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雄輕輕的把籌碼推到王戰的麵前。


    金河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這種結局,他忽然問王戰: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要來這裏賭錢?


    這並不重要。王戰嘴上這麽說著,可說裏還是挺納悶金河為何由此一問,山本雄為什麽輸了錢還在笑,他們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這是老砍的地盤,他沒有必要來找死。


    因為我要做一件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事情。金河的笑容有些扭曲:我估計現在飛燕的屍體應該快被送到停屍房了吧。


    調虎離山?王戰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響,金河就是為了把自己從飛機場引回來,然後去對付飛燕?


    何方頓時把臉一黑,猛的掀翻賭桌,吹了聲口哨,不到幾秒種的時間,就有黑壓壓的一群人衝了進來。


    山本雄與金河同時站了起來,王戰愣愣的靠在椅子上,知道為什麽他們敢來老砍的賭場賭錢了。


    他們仰仗著黑山。


    這是黑山與大飛地盤的交界點,雙方要抽調人馬都相當容易。


    而黑山的人在瞬間就將這個賭場圍得水泄不通。人群如同洪流一般,從四麵八方湧來,雙方馬上交火。


    王戰心中那團試圖熄滅的火焰再次燃燒了起來,比起之前來,更加旺盛,他拍案而起,大叫著朝金河撲了上去。而與王戰同時撲過的去,還有何方與老砍。


    金河迅速退入黑山人馬的保護圈。


    媽了個b的,你們這群無恥的犢子!何方氣急敗壞的大罵了起來。


    王戰沉默了,出刀了。他從來沒有這麽憤怒過。


    不管飛燕曾經做過一些什麽事,王戰的心裏還是在乎她的。是她讓王戰有成就感。也隻有她,才願意心甘情願的對別人說:我是王戰的女人。


    殺氣,在王戰全身彌漫著。


    王戰疾進,抬臂揮舞,刀光掠過。


    金河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王戰的殺氣將金河重重包圍,金河沒法逃離出王戰的攻擊範圍。


    金河突然停止了撤退。隻見他的右手輕輕一揮,一把砍刀從衣袖中滑出。


    對峙。


    從金河握刀的姿勢,王戰知道他也曾在刀上淫浸過不少時日。


    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可是,在與王戰對峙三秒鍾之後,金河忽然如同一個漏氣的球,整個人癱了下去。他的背上赫然插著一把匕首。


    下手的人是山本雄。


    何方和老砍驚呆了。


    王戰也驚呆了。


    他們不是盟友嗎?


    這時,一個明朗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住手。


    王戰今天終於見到了黑山,以前在報紙上看到過黑山的樣子,不過那種油墨牌的圖像畢竟不是很清析。


    天下間,有一種人天生就是王者的命。


    黑山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乍一看,黑山除了生得高大威猛之外,並沒有什麽特點,可他的周圍卻總是若有若無的彌漫著一股霸氣。


    一股讓人不得不服從的霸氣。


    何方,咱們不要再打了。黑山平穩的說道。


    我們生來就是敵人,無法停住腳步。何方將手中砍刀指向黑山。


    自從與金河合作,我發現自己從來沒撈到過好處,反而處處被他利用,這樣的人,是不是很該死?黑山聳了聳肩膀。


    當然該死。何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金河。


    所以慫恿他到你的場子來,然後借手做掉他,你不反對吧?黑山陰險的笑了起來。


    躺在地上的金河本來還有一口氣,聽到黑山的話,兩腿一蹬,氣死過去。


    出賣朋友的人,最終也會被朋友出賣。


    這是一種必然。


    何方不解的問道:我搞不明白,以金河的小心謹慎,怎麽敢跑到我的場子來賭錢?


    人心是貪婪的。黑山笑道:我告訴他,讓他先來踢場,我派五百人在外麵準備,然後一舉拿下這個場子送給他作為根據地。於是他就冒了這個險。


    那他真的該死了。何方舔了舔嘴唇:自己不但沒有為盟友帶來任務好處,卻不斷的想要盟友的東西,這樣的江湖敗類,沒人惋惜。


    黑山笑著點了點頭,從人群中退了出去。


    何方與黑山的仇是一個死結。


    死結遲早是要解決的,可絕對不是現在。


    何方鐵青著一張臉沒有說話。王戰忽然朝著遠去的黑山問道:你派過人去追殺飛燕嗎?


    黑山停住腳步,扭頭看了我一眼說:我沒有,不過金河派了兩個他的人過去。


    王戰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迅速的穿過人群,朝停車場跑去。


    此時的機場一片混亂。


    王戰剛把車停好在路過,正好看到飛燕被救護人員用擔架抬出來。


    王戰淚流滿麵的撲在飛燕身上咆哮。


    飛燕還沒有死。


    她的臉色很蒼白,身中七刀。


    王戰跟著上了救護車。飛燕無力的抬起手撫摸著他的額頭問道:親親愛的你還有恨我背叛過你嗎?


    王戰使勁的搖頭,淚水不斷甩落。


    在心底的深處,王戰真的想過要與飛燕過一輩子。隻是他也有男人的劣根,喜歡飄流,喜歡意淫,一直不曾好好珍惜過。


    天下又有幾個女人心甘情願做小?


    飛燕把手移到小腹,來回的撫摸了著說:你知道嗎?我有了你的孩子!


    什麽時候有的,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王戰的心又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我想等旅行回來再給你一個驚喜。飛燕吃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親愛的,我真的好想為你生個兒子,因為這樣我就可以做你的大老婆了。


    王戰說不出話來,他感覺的到,飛燕的手開始變涼,慢慢的從他手心滑落,而目光也開始變得空洞,黯淡


    王戰緊緊的抱住了飛燕痛哭,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正躺在他的懷中,而生命,卻在極速流逝


    王戰的哀號聲震撼了天空,他第一次覺得老天是如此的狠毒無情。


    飛燕走了,真的猶如她的名字一樣飛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帶走了王戰的骨肉,而留下了的,是一段深深的思念,讓王戰在無數個夜晚上轉撤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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