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咆哮之後,葉秋的眼淚不斷流出來,在看到季慕白的舉動之後,她伸出手,朝著季慕白咆哮道。


    “不要,慕白,不要。”


    “碰。”


    “慕白。”


    一片血紅暈染開來,葉秋渾身一顫,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季慕白,男人滿頭鮮血,身體僵硬的慢慢轉頭,看著葉秋,嘴唇一陣輕微的蠕動著,一直呢喃著兩個字。


    “阿秋。”


    “阿秋。”


    “啊。”


    “慕白哥哥。”葉心憐也被這些鮮血刺激的回過神,她抱住身體,不由得尖叫了一聲,整個房間,彌漫著一股異常濃烈的血腥味,葉心憐不敢相信的搖頭,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季慕白竟然會做出這種舉動,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個樣子,一再的羞辱自己?難道她沒有葉秋好嗎?為什麽寧願自殘,也不願意碰她?


    她好恨,真的好恨。


    “慕白,慕白。”


    葉秋沒有看到葉心憐的異狀,女人仿佛呆滯了一般,看著地上的鮮血,仿佛一具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一般,不斷的叫著男人的名字,聽到葉秋叫著季慕白的名字,季寒川原本就冰冷的俊臉,更顯得異常的冷冽駭人。


    “將他拉出去。”


    男人冷笑一聲,捏住葉秋的下巴,聲音冷殘道。


    “不,不要,不要,慕白,慕白。”葉秋回過神,像是瘋了一般,力氣竟然出奇的大,她一把將季寒川給推開,朝著季慕白跑過去,抱住季慕白的身體,不顧季慕白身上的鮮血,雙眸充滿著恨意道。


    “季寒川,你這個惡魔,你會有報應的,你會有報應的。”


    “葉秋,你真是好樣的,看來,你很想要他死在你的麵前。”聽到葉秋的低吼聲,男人原本就陰戾恐怖的臉,更顯得異常的詭譎和陰森,他冷冷的盯著葉秋,扯動著嘴角,不知何時,男人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直直的對準季慕白的腦袋。


    “季寒川,有本事你殺了我和慕白,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兩個,我不會讓你傷害慕白的,絕對不會。”葉秋冷冷的盯著季寒川,聲音異常淒厲的朝著男人嘶吼道。


    “秋,你怎麽總是這麽不乖,總是這麽不乖。”


    女人反抗而充滿著恨意的話語,令男人那雙眸子,再度變得血紅起來,看到男人如同修羅一般的表情,葉秋的身體驟然緊繃著,她抖著身體,低下頭,看著季慕白滿是鮮血的樣子,呢喃道。


    “慕白,別怕,我陪著你,我陪著你,好不好?”


    “碰。”


    一聲巨響劃過整個房間,守在門口的榮岩,高大的身體不由得繃緊,男人那雙剛毅的眸子像是浸染著一絲的寒冰一般,森冷而恐怖。


    “榮岩,將季慕白扔進醫院,將這個女人送回去。”


    正當榮岩皺眉深思的時候,房間裏,傳來男人異常冰冷陰森的話語,榮岩繃緊身體,頭微微的低垂著,應了一聲道。


    “是。”


    榮岩走進房間的時候,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男人雙眸暗紅,如同一隻嗜血的野獸一般,目光冰冷的盯著懷裏的女人,女人臉色蒼白,雙目緊閉,應該是昏死過去了,而葉心憐也似乎昏死過去了,隻不過,身上沒有穿衣服,看著趴在地上的葉心憐,榮岩的眉頭微微一皺,讓人將葉心憐身上的衣服穿好之後,便將季慕白送進醫院。


    “秋,你為什麽總是這麽不乖,總是這麽不乖呢?”


    季寒川抱住葉秋的身體,走進他們兩個人的臥室,將女人放在床上之後,男人忍著身上撕裂的傷口,俊美邪佞的五官,滿是陰沉和恐怖,男人的聲音嘶啞而低迷,在冰冷而昏暗的臥室,顯得越發的鬼魅和駭人,窗外湧起一股微風,吹了進來,那麽的冷,冷的讓人發抖。


    深夜,一處安靜的別墅裏,一個黑影,靜靜的站在窗前,目光似乎異常幽深的看著窗外,身姿挺拔,目光倨傲。


    “老板,已經查到了,季寒川很喜歡一個女人,一個叫做葉秋的女人。”


    “什麽女人?”


    “就是這個,聽說是季慕白的女朋友,卻不知道為何,被季寒川看中了,還有說是季寒川強取豪奪,逼迫這個女人,也有人說,是這個女人,不擇手段,想要當上季家的當家主母。”


    “資料呢?”男人的聲音清澈而詭異,令人心底莫名的發寒。


    “這個就是葉秋的資料。“


    身後像是管家一般的男人,將手中的資料交給男人,男人修長的手指,有些冷然的看著手中的照片,隱藏在黑夜下的五官,慢慢的浮起一抹詭譎的寒光。


    “葉秋嗎?一個可以讓季寒川失控的女人,我真的很好奇。”


    “岸耶,準備飛機票,我要回帝都。”


    “是。”岸耶看了男人一眼,木訥的臉上不帶著絲毫的感情,形如一台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一般,冰冷,刻板。


    “葉秋嗎?”


    男人再度轉身,手指異常玩味一般的轉動著手中的照片,沉沉的眸子,盯著窗外,聲音冷然而透著絲絲的興味。


    一場血雨腥風,正在慢慢的被掀起,而當事人,則渾然不知。


    三天,整整三天,整個季家的別墅,仿佛進入了嚴寒一般,整個別墅的女傭,都戰戰兢兢的,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發出一絲的聲響,就怕自己一不小心,便觸犯了導火線,而二樓的主臥室裏,則傳來一聲聲求饒而痛苦的悲鳴聲。


    “季寒川,我疼,求你,不要了。”


    “不要?秋,你永遠都學不乖。”


    “不,不要,季寒川,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季寒川。”


    嘶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淒楚可憐,讓每個路過的傭人不由得帶著一絲的同情,以前他們可能會覺得葉秋這麽好命被季寒川看上,或者說葉秋耍手段爬上季寒川的床,是多麽了不起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他們隻會覺得葉秋很可憐了。


    “他們在裏麵多久了?”


    馬克黑著臉,朝著身側高大的榮岩問道。


    “三天。”


    “我靠,季少這是不要命了?簡直了。”


    馬克聽到榮岩吐出的話之後,忍不住爆粗口道,聽到馬克的話,榮岩剛毅的臉皮已有的微微抽動一下,他白了馬克一眼,麵無表情道:“老大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你快點幫他看看。”


    “你讓我現在進去?你這不是讓我去死嗎?我這個時候,哪裏敢進去。”馬克的嘴角猛抽,白了榮岩一眼,傷勢沒有完全好?都能夠三天在這裏做這麽“劇烈的運動?”也不怕閃到腰?


    “卡擦。”


    正當馬克在心底腹誹的時候,原本緊閉著的房間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打開,馬克小心翼翼的看過去,隻看到一點點,男人便已經將門給關上了,不過那副觸目驚心的畫麵,卻已經印在馬克的腦海中。


    淩亂的大床,臉色似鬼魅一般慘白而駭人的女人,空洞的眸子,這一切,不由得讓馬克的眉心一跳,季寒川這一次,會不會做的過了一點?


    “誰讓你過來的?”


    季寒川隨意的穿了一件襯衣,發絲淩亂,或許是剛洗澡的關係,男人看起來性感狂野,身上那股迷人的氣息,不知道迷死多少人,尤其是因為某項運動的關係,男人的聲音沙啞迷人。


    “季少啊,你現在可是病人啊,你怎麽可以做這種劇烈的運動。”馬克尷尬的摸著鼻子,看著季寒川,有些無語的抽動著唇角道。


    “馬克。”


    聽到馬克的話,季寒川的眸子異常危險的眯起,目光森冷而恐怖,被季寒川用這種淩冽的目光盯著,馬克的身體一抖,看著季寒川訕笑道。


    “那個,當我沒說,我給你換藥。”


    “不必。”季寒川冷笑一聲,一點點小傷,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可是,你的傷口,崩開了。”


    馬克幹巴巴的看著冷著俊臉的季寒川,有些無奈道,季寒川身上的傷口已經崩開了,而且,剛才又不聽話的洗澡了,傷口一定會發炎的,這個樣子下去,很有可能會引起發燒之類的症狀。


    “老大,還是讓馬克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榮岩麵無表情的看著不斷朝著自己使眼色的馬克,垂著腦袋,恭敬的看著季寒川說道。


    “對啊,季少,你身上的傷口,要是現在不處理好的話,情況會很麻煩的。”


    “嗯。”


    季寒川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上麵已經隱隱約約出現血跡了,他抿緊唇瓣,淡淡的掃了榮岩和馬克一眼之後,舉步,朝著樓下走去。


    “少爺。”


    張媽看到季寒川下樓,顫巍巍的給季寒川行禮,季寒川慵懶的看了張媽一眼,狹長的眸子微微閃了閃道。


    “張媽,等下給秋燉補品,醒來讓她全部喝掉。”


    “是。”張媽的身體僵硬的應了一聲,這三天來,季寒川和葉秋兩人都關在臥室裏,誰也沒有辦法勸季寒川,更加不敢勸季寒川,雖然張媽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什麽事情讓季寒川這麽生氣要這個樣子折騰葉秋,可是,張媽的心底還是異常心疼葉秋此刻的處境的,那麽好的一個女孩子,遭受了這一切,也不知道,後麵會怎麽樣。


    “老大,我查到,有一股隱藏的勢力,在逼近我們季氏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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