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吃完了一碗燕窩粥之後,就想要吃點別的湯,背後傳來秦紅梅異常不屑的冷哼聲音,葉秋拿在手中的勺子,在聽到秦紅梅惡意的話語之後,一陣僵硬的顫抖起來。


    “真沒有想到,你的心,竟然會這麽狠毒,連你親生妹妹都下手?還殺死了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秦紅梅見葉秋依舊不為所動的樣子,她扭著腰身,朝著葉秋走過去,伸出手,一巴掌將葉秋手中的勺子給拍到地上。


    “啪嗒。”


    勺子掉在光滑的地板上,發出一聲異常清脆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張媽探出頭,看著一臉氣勢衝衝的秦紅梅,眼底帶著一絲遲疑,可是,作為下人的張媽,卻沒有資格和秦紅梅說教,隻是異常擔心的看著臉色泛白的葉秋。


    “阿姨,你究竟想要幹什麽?”


    葉秋捏住拳頭,仰起頭,蒼白嬌俏的臉上,透著一股沉凝道,她忍秦紅梅很久了,之前因為秦紅梅是季慕白的媽媽,所以葉秋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沒有放在心底,可是,秦紅梅卻似乎越發的過分起來,想到這裏,葉秋的手,再度一陣僵硬的握緊。


    “我想要幹什麽?葉秋,你妹妹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有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吃東西?”秦紅梅惡意的勾起唇瓣,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嘲弄的看著葉秋。


    葉秋的臉色頓時一白,身體也不由自主的一陣輕微顫抖起來,她用力的捏住拳頭,瓷白而透明的肌膚,帶著柔弱的姿態,看著秦紅梅,秦紅梅說,葉心憐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嗎?


    葉秋的呼吸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的急促起來,她搖搖頭,像是抗拒秦紅梅告訴自己這個消息一般。


    “你,騙人,心憐的孩子,怎麽會沒有了。”


    “你不相信?真是一個狠心的姐姐,竟然這個樣子對自己的親妹妹,葉秋,我還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個女人的心,會這麽狠。”看到葉秋露出這種虛弱的表情,秦紅梅的眼底不由得帶著一絲嘲笑道。


    “大夫人。”


    張媽看著葉秋的臉色越發的蒼白虛弱的樣子,心底一陣不安起來,她再也忍不住,不由得張口阻止秦紅梅再度用惡毒的語言,攻擊葉秋了。


    “張媽,你可不要忘記了,這個別墅的主人,究竟是誰。”秦紅梅異常不悅的擰眉,看了張媽一眼,聲音異常陰冷道。


    “我隻是想要告訴大夫人,小姐畢竟是少爺的女人,要是讓少爺知道你這個樣子對小姐的話,隻怕會非常的不開心。”


    “你在教訓我?”


    秦紅梅眯起眸子,目光異常陰森的盯著張媽,被秦紅梅用這種陰冷的目光看著,張媽的身體一陣輕微顫抖起來,張媽低垂著腦袋,像是不敢在秦紅梅的麵前,說任何的話一般,整個身體,都一陣繃緊。


    “張媽隻是想要提醒大夫人,畢竟少爺的脾氣,真的……”


    “哼,你真是好樣的,張媽。”


    秦紅梅的臉色在聽到張媽提到季寒川的名字之後,驟然的一綠,秦紅梅咬牙切齒的瞪著張媽,隨後,一臉凶狠的看了一眼滿臉慘白的葉秋一眼之後,扭著腰身,便往樓上走去。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難看,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張媽看到秦紅梅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之後,才走到葉秋的身邊,看著葉秋慘白的臉色,張媽的眼底滿是心疼道。


    “我,沒事,張媽,心憐的孩子,沒有了,怎麽辦、”葉秋像是一個迷路的孩子一般,抓住張媽的手臂,喃喃自語的朝著張媽說道。


    聽到葉秋迷茫的話語,張媽伸出手,輕輕的拍著葉秋的手背,輕聲道。


    “別怕,小姐,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自責。”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真的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葉秋搖晃著腦袋,朝著別墅門口走去,看著葉秋的動作,張媽立馬問道。


    “小姐,你要去哪裏?”


    要是等下季寒川回到別墅,找不到葉秋的話,季寒川肯定會生氣的,想到季寒川陰著臉的樣子,張媽頓時有些不寒而栗起來。


    “我想要去醫院,看看心憐怎麽樣了。”聽到張媽的叫喊聲,葉秋回頭,臉色一陣慘白道,張媽不放心葉秋這個狀態,一定要和葉秋一起出門,讓司機準備好車子,張媽便和葉秋,一起往醫院走去。


    昏暗而異常陰森的廢棄工廠裏,四周都透著一股森然的寒氣,還夾雜著一絲發黴的味道,葉心憐醒過來之後,便發現自己躺在肮髒而潮濕的地板上,四周則是那些廢棄的廢鐵之類的東西,葉心憐異常惶恐不安,她坐起身,眸子一陣茫然的看著四周,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女人柔美的臉上,變得一陣慘白起來。


    “唔。”


    她習慣性的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腕,竟然被綁住了,葉心憐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腕,臉色一白,剛想要大叫的時候,這個時候,在那扇異常破舊的鐵門,竟然在這個時候被打開,還帶著一道道異常淩亂的腳步聲,聽到這個腳步聲,葉心憐嚇得臉色粉白,瞪圓眼睛的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季,季總,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將我抓來這裏?”


    葉心憐柔美的臉上一片虛弱的看著季寒川那張陰邪而詭譎的俊臉,嚇得渾身一陣哆嗦道,她以為,自己用這種柔弱的語氣,男人就會對她產生憐惜之情,可惜的是,葉心憐忘記了,站在她麵前的男人,可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動手。”


    季寒川坐在榮岩搬運過來的椅子上,男人邪佞俊美的臉上,透著一股異常陰森的表情,削薄的唇瓣微掀,聲音異常淩冽而陰暗道。


    “你,你們想要幹什麽?不要碰我,不要。”


    葉心憐惶恐不安的看著季寒川,便看到季寒川的身後,走出兩個穿著黑衣的保鏢,麵無表情的朝著葉心憐走過去,男人的手中拿著一個注射的針頭,看到男人手中拿著的那個針頭,葉心憐嚇得臉色慘白,身體不斷的往身後的牆角縮過去。


    “季寒川,你想要對我做什麽、我是葉秋的妹妹,你這個樣子對我,姐姐會恨你的,住手,不要靠近我,滾開。”葉心憐伸出手,們不斷的揮舞著,抵觸那些男人的靠近,聽到葉心憐的聲音,季寒川輕蔑的冷笑道。


    “我原本是想要饒你一命,可惜的是,你實在是讓我很生氣。”


    “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會不知道嗎?”


    季寒川看著瑟瑟發抖,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的葉心憐,抬腳,一步步的朝著葉心憐走過去,走到葉心憐的麵前,蹲下身,男人伸出手,修長的手指,異常冰冷的捏住女人尖細的下巴,邪佞逼人的五官,逼近葉心憐的臉龐,男人身上那股陰寒的氣息,嚇得葉心憐的心髒都一陣劇烈顫抖起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放了我,我什麽都沒有做,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放了你?”


    季寒川極具魅惑的挑眉,手指異常輕佻的在女人的下巴位置,輕輕的滑動了一下,似乎對於葉心憐這句話,有些疑惑的模樣。


    “季總,我求你,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我求你,放了我,求求你。”葉心憐白著臉,朝著季寒川哀求道,雖然不知道季寒川多餘葉秋是一個什麽心思,可是,葉心憐在賭,賭季寒川聽到葉秋的名字之後,會放了自己,可是,顯然,她有些低估了季寒川。


    “作為你對秋的傷害,必須受到懲罰。”


    季寒川扯動著唇角,看著葉心憐,站起身,居高臨下而嘲弄的看著像是螻蟻一般趴在地上的葉心憐。


    “我,我什麽都沒有做,真的什麽都沒有做。”聽到男人異常陰狠詭譎的聲音,葉心憐嚇得臉色再度一片慘白,她伸出手,想要拉住男人的褲腿,可是,卻被男人當垃圾一般,一腳踢開,葉心憐的身體重重的撞上了一邊的牆上,疼得她五官一陣扭曲不堪。


    “利用自己假懷孕的事情,刺激秋,甚至是企圖將她推出馬路,被車撞?還是你真的以為,我季寒川的女人,是可以讓你這般肆意的傷害。”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男人慢悠悠的話語,惹得葉心憐的臉色一陣慘白起來,她的臉色異常惶恐不安的看著季寒川,不斷的搖晃著腦袋,看到葉心憐露出這種表情,季寒川的嘴角越發陰冷的勾起。


    “動手,我不希望這個女人,有機會技術活在這個世界上。”


    所有會威脅到葉秋生命安全的因素,他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不,不要,你不可以這個樣子對我,姐姐會生氣的,她會恨你的。”


    “不,不會,因為秋,永遠也不知道,你去哪裏了。”看著葉心憐像是卑微的螻蟻一般,瘋狂搖頭的樣子,季寒川露出一抹魔鬼一般的微笑,滲人而陰暗的微笑,嚇得葉心憐渾身止不住的抽搐起來。


    “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這個樣子對我,不要。”


    看著那兩個保鏢,一步步的朝著自己靠近,葉心憐覺得自己的生命,似乎就會在這個時候被終結了一般。


    “丁零。”


    正當葉心憐瞳孔猛地緊縮,看著黑衣保鏢拿出針頭,就要給葉心憐注射什麽東西的時候,季寒川口袋裏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什麽、我馬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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