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淩蝶從水裏冒出腦袋,岩石雕塑上早已沒了施畢華的蹤影,她惱怒的拍著水麵朝岸邊遊去。


    青峰拿著毛毯守候在岸邊,把穆淩蝶拖上岸後輕聲責怪起來。


    本來就惱羞成怒的穆淩蝶,轉身把還茫然不知危險的青峰推下湖。


    施畢華關掉**錄音,將珍藏許久的片子放進盒子裏藏在了壁櫥後麵,自以為無人發現的他,拍著雙手像個沒事人似得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翻開報紙。


    警方根據線報在北大街的一所診所內,抓獲了一名非法器官買賣的嫌疑人,在該診所內發現已經成功接收手術治療的病人,目前病人身體並未大礙,已經轉入該區的醫院。


    “臭老鬼,你這混蛋賠我衣服!”穆淩蝶一進門就把毛毯丟到施畢華的身上,她飛身撲向他,用力扯住他的頭發叫囂著。


    “別鬧,別鬧了,這回出大事咯!”施畢華絲毫沒有因為穆淩蝶的沒大沒小而生氣,他抓住她的爪子扣在了身後,把報紙抵到她的跟前問道:“這個北大街診所不是美人的診所嗎?那麽被抓走的人不會是她吧!”


    “不是她!涉嫌器官買賣的醫生是葉成的朋友,名叫黑醫,曾經是狼牙通緝榜上的殺手,現在改邪歸正,替葉成辦事。”


    青峰濕漉漉的走下台階,被施畢華怒喝著趕回大門口。“小子,這裏每一寸地板都是進口貨,你就這麽給我踩著水進來,安得什麽心?”


    “師叔,蝶兒不是也濕噠噠的趴你沙發上,你怎麽不說她?”青峰哀怨的瞪著施畢華,他就不懂了,就那個刁鑽不講理的丫頭到底哪裏惹人心疼了。


    “青峰我才多久沒出現,你倒是長出息了,知道跟女人計較了哈!”


    青峰一聽這話音立即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樣子,往二樓跑去。把自己收拾幹淨後,才回到客廳,新聞正好播放著關於非法器官買賣的案子,張建民那張油頭粉麵的臉大特寫的貼在畫麵上。


    “真是惡心是了,一個大男人搞得跟基佬似得,說過話還那麽娘娘腔,師兄,你以後見到他躲遠點,免得被他帶壞了。”穆淩蝶吃著冰激淩指著張建民數落著青峰,在她眼裏除了葉成外,其他男人都不是男人。


    “時間不早了,丫頭你還不回去?”


    “就是晚了才不回去的呀!嘻嘻,師叔放心我一個人走夜路嗎?”穆淩蝶突然乖巧的對著施畢華眨眨眼,一雙鬼靈的眸子一看就知道沒在動什麽好腦子。


    “樓上有客房,工人明天再到位,你要住在這裏就自己去拾到拾到。”施畢華寵溺的摸摸穆淩蝶的腦袋,然後衝著青峰說道:“你明天休息,跟我去書房,關於你師父的事,你好好跟我說說。”


    “師叔!”


    “你回房睡覺。”


    穆淩蝶嘟起嘴,她跺跺腳蹬蹬蹬的跑上樓,用力甩上門。


    書房中,施畢華背著雙手站在祖師爺的畫像前,當初他跟林逸凡來到港島,本是想要幫助葉成搞清楚這裏的情況,順便默默洪盟冷家的底細,但到了這裏才發現事態遠比他們想象的要負責。


    盡管這幾個月以來,他一直都在山林中吃齋念佛,實際上也是因為林逸凡的一句話提點了他,假以中了穆淩蝶的計謀,願賭服輸去了山林,其實那不過是他與林逸凡的掩人耳目施展的小計謀。


    “師叔,師弟他!”


    施畢華抬起手阻止青峰說下去,他躡手躡腳來到門口,輕輕聆聽之後,飛身撲倒窗口把躲在窗下的穆淩蝶拎了出來。


    嘿嘿嘿,嘿嘿!


    穆淩蝶眯起眼笑著暈倒在施畢華的懷裏,青峰見狀忍不住叫起來。


    “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比如你與葉成的秘密。”


    此話一出,青峰呆若木雞的望著施畢華。


    “那小子自以為自己隱藏的天衣無縫,但要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施畢華抱著穆淩蝶回到二樓,替她蓋好被子後,取出一個瓷瓶在她鼻尖晃了晃後,才與青峰回到書房。


    “我想知道那小子跟你說了什麽?他有什麽計劃?”


    “讓我托喬英哲下水,另外要我關注心髒丟失的案子。”


    施畢華哼了聲說道:“毛都沒長齊就想學人飛,簡直就是胡鬧。”


    “師叔,師弟也是被逼的,您就想辦法救救他吧!”


    “我救?我拿什麽救?證據確鑿,我能做什麽?禍是他闖得讓他自己想辦法解決,還有你啊,讓你看著蝶兒,你倒好,人沒看好,還把師兄的冰晶鏈給弄丟了,問那丫頭也不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冰晶鏈是師父最為珍愛的一件上等兵器,青峰知道厲害不敢隱瞞,把穆林蝶與葉成他們前往龍泉潭的事說了一邊,提到葉琛的時候,施畢華愣了下,深色有點古怪,青峰想要追問此人的來曆,但見施畢華刻意扯開話題之後,也就打住沒再問下去,心裏留了個心眼。


    遊說了整晚,也沒能說服施畢華出手相救,青峰隻好趁著太陽升起的時候帶著穆淩蝶返回市區。


    施畢華歎了口氣,他翻出一部老式手機,接通電源後,給手機上唯一一個號碼發出了一條短信,就兩字‘黑醫’。


    不等對方有任何回應,施畢華關了手機,仿佛料定對方不會有異議似得,將手機恭敬的放進鐵盒子中塞進櫃子裏。


    葉成趴在審訊桌上睡了整晚,開門聲將他吵醒,他睜開眼發出痛呼聲。麻蛋的,這群混蛋,老子受傷了也不給治一下,就這麽把他關在這裏,等老子出去一定要你好看。


    張建民把文件夾丟在桌上,輕薄的塑料片蹭到了葉成的傷口,畫出了一道血痕。


    “昨天睡得好嗎?小黑醫生,看你恢複的不錯嘛,果然當醫生的有點能耐哈。”張建民嘲諷的說道。


    “張警官要是想請私人醫生,我可以給打八折的。”


    張建民假笑了下,開始例行詢問。“你是xx醫院的內科醫生,為什麽會插手外科的病例,據說你們為了此案例還大打出手了?”


    “對呀,我也覺得奇怪啊,我一個內科怎麽可能接這種案子啊,警官先生,你一定要好好調查這起案子,我是被冤枉的。”


    “坐下,給我坐下。”張建民邊上的警察拍著桌子喝令葉成坐回自己的位置。


    “是是是!”葉成嘿嘿笑著坐下,他跟張建民要了根煙抽上幾口開始交代整個過程。“警官,我要是知道這腎源有問題,我就不會答應院長接這個病例了啊,你想北大街是什麽地方,那可是有爭議的地方,我傻呀在哪裏搞這些,這不是給自己挖墳墓嗎!”


    “你說的我們會去調查的,現在說說為什麽不在自己醫院動手術?”


    “哎,張警官,你真厲害,又問到點子上了。”葉成衝著張建民豎起大拇指。“這白老先生可不是一般人,他是汪部長的老丈人,你說我能在自己醫院裏動刀子嗎?我想啊,可我們院長也不同意啊,他可是兩隻腳都踏進墳墓裏的人,要是死了,我們醫院豈不是遭殃?”


    葉成向前探了探身子,朝著張建民勾了勾手指。“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啊,這老頭毛病還蠻多的,都是不可告人的毛病,你可以查查的,我們外科室都知道。”


    張建民聽到汪野錚老丈人的時候,眉梢向上揚起了下,這個小動作被葉成看在眼裏,這狗腿子孝敬的是向衛民,與汪野錚剛好是死對頭,於是他故意出賣了點線索給這個家夥,同時也好讓他知道其實他很怕死,想借機討好他。


    果然,張建民上了當,他把身邊的警察支了出去,遞上一根煙給他點上,靠著桌子說道:“看得出你是個聰明人,這起案子確實疑點重重,不過諸多證據都對你不是很有利,所以你要好好表現,提供有利線索給我們警方,證明此事與你無關,明白嗎?”


    葉成連連點頭,張建民急著想要到向衛民麵前表現,讓人把葉成帶來出去後,找上了正在開會的向衛民。


    在休息室等了一個多小時,向衛民的秘書才過來請他去辦公室,張建民等秘書出去後,才把葉成的口供送到他跟前。“老大,這次我有把我讓汪野錚下不了台。”


    向衛民**著煙霧,他看了眼筆錄嗬嗬笑起來。“這個人說話可以信嗎?汪野錚的老丈人可是白家人,他會找個默默無聞的醫生替他開刀?建民啊,做事要沉穩,不能有半點風吹草動就慌了神。”


    本是滿腔激情,被向衛民這麽一嗬斥,張建民的臉掛不住了,他極力表現出好的神態,但還是鬱悶的黑下臉來。


    向衛民在煙霧背後盯著自己的屬下,說心裏話這個張建民真心比不上於明熙靠譜有用。“不過口供中既然提到了這點,你還是花點時間去醫院打聽下,確證之後,我們在考慮如何進行下一步,若真是汪野錚,就算他是深水埗的部長,我們也不能姑息。”


    當天下午,張建民就帶著幾個人前往醫院了解情況,反饋回來的信息與葉成說的有點**,巧合的事,院子在昨日就飛去美國參加什麽座談會,擺明了就是避風頭去了。


    沒有找到有力的線索,張建民不死心,他在外科樓層附近轉悠,突然一個胖胖的護士一在對他使眼色,他左右看看無人後,走了過去。


    “警察同誌,你是不是在調查白老先生的案子啊!”


    “你知道什麽?”


    胖護士趁著沒人的時候,把一個信封塞進來張建民的手裏,然後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回到車內,張建民打開信封,裏麵是三寸的光碟。回到署裏,找技術人員大開口,一段對話錄音響起。


    聽著聽著,張建民笑了,真是的來全不費功夫。


    葉成提過外科第一人劉一刀曾經與他爭搶過這個病例,對方表現出來的積極很可疑,而這段錄音剛好是他與白香凝在會議室裏的對話,內容相當精彩。


    張建民讓技術人員把錄音複製了幾份出來後,並未急著去找向衛民,而是獨自離開警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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