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張暮涵的真實身份後,沈銀冰總算明白人家為什麽要踩她了。


    去年在皇朝會所時,張耀明曾經因為她而被高飛收拾過。


    張耀明奈何不了高飛,但對付她一個小商人卻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張耀明也有可能知道她和高飛已經徹底斷絕關係了,這樣更加沒有絲毫顧忌。


    沈銀冰相信,張暮涵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所以今天才專門來找她的茬。


    不過沈總卻不清楚,張暮涵這樣一個天之嬌女,怎麽可能會和焦恩佐交往呢?


    就算焦恩佐現在已經改頭換麵,可依著張暮涵的家世,張姐也不會允許她和一個有汙點的人交往啊。


    看來,這裏麵有情況――隻是,沈銀冰沒興趣,也沒本事去搞清楚這些事,她隻是希望高飛以後都能像今天這樣,替她擋風遮雨。


    女人就是這樣,當她愛一個男人愛到恨極了時,就想用最殘忍的方式折服他,卻在自己遇到困難時,忍不住的又想讓那個男人保護她。


    而且在她看來,還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所以沈銀冰在沉默片刻後,忽然問高飛:“焦恩佐把張暮涵當槍使,那我能不能把你當槍使?”


    高飛小聲回答:“我更願意借給你一杆槍使。”


    “留氓!”


    “過獎,過獎。”


    “不要臉!”


    “本色,本色而已。”


    “你為什麽要幫我?”


    恨恨罵了幾句後,沈銀冰低聲問:“我都那樣對你了,難道不恨我?”


    “恨,怎麽不恨?”


    高飛收起嬉皮笑臉,淡淡的說:“但我卻看不慣我更恨的人來欺負人――這樣說吧,別說是你了,焦恩佐就算是欺負我不認識的人,我也一樣會站出來主持公道的。”


    沈銀冰的臉,一下子蒼白,狠狠咬了下嘴唇說:“那你走吧,我不想讓你幫我,我被人欺負死了活該!”


    高飛冷笑:“哼哼,我想幫誰,我不想幫誰,那都是看我自己的心情,別人說了不算。”


    “我――”


    沈銀冰正要再說什麽,就聽到前麵路上傳來警車的嗚啦聲,抬頭看去,就看到兩輛警車,風馳電掣般的駛了過來。


    看到警車來了後,張暮涵臉上露出了得意。


    王副總等人,卻是一臉的淡然,有人心想:比拚背景關係,誰能比得上高總?


    砰砰幾聲,隨著車門打開關上,一個黑臉警官帶著幾個手下快步走了過來:“哪位是張暮涵,張小姐?”


    孟局長接到劉昌明的電話後,就親自帶人用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生怕那位張大小姐會發生什麽更大的意外。


    “我就是。”


    張暮涵揚了下手裏的墨鏡,一臉矜持優雅的淡定。


    這哪像被非禮的樣子啊,劉局的電話可把我給嚇壞了,京裏來的這些闊小姐,就特麽的知道大驚小怪――孟局長心裏腹謗著,快步走到她麵前:“我是某某分局的局長孟凡海。張小姐,您不要緊吧?能不能和我們說說,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暮涵一指高飛,咬著牙的恨聲說道:“就是這個人,剛才守著這麽多人,膽敢非禮我!孟局長,你現在馬上把他給我抓起來帶回局裏,要好好的收拾他!”


    孟凡海是劉昌明的心腹手下,也算得上是京華張家一係的人,他可以遵從上級命令,在能允許的範圍內,做點出格的事,尤其是在上頭的上頭的領導家人被欺負後。


    但不管怎麽說,他是國家幹部,而不是古時候那些闊少小姐的家丁。


    現在張暮涵這副樣子,就是把他當做了家丁,這讓他感到很不爽。


    假如孟凡海就是一普通警員的話,也許還會對張大小姐唯命是從。


    但他孬好不說是個分局局長,堂堂的處級幹部,就算有心偏袒某方也得像春雨那樣無聲無息,絕不會因為某個人的指令,就像獵犬那樣馬上就呲牙咧嘴的撲上去。


    可話又說回來了了,孟凡海就算再不爽張暮涵的行為又能怎麽樣?


    他可是奉了劉昌明的命令,來解救張大小姐、嚴懲某人的,如果連這種小任務都完不成的話,那他在領導心中的地位,可就會直線下降了。


    孟凡海表麵神色不變,隻是對張暮涵輕點了下頭,就快步走到高飛麵前,黑著臉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剛才張良華叫囂著問高飛是哪個時,被一耳光抽在地上,到現在還沒有醒過神來,敢對高先生那樣純粹是自己找揍。


    孟凡海卻不同,他的職責就是維護社會治安的,有權對某個犯有非禮女性的嫌疑人詢問這些。


    不說?


    好,來人,銬起來帶走,我懷疑他就是那個讓整座城市草驢都懷孕的元凶!


    高飛可不想讓人誤以為他就是那個不要臉的元凶,所以很配合孟凡海的工作:“我是高飛。”


    “高飛?”


    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這名字的孟凡海,眨巴了下眼睛,也沒多想,深沉著臉的問:“高飛是吧,現在有人指控你非禮良家婦女,請跟我回局裏接受調查,希望你能配合!”


    高飛雙眼一翻,看著天上冷冷的說:“我非禮哪位良家婦女了?讓她站出來,我和她對質。”


    孟凡海當然不會在這兒處理這些,當即否認了高飛的要求:“對不起,還是請你跟我回去接受調查吧。”


    旁邊的沈銀冰不願意了,走過來說:“孟局,你這樣做是不是太有失公允了?事情的發展經過,我們這麽多人都看到了。我們可以證明,那位打電話報案說是被非禮了的女士,高飛都沒有正眼看過她……按照警方辦案流程,好像要調查一下現場目擊證人吧?”


    沈銀冰是北山集團的老總,孟凡海是主要負責這片區域的領導,他們倆人自然是相互認識的了。


    現在孟凡海見沈銀冰也站出來為高飛說話後,就覺得嘴裏發苦,剛要說什麽,卻聽那位張大小姐叫道:“孟局長,你和這種人廢什麽口舌呀,我讓你把這姓高的抓起來,你就抓起來得了!你要辦不到,那就換人,找個能辦了的人來辦了他!”


    孟凡海的臉,一下子不好看了,覺得這張大小姐也太弱智了,她以為她誰啊?敢當著這麽多人,對他堂堂一分局局長這種語氣說話!


    不過,看在劉昌明和張家的份上,孟凡海還是忍了,正準備和顏悅色的請高飛回局裏,配合調查一下時,又一輛警車疾馳而來,吱嘎一聲停在大家夥身後。


    車門打開,一個年約四旬的警官,從車子裏走了出來。


    隨後下來的,卻是一個年輕的警官。


    看到中年警官後,孟凡海趕緊跑過去,啪的一個立正敬禮:“馬局長好,某某分局孟凡海正在執行任務,請馬局長指示!”


    這位馬局長點了點頭,小聲問了問哪個是張暮涵,就快步走到她身邊,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哎呀呀,這就是小涵吧?”


    也怨不得高飛說張暮涵是個驕傲自大的弱智兒,孟凡海都對馬局長敬禮匯報工作了,這擺明了人家是來自市局,尤其是那張熱情到過份的笑臉,這是擺明了為她‘當家作主’的,可她還是愣了下,眼裏帶著不屑的問:“你誰呀你,小涵這個名字是你叫的嗎?”


    菊花般的笑容,一下子凝在了馬副局長的臉上,變成黑色的了,幸虧孟凡海及時解圍:“張小姐,這位是我們市局的馬如潮馬局長。”


    張暮涵這才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馬局長啊,那個啥,我被一個叫高飛的家夥非禮了,你們剛才趕來的人卻不抓他。正好你來了,你看著辦吧。”


    馬如潮的黑臉,馬上就變成綠色了,開始在心裏大罵自己:草,老馬呀老馬,你特麽的乖乖送人上任就得了,幹嘛要腆著臉的來巴結一太妹?她懂事也行啊,可遇到這樣一個不熟的,這讓人情何以堪啊!


    就在老馬後悔不已時,跟他一起來的那個年輕的警官說話了:“張暮涵,你說高飛非禮了你,有什麽證據嗎?”


    不用問,這個年輕的警官正是劉小龍。


    劉小龍在聽到有人在北山集團總部非禮張大小姐後,就猜到是誰幹的活了,這才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看熱鬧。


    等他看到高飛果然在現場後,還暗中誇讚自己料事如神啥的,不過在見識到張大小姐那幅囂張嘴臉後,卻很是慚愧的要命。


    正如他自己和劉昌明所說的那樣,他和張暮涵算是一個圈子裏的人了,盡管這次過來是看熱鬧的,但在張大小姐表現的這樣幼稚後,還是為圈子裏有這樣一號太妹而丟臉,這才趕緊站了出來,生怕她會把大家的臉丟到九重天之外。


    聽到有人毫不客氣的喊自己芳名後,張暮涵又不願意了,瞪眼道:“喲,你誰呀你?我跟你領導說話,哪兒有你弄嘴的份?你給我一邊去!”


    嚓,你個有眼不識泰山的臭丫頭,敢和劉爺這樣說話!


    劉小龍張嘴剛要罵人,卻想到現在是警察了,得維護對待人民就像春風那樣溫暖的光輝形象,強忍著怒氣淡淡的說:“張暮涵,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哥哥張耀明來了,他也不敢這樣對我說話。”


    張暮涵這才傻眼:“啊?你認識我哥哥?”


    劉小龍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冷笑著看了眼焦恩佐,問道:“張暮涵,剛才我聽你說,高飛非禮你了?”


    張暮涵隨口說:“是啊,就是他非禮我了。”


    劉小龍又問:“你知道高飛是誰嗎?”


    “他能是誰呀,不就是一個姓高的家夥嗎?”


    張暮涵說完這句話後,才琢磨出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終於第一次正眼看向了高飛。


    “你該知道和你哥經常在一起玩兒的高雅吧?他就是高雅的親哥哥。”


    劉小龍沒有再搭理張暮涵,走到高飛身邊,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嘻嘻笑道:“她就一不懂事的小女孩,別和她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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