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股子勢力在強大的同時,就會露出無法彌補的漏洞,就像打開窗戶迎接清新空氣時,也會有蒼蠅趁機飛進來。


    焦恩佐把他自己,和沈銀冰都比喻成了蒼蠅。


    因為在此之前,他是安歸教一個掌院,而沈銀冰更是一個很普通的民企公司總裁。


    後來因為機緣巧合的機會,倆人先後被迫加入了貪狼部,成為了還算有點份量的教眾。


    焦恩佐在被迫加入貪狼部後,就為自己製訂了偉大的目標,希望能借著貪狼這個平台,來實現他的宏願。


    隻是讓他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就在他處心積慮,小心翼翼的暗中等待機會時,沈銀冰卻異軍突起,忽然間成了貪狼部創建七百年來的第一位女狼主。


    她更是用獨特的方式,把女性的陰狠和心思慎密,發揮到了極致,光明正大的存在著,卻讓華夏不敢動她分毫。


    開始時,焦恩佐還以為沈銀冰沒有足夠的狠心。


    但後來謝小雯死後,天雲動車專線脫軌的近百人傷亡,讓世人見識到了她的心狠手辣,再也不敢小看她了。


    現如今,沈銀冰呼風喚雨,威風八麵,而自以為比她要強百倍的焦恩佐,卻始終蟄伏在小小的北山集團,給她打工。


    焦恩佐很不甘,絕對的不甘,這才決定鋌而走險,要謀取他接觸過幾次的破軍!


    唯有得到破軍,他才能跟沈銀冰分庭抗禮,再逐步吃掉她,壯大自己的實力。


    “殺破狼三部現在無比的強大,瘋狂擴張人手,這才給了沈銀冰的可趁之機,一舉成為有史以來的女狼主!”


    焦恩佐越說越激動,在高雅麵前來回走動著,不停的揮舞著手臂:“她既然能做到,那我也能做到,而且肯定會比她做的更加出色!”


    “兄弟。”


    說著,焦恩佐快步走到高雅麵前,雙手用力扳著他的肩膀,滿臉都是激動的紅色,鏡片後麵的眼睛閃閃發光:“你現在可以想象一下,以往被我們兄弟看不起的沈銀冰,一介女流之輩現在牢牢掌控了貪狼,可以隨意安排上千億美金的流動,掌控數千人的生死,那是何等的威風?”


    “你再看看我們呢?”


    焦恩佐咬牙獰笑道:“暫且不說我了,隻說方少你。在兩年前時,沈銀冰在你眼裏還是個小螞蟻般的存在,但你現在卻需要仰視人家,投靠在她的北山集團內,苟延殘喘。我知道,沈銀冰能把北山集全權交給我,隻是想利用我來壯大她的實力,成為她忠心的屬下。她絲毫不在乎我能否強大,因為她自信隨時都能控製得了我!”


    “但是我不甘,不甘蟄伏在她一個女人手下,所以我必須得拚出一條路來!”


    焦恩佐鬆開有些發呆的高雅,豪情萬丈的大聲說:“唯一的路,就是能成為貪狼之外的其它兩大部門的老大。七殺過於神秘,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哪兒。但謝小雯卻讓我知道了破軍,知道了少爺的軟肋。”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成為沈銀冰那樣的人,隨意玩耍著整個華夏,肆意打擊你的敵人?”


    焦恩佐厲聲喝道:“方雅,你告訴我,想,還是不想!?”


    “想,做夢都想!”


    高雅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騰地站起咬牙切齒的說:“我要讓高家後悔逐我出家門,我要讓高飛生不如死,我要讓--焦恩佐,你有把握能控製破軍?你敢發誓在控製破軍後,不會對我過河拆橋?”


    “我可以對長生天發誓。”


    焦恩佐走到窗前,對著外麵的天空跪了下來,表情凝重的說:“從這一刻起,我會把方雅視為親兄弟。如果有一天背叛了誓言,那就讓我被剖腹而死!”


    “好,希望你能記住你今天的誓言!”


    高雅抬手虛空狠狠砸了一下,轉身走向門口:“我現在就回京華,去找張耀明!”


    高雅急匆匆的腳步消失在門外後,焦恩佐慢慢放下了高舉著的右手,嘴角浮上了一絲陰險的笑容。


    “唉,現在我才知道,高雅有多麽的幼稚。”


    一聲幽幽的歎息聲,從套間門口響起:“經曆過這麽多挫折了,他竟然會相信你的誓言。由此看來,他與高飛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小。”


    焦恩佐站了起來,轉身看著倚在門框上的田中秀雅,淡然笑道:“其實,愛衝動,相信誓言,才是一個年輕人該具備的熱血反應。”


    大白天的,田中秀雅全身上下隻穿了一身鏤空的黑色睡意,窈窕的身軀若隱若現,一雙晶瑩的小腳踩在地上,與紅色的木地板相互輝映,魅力無窮。


    田中秀雅雙手抱著膀子,斜斜倚在門框上時,領口半敞,露出大半個白色半圓,但她毫不介意,隻是笑:“在我們家鄉,就算是欺騙別人也不會發這樣的毒誓--焦恩佐,你就不怕有一天,你會落到這個下場?”


    焦恩佐嗤笑一聲,說道:“我是對方雅發誓的,可他是高雅。”


    “哦,玩文字遊戲呀。”


    田中秀雅雙眸忽閃了一下,低聲問道:“看來你是此中老手了。我現在都有些相信,當初你給我看的我哥哥被殺的視頻,是你修改過得了。”


    焦恩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坐在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其實在你從遼省活著回來後,你就已經相信高飛所說的話了。”


    田中秀雅微微歪著下巴,淡淡的問:“那麽,你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


    焦恩佐看著田中秀雅,笑容很自然:“因為田中秀則就是死在我手裏的。”


    田中秀雅的睡袍,猛地顫了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低聲說:“你現在告訴我真向,就不怕我找你報仇?”


    “你有什麽可怕的?”


    焦恩佐冷笑著站起身,走到田中秀雅麵前,伸手拉住她睡袍的帶子,稍微一扯,帶子開了。


    然後他拉著田中秀雅的手一擺,絲製睡袍就像從漢白玉雕像上滑落那樣,落在了地上。


    一具堪稱完美的少女身軀,就這樣赤果果的暴露在他視線中。


    田中秀雅的臉飛快浮上紅色,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伸出一個手指,挑起田中秀雅的下巴,焦恩佐緩緩笑道:“你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不管是在島國還是華夏,除了我能給予你一個安身之所外,你還能去哪兒?所以,就算你知道我才是殺你哥哥的人,你除了好好討好我,幫我做事之外,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我知道,你其實從島國來找我後,就想殺我了。”


    焦恩佐低頭,在田中秀雅雪白的肩膀上輕輕咬了一下,隨即抬頭笑道:“所以你才自薦枕席,想找機會殺我為你哥哥報仇。但可惜的是,我一點也不好女色。”


    “你可以理解為,我很尊重女人。”


    焦恩佐彎腰撿起睡袍,披在田中秀雅身上,轉身走回到了沙發前,坐下給自薦倒了杯酒:“說實話,除了一個沈銀冰,我對任何女人都看不上--有時候,你必須得相信,世上真有一心撲在事業上而忽視美女的人,因為他們怕沉溺女色,從而消弱了自己的決心。”


    “你--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田中秀雅從牙縫中說出了這句話。


    “要不然的話,你現在怎麽可能還是完璧之身?”


    焦恩佐頭也不抬的說道:“所以我勸你,最好是別再有報仇的蠢念了,我連你這樣的美女主動投懷送抱都能拒絕,又怎麽可能給你幹掉我的機會?”


    田中秀雅緊攥著的右手小指手指甲,已經深深刺進掌心,嘎聲說:“那你告訴我,我既然殺不了你,我還在你身邊做什麽?”


    “當一個謊言,被千萬人相互傳播後,就成了真理。”


    焦恩佐輕輕抿了口酒水,說:“同樣,當你長時間的深恨一個人後,你就會忽略他本來的無辜,把他當做終生的敵人。所以我相信,你以後還是會把高飛當做殺兄仇人的,並把幫我鏟除他做為活下去的動力。”


    抬頭看著田中秀雅,焦恩佐笑道:“唯有那樣,你也許才會獲得我對你的絕對信任,給你幹掉我的機會……而且我也相信,你也意識到這一點,並已經決定這樣做下去了。”


    “你說的很對,不愧是焦恩佐。現在我相信了,假如給你機會,你會做的比高飛、比沈銀冰更優秀。”


    田中秀雅忽然笑了,笑容很甜美:“不過要想我現在把自己也欺騙住,你得幫我做件事。當然了,也不是讓你白幫忙,我會給你提供一個對付高飛的辦法。”


    “什麽事?”


    “你真信我所說的?”


    “一個瘋狂的女人,是不會在這種事上撒謊的。”


    “好,你很了解女人,最起碼很了解我。”


    田中秀雅優雅的笑了笑,笑容忽然收斂,一臉恨意的說:“我要島國左藤木去死!是他在島國逼得我走投無路,隻能來投靠你,是他奪走了我在島國的一切!”


    左藤木,就是把田中秀雅帶回島國,並威協她拿出換天公子那些證據的人,島國某秘密部門的高管,現在正取代她掌控換天影視。


    “從現在起,左藤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焦恩佐沉殷很久,才緩緩的說:“那麽現在,你該說出對付高飛的辦法了吧?”


    “我記得去年這個時侯,北山集團的顏紅顏副總,就死在嶺南。焦恩佐,憑借你的智商,應該看出這是一個機會--畢竟人在沉溺於過去的哀痛時,總會露出致命破綻的。”


    田中秀雅說完,不等焦恩佐說什麽,就走進了套間,關上了房門。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幾分腦子。”


    焦恩佐盯著房門,嘴角慢慢浮上了溫柔的神色。


    看到高飛打電話時嘴角露出的溫柔神色後,劉小龍撇了撇嘴說:“哥們,麻煩你以後打電話時,別露出這種惡心表情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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