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警覺的盯著地下室門,他努力調整呼氣,讓自己看起來正常點,他將公文包遞給管家,解開領帶脫下外套,硬是從樓梯口轉向客廳。“兩位怎麽有空過來?又是來找我父親的嗎?”


    在地下室並未發現韓虎的屍體,陳組長有點尷尬,以他多年判案經驗不可能會錯,怎麽可能會不翼而飛?守在外麵的兄弟都是二十四小時輪流盯梢,就算小動作會忽視,但一具屍體總不可能會看走眼吧!


    “例行搜查,最近報案的人比較多,韓少不會是得罪了什麽人吧!有人報虛案,我們也很為難啊!”陳組長到底是個老江湖,把心裏的疑惑擱置在一邊,假借案情說事,倒讓韓風無法反駁。


    警察做事又不是鬧事,誰願意沒事找事的跑來這裏,還不是因為有人報假案。


    韓風揚起笑臉讓管家送來茶點,他也知道跟警察對著幹,吃虧的還是自己,人家有千百條的罪名可用,隨便拉幾條出來就能讓你過不了安生的日子,大官容易搞,小神難送。


    “這就要請陳組長幫忙查了,我們韓家在港島也是有臉麵的任務,商場上要說沒得罪什麽人還真不可能,隻是打著我父親的名號,這是我絕對無法容忍的。”


    陳組長看了韓風一眼,年紀輕輕也是老狐狸。“那就麻煩韓少爺提供點名單,誰會假冒韓爺的死保安啊?要是真的能給我們警方行方便,隻要韓爺露個臉,這案子也就結了,我們可以重新立案偵查這個報假案的人。”


    “新聞不是說那個叫啥來著的,被人槍殺,怎麽還有?”


    “這的問韓少了到底有多少個仇家了,也許是那個家蝮蛇的同夥,據我們調查此人可是白家的人,星月是做正當生意的,怎麽會黑澀會有關係,老實說這問題現在可是相當敏感的,韓少最好還是注意點。”


    韓風謝過陳組長的提點,這下午茶喝的也有點晚,預留兩人在韓家晚餐,這也不過是意思意思,誰知陳組長的手下不要臉的立即答應下來,弄得韓風也是相當尷尬。


    不得已吩咐管家準備,陳組長便提議去韓虎的書房臥室看看,這一次,三人都搜查的比較細致。


    這裏每一個地方都不知道被檢查過多少遍,想要再從這些擺設生活用品上找到蛛絲馬跡很難,況且還是很久沒有被使用過的物品。


    站在門外的韓風此刻卻顯得相當沉穩,隨便陳組長他們翻動,他都耐心等待,興許是今天被人提點開了竅,不過他的沉默總是叫人感到陰陽怪氣,說不出哪裏的古怪。


    “韓少,你說韓爺白天在醫院做康複鍛煉,晚上才回來是不是這樣?”陳組長身邊的組員問道。


    韓風這才留意到這個年輕人,他看起來挺高,雖然清瘦但骨骼肌肉都相當勻稱,身材比模特還好,一看就是經常跑健身房的人。


    古銅色皮膚下隻有那隻鼻子給人印象深刻,相當挺拔,促使了整張臉的五官看起來格外立體,是個長相相當俊逸的男子。


    “這位從沒見過,陳組長新收的組員?”韓風指著易容後的葉成問道。


    “重案組的人,可能韓少見過忘了,他兩都是跟著我的新人,王大治,你應該很熟悉,這位姓葉。”


    韓風哦了聲才回答了葉成的問題,韓虎因為做複健,時而回別墅時而不回,主要看他個人的心情。


    葉成哦了聲,他隨即拉開韓虎的衣櫃好奇的問道:“這裏的衣物對方整齊,內衣**襪子都是按照先後順序排列,如果韓爺有時住院治療,那這裏擺放的位置就會有空格出來,據我們了解韓爺是有個人潔癖的,他難道不用自己的內衣襪子?”


    陳組長摸著下巴,顯然葉成是早已留意到了這些細節,這家夥為什麽偏偏放到現在才說?


    韓風挑起眉不屑的回答道:“醫院邊上就有賣場,家父住院治療,星月事務繁忙,所以我就地給他買新的了,這個有什麽問題嗎?葉警官。”


    葉成搖搖頭,表示隻是自己有點好奇而已。


    韓風的緊張落在了陳組長的眼裏,他更加斷定韓虎的屍體一定就在這裏的某個地方。


    此時管家過來通知可以用晚飯了,幾人才離開二樓來到飯廳,經過地下室的時候,葉成又忽然說道:“啊,對了!地下室有一間屋子空關著,韓少一會方便讓我們查看下嗎?”


    又是這個姓葉的,韓風惱怒的瞪起眼,點點頭。


    一波不受歡迎的客人在主人的餐廳裏大肆朵頤後,才邁著搖晃的腳步走入地下室。


    興許已經是後半夜,地下室的空氣特別的潮濕陰冷,走道上的燈盡管閃爍明亮,但還是個人一種走在陰曹地府的感覺。


    王大治大概是三人當中最清新的一個,他實在難以分辨陳組長與葉成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反正他走在他們身後,老是會擔心他們會撞牆就是了。


    韓風一路走在前麵,地下室有哪件是鎖了門的?印象中這裏的門都是不帶鎖的,難道是自己記錯了,還是那個姓葉的故意這麽問?


    “啊,就是這裏,就是這裏。”搖搖晃晃走路的葉成忽然靠向左邊的門,他拍著牆壁喊了起來。


    “葉警官,這裏是牆啦!”王大治哭笑不得的衝著韓風笑笑,他上前攙扶起葉成,這次丟臉還真丟大了。


    葉成推開王大治,趴在牆上就是不肯走。“不對,就是這裏,這裏被鎖住了,砸開來,我們一起來砸寶箱。”


    韓風鄙夷的瞥了葉成一眼,抓到機會數落起陳組長,無非都是些教導無方,有失大體的言辭。


    陳組長丟給王大治一個眼神,兩人合力把葉成拽走,可葉成就是死活不肯離開那麵牆,於是乎四人在地下室裏耽擱起來。


    “陳組長,我很忙的,如果你的手下不能自律的話,我隻好跟你的上司投訴了。”


    陳組長說著抱歉的話,小眼睛可沒少瞟葉成,這個家夥今天太不正常了,這才是幾倍酒怎麽就醉的連任務都不顧了,他留下王大治招呼葉成,自己當著韓風的麵開始新的一波搜索。


    管家自始至終都跟在身後,當陳組長要進入一間屋子的時候,他上前格擋了下。從口袋裏掏出鑰匙,打開門鎖才讓陳組長入內。


    原來還真有這麽一間鎖著的門,韓風心裏尋思著,他將管家把鑰匙踹在了口袋裏,而房間就是個空屋子,啥都沒有,有必要鎖嗎?


    狐疑歸狐疑,但當著外人的麵,韓風還是忍了下來。


    正當陳組長拿出特殊電筒的時候,外麵傳來砰砰的敲擊聲。


    三人一驚衝了出去,隻見葉成也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榔頭對著牆壁狠狠砸了下去,沒幾下就砸出了一個窟窿。


    管家立馬上前,架住葉成,就把他往後拖。


    然而葉成力大無比,他掙脫開管家,繼續揮著榔頭往牆上砸去。


    陳組長被葉成的舉動嚇了一跳,他也跟上前去阻燃,發現王大治什麽時候不知所蹤,顧不了那麽多,他與管家設法製服了葉成,將他按在地上。


    此時,韓風才慢慢走到三人跟前,他盯著被砸壞的牆壁發出嘖嘖聲。“陳組長,這個,你讓我怎麽處理?”


    “不好意思,他喝多了,還請韓少原諒,修理費我來付。”


    “一句不好意思就像了解啊,知道這裏的塗料指多少錢,這可不是砸壞一堵牆的問題,是我老爸親手製作的問題,那可是具有紀念價值的呀!”


    刁難!


    陳組長皺起眉頭,夾在兩人中間,一時之下倒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韓風沒有顧忌陳組長意思,讓下人去報警。


    媽的!我就是警察,你還當著老子的麵叫警察,擺明了就是不給老子臉。陳組長站在葉成身邊很鬱悶,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辦的蹊蹺,他剛剛與管家壓製葉成的時候,留意到了這小子露出的壞笑,分明就是清醒的模樣,難不成他是故意砸牆引警察來?


    想到這裏,陳組長索性也就有著韓風去鬧,砸人牆是他們在先,說多了隻會熱力愛更難聽的話語,倒不如由著葉成亂來,指不定還有什麽他沒發現的奇跡。


    陳組長越是淡定,韓風就越鬧騰,他完全把陳組長的沉默看成了是一種隱忍。


    幾分鍾後,臨街巡視的警察便出現在了韓家別墅,查看了案發現場,牆壁被砸出了一個大洞,地上一片殘骸,破壞者此刻倒是靠著牆坐倒在那,耷拉著腦袋不知道在咕噥著什麽。


    “師兄,這是怎麽回事?”辦案警員看到陳組長後上前打招呼,另一個與韓風去做筆錄,他提醒陳組長,這次麻煩搞得大了,看韓風樣子不像是會放過他們的意思。


    陳組長聳聳肩,聽天由命,他點上煙,瞅著被葉成砸出來的牆頭,起初以為會發現韓虎屍體啥的,不過現在瞅著鑽頭石灰樣樣不缺,就缺屍體。


    調查完畢,巡警預把葉成帶走,這時消失很久的王大治忽然從外麵急衝衝的跑進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撐著大腿,吞咽著口水。“等一下!”


    陳組長上前就是一巴掌,低聲喝道:“上哪去了小子,讓你盯著他的呢?”


    王大治委屈的憋著嘴,他兩個口袋都被什麽東西塞得鼓鼓的。


    “陳組長,好好跟人解釋,這人我們就先帶回去了。”


    韓風雙手抱胸的靠在牆上,尋思著經過這次,警察應該不會再來了!他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個陳組長,在港島還真沒什麽人敢不把星月韓家放眼裏的。


    葉成軟軟的身子被兩個高大的警員攙扶起來,向前走了幾步,忽然歪倒在王大治跟前,其中站在他左邊的警察沒有防範,直接被他推到在地上,另一個驚呼了聲,上前跨出一步,想要抓住葉成的後衣領,結果直接沒站穩,連同葉成一起撲向了王大治。


    陳組長扭過頭發出嘶嘶的叫聲,他開始同情起王大治,這個傻大個就是個衰仔,出門就沒好事。


    兩個大男人加在一起至少三百多斤,壓在一個瘦子身上,這內傷啊!


    “葉老大,別演了,你讓我搞得的東西我都弄來了。”王大治強壓下心口翻滾的血氣,在葉成耳邊小聲說道。


    葉成嗯了聲,他鼻息中發出聲音,從王大治身上爬了起來,柔軟的身體晃動了好幾下,才算是站穩腳跟,盯著地上的王大治咯咯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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