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呢,最近沒有來冀南嗎?”


    跟著韓澤楷走進別墅客廳後,高雅隨口說了一句,把手裏的兩瓶酒放在了門後。


    “嗨,都是自己人,來就來吧,幹嘛還要帶東西?”


    韓澤楷嘴裏雖然這樣說著,心裏卻很滿足。


    他不在乎高雅帶來的酒值錢不值錢,關鍵是高雅的態度,讓他感到很爽,假裝嗔怪了一下後,說:“你嫂子最近又出差了,還不知道啥時候回來呢。唉,你也知道,因為她工作的特殊性,幾乎每年都會消失幾個月,甚至更多時間,我這個當丈夫的,跟獨守空房也差不多。”


    自嘲了兩句後,韓澤楷請高雅坐下,泡上了兩杯清茶。


    高雅打量著房間裏的布置,提議道:“韓哥,你該雇請一個保姆才對。在單位工作回來後,還得自己做飯,也的確是有些累。再說了,怎麽著也得有人幫著打掃下衛生吧。”


    “哈,我這個人吧有幾點小毛病。”


    韓澤楷哈了一聲,說:“一呢,是喜歡清淨。二來呢,喜歡住大房子。最後呢,就是有些小潔癖,不喜歡別人代我整理我的日常用品。”


    “這可不算什麽缺點,是品質。”


    高雅很自然的又拍了下馬屁。


    韓澤楷笑著端起茶杯,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高雅放下茶杯後,韓澤楷才說道:“高二少,咱們都是自己人,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我吧,也聽說過你的遭遇,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我心裏很是感慨啊。”


    高雅苦笑了下,低聲說:“以前不懂事,自作自受。”


    “但不管怎麽說,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隻要放下這些心結,重新振奮起來,依著你高二少的本領。也足夠大有所為的。”


    韓澤楷安慰了高雅幾句,話鋒一轉正色說道:“兄弟,我托大叫你一聲兄弟。你今天既然找上我了,那咱們就有什麽說什麽。說吧,你想讓韓哥我幫你做什麽?隻要不違反紀律,我盡量幫你去做!”


    張耀明在電話中,已經跟韓澤楷說的很清楚了,高雅這才上門求見他,就是為了求他照顧一下。


    韓澤楷是這座城市最有權力的十幾個人之一,要想照顧個把人還是很簡單的。


    “多謝韓哥的慷慨。”


    高雅滿臉都是感恩戴德的神色,緩緩的說:“我這次找韓哥幫忙,是找您打聽個人的下落。”


    韓澤楷也沒在意,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說:“找人啊?這個簡單。韓哥我雖然在公安口那邊沒太大影響力,但隻要說出話來,那邊的李承明還是要給我幾分麵子的。說吧,你要找的那人是誰?隻要他在冀南,我現在就給李承明打電話。”


    高雅臉上浮上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字一頓的說:“解紅顏。”


    “解紅顏?哦,解--什麽!?”


    韓澤楷臉色猛地一變,眼睛睜大好像見了鬼那樣,死死盯著高雅,嘎聲問道:“你說,你要找誰?”


    高雅卻是一臉的從容,手指翹著沙發幫說:“我要找解紅顏。就是二十年前號稱華夏第一美女的解紅顏。當然了,她還有另外兩層身份,一個是安歸教東宮宮主上官印的妻子,另外一個就是破軍轄下的魁首。”


    高雅能知道解紅顏這些信息,都是焦恩佐費了老大力氣才打探到的。


    韓澤楷雖然震驚於高雅提出的問題,但他終究是見過世麵的人,臉色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高二少,說實話,我倒是聽說過解紅顏,以前好像也見過她一次。但卻不知道她具體的身份,更不知道她現在哪兒--所以呢,我無法幫你。”


    “韓哥,你這樣說就沒意思了吧?”


    高雅優雅從容的笑著,端起茶杯翹起二郎腿,晃著腳尖說:“你覺得,我要是不知道她的失蹤跟你有關,我會來麻煩你嗎?我們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到她在失蹤前,曾經與嫂子接觸過。而且我們為了查出她的下落,也曾經找過那些為你裝修別墅的工人,確定在你那邊的樓梯下,還有一個暗門。”


    高雅扭頭,看向了那邊樓梯處,悠悠的說:“那些工人說,在那個暗門的後麵,又是另外一個世界,完全可以當做是藏嬌的金屋。”


    高雅說著話時,兩個頭上戴著黑頭套的黑衣人,推門走了出來,手裏拿著手槍,眼神凶狠的盯著韓澤楷。


    韓澤楷別墅內另有天地,裏麵有他‘飼養’的幾個美女,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他真沒想到,這個秘密竟然被高雅知道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解紅顏的確就在暗門內。


    正如高雅所推測的那樣,解紅顏的確是通過郝連偃月,才蔵在了他家裏。


    至於解紅顏為什麽沒有讓郝連偃月轉告高飛,那是因為她怕會給高飛帶來麻煩--破軍的少爺,一直在追殺她,她隻想等失蹤個三兩年後,等少爺放鬆對她的追殺後,再做決斷的。


    其實也幸虧郝連偃月現在是高飛的人,如果她還是貪狼那邊的人,絕對會把解紅顏交給沈銀冰的--話說解紅顏有些天真,當初她找到郝連偃月時,就是以為人家是九局的局長,正義的一方,能保護她。


    解紅顏卻不知道郝連偃月的真實身份,不過她運氣不錯。


    韓澤楷的運氣就有些欠佳了,看到那倆蒙麵人後,臉色就嚇得蒼白,再也沒有了大領導該有的鎮定,看著高雅牙齒咯咯作響:“高、高雅,你這樣做,也太、太過份了吧?難道你就不怕……”


    “我怕?嗬嗬,韓哥,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我該怕什麽。”


    高雅冷笑聲中,左手晃了下,兩個蒙麵人立即走過來,好像老鷹抓小雞那樣把韓澤楷從沙發上拎起來,其中一個低聲喝道:“去,打開暗門,要不然就崩了你!”


    “我、我--有話好好說。”


    看出蒙麵人眼裏閃著的明顯殺意,韓澤楷就知道他是躲不過這一劫了,當下唯有按照人家的吩咐,乖乖的走到樓梯後麵,在立柱後麵一個隱藏很好的地方,按了幾下。


    隨著叮當一聲響,樓梯後麵出現了一個暗門,通道中的柔和燈光灑了出來。


    “就是這……”


    韓澤楷剛說出三個字,一個蒙麵人就抬手,用槍柄狠狠砸在了他後腦勺上。


    韓澤楷倆眼一翻,軟軟的昏厥了過去。


    韓澤楷被人用槍柄砸昏過去時,解紅顏卻是喝大了。


    在這兒已經藏了多久?


    解紅顏已經記不清了,她隻知道陪伴她的那些美女,已經被韓澤楷換了兩茬。


    看著被帶走的美女們臉上帶出的欣喜之色,解紅顏就為她們而感到悲哀:就為幾十萬塊錢,就能出賣身體甘心被男人藏幾個月?


    同時,她更是為自己的未卜命運而悲哀:那些為了錢的姐妹,在付出後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可是她呢?


    她什麽時候才能解脫,像個正常人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在藍天之下?


    一個正常人,在這種不正常的環境內生活太久後,就會看穿很多事,就像達摩祖師麵壁多年終於大徹大悟那樣。


    解紅顏以為看穿了自己的人生,悲哀的人生:她知道少爺的很多秘密,卻因為這些而逃避。


    既然一眼看到了未來,那活著的興趣就會大大減少,這就好比玩遊戲。


    一個人一旦悲哀,就會容易多落,尤其是身邊有美酒時。


    於是在最近這些天內,解紅顏幾乎每天都是一種暈乎乎的狀態,現在她都懶得穿衣服了,就這麽赤果果的躺在沙發上,睡覺時都拿著酒杯。


    反正韓澤楷也不敢動她,那些小妹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不過她的確擁有讓天下女人都嫉妒的好運氣:在這兒被關了那麽久,她就像陳酒那樣讓人更陶醉的成熟鳳情之外,本身沒有一點變老,甚至連該有的一兩贅肉都沒有。


    有些女人,無論她怎麽折磨、不在乎自己,可她仍舊始終那樣有魅力,不得不說老天爺實在不公平。


    解紅顏又喝醉了,手裏拿著酒杯坐在厚厚的地毯上,斜斜倚在沙發上,醉眼朦朧的看著那些小妹打牌,邊打牌邊低聲討論還有多久就出去,今晚主子(這些小妹根本不知道韓澤楷是誰)會臨幸誰等等。


    然後,解紅顏就看到房門開了,一個男人揍了個來,隨即自嘲的喃喃笑道:“你們等的男人……來了,我的男人呢,他在哪兒?”


    “啊!你、你是誰?”


    幾個穿著暴露的小妹,在房門被打開時,也都以為是韓澤楷進來了,趕緊放下牌,臉上浮上最迷人的笑容,正要鶯聲燕語的迎上去時,才發現進來的不是主子,也不是一個人。


    進來的是高雅,身後還跟著一個黑衣蒙麵人(另外一個守在暗門門口,看著韓澤楷)。


    如果隻是高雅一個人進來的話,這些小妹還以為他是主子的朋友,來‘照顧’她們的,可後麵卻跟了蒙麵人,手裏還有槍,就怕了。


    “謔謔,真沒想到這兒原來是韓哥的一個銷魂所在啊,讓人羨慕的要死。”


    高雅吞了口口水,快步走到那幾個小妹麵前,抬手在其中一個身上狠狠扭了一把,正要問什麽時,就看到了解紅顏。


    解紅顏這時候大醉了,以為進來的是韓澤楷,接下來就是跟那些小妹做那些事了,她懶得看,就趴在了沙發上沉沉睡了過去。


    修長,光滑,白膩,健康的身軀,就隨意展現在了高雅的視線中。


    高雅的眼神,一下子變了,喃喃的說:“不愧是曾經的華夏第一美女,就是現在也不輸給任何一個女人--既然看到了,要是不做點什麽,豈不是虧了?”


    “你在這兒等著,就算你想,那你也得等我完事了再說!”


    高雅對蒙麵人說著,反手脫下上衣,隨意扔在一個小妹臉上,快步走到解紅顏麵前,伸手采住她的頭發,從地上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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