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山說完,示意他們幾人出去等著,然後把我一個留在了屋裏。


    我小心翼翼道:“前輩,切莫跟胖子生氣,他這個人心腸不壞,就是偶爾有些犯渾而已。”


    陳海山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我的話茬,而是伸手捏住了我右手上的脈搏,兩隻昏黃的老眼死死的盯著我說:“你身懷洞察眼,身息已被列入道教,但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說不定這些會在以後的歲月中被上天收回,你一定要記住,千萬別被眼前的事物所蒙蔽。”


    陳海山的語氣十分的嚴肅,這句話的每一個字都跟錘子一樣敲打在我的心上。


    我雖然不是很懂他的話,但是當他說完的時候我卻感到了一股無力感從內心中湧出。


    “額,前輩,您這話的意思是?”我突然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失去什麽似得。


    陳海山搖了搖頭:“我說了,你能懂就懂,不能動也不要再來問我,好了,你坐下來,我正式幫你看相。”


    說著,陳海山鬆開了我的手腕,從身後桌台下麵抽出兩個竹子做的小凳子放在地上,他坐在其中一個上麵,指著他身前的另一個竹凳子示意我坐下。


    我們麵對麵的坐著,兩人之間的距離還不足一米,而且在如此之近的距離內,我都聞到了陳海山嘴裏的那種煙油味兒。


    這煙油味兒特別的濃烈,似乎他抽的那種煙絲裏麵還添加了什麽特殊的香料似得,聞起來不算很嗆,但聞多了還有點想抽一口試試看的感覺。


    陳海山見我皺眉,就把自己的煙袋遞給我說:“試試吧,裏麵有煙絲!”


    我也不想客氣,見他給了,就尷尬的接過煙袋,小心翼翼的點上火抽了一口:“嘶~,這煙!”


    “嗬嗬,金絲竹上嫁接出來的煙葉,葉肥膘厚,而且這種煙絲裏麵還添加了我們陳家才有的香料。”


    我點頭,同時還在大口大口的抽著煙袋,生怕浪費這裏麵的一丁點的煙絲。


    這煙的味道確實不錯,比起我們抽的煙卷要好很多,而且味道十分的香甜,根本沒有煙卷裏的那種焦油和尼古丁的苦味兒!


    我抽了好幾口才反應過來,“哎?不是說看相嘛,怎麽說起煙絲來啦?”


    我連忙依依不舍的把煙袋還給陳海山道:“抱歉前輩,晚輩失禮了,還是請看相吧。”


    陳海山擺手:“哎,你不懂,看相是一門學問,被看相的人要是因為看相而緊張的話,會影響相師的觀察的。雖然到了我這種年齡早已經習慣了,但是能避免的還是要注意避免一下的好,你說是吧!”


    雖然不懂看相,但是我也知道緊張可不是一個好詞,連忙一邊點頭附和陳海山,一邊盡量的調整呼吸,讓自己做到平靜如水的狀態。


    陳海山見我已經冷靜了下來,就微笑著伸出手輕撫我的額頭和耳垂兒一些部位,然後一邊觀察,一邊問我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陳海山看了一會,就嘟囔道:“平水無相逢啊!天靈,地隕,海鳴,人清,山枯,逢雨,無芽新,九木林。嗯,命早以定,看來你已經開始了你的命格了。”


    陳海山說著,就翻起我的上下眼皮看了看,然後臉上的淡定瞬間消失,轉即浮出一絲震驚的表情。


    我被他的表情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問:“前輩?您看完了嗎?”


    “別出聲!”


    陳海山厲喝一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十分的剛硬,我微微一愣,然後下意識的閉上了嘴。


    我坐直了身子,又被他上下打量了好一通才見他微微的喘了一口氣,臉上的震驚消隱下去,再一次換上了一層平易近人看破紅塵的惡心表情。


    陳海山似乎有點疲憊,兩隻手揉了揉臉,拿起一邊的煙袋點上煙對我說:


    “小夥子,你信鬼嗎?”


    “啊?信鬼?您說的是信不信有鬼,還是說像崇拜佛祖耶穌那種信仰的信啊?”


    陳海山微微一笑,搖頭說:“都不是,你信你是鬼嗎?”


    我嚇了一跳,身子下意識的往後仰了仰說:“前輩,您別開玩笑,我一個大活人被您上下調戲似得摸了半天了,我要是鬼的話應該不會這麽配合您吧。”


    陳海山指著我的眉心說:“跟你明說了吧,將來的幾日或是幾個月裏,你的洞察眼將會離你而去,至於原因我也不知道,總之,你眉心上的災相顯示著你眼中的雙蟒有了反意!”


    我一愣,不明白他說的反意是什麽意思,問他道:“洞察眼也有意識?難不成也會起兵造反?”


    陳海山搖頭說:“我還是給你舉個例子吧,比如說,一個盆裝一份水,兩個盆就能裝兩份水,人的雙眼眼睛如同兩個盆,而一條蟒的雙眼就是兩個盆中的水。按道理,應該是單蟒探目,兩隻人眼承載著單蟒的雙眼,然後形成神技洞察眼。”


    陳海山頓了頓,指著我的眼睛說:“可你是個例外,你是雙蟒探目形成的洞察眼,就等於是兩個盆承載著四個盆才能承裝得水。洞察眼有一條蟒的眼睛就足以,可現在,你卻有兩條蟒的眼睛,試想一下,如果一份工作讓兩個人幹,是不是有點浪費啊?”


    “這說明我人品好,都願意跟著我啊!這好事怎麽會讓他們有反意呢?”


    陳海山尷尬的咳嗽了一下說:“有本事卻施展不出來,你覺得如果換成是你,你願意蝸居在一個小空間裏受人約束嗎?”


    “額,那這麽說我不夠魅力唄!大不了讓其中一條走掉,自己留一條唄。”我笑嗬嗬的說,心裏一點都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陳海山的麵色突然一沉,本來看上去很好說話的老頭瞬間就變成了惡毒的怪爺爺的狀態。


    他厲聲喝道:“混賬,爾等之輩怎會如此愚鈍,uu看書.uukansu.co 這蟒魂可是近似神獸的靈魂,而且雙蟒肯存居一人體內就說明這雙蟒情比金堅。再有,肯為了對方不惜屈身做奴隸的雙蟒更是少之又少,你不懂利用此法沒人會怪你,可你竟然還想趕走其中一隻,哎,道家找錯人了,你走吧,以後不要來這裏。”


    說著,這麵色恐怖的老頭突然將煙袋拍在了一邊的桌台上,然後伸出老手朝門口一擺,很明顯是在趕我走。


    我被陳海山的言語嚇得心跳加快了好幾倍,連忙站起來雙手抱拳彎腰道:“前輩莫怪,我剛才隻是玩笑一句而已。前輩千萬不要當真啊。”


    “嗯?”


    陳海山斜著眼瞅著我說:“玩笑?這種事情豈能玩笑?你入道家多久了?怎麽會不知道蟒魂的重要?”


    “前輩莫氣著身子,晚輩上個月和師傅剛剛結識,而且和師傅同伴等人一直在外,還沒來得及學習深一層的東西。望前輩看在晚輩不知的份上不要計較剛才的冒失了。”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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