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甄嘉惠時,高雲華很有深意的笑了笑,無疑是在‘讚歎’自己這個兄弟有太好的女人緣,去看個演唱會也能被女星追。


    當然了,依著高雲華的身份,甄嘉惠擁有很多歌迷的明星,在他眼裏根本算不了什麽。


    更何況,他也明白甄嘉惠討好高飛的真正目的。


    不過他不在意:他已經在暗中調查過甄嘉惠了,她除了名聲有些不好,擅於鑽營之外,別的倒沒有太大的缺點,而且最大的優點就是很有自知之明,斷斷不會借著姿色來迷糊高飛做些不理智的事兒。


    高雲華笑,隻是善意的嘲諷而已。


    高飛當然也知道高雲華為什麽笑,不過也唯有苦笑。


    高飛清楚,秦紫陽去香港和甄嘉惠聯手開影視公司,這都是安歸王替他安排的,也能看出那個女星之所以和他聯手,就是為了找個靠山。


    同高雲華一樣,高飛對她都沒啥興趣,畢竟他身邊有太多優秀的女子,一個所謂的明星,還遠遠不足被他放在眼裏。


    不過高飛也不會再改變和甄嘉惠聯手的計劃,因為張雯雯就在新成立的那家影業公司。


    張雯雯為什麽要休學去娛樂圈內,高飛暫時還不明白。


    他隻是知道,張雯雯雖然年輕,卻是一個相當有主見,個性倔強的女孩子,如果強硬的讓她回大學讀書,說不定還會搞出什麽亂子來呢。


    既然她願意去娛樂圈發展就去吧,反正她是在高飛自己的影業公司,也不會出現那些諸如‘潛規則’的醜聞,最多也就是算花錢哄她玩兒罷了。


    高飛現在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滴滴--一聲清脆的汽車喇叭聲響起,兄弟倆人抬頭向外看去,就看到一輛黑色奧迪緩緩駛進了別墅院子裏。


    王晨回來了,高雲華倆人走了出去。


    開車送王晨回家的,是陳破天的貼身警衛員,車子停好後就搶先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隨即轉身對走過來的高雲華啪的一個立正,卻沒有說什麽。


    高雲華抬手還禮,放下手時,警衛員已經跳上車子,倒車出了別墅。


    “大哥,您來了,進屋坐。”


    王晨知道高雲華和自己丈夫的關係非常好,每次和他在一起,總是對他尊敬有加。


    “算了,我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是該回去了。”


    高雲華笑著搖頭拒絕,拍了拍高飛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高飛,王晨是個好孩子--以後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做的事,可以隨時找我,明白嗎?”


    “大哥你放心,我都知道。你在路上開車慢點。”


    高飛然明白高雲華這樣說的意思,笑著點了點頭。


    “大哥說我是個好孩子,這是什麽意思?”


    目送高雲華的車子駛遠了後,王晨側臉看著高飛問到,一雙很清秀的眸子裏,帶著裝出來的無辜神色。


    高飛抬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笑道:“嗤,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裝,不過現在裝裝倒沒什麽,希望你到七老八十時別再這樣,那樣想想,就會起雞皮疙瘩的。”


    王晨小臉一紅,抬手在高飛肩膀上輕擰了一下:“說誰裝呢?”


    “當然不是說你,是說小狗呢。”


    高飛伸手攬住王晨的肩膀,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鬆開呢,光天化日之下的,當街戲弄良家婦女呢。”


    王晨假意掙紮了幾下,就很乖的被他攬著走進了別墅。


    小兩口很恩愛的來到客廳中,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王晨腦袋靠在了高飛肩膀上,微微閉上眼後,笑容緩緩的收斂,眉宇間全是疲憊的神色。


    “怎麽了,有什麽煩心事?”


    高飛見她氣色不好,關心的問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王晨閉眼搖了搖頭,低聲說:“高飛,求你一件事。”


    “什麽事?”


    高飛看著一臉茫然無助神色的王晨,眉頭皺起:“昨天你去陳家之前還好好的,怎麽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是不是陳老頭和你說什麽了?”


    高飛知道,陳老頭昨天把王晨喊過去,絕不是隻讓她送父母那麽簡單,最終目的還是通過她,來詢問他的情況。


    王晨回來後,守著高雲華在外麵時,和高飛在一起一臉恩愛的小模樣,但現在卻疲態盡顯,甚至還有從沒有過的彷徨之意,這就證明陳家和她說什麽了。


    其實不用王晨回答,高飛也知道她聽到了什麽,又是為什麽擔憂。


    高某人身邊有著太多優秀女子,暫且不說美國的妮兒等人,單說沈銀冰和安歸王吧,她們和高飛之間的關係,那算得上是同生共死過的,尤其是陳果果,更是甘心去為高飛做任何事。


    而王晨卻是個後來者,和高飛接觸的時間並不長,沒有什麽共患難的經曆,說的直白點,他們能結為夫妻,多少帶有一些包辦婚姻的色彩。


    高家最終選擇了王晨,那是因為假扮高飛的安歸王替高飛應允下來的。


    現在那個千變萬化的女人不知所蹤了,真正的高飛已經歸來了--陳家就擔心高飛忘不了她,最終會辜負王晨,葬送了她一生的幸福。


    真正的高飛回歸後,王晨自然很高興,但經過陳家這樣一提醒後,她才彷徨的發現:她和高飛之間,沒有讓雙方刻骨銘心的經曆。


    換句話說就是,王晨和高飛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碗白開水,一切都是那樣的平淡,遠遠沒有他和安歸王、沈銀冰倆人之間那樣精彩。


    真正的高飛,能忘記那些,甘心和王晨白頭偕老嗎?


    被陳家提醒後,王晨這才大夢初醒般的恍然醒悟:沒有深厚感情作基礎的婚姻,是不牢靠的。


    她有了種深深的危機感,想到了遠赴嶺南的梁嬌嬌,甚至還幻想有一天,是不是也會像她那樣,傷心後躲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小城市內,就那樣一輩子。


    一直以來,外表溫柔的王晨,其實內心是相當驕傲,自信的,覺得無論遇到什麽事,都能憑借她的聰明和能力,把困難一一化解。


    但這次,她卻彷徨了。


    一樁婚姻的美滿與否,可不是能力大小能決定的,有的女孩子哪怕在工作和生活中好像白癡那樣,可偏偏會得到一個優秀男人的盡心嗬護,而有的女孩子工作能力很強,心機也很厲害,但往往得不到所希望的愛。


    “我感覺,我抓不住你,說不定在哪一刻,你就會離開我,棄之如敝屣,我最終隻能像梁嬌嬌那樣,找個沒人的地方度過殘生。”


    王晨右手緊緊抱著高飛,聲音很低,帶著隱隱的嗚咽:“高飛,我求你,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希望你能讓我有尊嚴的離去。”


    “胡說八道什麽呢你?”


    高飛皺眉,用手紙挑起王晨的下巴時,才發現她臉上已經有了淚痕,心中一軟再也舍不得訓斥她,重重歎了口氣說:“唉,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全世界都已經知道了,我怎麽會舍了你?”


    王晨睜開的眸子裏霧氣朦朧:“可是我們之間,並沒有你和沈銀冰、陳果果那樣深厚的感情……高飛,我真的很怕,有一天她們會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高飛當初把安歸王那些事告訴王晨時,並沒有說出那女人險些是他小表姨的事兒,因為他覺得沒必要說。


    但現在,他覺得必須說了。


    雙手捧著王晨的下巴,高飛沉聲說道:“王晨,你看著我的眼睛,有些事我要告訴你。”


    --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人們在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時,總會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沈銀冰也是。


    從嶺南回來後,沈銀冰就躲在她的小巢內閉門不出,大睡了兩天,好像前半輩子都沒有睡過覺那樣,公司內的業務徹底托付給了焦恩佐等人。


    依著她的想法,今天仍然在家休息,等過了周末之後再去公司上班。


    不過上午的一個電話,讓她走出了家門。


    焦恩佐的電話。


    恩佐哥在電話中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沈總商議,並在察覺出她現在情緒不好後,很體貼的約她去大明湖,而不是去酒吧、茶館那種地方。


    人的情緒不佳時,最好是親近一下大自然。


    大自然總能用它寬闊的雄懷,稀釋掉人的憂傷、鬱悶等負麵情緒。


    恩佐哥約自己有什麽事要談,沈銀冰隱隱能猜到一些,肯定是有關高飛和組織的,在稍微沉默了片刻後,就答應了他。


    走出家門後,精神委靡不振的沈銀冰,感受到外麵新鮮清涼的空氣後,精神為之一振,隨即放棄了駕車前往大明湖的想法,而是改坐公交車。


    恩佐哥約沈銀冰十點半在大明湖畔的相思亭見麵,她自己駕車去的話,估計最多能提前早到十分鍾,不過要是坐公交車嘛,至少得晚去二十分鍾,甚至半小時。


    不過沈總還是改乘了公交車:遲到就遲到吧,反正遲到是女孩子的特權,新的一天,新的開始嘛。


    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等她乘坐公交車抵達相思亭那邊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相思亭,在大明湖的西南側,地方名字很雅致,其實就是一個類似於海邊棧橋的水上酒家,亭子就在水麵上,不過卻是露天的,下麵荷花茂盛,水中魚兒成群,極目向東北方向看去,就能看到那邊湖畔的稻花香大酒店。


    沈銀冰手裏拎著小包慢悠悠來到棧橋前時,藍襯衣、咖啡色褲子黑皮鞋錚亮的恩佐哥,已經含笑侯立在這兒很久了,好像根本不在意她故意遲到那樣,隻是抬手做了請的手勢。


    “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裏說?”


    沈銀冰摘下臉上的墨鏡,向稻花香大酒店那邊看了一眼,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了棧橋。


    “電話裏說總是不太方便,再說還有個客人也在。”


    焦恩佐微笑著跟了上來。


    “客人?”


    沈銀冰抬頭向幾十米外的相思亭內看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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