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了兩天都還沒有任何的消息從李錦山那邊傳來,此刻正躺在陽台上曬太陽的斑鳩忍不住再一次胡思亂想起來,他躺在那裏是翻過來、轉過去,跟條被人丟到岸上來的大鯰魚一般,怎麽都不肯老老實實的。


    “喂!你剛吃過午飯就睡了?快起來跟我走一趟!”


    忽然樓下響起了蟲的聲音,斑鳩瞬間從躺椅上彈了起來,雙手扒在陽台的護欄上往下一望,隻見蟲單手叉腰地站在那裏,正跟自己話呢。


    “上哪兒去?是不是那邊有消息了?“”


    斑鳩還以為是李錦山已經動手了呢,結果蟲搖了搖頭,道:


    “別問那麽多,你先下來再。”


    哼哼唧唧地下了樓去,斑鳩剛準備問問蟲是什麽事呢,蟲便拽著斑鳩的胳膊,不由分地一路把他拽到了抵抗軍的駐地,這邊早有蘭蒂斯跟海倫娜在等著他了。


    “你們這、這是怎麽個意思……”


    斑鳩滿臉狐疑地看著蟲,他的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什麽意思,”海倫娜一把將斑鳩從蟲的手裏接了過來,“乖乖聽話,姐姐給你檢查檢查身體。”


    “檢查身體?好端端的檢查什麽身體?”


    一邊著話,斑鳩一邊就想要掙脫海倫娜的魔掌,——他可是切實記得當初海倫娜是怎麽用一塊刀片切開別人喉嚨的,讓這樣的人來給自己檢查身體?斑鳩估計自己被她**解剖都算是輕的,嚴重可能都把自己給切片觀察了。


    但蟲明顯是早有準備,見斑鳩不肯“輕易就範”,她便把手一揮,這時原本在旁邊圍觀的蘭蒂斯便上來架住了斑鳩的左邊胳膊,劉海龍也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冒了出來,他架住斑鳩的右邊胳膊,兩個人一左一右把斑鳩給活活架進了海倫娜的“工作間”。


    ……


    尚未進門,一股混雜在濃鬱消毒水味道中的淡淡血腥氣便鑽入了斑鳩的鼻孔,奈何無論他怎樣掙紮,蘭蒂斯跟劉海龍都笑嘻嘻地不肯撒手,他倆就差在腦門上刻下“幸災樂禍”這四個字了。


    斑鳩明白眼下自己跟這二人什麽都不好使,於是他扭頭看向了跟在身後的蟲,道:


    “蟲,算我求求你了行嗎,你千萬別讓她在我身上動刀子!”


    “別矯情了,”蟲一腳踹在了斑鳩的屁股上,“給你檢查檢查身體而已,又不是要殺了你,怎麽跟個女人似的磨磨唧唧,你們兩個甭管他什麽都別撒手,一撒手他指定就跑了,聽到沒有。”


    海倫娜在前麵當先打開了“工作間”的大門,——淡白色的燈光將房間內的各個角落統統照亮,光潔的地板上連根頭發絲兒都看不見,迎麵是一張手術台,再往裏一些的則是用浴簾分隔開來的盥洗室。


    緊貼著盥洗室放置的是一個金屬質地的雜物架,上麵幾排擺放著各種藥物以及手術用的器具,如果僅僅看到這裏的話,斑鳩不禁會對海倫娜刮目相看,認為自己對她的第一印象太偏頗了一些,可是當斑鳩再往雜物架的下麵幾排看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一丁都沒有看錯海倫娜,海倫娜絕對是個以行醫為名,實際上殘忍冷血的變態殺人狂魔。


    眼球、舌頭、耳朵之類的還不算什麽,心、肝、脾、肺、腎之類的也就不了,斑鳩最在意的是中間那個較大一些的玻璃罐子,裏麵裝著的那一團是什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爪子?


    “那是個早產的幼狼胎兒,先天畸形,總共長了兩個腦袋和十二隻爪子,”海倫娜解答了斑鳩的疑惑,“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看見後山有一夥強盜用陷阱抓住了幾頭狼,其中一頭還帶著崽呢,他們把這些狼打死以後剝皮洗淨就準備吃了,是我用十幾發子彈跟他們換來的這個家夥,給它做成了標本放在這裏,很有研究與觀賞價值的。”


    “觀賞價值?”


    斑鳩的半張臉都在抽筋,他再一次向蟲投去了懇求的目光,雖然海倫娜剛才那個“故事”讓蟲覺得有反胃,可她最終還是堅持道:


    “你就讓她給你看看吧,應該不會出什麽事的。”


    ……


    “胸口偶爾會疼是嗎?”


    海倫娜不知何時套上了一身白大褂,她朝著旁邊的兩個“助手”使了個眼色,蘭蒂斯跟劉海龍便把斑鳩的上衣給扒了,強行將他按在了手術台上。


    “是、是……不是不是。”


    “到底是不是?”


    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海倫娜最討厭的就是像斑鳩這種連自己的症狀都搞不清楚的病人,這要是按照她以前的脾氣,恐怕已經一刀劃開斑鳩的胸口,自己去找找他的病因了。


    “我就疼過兩次,”斑鳩甚至都不敢抬起頭來與海倫娜進行目光接觸,他就一直低著頭,“兩次還都不怎麽嚴重,沒什麽影響的。”


    “別聽斑鳩瞎,上次疼得他臉色都變了,還沒什麽影響呢。”


    這一不光蟲可以作證明,蘭蒂斯同樣親眼見過斑鳩發病時的樣子。


    “是嗎,”海倫娜摸出了聽診器按在斑鳩的胸口,uu看書 uukanshu“不過聽上去好像沒什麽毛病。”


    斑鳩之所以“不怎麽嚴重”,他怕的就是海倫娜會一言不合就給自己來上一刀,這個女人看上去下手是沒有輕重的,斑鳩哪敢拿自己的命去試試海倫娜的醫術,因此聽海倫娜自己好像沒什麽毛病,斑鳩心想大概自己是逃過一劫了。


    “沒什麽毛病嗎?”


    蟲眼巴巴地看著海倫娜,她當然盼著斑鳩沒事最好了。


    “我是聽上去好像沒什麽毛病,”海倫娜的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之色,“具體有沒有毛病,還是要親眼看看才好。”


    房間內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海倫娜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她已經“唰”地一下摸出把寒光四射的手術刀,左手酒精消毒、右手刀鋒劃過,整個過程在海倫娜的手下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等到斑鳩意識到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海倫娜已經用止血鉗分開了他創口處的兩側皮膚,指著裏麵對眾人道:


    “你們瞧,這不就是毛病所在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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