自己倒滿酒,壓壓驚後,再次回到地下室。


    韓風摸著殘缺的壁岩,他與楚慕容親手把韓虎埋進去的,屍體怎麽可能會不翼而飛?手指碰到石灰,潮濕的沾粘感令人惡心。


    剝下粘在水泥上的可疑物,韓風離開了別墅,找到一個朋友進行化驗,他必須趕在陳組長前知道結果,好有個完全之策。


    等待的工程中,韓風撥通了楚慕容的電話,第一個未接聽,第二個響了幾下後被掛斷,打到第三個,對方已經關機。


    韓風惱羞成怒的把手機砸在地上,隨後想想不對勁又撿了回來裝好,不過屏幕已經碎裂,但不影響使用。


    化驗過程有些繁瑣,至少還要數個小時才能有結果,韓風驅車來到天朝,這裏已經被封鎖,整棟樓都沉寂在黑夜中,與對麵的鬼棟遙相呼應。


    麵對黑洞洞的大樓,韓風忽然有種失落感,好像現在他隻有衛東可以依靠了,身邊一個可以幫襯的人,而他唯一能靠著的人卻是那麽的不靠譜。


    手機響了下,韓風驚跳了下,楚慕容發來一條短信,上麵留有地址,他驅車前往。


    衛東一個人坐在書房裏,閉目聆聽著貝多芬交響曲,花了不少錢,走了不少彎路,多少還是從廉政公署內部打聽到了一點內幕消息,張建民在進去後,一共就見了三個人,薑大狀,安凝宣,還有薑大狀事務所裏的一個女律師,目前為止他與這名律師走動頻繁。


    薑大狀的舉措很清楚,他不想沾手這起案子,怕得罪人,也怕惹禍上身!


    安凝宣在衛東意料之中,想要從廉政公署出來,轉為警方的汙點證人,她是個最好的去處,隻可惜這個女人自己的麻煩事也不少,目前有安家與歐陽家在背後倒騰,她在港島的日子也不多了,所以,不足為據。


    至於另外一個人,名氣目前不屬於薑大狀,但還是個新人,對自己尚不足威脅力,就算能掀起個什麽風浪,也就是浪花罷了,衛東還是有把握在對方掀起風浪前,就把她給扼殺在搖籃中。


    楚慕容敲門之後,從外麵進入,在衛東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後,走了出去。


    衛東挑起眉,他關了音響打開電視,新聞正在播報一則有趣的新聞,某警署探員在一家私人別墅中找到可疑物質,目前疑似星月當家人韓虎的**,與先前有人報案聲稱韓虎希望的消息,目前警方已經正式成立調查小組,待結果出來將會進一步做報道。


    找到疑似**的物證,也就是說還沒有找到屍體,衛東摸著下巴,找來了楚慕容。得知韓風此刻正在往這裏趕來,他嗬嗬笑了起來。


    “屍體,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如果不在韓家別墅地下室裏,那屬下就真的不知道了。”


    不翼而飛的屍體,除非自己走出來的,不然就是有人有了手腳。


    衛東抬眼盯著楚慕容,他歪了歪腦袋,冷漠的說道:“七子當中就剩下我們兩個,那老東西不斷製造出新人類想要取代我們,但我們依舊是最強的那批。”


    “隨時等候你的命令,那些人都在監控之下,毒蠍子她......”


    衛東抬起手,組織楚慕容的話。“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取代七子的地位,找到老妖怪,他必須死。”


    “可是!”


    “韓伊的屍體還在停屍房,韓家的人不願意收屍,你去替我收了吧,讓她孤零零一人在那裏帶著,太可憐了。”


    楚慕容低垂著眼眸,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門外傳來刹車聲,打斷了兩人間的對話,他隻回應了聲,便走了出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總裁的貼身士兵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有聊的魚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有聊的魚並收藏女總裁的貼身士兵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