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在橋下舒舒服服的撒了泡尿,邁著紳士般的步伐回到了大街上。


    高飛卻不見了。


    “咦,這小子又跑哪兒去了?”


    詹姆斯低低的罵了一聲,四下裏看了眼,也沒看到高飛的影子,隻好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就像高飛剛給秦城城打電話那樣,他的電話也沒關機,可卻沒人接。


    接連給高飛打了三次電話,都沒有人接聽,詹姆斯收起手機,咬著牙的罵道:“這家夥肯定去勾搭女人去了,曬特,也不叫上我。”


    一個人在街邊站了會後,詹姆斯實在沒地方可去,信步走進了旁邊的泰國餐廳。


    他要了兩瓶啤酒,幾個特色小菜,坐在大廳窗前,開始和餐廳吧台一個妞兒眉目傳情了起來。


    ……


    劉國華從沒有想到,高飛會那樣厲害。


    這都接近一個多小時了,他還沒有絲毫疲軟的意思,仍然像個打樁機似的,吭哧吭哧個不停。


    從門縫中看著高聲尖叫著的妻子,劉國華有了種從沒有過的成就感――


    荒唐的成就感,使他產生了一種微妙的代入感,使他誤以為他就是那個家夥。


    當這個奇異的念頭騰起時,劉國華先是興奮,接著又感覺到了無比的痛苦。


    他知道,經過幾年的心理疾病壓抑,他的某些思想已經完全變態。


    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妻子遭到別人的羞辱時,產生這種想法。


    “我、我還是個男人嗎?”


    劉國華雙眼無神的看著外麵,順著牆壁緩緩的癱軟在了地上。


    他終於感受到了不甘,和巨大的羞恥。


    可他這時候又不能衝出去。


    因為他早就失去了衝出去的機會,隻能像隻老鼠這樣,藏在暗中看著這一切。


    “啊――哦!”


    就在劉國華胡思亂想,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時,秦城城第七次發出了嘹亮的尖叫。


    接著,奮力廝殺的聲音驟然停頓,隻留下粗重的喘息聲。


    劉國華抬頭看去,外麵那個男人緊緊抱著妻子,趴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他給她灑了種子吧?嗬,嗬嗬。”


    想到那個男人可以給他帶來他最想要的孩子,劉國華忽然一下子解脫了,覺得這一切再也算不了什麽,因為這本來就是他所期望的。


    他知道,他終於徹底接受了那個男人,甘心讓那個男人來好好疼愛他的妻子。


    “隻要城城能幸福,無論怎麽樣,我都願意去麵對。”


    劉國華從地上站起來,看了眼衛生間的小窗口,疲倦的歎了口氣,腳步蹣跚的走了過去。


    當劉國華踩著外麵的空調外機,從二樓慢慢攀到地麵時,秦城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秦城城剛才好像做了個夢,一個很真實且又很複雜的夢。


    在夢中,她正和丈夫親熱。


    忽然間,丈夫變成了她的導師張順水。


    她大驚之下推開了張校長,然後接到了高飛打來的電話。


    再然後,張校長就不見了,丈夫重新出現。


    再再然後,秦城城就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那時候,丈夫還沒有遭遇車禍,除了她大姨媽來串門,幾乎每晚都會讓她享受到女人的快樂,就像當前。


    哦,錯了,當前要比那時候更讓她享受,留戀。


    洶湧的潮水悄悄退去,理智重新占據了秦城城大腦,她才把這個美夢壓在心底,戀戀不舍的睜開了眼:可惜,這隻是個夢而已,國華現在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


    秦城城睜開眼,然後愣住:一個男人,趴在她身上。


    “怎麽回事,難道我還沒有從夢中醒來?”


    秦城城有些納悶的抬了下頭,看向了趴在身上的男人,隨即愣住:“咦,怎麽不是國華,卻是高飛呢?”


    “我這是在做夢,做夢。真丟人,我怎麽可以夢到高飛呢?”


    秦城城羞澀的笑了笑,伸手在自己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很疼,疼的很真實。


    用力眨巴了下眼,秦城城再向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看去,他也抬起了頭。


    秦城城臉刷的蒼白,身子也猛地一顫:“怎麽還是高飛!?”


    高飛看著一臉不信的秦城城,苦笑了一聲:“秦老師,在我把話說完之前,你能不能先保持絕對的冷靜?”


    秦城城傻傻的點了點頭。


    “我就是高飛,你沒有做夢,這是真實的。”


    高飛抬手,在秦城城臉頰上摸索了一下,認真的說:“我給你打電話時,聽你在電話裏讓我快來這兒――”


    高飛右手放在秦城城嘴邊,做出隨時捂住她嘴巴的準備,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為了能讓秦城城理解他的苦衷,他把西班牙風情的特點說的格外詳細。


    末了,他指著還昏迷在桌子下麵的張順水:“秦老師,你看到那個男人了沒有?就是他給你下了藥,我進來時,他正要侵犯你。”


    高飛在說出這些時,秦城城始終沒有做出歇斯底裏的尖叫、哭喊等舉止,隻是柔軟的身子有些僵硬,這讓他稍稍放了點心:看來她還是很理智的。


    其實,在高飛剛開始解釋時,秦城城就已經想到了張順水要非禮她,她給高飛打電話的事了。


    但她卻沒阻止高飛說下去,更沒有把他從身上推下來。


    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這一切:她竟然和高飛愛愛了,背叛了那麽愛她的丈夫!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如果你不信的話,看到桌子上那個數碼相機沒有?你看看就知道我說的真假了。”


    頓了頓,高飛又說:“秦老師,我是被迫的。”


    長達一個小時的歡唱,秦城城的嗓子已經沙啞,但總算是說話了:“高飛――你、你能不能先起來,讓我穿上衣服?”


    “哦,哦,對不起啊,我忙著解釋,都忘了。”


    高飛慌忙站起身。


    一聲暖瓶塞子八出的‘波’聲,響起。


    秦城城蒼白的臉,騰地羞紅,趕緊閉緊了雙腿,閉上了眼。


    高飛隨手抓起一件衣服,蓋在了秦城城身上,快步向洗手間走去:“我去洗手間,你穿好後告訴我。”


    當洗手間的房門被關上時,羞愧的淚水從秦城城白玉般的臉頰上淌下。


    不過她沒有哭多久,就翻身坐起,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在洗手間內洗漱的高飛,估摸著秦城城應該穿上衣服了,才從裏麵走了出來。


    其實,高飛不願意再看到秦城城了。


    大家本來應該是好朋友的,誰知道卻陰差陽錯的發生了這關係?


    但卻又不能不見,因為秦城城現在的情緒相當不穩定,如果他偷偷從窗口溜走的話,她要是再想不開自殺了咋辦?


    還有,桌子底下還躺著個老色鬼呢。


    高飛走出衛生間時,秦城城已經穿好了衣服,正拿著數碼相機看裏麵的視頻。


    高飛沒有過去,倚在門板上掏出了一顆煙。


    看完相機內的視頻後,秦城城抬起頭,臉色平靜的問高飛:“他為什麽要錄下這些東西呢?”


    高飛脫口回答:“很簡單,他錄下這些,就是為了以後拿這個,來脅迫你繼續和他好。”


    “哦,原來是這樣。”


    秦城城點了點頭,又問:“那你說,我該不該把這些東西都刪除?”


    高飛有些奇怪的說:“當然要刪除了,因為這對你來說,畢竟是、是恥辱。”


    “我不會刪除的。”


    秦城城淡淡的說:“這是我的恥辱不假,可我也能用它來對付張順水。”


    高飛愣住:“怎麽,你要把這當做證據,交給警方?啊,可千萬別,那樣你的名聲就毀了。當然了,如果你非得這樣做的話,那我能不能求你的個事兒,把咱們那、那一段抹掉,畢竟我是為了救你才這樣做的,我是被迫的!”


    “你放心,我會把咱們那一段抹掉,但我不會把這些交給警方,因為你說的沒錯,那樣我的名聲就毀了,而且還會連累我丈夫。”


    秦城城把數碼相機裝進小包內,看著死豬樣的張順水,淡淡的說:“我保留這些,就是為了對付他。高飛,你根本不清楚,他今天爬到副校長的位置上,費了很大心血的。為了求我放過他,他甘心會付出任何代價的。”


    高飛沉默片刻,才緩緩的說:“我知道了,你要用這些來換取更多的好處。”


    秦城城微微一笑,語氣從容:“難道我不應該?”


    忽然間,高飛很討厭秦城城,覺得她就是不要臉的女人,為了得到更多的好處,不惜拿她自己的恥辱去換取。


    好像感覺出了高飛的討厭,秦城城再次笑了,但笑容很淒迷:“高飛,如果沒有發生這一切,我願用我的生命來換取!我不能殺他,又不能報警,難道你讓我放了他?”


    高飛沒有說話,在張順水發出一聲輕唱後,才說:“無論你怎麽做,我都站在你這邊。”


    秦城城的眼睛一亮:“好,那能不能麻煩你,把他從桌子下麵揪出來?”


    “願意效勞。”


    高飛笑笑,走過去彎腰抓住張順水的腿,從桌子下麵拽了出來,撿起他的襯衣,蓋在了他腰間,抬腳在他腦袋上踢了踢:“我知道你已經醒來,別裝了,睜開眼吧。”


    張順水毫無動靜。


    高飛扭頭問秦城城:“秦老師,他裝死,咋辦?”


    秦城城坐在椅子上,看著張順水的腦袋,柔柔的笑了:“高飛,你說用打火機點燃他的頭發,會不會很好玩?”


    “嗯,我倒是很想試試。”


    高飛摸出火機,啪的一聲按著,蹲下了身子。


    死豬般的張校長,就像詐屍那樣蹭地一個翻滾,滾到沙發前,揪下個沙發墊子擋在自己身前,哀嚎道:“城、城城,求求你看在咱們這麽多年的關係份上,你就放過我吧!隻要你肯放過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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