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晴空陰雲（三）
這個遊客，是個貓人女孩，那個不相信占卜的，是個狐人女孩，後邊還跟著三個貓人，在巷子裏東看西看, 見到這裏有事，都圍了過來。
老托卡從我旁邊的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碗狀的獸骨容器，又拿出一撮不知名的幹枯樹葉，走到貓人女孩麵前，說：“請進來一點，古老的占卜術，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不過，不是很大，比如現在，我隻是做一個簡單的占卜，隻需要一根毛發就可以。”
氣氛似乎有點神秘，貓女很是配合地走了進來，狐女和其他幾個貓人男性都在店門口看著。
托卡拿出一把小小的剪刀，貓女接過，從自己額頭上剪下幾根遞了過去。
托卡將毛發放入骨碗，盤腿坐在地上，將毛發和樹葉一起點燃，很快，這些東西就燒成了灰盡。
接著，他撈起一抹灰，放到鼻子便嗅了嗅，然後念叨了一句類似古語的話：“卜筮前路，母神艾歐庇佑……”
艾歐這個名字，我是第一回聽這個時代的人念出來。
實際上，在尹恩的神權改革之後, 神明的名字還是得到了保留，不過，失去了神聖性，一般人也不會沒事說著玩，更不會有人取神明的名字，所以，神的名諱算是普通而又不普通的稱謂。
念完之後，托卡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麽。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看得出來，沒有任何一台波動，也沒有念動力的變化。
不過，儀式感是做足了，確實有點唬人，就連狐女，也事一臉的小心，生怕打擾到了什麽……
片刻, 托卡張開眼睛, 說道：“看來，你的一切都會很順利, 小姑娘。”
貓女鬆了一口氣，狐女也是一臉“不過如此”的表情。
收起手頭的物件，托卡站了起來，說：“祝你們的旅途充滿歡樂，再見。”
貓女點點頭，和同伴一起準備離開。
我有些好奇，也走過去，撚起骨碗裏麵的灰盡，試了一下。
隨即，我占不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不是對我不妙，是對這幾個狐族貓族遊客。
我追了出去，托卡一臉詫異。
我追上幾人，說道：“等一下！”
兩個女的有些詫異，男的卻有些緊張。
畢竟我的體型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壓迫感的，隻是剛才我在裏麵坐著，看不太出來。
“你幹什麽？”兩個男的擋在女孩麵前。
“占卜還有後續，”我說，“要跟幾位補充一下。”
貓女有些慌，狐女卻滿不在乎：“哦？我倒要看看，你們又有什麽新花樣。”
我看著貓女，說：“你，確實會很順利，不過……”說著轉向狐女：“你可能有點麻煩……”
狐女臉色一冷：“哼，騙錢騙到我頭上來了？”
我搖頭，扶了扶墨鏡：“都說了不收錢的，就是給點忠告，你們從狐族福克斯城來，要去看幾天後的演唱會，對嗎？”
幾人臉色有些奇怪。
狐女說：“剛才我們在路上一直在討論，都被你們偷聽了？”
我繼續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唱會在晚上，當天上午，你最好不要去市政廳……”
“市政廳……”一個貓男滴咕。
狐女的臉色從陰沉，變成了詫異，繼而是更加的惱怒：“你在胡說什麽？”
我不理她，指指貓女：“隻是一個忠告，還有，夜裏酒店的空調不要開太大，你不冷，她會感冒的。”
貓女臉上的慌張更加明顯。
狐女看看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沒好氣的說：“然後呢？”
我說：“沒了，祝你好運。”說著，走了回去。
其實我也不確定她去不去市政廳，會不會出事，因為我看到的是貓女的未來，在照顧受傷的狐女。
具體會怎麽這樣，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不理會一臉蒙圈的旅遊團，我走進店裏，看著同樣蒙圈的托卡。
“你也會？”他小心地問。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不過是偵探推理……剛才聽見他們的聊天了。”
托卡豎起大拇指：“你很有前途，我都想把這個店讓給你做接班人！”
我笑了：“沒興趣。”
狐人說：“那小妞應該是個有錢人。”
“追著來看演唱會，當然是有錢人呢，像你這樣的窮鬼哪有那個閑錢？”托卡說。
“別說，羅賽可的演唱會，我也想看看。”狐人說。
“請假扣工錢。”托卡說。
“要不，我叫牛查幫我代班。”狐人說。
正好，牛查也下來了，問了一句：“什麽？”
“羅賽可的演唱會，你幫我代班。”狐人說。
“演唱會啊……”牛查顯然也知道這事。
“唐娜和希琳也會來的。”我說了一句。
他看看我，有些遲疑：“嗯……我也想去看看……”
“年輕人呐！”托卡笑了，“想去就去吧，大不了我找老黃牛他們弄張票……”
“那倒不必，”牛查說，“我能買到票。”
“那就去！就算扣工資也要去！”狐人說。
這場演唱會看來是很受歡迎的，這些天的廣告也算聲勢浩大，不過，具體的售票情況我是不太關心，畢竟我不需要那玩意。
至於牛查怎麽弄到票，我有點好奇，但也不準備問——正規渠道能買到，價格也不會太低，如果是用隱客手段買到，那就更好了。
至於托卡的渠道，無非就是走黃牛的路線，這個黃牛，應該不是地球上的那個意思，而應該是一個黃毛牛頭人……
於是我問：“那個，黃牛能買到票嗎？”
托卡神色古怪的說：“就在你給我的名單裏，你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
裏麵的人都是從駱駝人混混的掌機裏抄來的，我又不認識……
我隻能說：“嗯，我也是打探到的消息，沒有核對過……”
“名叫提克·多爾那個，自稱是兩千年前的商業聖人多爾的後代，”托卡說，“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上次在水上樂園那邊倒賣假票差點被抓。”
我隻能幹笑：“原來是這樣……看樣子不怎麽可靠。”
“要說買票，其實還行，就是做生意差點頭腦。”托卡說，“怎麽，你也想去看看？按說你這個年紀應該也喜歡這些娛樂明星的，不過麽，你的經曆……”
“嗯，看看也行，”我說，“主要看那天能不能抽出空來。”
托卡說：“你有這麽忙？莫非，你自己找到活幹了？”
“有點私事，不賺錢那種，”我看看牛查眼神有些異樣，不動聲色地說，“對了，你有別的活嗎，我賺點小錢花花。”
“你別告訴我四萬塊不夠你花兩天的。”他說。
“花了一點，”我說，“所以，找點活幹幹，省得過幾天沒錢還給你……”
“我寧願你不用還錢，”托卡說，“這不是那點錢的事。”
“我說，你要是有類似的護符，趕緊拿貨出來，”托卡說，“就算不是那種貨，就做工來說，賣五十枚以上不成問題的。”
“暫時沒有，”我說，“人家那是純手工，而且住得不近，起碼半個月才有貨。”
“那算了，不著急，生意嘛，不在乎賺的快不快，要看長不長久。”托卡說。
我說：“差不多了，跟你們交代一下，我又得出去了。”
“行行行，你忙你的去吧。”托卡倒是不問。
牛查卻有些不滿的意思，轉頭去了二樓。
我也不搭理他，拿回已經充滿電的掌機出了門。
按理說我可以用自己體內的以太給掌機充電，不過這玩意不好控製電壓，雖然多練習幾次就能掌握合適的大力道，不過，我怕在掌握之前就把掌機電池撐壞了……
出了巷子，我又開始關注網際的消息。
牛查發上去的截圖，已經引起了一些論壇的關注。
“我都發不出來的截圖，他怎麽發得出來？”
“發出來有什麽用？馬上就會被編輯和管理員刪掉……”
“至少能看見官方報道的失誤。”
“失誤又怎麽樣？什麽狗辟月影之兔，根本就是在混淆視聽，掩蓋警備隊無能失職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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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不是警備隊失職，而是西街區的亂象，竟然想要甩鍋給月影之兔這樣根本就不存在的組織……”
“你們看到通緝令了嗎？那個叫琪琪亞的，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能從一群警備隊員當中突圍，就算那些家夥素質不到家，也不至於這麽差勁吧？說不定這個兔女確實有些本事！”
“什麽本事？就是個街頭混混小太妹，我一拳頭能打三個！”
“那你倒是跟警備隊練練手去啊……”
“你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就是一起栽贓嫁禍！他們是故意放跑那個兔女孩的，然後才有借口在西街區開展搜捕，收拾那些反對削減市政廳生活補助，反對關於街區改造的不合理條款的領頭人！”
“樓上的，你似乎知道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不過，你就不怕自己的賬號保不住嗎？”
這個遊客，是個貓人女孩，那個不相信占卜的，是個狐人女孩，後邊還跟著三個貓人，在巷子裏東看西看, 見到這裏有事，都圍了過來。
老托卡從我旁邊的櫃子抽屜裏拿出一個碗狀的獸骨容器，又拿出一撮不知名的幹枯樹葉，走到貓人女孩麵前，說：“請進來一點，古老的占卜術，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不過，不是很大，比如現在，我隻是做一個簡單的占卜，隻需要一根毛發就可以。”
氣氛似乎有點神秘，貓女很是配合地走了進來，狐女和其他幾個貓人男性都在店門口看著。
托卡拿出一把小小的剪刀，貓女接過，從自己額頭上剪下幾根遞了過去。
托卡將毛發放入骨碗，盤腿坐在地上，將毛發和樹葉一起點燃，很快，這些東西就燒成了灰盡。
接著，他撈起一抹灰，放到鼻子便嗅了嗅，然後念叨了一句類似古語的話：“卜筮前路，母神艾歐庇佑……”
艾歐這個名字，我是第一回聽這個時代的人念出來。
實際上，在尹恩的神權改革之後, 神明的名字還是得到了保留，不過，失去了神聖性，一般人也不會沒事說著玩，更不會有人取神明的名字，所以，神的名諱算是普通而又不普通的稱謂。
念完之後，托卡閉上眼睛，似乎在感受著什麽。
當然，這一切都是假的，我看得出來，沒有任何一台波動，也沒有念動力的變化。
不過，儀式感是做足了，確實有點唬人，就連狐女，也事一臉的小心，生怕打擾到了什麽……
片刻, 托卡張開眼睛, 說道：“看來，你的一切都會很順利, 小姑娘。”
貓女鬆了一口氣，狐女也是一臉“不過如此”的表情。
收起手頭的物件，托卡站了起來，說：“祝你們的旅途充滿歡樂，再見。”
貓女點點頭，和同伴一起準備離開。
我有些好奇，也走過去，撚起骨碗裏麵的灰盡，試了一下。
隨即，我占不到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不是對我不妙，是對這幾個狐族貓族遊客。
我追了出去，托卡一臉詫異。
我追上幾人，說道：“等一下！”
兩個女的有些詫異，男的卻有些緊張。
畢竟我的體型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壓迫感的，隻是剛才我在裏麵坐著，看不太出來。
“你幹什麽？”兩個男的擋在女孩麵前。
“占卜還有後續，”我說，“要跟幾位補充一下。”
貓女有些慌，狐女卻滿不在乎：“哦？我倒要看看，你們又有什麽新花樣。”
我看著貓女，說：“你，確實會很順利，不過……”說著轉向狐女：“你可能有點麻煩……”
狐女臉色一冷：“哼，騙錢騙到我頭上來了？”
我搖頭，扶了扶墨鏡：“都說了不收錢的，就是給點忠告，你們從狐族福克斯城來，要去看幾天後的演唱會，對嗎？”
幾人臉色有些奇怪。
狐女說：“剛才我們在路上一直在討論，都被你們偷聽了？”
我繼續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演唱會在晚上，當天上午，你最好不要去市政廳……”
“市政廳……”一個貓男滴咕。
狐女的臉色從陰沉，變成了詫異，繼而是更加的惱怒：“你在胡說什麽？”
我不理她，指指貓女：“隻是一個忠告，還有，夜裏酒店的空調不要開太大，你不冷，她會感冒的。”
貓女臉上的慌張更加明顯。
狐女看看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麽，沒好氣的說：“然後呢？”
我說：“沒了，祝你好運。”說著，走了回去。
其實我也不確定她去不去市政廳，會不會出事，因為我看到的是貓女的未來，在照顧受傷的狐女。
具體會怎麽這樣，就看她們的造化了。
不理會一臉蒙圈的旅遊團，我走進店裏，看著同樣蒙圈的托卡。
“你也會？”他小心地問。
我故作神秘的笑笑：“不過是偵探推理……剛才聽見他們的聊天了。”
托卡豎起大拇指：“你很有前途，我都想把這個店讓給你做接班人！”
我笑了：“沒興趣。”
狐人說：“那小妞應該是個有錢人。”
“追著來看演唱會，當然是有錢人呢，像你這樣的窮鬼哪有那個閑錢？”托卡說。
“別說，羅賽可的演唱會，我也想看看。”狐人說。
“請假扣工錢。”托卡說。
“要不，我叫牛查幫我代班。”狐人說。
正好，牛查也下來了，問了一句：“什麽？”
“羅賽可的演唱會，你幫我代班。”狐人說。
“演唱會啊……”牛查顯然也知道這事。
“唐娜和希琳也會來的。”我說了一句。
他看看我，有些遲疑：“嗯……我也想去看看……”
“年輕人呐！”托卡笑了，“想去就去吧，大不了我找老黃牛他們弄張票……”
“那倒不必，”牛查說，“我能買到票。”
“那就去！就算扣工資也要去！”狐人說。
這場演唱會看來是很受歡迎的，這些天的廣告也算聲勢浩大，不過，具體的售票情況我是不太關心，畢竟我不需要那玩意。
至於牛查怎麽弄到票，我有點好奇，但也不準備問——正規渠道能買到，價格也不會太低，如果是用隱客手段買到，那就更好了。
至於托卡的渠道，無非就是走黃牛的路線，這個黃牛，應該不是地球上的那個意思，而應該是一個黃毛牛頭人……
於是我問：“那個，黃牛能買到票嗎？”
托卡神色古怪的說：“就在你給我的名單裏，你不知道？”
我愣了一下。
裏麵的人都是從駱駝人混混的掌機裏抄來的，我又不認識……
我隻能說：“嗯，我也是打探到的消息，沒有核對過……”
“名叫提克·多爾那個，自稱是兩千年前的商業聖人多爾的後代，”托卡說，“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上次在水上樂園那邊倒賣假票差點被抓。”
我隻能幹笑：“原來是這樣……看樣子不怎麽可靠。”
“要說買票，其實還行，就是做生意差點頭腦。”托卡說，“怎麽，你也想去看看？按說你這個年紀應該也喜歡這些娛樂明星的，不過麽，你的經曆……”
“嗯，看看也行，”我說，“主要看那天能不能抽出空來。”
托卡說：“你有這麽忙？莫非，你自己找到活幹了？”
“有點私事，不賺錢那種，”我看看牛查眼神有些異樣，不動聲色地說，“對了，你有別的活嗎，我賺點小錢花花。”
“你別告訴我四萬塊不夠你花兩天的。”他說。
“花了一點，”我說，“所以，找點活幹幹，省得過幾天沒錢還給你……”
“我寧願你不用還錢，”托卡說，“這不是那點錢的事。”
“我說，你要是有類似的護符，趕緊拿貨出來，”托卡說，“就算不是那種貨，就做工來說，賣五十枚以上不成問題的。”
“暫時沒有，”我說，“人家那是純手工，而且住得不近，起碼半個月才有貨。”
“那算了，不著急，生意嘛，不在乎賺的快不快，要看長不長久。”托卡說。
我說：“差不多了，跟你們交代一下，我又得出去了。”
“行行行，你忙你的去吧。”托卡倒是不問。
牛查卻有些不滿的意思，轉頭去了二樓。
我也不搭理他，拿回已經充滿電的掌機出了門。
按理說我可以用自己體內的以太給掌機充電，不過這玩意不好控製電壓，雖然多練習幾次就能掌握合適的大力道，不過，我怕在掌握之前就把掌機電池撐壞了……
出了巷子，我又開始關注網際的消息。
牛查發上去的截圖，已經引起了一些論壇的關注。
“我都發不出來的截圖，他怎麽發得出來？”
“發出來有什麽用？馬上就會被編輯和管理員刪掉……”
“至少能看見官方報道的失誤。”
“失誤又怎麽樣？什麽狗辟月影之兔，根本就是在混淆視聽，掩蓋警備隊無能失職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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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不是警備隊失職，而是西街區的亂象，竟然想要甩鍋給月影之兔這樣根本就不存在的組織……”
“你們看到通緝令了嗎？那個叫琪琪亞的，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能從一群警備隊員當中突圍，就算那些家夥素質不到家，也不至於這麽差勁吧？說不定這個兔女確實有些本事！”
“什麽本事？就是個街頭混混小太妹，我一拳頭能打三個！”
“那你倒是跟警備隊練練手去啊……”
“你們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就是一起栽贓嫁禍！他們是故意放跑那個兔女孩的，然後才有借口在西街區開展搜捕，收拾那些反對削減市政廳生活補助，反對關於街區改造的不合理條款的領頭人！”
“樓上的，你似乎知道一些了不得的東西……不過，你就不怕自己的賬號保不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