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的後半夜開始莫名的飄起雨來,點大的雨珠衝刷著屋頂,連成一片水牆落在地麵上。


    小黑跳上窗欞挑開半扇窗戶鑽進了藥鋪,不一會有人扣向了大門,負責守店的小工揉著眼睛起床開門,是個抱著嬰兒的婦女,要了點退燒藥便匆匆離開。


    即便是沒有大夫坐鎮,小小的藥鋪依舊可以照常運營,看店的小工,潘月告訴葉成,他可是醫大畢業的高材生,因為一次失敗的手術和落魄的家境被掃地出門,是他在大街上撿回來的野貓。


    黑貓跳上床蹲守在美子的身邊,這個家夥已經自來熟的不把身邊的異樣眼光放在眼裏,它忽然出現有消失,現在又突然出現在藥鋪的暗房之中,潘月覺得葉成有必要解釋下這隻貓的來曆。


    貓就是貓,要什麽來曆?


    葉成白了潘月一眼,給他上了一堂致命的課,什麽叫好奇心害死貓。不過這並沒打消潘月毯子的欲望,要知道當初在藥鋪裏,他可是親眼看到這隻黑貓腰身變成一頭黑豹的,雖然還是貓,但那樣子絕對比黑豹還酷的家夥。


    小黑仿佛知道兩人在討論它似得,睜了睜眼,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喵叫了聲繼續呼呼睡去。


    潘月像是方向新大陸似得拽著穆曉峰看小黑的神情,這哪裏還是貓,就跟人似得。


    穆曉峰撇撇嘴,對於好奇寶寶的潘月,他很想挖開他的腦袋研究一番,一個人的精力為什麽可以這麽充沛,難道不知道累嗎?


    “天就要亮了,你有什麽打算?”


    對手就在醫院裏,他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明天會是一場有趣的會麵,對此,穆曉峰感到異樣的興奮。


    不僅是他有這樣的感覺,潘月也是如此,好戰的人無論遇到什麽樣的逆境,戰鬥的意誌不會因為挫敗而消減。


    “把美子留在這裏,雖然暫時安全,但遲早會被找到,這裏是居民區,那家夥既然也是通靈人,恐怕這一仗打起來會連累到無辜的人,還是跟在我身邊最安全。”葉成說完,勾起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


    任誰看著這樣的笑容都不會認為葉成是打著保護美子的心思而做出的決定,穆曉峰沒有任何的提議,倒是潘月有點不樂意了,怎麽聽著都像是魚餌的意思,而當事人還偏偏相當高興被利用似得。


    “喂,哥,你腦袋被門夾過了嗎?把美子帶在身邊,你這不是把人往火坑裏推嗎?”


    “你誤會夜哥哥了,他是大義!”美子握住葉成的大手仰起頭衝著他笑笑。“那個人不會殺我,我身上有他需要的東西,所以對我而言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潘月大喊著瘋了瘋了,生氣的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本不想再回醫院,如今一來,他哪還能拋下這些個笨蛋。


    雨勢在第二天露出晨曦的時候便悄然而止,小工在六點半的時候便以起床,拉開卷簾門伸了個懶腰,開始打掃店鋪,開檔前的準備工作全部做好已經是七點半左右,街上陸陸續續開始有人進出,周圍的鋪子也開始一一開張。


    行人踏過地麵,濺起的水珠散落在水泥地上,慢慢隱沒在石層下麵。


    一輛越野車衝出了街道,在經過第一個彎角的時候放緩速度靠在了街邊。


    從巷子裏魚貫而出幾人,鑽進車內揚長而去。


    魏美美一大早便街道了葉成的電話,短短幾分鍾的對話,她感到整個世界在崩塌,她這事攤上了什麽人,麻煩一件接著一件而來。


    青峰直起身子,現在才不到八點,美人已經下床進入浴室。


    “他又惹禍了?”青峰靠在門外問道,裏麵傳來水聲。“再過幾天,師父就回來了,你再忍忍......”


    門被人用力拉開,魏美美濕漉漉的從青峰身邊走過。“你還沒被你師父騙夠,那什麽時候說話作數過?”


    青峰無言以對。“我送你過去。”


    魏美美拿起車鑰匙走了出去,二十分鍾後,她駕著車停在了前往醫院的必經路口。


    遠遠便看到一輛越野車駛來,葉成從車上下來,牽著美子走向她。


    魏美美揮揮手試了試美子的眼睛,感光度很差。她衝著葉成搖搖頭,對此無濟於事。


    三人驅車前往北大街,在專業設備檢查下,魏美美告訴葉成,美子的眼膜上覆蓋著很細膩的網紗,想要通過手術摘取的機會為零。


    最後的希望是破滅了,至少知道了原因。


    在儀器下,葉成清晰的看到網紗的真麵目。“蠱!”


    “不是蠱,是一種菌體,類似苗疆的蠱,但是另一種形態,毒素不會滲透到身體內部技能,隻會在某部位產生作用,能祛除這種菌毒的人,隻有原宿主。”


    葉成走到門外抽了根煙,他眯起眼。“替我安排明天回醫院的事宜,隨便編造一個我國外回來的信息,再給美子準備個同等信息的身份。”


    魏美美猶豫了下,還是什麽都沒問離開了診所。


    上午十一點,潘月與穆曉峰同時出現在研究室裏,讓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科研項目的查理陳十分意外,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衝著兩人微微一笑,猶如春風般的笑容,真的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就是昨天製造出虛境的通靈人。


    “你好,我是查理陳。”


    這是在玩失憶遊戲嗎?潘月心裏默默的想著,身邊的穆曉峰已經握住了對方伸來的手。“穆曉峰!”


    查理陳露出原來是你的神情,他雙手扣住穆曉峰的手用力握緊,一遍遍表達著內心的期待與狂熱,對於他研究發表關於病毒感染的論文表示非常的有興許,希望能有合作機會。


    穆曉峰麵無表情的點頭答應,抽出自己的手時已經是紅的跟番茄似得。


    潘月可沒有穆曉峰那麽會裝傻,他瞥了自己辦公桌一眼,整齊的桌麵此刻淩亂不堪。“查理陳沒人教過你不要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嗎?”


    火藥味十足,穆曉峰旁若無人的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對於潘月的挑釁,他假裝看不到,其實,他也很想知道這個人會如何來化解。


    查理陳無辜的聳聳肩,他啥都沒幹,隻是把副院長給抬了出來,因為新上任的院長不在,所以研究室沒有著落,他又不能吃白飯,所以就借了張桌子用,並不知道這是潘月的,在百般道歉後,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出研究室。


    潘月哈了聲,這還真他媽見鬼了,他想找人吵架還吵不起來了。“能人了哈,這小子他媽會裝孫子了,怎麽昨個不跟自己裝一把。”


    “你話太多了!”穆曉峰丟下一句,穿上白大褂,拿著病例走出研究室。


    走廊上,穆曉峰意外的撞見了從辦公室出來的查理陳,兩人擦肩而過,穆曉峰站定腳步。“陳醫生,以後沒事不要隨便進入研究室,閑人莫入!”


    查理陳點點頭,他進入電梯按下了十樓。


    下午,副院長把穆曉峰與潘月叫到了辦公室,關於早上中午發生在研究室的衝突狠狠的批了兩人一頓。


    潘月低聲咒罵了句龜毛,聲音不大足以被副院長聽到,誤以為是說他的,臉色頓時隱藏了下來,想想自己現在為什麽會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自己沒實力,現在隻要是個人都可以踩在他頭上了。


    為了彰顯自己還是個副院的身份,副院長一拍桌子喝道:“研究室就是給研究人員使用的,不是你們搞小地盤的地方,隻要院長沒有發布相關信息,查理陳就有權利使用你們的研究室,聽明白了嗎?”


    “副院,如果我們研究成果外泄的話,這個責任誰來負責?”潘月不怕別人硬,就怕別人硬不起來,他現在正愁著沒地瀉火,現在剛好有個現成的。


    發起脾氣來,管你是院長還是局長,老子不爽就是要轟你!


    別看潘月人長的秀氣,可罵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足足五分鍾,一口氣下來,不帶半點喘氣的,將副院說的一愣一愣。


    砰!一拳頭砸在桌上,潘月眯起雙眸,衝著副院勾起嘴角問道:“副院,你說這事是我們不對還是您不對啊!我們為了醫院研究項目的隱私而捍衛領土,你這當院長的倒是好,直接對外人開放大門,這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欺負新人,我看是你收人好處了吧!”


    一針見血,副院眼角抽搐起來。心想這幾天也沒瞅著潘月在,他是怎麽知道自己的收了查理陳的禮,難道辦公室裏有攝像頭,看他說的那麽理直氣壯,不會真有了把柄吧。


    穆曉峰見副院不說話,心裏有了底,他隨即站了起來。


    本就冷麵的穆曉峰,此刻更是給副院的內心增加了壓力,他哀歎一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是為了醫院好,但年輕人做事不要衝動,靠發脾氣沒用,現在查理陳已經答應不再進入研究室,以後你們可要好好相處才行。”


    “副院,查理陳既然答應不再進入研究室,那就是和平解決問題,既然如此,您找我們過來,劈頭蓋腦的說教了番,屬於您個人意願咯?”潘月抓著副院的話柄逼問道。


    副院這了半天愣是沒找到個合適的詞來搪塞,他剛想解釋,潘月冷不防抽出筆筒裏的美工刀,喀拉拉一陣響動,往副院麵前的文件夾插去。


    美工刀可不是什麽尖刀類的武器,隻是用來裁紙的文具,要把一疊文件夾紮穿釘在桌上,那手勁可不一般。


    副院長嚇得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他扯著自己的領帶吞咽著口水望向潘月,哆嗦了半天也沒把舌頭捋直。


    穆曉峰拽住潘月的手臂,這一刀下去已經把副院嚇得不清,沒必要把人逼得太緊,於是衝著副院說道:“我們都是好講話的人,隻要院長開口,把整個研究室讓出來都沒有問題,前提是院長開口。”


    拽著潘月離開副院長辦公室,穆曉峰順勢摸了摸潘月的腦袋,像揉寵物狗似得滑稽。


    潘月哇哇叫了起來,他被穆曉峰的舉動給嚇到了,難道剛剛這一刀下去,也把這個家夥給震懾到了,吼吼,想不到自己竟然這麽厲害,還能把吸血鬼先生給嚇出人給**了。


    “穆哥哥!你回來啦!”


    潘月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從走廊另一頭vam快速的跑了過來,一步蹬跳撲在了穆曉峰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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