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停靠在青山下的城鎮中,此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七點,連夜趕路有些疲憊,葉成打算在鎮上找個地方歇腳,路經警所,想起之前白家的大管家,於是走了進去。


    一個大男人抱著隻黑不溜秋的貓,本身就很怪異,尤其是像葉成這種看不出什麽味道,但又丟在人群中自發光的臉,瞬間吸引了不少剛上班的女性。


    慵懶又頹廢的男人在這個花美男頻發的市場中,其實還是占有不少地位。


    葉成撫摸著小黑的腦袋,第一時間就把它給貢獻出去了。


    都說寵物有八分像主人,其實一點都不為過,小黑不顯本性的時候,它就是一隻普通的貓,也懂得如何討巧女人,不然葉成身邊的所有女人怎麽都會寵溺與它。


    自然,靠著小黑與自身個人魅力,葉成打聽到了白管家的下落。


    那天之後,有人前來將其保釋。不過女警員告訴葉成,就算沒人來,像白管家這種人,也不會被關太久,小地方有沒有十足的證據,關上二十四小時,也就房裏。隻是她記得當時來保釋白管家的人有些奇特,個子要比普通人高出許多,說話也不是很利索。


    高個子,講話結巴,話少,這個人有點印象。


    葉成敷衍了幾句,便帶著小黑離開警所,在附近的農家樂裏落腳。


    過了中午,再次撥通王大治的電話,還是處在無人接聽狀態,翻看郵件,卻在十點準時收到他的回報郵件,公式化的語調叫人從不爽到懷疑。


    不是閱人無數,葉成可能已經對王大治有了猜忌,但此刻他隻有懷疑和擔心,想必此人前後的狀態,他有理由懷疑王大治可能已經遭遇不測,或者是他的動機被汪野錚發現,被軟禁收押,不過這個可能性很快就被他自己**。


    葉成坐在沙發裏摸著小黑的脖子,現在外麵太陽很曬,在這樣的天氣下,出門也找不到什麽線索,於是索性帶著太陽鏡來到院子裏坐在搖椅中,與村婦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起來。


    村婦是個老實巴交的當地人,丈夫一早就出門去前麵的市裏打工,她帶著公婆在鎮上帶孩子,接點零活幹,農家樂興起後,騰出半個院子出租給客人居住,每年收入比種地多得多,小日子過得也不錯。


    葉成從村婦嘴裏聽到了不少東西,有用沒用的進行劃分後,發現一個細節。


    村婦無意中透露大概在五天前,正逢下雨,有幾個男人帶著個打包從門前走過,當時天色並不是很晚,他們戴著帽子看不到臉。


    因為走路速度太快,撿起了水花弄髒了小孩的衣服,村婦還對著他們大罵了幾句。


    其中有人折返回來,丟給村婦幾張鈔票後,迅速離開。


    踩到水塘濺濕路人,這種事很正常的,大部分人頂多一句對不起,不會拿錢賠償,這幾個人確實古怪。


    形色匆匆還帶著大包裹,大雨中趕路,聽著就不像一般的過客。


    葉成吸了口煙,問起村婦門口的路通往哪裏?


    村婦不知道跑到房裏去幹嘛了,回來帶個鐵罐子說道:“後山上鬧鬼,那天他們就是從那裏下來的,黑色袋子看起來很沉,你看看,這是什麽錢?”


    葉成拿著幾張花花綠綠的票子對著陽光看了起來,要說這是錢,不如說是花幣,根本就是糊弄農村人的玩意。


    村婦聽葉成這麽一說,氣的跳腳起來,當場就要把花幣撕了。


    葉成尋思著那幾個人不會做這等無意義的事,就用比麵額多兩倍的錢,換了下來。


    到了下午三點,太陽公公依舊火辣,葉成進屋睡回籠覺去。


    在床上細細琢磨著花幣,並沒有什麽意義就丟到了一邊。


    小黑把花幣叼了回來丟到葉成跟前,用爪子踏著花幣。


    “你把我弄到這裏來,到底要幹嘛?”葉成把花幣丟到一邊,小黑又推了過來。“這玩意沒有看頭,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老子現在就打道回府。”


    “臭小子,有點耐心,天還亮著呢。”


    葉成要不是聽小黑說在這裏能找到於明熙,打死他也不會過來找事。


    花幣被葉成推到燈光下,忽然閃過一道五彩般的光暈,葉成從床上跳起來,對著陽光看不出什麽東西,難道這玩意對某種顏色來電。


    想到這裏,葉成把花幣湊到白熾燈下,花幣表麵隻是覆蓋成一層反光的色澤,在台燈下又泛起另一種顏色,兩者反複試驗下,葉成把花幣攤在桌上,接著台燈的黃暈,用軍刀沿著一腳慢慢剝絲起來。


    葉成怎麽都想不到,就是這麽一張薄薄的花幣,既然可以撥出正反兩麵,正麵的反麵迎著五條彩線,在燈光下暈染出的光芒就是從這裏折射出來,他還沒看出是什麽原理,就被另一張反麵給吸引了。


    三行數字與英文字母,看來並無關聯,但被排列在一起藏匿於花幣下,一定有某種意義。


    葉成取來另外三章花幣,在昏黃的燈光下沒有半點反應,用軍刀嚐試著去剝絲,卻差點把手指給削掉。


    沒有規則的數字與字母,可以是很多中的無極限,全部排列出來,可以寫一個晚上,這還隻是普通的點到排序,要算上各種代碼的話,那就是寫三天都可能寫不完。


    村婦前來敲門請葉成出去吃晚飯,可能下午給了不少錢,晚餐豐盛了不少。


    葉成邀村民一起喝酒,問起青山,對方顯然很排斥。一罐啤酒下肚後,就去屋裏忙活了。


    村民沒有村婦那麽好談,可能在外涉世有著防範之心,村婦怕葉成尷尬做到了他身邊,還沒聊幾句就被村民叫了進去。一頓外來語的嗬斥聲傳來,葉成笑笑,端著小餐桌回了房。


    盯著花幣,沒有半點提示,於是拍了照發了郵件出去。


    晚上九點,隔壁院子裏有了關門聲,葉成穿衣從窗口翻了出去,小黑一落地邊往後山方向竄去。


    要是沒有記錯,小黑奔跑的方向就是之前美子斬殺惡靈的地方。


    被封印的洞口出現了裂縫,葉成大吃一驚。


    小黑繞著洞口嘶吼了幾聲,一下子奔向青山的後門,從牆頭上躍了下去。


    葉成無奈的眨著眼,他要是隻貓也可以肆無忌憚的跳來跳去,可他是人,上了牆頭就進入了對方的監控了。


    繞過後門,葉成盯著緊閉的大門,按下門鈴,現在已經過了探視的時間,醫院大門早已封閉起來。


    葉成撥通了汪浩林的主治醫生,接聽電話的卻是另有其人,原來自於明熙逃出醫院後,他就因為失職而被調離青山。


    小黑在進入青山後就失去了聯絡,葉成發現再次來到青山,這裏戒備森嚴,就跟監獄似得,探望時間也有所調整。


    白色瓦橋上安裝了新的電網,有半米高,看小黑輕鬆鑽過去,葉成一度認為電網隻是裝裝樣子的,不過想到那隻貓非等閑之物,神有神法,豈是他這個凡人可以模仿的。


    找了半天,發現在青山西南角有一片雜草從,野草有一米高,四處還有散落的垃圾,都已經發出酸腐味,環境髒的臉清潔工都不願意光顧。


    借著手機光源,在這片垃圾場般的場所裏,有一條約五十公分寬的托痕,細細勘察地形後,葉成確定這是人為的爬痕,以此推敲,雜草背後,定有貓膩。


    有了新發現,葉成更是加快伏法順著爬行的痕跡鑽進雜草從中。


    沾著濕潤的泥土,在深夜的冷風中顯得格外的陰冷,膝蓋仿佛浸泡在水裏般打顫。葉成沒想到草叢與牆體的距離會那麽遠,以他目測來計算頂多也就兩米左右,但實際誤差卻不止兩米。


    折斷雜草用來割開身體與濕土的直接碰觸,想必下要輕鬆了許多,然而順著痕跡來到牆體下卻是失望,事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麽美好。


    堅硬的牆壁讓希望破滅,葉成不得不衝洗思考痕跡是有故意製造,或者是有人試圖想從這裏進入,但結果與他一樣。要是前者,那麽隱藏的動機就嚇人了。


    葉成心思轉念的很快,在這大片雜草中,他循序漸進,摸遍了整個地盤,終於在靠近山體邊緣的地方發現了鬆動過的鑽頭。


    牆體上有裂縫,稍微用力錘了幾下,就能砸出一個洞。洞口大概能容忍一個身材嬌小的人出入,像葉成這般體型的就有點困難重重了。


    砸開更多的麵積,葉成從洞口鑽進了青山,打量下地形,此處應該位於整個青山的背麵,洞口裏麵與外麵沒啥大差別,也就是稍微幹淨點,其實一眼被各種垃圾侵占。


    大部分都是生活垃圾,抬頭望去,整個背麵都是關閉的窗戶,每一層窗子都是可以打開的鋁合金窗體,整棟樓都是醫生辦公的地方,那麽病人所居住的地方應該在斜對角的大樓裏。


    葉成把洞口掩蓋好,迅速往斜對角方向跑去。


    進入青山,地形要簡單許多,路也好走許多。葉成一邊吹著口哨一邊來到門前,可惡的是率先潛入的小黑,眨眼就把人給忘了,自顧自的跑了沒影,而說好的一起行動就這麽泡湯了,葉成是那個鬱悶啊!


    病棟大樓裏閃過幾道光亮,葉成等保安巡邏過後來到汪浩林居住的樓層,這裏防守比之前要嚴酷很多,不僅多了探頭,連門把都換成了手紋打卡的門鎖,沒有專人的手指是進不了病房的。


    這樣一來,如果汪浩林也跟著失蹤,那麽嫌疑人的範圍就會縮小到固定的幾個人身上。


    葉成無法從門上的窗口看清裏麵的情景,厚重的房門也阻隔了裏麵的聲音,於是他來到二樓的監控室,這裏的保安雖然職業但不專業,尤其是到了後半夜,會分成兩撥人,輪流休息,留在保安室的人頂多不超過三個。


    假設成立,但葉成高估了這裏保安的素質。偌大的保安室裏,隻留下一個守門的,而這個還是趴著桌子在睡覺,絲毫不知道葉成的潛入。


    一擊手刀將對方打暈後,葉成操作監控對準王浩然的房間,黑暗中,一點動靜都沒有。將鏡頭拉向走到,葉成靠著椅子靜靜等待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汪浩林的訪客失蹤不曾出現,而他的夜遊症也仿佛被治好了似得,隻有床上拱起的人影,說明他還存在。


    突然,走道上閃過一個影子,快的讓人以為那隻是幻覺般的影子,引起了葉成的注意。他倒退進退放慢,出現了影子雛形。


    “王大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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