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又審（五）
“你們做得很好，不必難過。”大祭司安慰他，“哈迪亞姆，是一個高尚勇敢的年輕人，狼族有你們這樣的……”
“大祭司，您誤會了，”我解釋道，“哈迪亞姆是阿爾卡特的好夥伴，但他是個牛頭人。”
“嗯？”大祭司頓時又恢複老糊塗的長者模樣。
“他們是生活在族地之外的冒險者，”我說，“是很要好的夥伴。”
“原來是這樣……”大祭司說，“那更是難得，阿爾卡特，請你先收起悲傷，將事情說清楚，我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勞的勇士。”
“我，知道的就是，獸潮有幾頭高級魔獸，比往年更大，”阿爾卡特說，“至於是誰引來的的，老實說，我也沒有看見。”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人嗎，比洪·血錘？”斯諾少族長得意起來。
“你保證自己沒有說一句謊話嗎？”我問，“阿爾卡特？”
“沒有！”阿爾卡特看著我，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那我問幫你，在獸潮中，你有沒有看見什麽不尋常的東西，比如，座狼？”我問。
“座狼？”阿爾拉卡拉特愣了一下，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像，是有的……不過，當時太緊張，我沒有仔細看。”
“座狼是一種野獸，但也有覺醒為魔獸的潛質，是狼族馴養的寵物坐騎，是嗎？”我問沃爾沃族長和斯諾少族長。
少族長立即反駁：“那又怎樣？獸潮裏有科多獸，牛頭人也馴養科多獸，我還說獸潮是你們牛頭人……”
他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因為羅恩城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沃爾沃族長似乎是沒看見，隻是看著別處。
“座狼當然那不能說明什麽，尤其是野生的，不過，如果那些座狼是被人馴養的呢？”我說。
“應該不會……”阿爾卡特說，“那些座狼沒有裝配橋鞍，也沒有任何被馴養的痕跡，一看就是野生的。”
“哈哈，觀察力不錯，”斯諾少族長越發得意，“阿爾卡特，為什麽要做冒險者，回來為族效力不是很好嘛？族裏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阿爾卡特淡淡的說：“謝謝少族長，我還是更喜歡四處冒險。”
斯諾少族長被拒絕也不生氣，繼續說：“很好，你的證據證明了狼族非但沒有引來獸潮，還提前預警，減少了損失，族裏會給你足夠的獎賞。”
“說得越多就越容易露餡。”李奧說。
“據我所知，這次帶頭的高級魔獸是金角犀牛王、雪狼王、鑽地蛇皇、閃電蠍後，它們各自的種族應該都聚集在一起，”我說，“但是，那些座狼是分散的，並沒有圍繞在雪狼王周圍，是不是？”
阿爾卡特更是奇怪了：“好像，是這樣……”
“那又能說明什麽？”斯諾少族長說。
我說：“上次，就是測試狂化藥劑那天，王宮廣場外麵有一批魔獸馬發瘋，這件案子，很多人都知道，斯諾少族長應該聽說了吧？”
“這種小事我怎麽知道？”斯諾少族長說，“當時我在王宮裏，而且，這跟魔獸座狼有什麽關係？你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扯來扯去，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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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到證據，”我說，“我們繼續！這件案子也是科隆百夫長負責的，那匹瘋馬最後逃到城外，被其他魔獸吃了。而且，我也也有參與其中，所以，我對瘋馬有些了解，當時它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拉車的低級魔獸，附近野外常見的魔獸幾乎沒有中級魔獸，那時候獸潮肯定還沒有成型，所以可以肯定，它遇到的不是中級魔獸，而是，一群低級魔獸的圍攻。而且，因為城衛軍和冒險者們的常年清剿，安尼莫城附近幾乎也沒有多少能大量聚集，能合力殺死中級魔獸的低級魔獸……總之，殺死瘋馬的魔獸，是一群特殊的低級魔獸。”
“你又想說是我們的座狼？”斯諾少族長說，“不要再繞彎子了！”
我說：“可以，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獸潮之中的座狼，很有可能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寵物，它們把獸潮引了過來，隻是偶然間遇到了魔獸瘋馬，留下了破綻！”
“證據！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些座狼是我們狼族馴養的？”少族長的臉色又沉了下去，“看來你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謊言說到什麽無恥程度！”
“斯諾……”沃爾沃族長淡淡地說了一句，“注意你的言行。”
斯諾少族長馬上收斂囂張的姿態，謙恭的點頭說：“是的，父親，我太激動了，竟然被一個無理取鬧的家夥激怒，實在不該！”
“昨天下午，一直都晚上，我殺了好幾頭中級魔獸，低級魔獸更是數不清，”我不受他裝腔作勢的言詞影響，繼續說，“其中就有幾頭座狼，我自己就學過占卜，所以，我對這些座狼做了占卜。”
斯諾少族長的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一下，隨即冷靜的說：“然後你就發現座狼是狼族馴養的？哼哼，昨晚的魔獸，大多都已經處理掉了，還不是有你隨口胡說！”
我說：“你應該問我，為什麽不對別的魔獸做占卜，而專門針對座狼，然後，你應該說，我就是針對你們狼族才有所準備，是不是這樣，斯諾少族長？”
斯諾少族長的臉色突地沉了下來。
沃爾沃族長麵色不變，但眼神已經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意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就是這樣……”斯諾少族長說，“那這種死無對證的證據來騙人，虧你還學過占卜！”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針對座狼做占卜嗎？”我說。
大祭司、安菲爾德國王和羅恩城主原本一直在靜靜地聽著，這會兒也有些感興趣，甚至慎重起來。
“為什麽？”大祭司反倒是最沉不住氣的。
“因為我給魔獸馬的遺物做了占卜。”我說。
少族長臉色終於沉不住了，叫道：“魔獸馬都死了，你怎麽做的占卜？”
“它遺留的馬鞍和籠頭還在，這是占卜的常識，”我說，“咬死它的，就是幾頭合作默契、訓練有素的座狼，偏偏它們是野生的，所以，就算是科隆百夫長也查不出什麽來。”
這時候，斯諾少族長的臉色又開始發白了。白色的毛發配上發白的臉，看上去有些陰寒病態。
“我對我遇到的所有座狼都做了占卜，最終發現……”我死死的盯著斯諾少族長，說，“這些座狼，是被一頭狼族馴養的座狼訓練出來的！”
斯諾少族長爆發了，凶狠的指著我大喊：“你撒謊！你這個滿嘴胡話的判族者！”
“這麽明顯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撒謊？”我說，“我知道對一個貴族使用測謊術和占卜是極其冒犯的無禮舉動，所以，懇請大祭司大人，對停在神殿門外的座狼做一次占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是斯諾少族長親手馴養的寵物。”
“不！”少族長終於崩潰了，發了瘋式的大叫著，“不可能！不可能！”
這回，大家都看出來了。
真相已經很清楚了……
斯諾少族長最終認罪伏法，交代了狂化藥劑，也就是改良狂狼花粉藥劑是手下意外獲得的，他將藥劑獻給沃爾沃族長並得到各族的重視之後，試圖引發大規模的獸潮，並用狂化藥劑激發狼族戰士的實力，在保衛安尼莫城的戰鬥中立下更大的功勞……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沃爾沃族長並沒有參與其中！
斯諾少族長被神殿守護戰士和國王的禁衛一同帶走，沃爾沃族長向大祭司和國王下跪認錯，說道：“大祭司，陛下，這一切也有我的責任！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給獸人族帶來這麽大的災難，我難逃罪責，請大祭司和陛下降罪！”
安菲爾德國王說：“這件事本來與你並沒有直接關聯，但造成的損失太大了，看在昨天狼族勇士們的浴血奮戰損失嚴重的份上，我可以減免一部分罪責，但你依舊要為治下不嚴、教育不當的罪過承擔責任！”
沃爾沃族長連忙說：“是的，我心甘情願受罰！”
“唉……”大祭司歎了一口氣。
安菲爾德國王看看他，後退了一步。
沃爾沃族長更是低下了頭。
“沃爾沃，”大祭司說，“無論你知不知道斯諾的所作所為，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盡力挽回，重建秩序，交給你的任務，你更應該用心去完成了！”
沃爾沃族長連忙說：“大祭司放心，狼族一定會將失竊的比蒙聖骸找回來！”
“嗬嗬，你找得回來嗎？”李奧說，“老白毛，也是個老狐狸啊……”
“你什麽意思？難道他說謊，事情是他指使的？”我問，“再說了，他又不是狐族！”（未完待續）
“你們做得很好，不必難過。”大祭司安慰他，“哈迪亞姆，是一個高尚勇敢的年輕人，狼族有你們這樣的……”
“大祭司，您誤會了，”我解釋道，“哈迪亞姆是阿爾卡特的好夥伴，但他是個牛頭人。”
“嗯？”大祭司頓時又恢複老糊塗的長者模樣。
“他們是生活在族地之外的冒險者，”我說，“是很要好的夥伴。”
“原來是這樣……”大祭司說，“那更是難得，阿爾卡特，請你先收起悲傷，將事情說清楚，我們不會虧待任何一個有功勞的勇士。”
“我，知道的就是，獸潮有幾頭高級魔獸，比往年更大，”阿爾卡特說，“至於是誰引來的的，老實說，我也沒有看見。”
“這就是你所謂的證人嗎，比洪·血錘？”斯諾少族長得意起來。
“你保證自己沒有說一句謊話嗎？”我問，“阿爾卡特？”
“沒有！”阿爾卡特看著我，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那我問幫你，在獸潮中，你有沒有看見什麽不尋常的東西，比如，座狼？”我問。
“座狼？”阿爾拉卡拉特愣了一下，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憶，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好像，是有的……不過，當時太緊張，我沒有仔細看。”
“座狼是一種野獸，但也有覺醒為魔獸的潛質，是狼族馴養的寵物坐騎，是嗎？”我問沃爾沃族長和斯諾少族長。
少族長立即反駁：“那又怎樣？獸潮裏有科多獸，牛頭人也馴養科多獸，我還說獸潮是你們牛頭人……”
他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住了，因為羅恩城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沃爾沃族長似乎是沒看見，隻是看著別處。
“座狼當然那不能說明什麽，尤其是野生的，不過，如果那些座狼是被人馴養的呢？”我說。
“應該不會……”阿爾卡特說，“那些座狼沒有裝配橋鞍，也沒有任何被馴養的痕跡，一看就是野生的。”
“哈哈，觀察力不錯，”斯諾少族長越發得意，“阿爾卡特，為什麽要做冒險者，回來為族效力不是很好嘛？族裏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阿爾卡特淡淡的說：“謝謝少族長，我還是更喜歡四處冒險。”
斯諾少族長被拒絕也不生氣，繼續說：“很好，你的證據證明了狼族非但沒有引來獸潮，還提前預警，減少了損失，族裏會給你足夠的獎賞。”
“說得越多就越容易露餡。”李奧說。
“據我所知，這次帶頭的高級魔獸是金角犀牛王、雪狼王、鑽地蛇皇、閃電蠍後，它們各自的種族應該都聚集在一起，”我說，“但是，那些座狼是分散的，並沒有圍繞在雪狼王周圍，是不是？”
阿爾卡特更是奇怪了：“好像，是這樣……”
“那又能說明什麽？”斯諾少族長說。
我說：“上次，就是測試狂化藥劑那天，王宮廣場外麵有一批魔獸馬發瘋，這件案子，很多人都知道，斯諾少族長應該聽說了吧？”
“這種小事我怎麽知道？”斯諾少族長說，“當時我在王宮裏，而且，這跟魔獸座狼有什麽關係？你在這些無聊的問題上扯來扯去，到底想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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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找到證據，”我說，“我們繼續！這件案子也是科隆百夫長負責的，那匹瘋馬最後逃到城外，被其他魔獸吃了。而且，我也也有參與其中，所以，我對瘋馬有些了解，當時它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拉車的低級魔獸，附近野外常見的魔獸幾乎沒有中級魔獸，那時候獸潮肯定還沒有成型，所以可以肯定，它遇到的不是中級魔獸，而是，一群低級魔獸的圍攻。而且，因為城衛軍和冒險者們的常年清剿，安尼莫城附近幾乎也沒有多少能大量聚集，能合力殺死中級魔獸的低級魔獸……總之，殺死瘋馬的魔獸，是一群特殊的低級魔獸。”
“你又想說是我們的座狼？”斯諾少族長說，“不要再繞彎子了！”
我說：“可以，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獸潮之中的座狼，很有可能就是一群訓練有素的寵物，它們把獸潮引了過來，隻是偶然間遇到了魔獸瘋馬，留下了破綻！”
“證據！你有什麽證據證明那些座狼是我們狼族馴養的？”少族長的臉色又沉了下去，“看來你是花了不少心思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把謊言說到什麽無恥程度！”
“斯諾……”沃爾沃族長淡淡地說了一句，“注意你的言行。”
斯諾少族長馬上收斂囂張的姿態，謙恭的點頭說：“是的，父親，我太激動了，竟然被一個無理取鬧的家夥激怒，實在不該！”
“昨天下午，一直都晚上，我殺了好幾頭中級魔獸，低級魔獸更是數不清，”我不受他裝腔作勢的言詞影響，繼續說，“其中就有幾頭座狼，我自己就學過占卜，所以，我對這些座狼做了占卜。”
斯諾少族長的臉色微不可查的變了一下，隨即冷靜的說：“然後你就發現座狼是狼族馴養的？哼哼，昨晚的魔獸，大多都已經處理掉了，還不是有你隨口胡說！”
我說：“你應該問我，為什麽不對別的魔獸做占卜，而專門針對座狼，然後，你應該說，我就是針對你們狼族才有所準備，是不是這樣，斯諾少族長？”
斯諾少族長的臉色突地沉了下來。
沃爾沃族長麵色不變，但眼神已經透露出一股冰冷的意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就是這樣……”斯諾少族長說，“那這種死無對證的證據來騙人，虧你還學過占卜！”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麽針對座狼做占卜嗎？”我說。
大祭司、安菲爾德國王和羅恩城主原本一直在靜靜地聽著，這會兒也有些感興趣，甚至慎重起來。
“為什麽？”大祭司反倒是最沉不住氣的。
“因為我給魔獸馬的遺物做了占卜。”我說。
少族長臉色終於沉不住了，叫道：“魔獸馬都死了，你怎麽做的占卜？”
“它遺留的馬鞍和籠頭還在，這是占卜的常識，”我說，“咬死它的，就是幾頭合作默契、訓練有素的座狼，偏偏它們是野生的，所以，就算是科隆百夫長也查不出什麽來。”
這時候，斯諾少族長的臉色又開始發白了。白色的毛發配上發白的臉，看上去有些陰寒病態。
“我對我遇到的所有座狼都做了占卜，最終發現……”我死死的盯著斯諾少族長，說，“這些座狼，是被一頭狼族馴養的座狼訓練出來的！”
斯諾少族長爆發了，凶狠的指著我大喊：“你撒謊！你這個滿嘴胡話的判族者！”
“這麽明顯的事情，我為什麽要撒謊？”我說，“我知道對一個貴族使用測謊術和占卜是極其冒犯的無禮舉動，所以，懇請大祭司大人，對停在神殿門外的座狼做一次占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是斯諾少族長親手馴養的寵物。”
“不！”少族長終於崩潰了，發了瘋式的大叫著，“不可能！不可能！”
這回，大家都看出來了。
真相已經很清楚了……
斯諾少族長最終認罪伏法，交代了狂化藥劑，也就是改良狂狼花粉藥劑是手下意外獲得的，他將藥劑獻給沃爾沃族長並得到各族的重視之後，試圖引發大規模的獸潮，並用狂化藥劑激發狼族戰士的實力，在保衛安尼莫城的戰鬥中立下更大的功勞……
不過，令我意外的是，沃爾沃族長並沒有參與其中！
斯諾少族長被神殿守護戰士和國王的禁衛一同帶走，沃爾沃族長向大祭司和國王下跪認錯，說道：“大祭司，陛下，這一切也有我的責任！我沒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給獸人族帶來這麽大的災難，我難逃罪責，請大祭司和陛下降罪！”
安菲爾德國王說：“這件事本來與你並沒有直接關聯，但造成的損失太大了，看在昨天狼族勇士們的浴血奮戰損失嚴重的份上，我可以減免一部分罪責，但你依舊要為治下不嚴、教育不當的罪過承擔責任！”
沃爾沃族長連忙說：“是的，我心甘情願受罰！”
“唉……”大祭司歎了一口氣。
安菲爾德國王看看他，後退了一步。
沃爾沃族長更是低下了頭。
“沃爾沃，”大祭司說，“無論你知不知道斯諾的所作所為，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盡力挽回，重建秩序，交給你的任務，你更應該用心去完成了！”
沃爾沃族長連忙說：“大祭司放心，狼族一定會將失竊的比蒙聖骸找回來！”
“嗬嗬，你找得回來嗎？”李奧說，“老白毛，也是個老狐狸啊……”
“你什麽意思？難道他說謊，事情是他指使的？”我問，“再說了，他又不是狐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