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還是個品高手。不錯,這就是82年的拉菲,我已經保存了十八年,今天拿出來,就是為了感謝你。”


    解紅顏隨意解釋了一句,拿起了筷子:“吃菜。”


    解紅顏做菜的手藝,和她的相貌絕對成正比,尤其是那盤珊瑚白菜,高飛敢肯定,就是大酒店的特級廚師,也不一定能做出這個味道來。


    要是單論價格,白菜的確沒法和大閘蟹、鮑魚等山珍海味相比。


    但是懂行的人都知道,在傳說中的滿漢全席中,白菜才是壓軸菜。


    白菜這個名字很普通,隻是很少有人懂得,白菜之所以叫白菜,其實是‘百菜之王’的意思。


    廚藝高超的廚師,把豬肉做出羊肉的鮮美,這不是啥出奇的事。


    但如果能把白菜做到‘吃一口就不再想吃別的菜’的地步,這才是真正的大廚,曆史上那些皇宮禦廚,都有一手做白菜的絕技。


    開始時,高飛還能保持一點優雅的吃相,但後來幹脆就甩開腮幫子海吃,啥也不管了。


    在高飛看來,美食麵前裝腔作勢,就像色鬼看到漂亮女人不想上一樣,傻瓜的要命。


    他卻不知道,等他拋棄那些所謂的紳士風度後,解紅顏看著他的眼神中有了明顯的變化。


    人們常說牌桌上見人品,實際上從飯桌上,也同樣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他是那種對美麗事務占有欲極強,但卻懂得愛惜的男人。


    這是解紅顏偷眼觀察高飛得出的結論。


    她之所以肯定高飛懂得愛惜,就是因為他吃的雖快,但卻絕不浪費,哪怕是不小心掉在桌麵上的菜肴,他也會毫不介意重新夾起來填到嘴巴裏。


    張雯雯對此卻不這樣認為,做了個嘔吐的樣子說:“叔叔,有必要吃落在桌麵上的菜嘛,那麽髒,反正盤子裏也夠多。”


    嘴裏塞滿食物的高飛搖頭,模糊不清的說:“你不懂,老天爺賞我如此美餐,就已經是對我青睞有加了,我要是浪費,那就是犯罪。”


    其實,高飛很想告訴張雯雯:他在非洲執行的數次潛伏任務時,連活蜥蜴都能從土裏揪出來直接吃掉,掉在桌麵上的菜又有什麽不能吃的?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種人比雇傭兵更懂得珍惜每一粒糧食了,因為一口能吃的食物,在很多時候就代表著活下去的希望。


    “嘿,照你這樣說,我可能是天天在犯罪呢。哈欠,不吃了,困了,睡覺去!”


    張雯雯伸手打了個哈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解紅顏納悶的問道:“這先吃飽了?”


    “嗯。人家晚上不能吃太多,要不然會發胖的。”


    張雯雯嘻嘻一笑,轉身的瞬間,衝高飛眨巴了一下眼睛。


    這丫頭,又在賣她老媽了,她這是故意提前離開,給我們創造單獨在一起的機會呢。


    高飛無聲的一笑,繼續埋頭大吃。


    張雯雯走了後,解紅顏和高飛麵對麵的獨處,明顯覺得有些尷尬了很多,夾了一筷子蒜黃,放在麵前碟子裏,細嚼慢咽起來。


    不過她覺得總這樣沉默也不行,於是就沒話找話:“高飛,你以前在哪兒上班來著?”


    抹了把嘴,高飛回答:“在北山集團。”


    “北山集團?”


    “嗯,離這兒不是太遠,就在那邊的文化路上。”


    “哦,那你在集團做什麽呢?”


    解紅顏又問。


    高飛抓起一隻大蝦,邊剝邊說:“給集團老總開車。”


    解紅顏端起酒杯,微微皺眉看著高飛:“那天和你一起去狗不理包子鋪的女孩子,就是你們集團老總吧?”


    高飛點了點頭。


    解紅顏抿了口紅酒,又問:“哦,能夠給集團老總開車,可不是誰想得到這份工作就能得到的。高飛,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她在拐彎抹角的套我底細呢,好吧,那我就告訴她。


    高飛心中一笑,毫不在意的說:“我給她開車就是機緣巧合,說來話長。我吧,就是一個孤兒,從小在孤兒院內長大。十八歲那年參軍,在部隊上呆了兩年退役後去了國外,在外麵瞎混了幾年沒啥成就,隻能灰溜溜的回國。剛回國那兩年,也沒找到好工作,靠朋友接濟混吃等死……”


    用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高飛就把自己的出身來曆說了一遍。


    “嗬嗬,對不起啊,我不該問你這些事,別多想,我就是和你閑聊的。你先吃。”


    解紅顏抱歉的笑笑,站起身時卻不小心把碟子碰下了案幾,恰好砸在了她腳麵上。


    解紅顏穿著拖鞋,果露著小半個雪白的腳麵,碟子砸在上麵後疼的她哎呀一聲低叫。


    “啊,不要緊吧?”


    高飛下意識的彎腰伸過頭去看時,解紅顏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慌忙甩掉鞋子,抬起右腳觀察傷勢。


    解紅顏吃痛下,根本沒有注意到高飛已經伸過腦袋,這一抬腳,恰好碰在了他鼻子上。


    高飛心中一蕩,伸手捉住了那隻腳。


    解紅顏的腳不大,頂多也就是穿37碼的鞋子,但卻像她的人那樣豐滿而不失纖巧,尤其是那五個臥蠶般的腳趾,緊緊並攏著,指甲並沒有染上顏色,透著健康的紅白。


    人們常說,腳是女人的第二張臉。


    以前高飛不信這句話,尤其是看到島國愛情動作片中,那些變態男主玩女主的腳時,還很納悶:不就是一雙臭腳丫子嗎,有什麽好玩的?


    但當他看到解紅顏這隻小腳時,才覺得以前是大錯特錯了。


    他現在,甚至都有了種親吻這隻小腳的衝動――幸好,他忍住了:他不介意女人親他身體的任何部位,但絕不會去親女人的腳,這關係到男人的……尊嚴。


    他隻是左手捏著那隻腳,右手在上麵輕輕撫摸了起來。


    在被高飛捏著小腳時,解紅顏的身子猛地一顫,俏臉刷的通紅,下意識的向回縮腳,但沒有成功,隻好低聲道:“高飛,你――鬆開。”


    其實,高飛抓的並不緊,解紅顏隻要再用點力,肯定能把腳縮回去。


    可她現在隻覺得渾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渾身軟綿綿的,心底深處更是有了種消失多年的悸動,很享受被摸索的感覺。


    高飛的呼吸開始加粗,右手順著滑膩的腳麵,慢慢的向上撫摸,經過她的美腿,綿軟的小腹,堅挺的雙胸,最後用一根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


    解紅顏的嘴唇顫抖著,微微閉上雙眼,隨著高飛手指上的力道,順從的抬起了下巴。


    解紅顏做為過來人,又身負華夏第一媚女的嚎頭,自然比誰都懂得目前這種氣氛下,最容易發生什麽事了。


    她真的很想掙開高飛,因為這家夥一隻手抓著她的小腳,一隻手挑著她的下巴,使她有了赤果果暴露在他眼下的不安感。


    更多的,卻是一種讓她心慌的悸動。


    在這一刻,她竟然很享受高飛這種輕佻的動作,期望接下來能夠發生某種最直接的事。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變的曖昧起來。


    “高――飛,不行的,你、你鬆開我。”


    用盡全身的力氣,解紅顏才稍微擺了一下頭,但卻沒有躲過高飛湊過來的嘴唇。


    當混合著煙草,和男人氣息的嘴巴,輕柔的吻在她唇上時,解紅顏發出了一聲來自地底最深處的輕吟,雙手情不自禁摟住了他的脖子。


    解紅顏的紅唇很軟,很甜,讓高飛舍不得把舌頭伸進她嘴裏,隻是輕柔的吸允著。


    慢慢的,高飛右手順著旗袍下擺伸了進去,穿透蕾絲小罩,蓋住了一座滾燙的火山。


    當他用兩根手指捏住一顆堅挺的蓓蕾時,解紅顏就覺得一股子暖流,無聲的從最深處滑出,讓曖昧的空氣中平添了些許淫靡。


    媚女,所謂媚女,絕不僅僅是她長的媚,最重要的就是她稍微受到點刺激,身體會產生絕大多數女人都沒有激烈反應,比方好像流水那樣的ai液分泌量。


    高飛明顯發覺了這點,他也可以確定此時把解紅顏抱進臥室,她絕不會反抗,但他卻縮回了右手,張嘴在她眼上吹了一口氣,笑著問:“好多了沒?”


    “嗯?”


    解紅顏不知道高飛為什麽忽然放手了,隻是輕吟了一聲睜開眼,剛要主動把紅唇湊過去時,卻看他連連眨眼間,接著就聽到女兒那無辜的聲音響起:“媽,你們在幹嘛?”


    壞了,我怎麽忘記雯雯還在家呢!


    解紅顏心中大羞,正要飛快的縮回右腳把高飛推開時,卻聽他說:“哦,老板娘眼裏飛進了個小蟲,我給她吹吹。”


    “是、是啊,飛進了個小蟲,現在好多了。”


    解紅顏慌忙抬手擦眼睛,把右腳落在了地上。


    張雯雯倚在客廳拐角牆壁上,玩味的看著高飛:“吹小蟲?那有必要捏著我媽的腳?”


    “我走路時小蟲迷了我的眼,讓我把腳碰在案幾上了,你高叔叔在給我看――我去洗洗!”


    解紅顏說著站了起來,低頭就向洗手間那邊走去,驚慌之下右腳竟然忘記穿拖鞋,就這麽急匆匆走進了洗手間。


    “小蟲眯了眼?哼,誰信啊。”


    張雯雯撇撇嘴,看著高飛陰陽怪氣的說:“叔叔,你下手還不慢嘛。”


    “過獎,過獎了。”


    高飛謙遜的笑著站起來:“我吃飽了,回去睡覺。”


    他剛走出幾步,就聽張雯雯好像很隨意的問:“叔叔,你覺得那種紅顏色的,排量2.0的大眾甲殼蟲這車子質量怎麽樣?”


    張雯雯所說的這種車,市場價在三十萬元左右,小巧精致上檔次,非常適合女孩子開。


    臥槽,哥們剛親了下你老媽的嘴嘴,就要訛我一輛甲殼蟲?


    高飛心中暗罵,扭頭打量了著張雯雯,認真的說:“嗯,質量肯定不錯,最重要的就是非常適合你,簡直就是為你量身定做的。你哪天有時間,咱們去汽車城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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