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戰心裏清楚,主要是他贏了也沒什麽錢可以拿,累死也是白忙乎,這種事隻有傻子才幹,這次來的可是人家的師傅,萬一輸了呢?


    這樣的話,王戰不但要受埋怨,還丟了民族的麵子。


    人家找上門來了,你覺得我能推嗎?寒江雪反問。


    不管怎麽說,我不賭,你讓老莫上吧。神燿石萬一不靈了,輸個雞飛狗跳,到時候台都下不了。


    就是因為老莫沒有把握,所以才安排你出馬啊!寒江雪笑了,笑得那麽深沉,那麽幽遠:你贏了這一場,你可以擁有很多東西。


    王戰忽然心生邪念的問道:包括你?


    寒江雪楞了一下,為什麽會是我?


    因是是你把我攪進這灘渾水的,我當然也要把你扯進來。王戰大笑。他要用笑在氣勢上壓倒寒江雪。


    不料,寒江雪卻比王戰想象的牛x多了。


    隻見她輕輕的笑了笑說:你贏了這場賭局的話,我就在總統套房裏麵等你。說著還特意的將衣服領子往下壓了壓,仔細看的話,都能看到那蕾絲胸罩的邊!


    沒想到這家夥還真的豁出去了。


    說歸說,做歸做,說良心話,王戰還是沒那個膽量的。也許他有些想,可他對自己的性能力並不是很自信。


    要對付寒江雪這種女人,應該不是自己這個年齡段的人能行的吧?黃毛小子,蒙蒙人可以,對付這種老江湖,自己是絕對鬥不過的。


    這場賭局投入多少資金?王戰想知道倒底是多少錢讓這個美麗的女人如此舍得本錢。


    不多,雙方賭資一千多萬而己。寒江雪輕飄飄的說道。


    不是吧?


    才一千多萬?


    才!


    要知道寒江雪開的可是法拉利,一千多萬這種數字隻能讓王戰眼紅,可對於開法拉利的人來說,還不至於讓她瘋掉吧。


    可你王戰不解的看著寒江雪,這絕美的容貌下,卻隱藏著一顆無法琢磨心。


    太不擇手段了?寒江雪笑著望著王戰道:你錯了,我看中的不是這場賭局上的錢,而是贏了這場賭局之後的東西。


    什麽東西?王戰實在是想不透能讓這個女人如此看重不惜餘力要得到的到底是什麽。


    五億資金!寒江雪想了想道:上頭會拔五億資金下來,籌建一個賭場。


    上頭?


    這場子不是金哥的嗎?還有上頭?


    等等,你說清楚,上頭是誰?王戰連忙追問。


    寒江雪似乎覺得自己失言了,緊閉著雙唇,沒有回答王戰的話。


    這女人真有些讓人來火,王戰又問道:你簡單點告訴我,這場子是不是金哥的?


    不是。寒江雪說:另外有人投資的錢,請金哥打理的。記著,金哥是總經理,並不是董事長!


    王戰一愣,心裏暗罵道:靠!王戰你真是豬,怎麽這麽簡單的問題還沒想明白?


    你是來取代金哥的?王戰抱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心思說道。


    話雖難聽了點,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寒江雪攤牌了。


    操!


    搞了這麽半天,自己原來真當了豬。


    王戰一直一廂情願的以為,這場子是金哥的,金哥是一號牛人,跟著他混有飯吃,怎知金哥也是跟著別人混飯吃的人。


    失落之感油然而生,王戰覺得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白費了。


    一個押錯了寶的人是悲哀的。王戰和鳳姐都是押錯了寶的人。


    你叫老莫上吧,我不會出席這場賭局。王戰轉身,朝外麵走去,最後他還是甩了一句話,表明自己的決心:今天開始,王戰正式與崩得高說拜拜。


    出來混的人,老大一定要選好。


    王戰自知自己算是跟錯人了。


    也不知道金哥倒底在搞些啥飛機,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替代了。


    一個人煩了,通常就會做兩件事情,要麽是找朋友喝酒,要麽就是找情人訴苦,王戰屬於前者,所以他給何方打了電話。


    酒不是好酒。


    不是王戰不想請何方喝好酒,而是好酒壞酒進入他的嘴裏根本就沒啥區別,橫豎都是一樣的味道,那就不如省點錢喝五塊錢一支的雪花。


    男人之間,有酒就夠,好壞則在其次。


    大凡喝酒的人都清楚,真正喝得高興的人,通常都是在路邊攤喝酒的人,因為他們是在為自己的心情而喝,而那些高檔場合的人多半都是因為某種應酬而喝,心裏不想喝,卻不得不喝,搞得比喝藥還難受。


    何方似乎也過得不是很開心,喝酒的速度居然比王戰還快。


    王戰摔掉一個空瓶憤憤的道:我也不曉得我怎麽混的,越混越回去了,現在跟啊跟的,老大都跟丟了。


    怎麽了?何方問。


    王戰沒有回答,隻是搖頭苦笑,這些事,就算告訴了他,又能如何?


    你呢?大飛哥的死因查到了嗎?王戰不想在自己的問題上多說下去,岔開了話題。


    何方歎了口氣說:查了兩天,不敢查了,牽扯太多人了。


    不報仇了?王戰又是一飲而盡。


    仇肯定是要報的,避兩天風頭再說吧。何方又打了一瓶啤酒,倒滿,一飲而尺,仿佛將所有的痛苦都和著苦酒吞下。


    反正大家都是亂七八糟的,不如我們合作吧。王戰突然產生了一個念頭。


    怎麽合作?何方有些好奇。


    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總不能這麽晃悠著吧?王戰還不知自己的念頭應不應該作。


    喝著喝著,王戰自己都忘了說過些什麽了。


    何方是痛苦的。


    在他的生命中,大飛就是他的父親。


    可現在洪城亂得雞飛狗跳,幾方老大都出狀況,旗下的兄弟各自為政,誰也不服誰。他想將他們團結起來。


    可他做不到。


    這種情況下,除了醉,還有什麽能減輕他的痛苦。


    痛苦的何方,加上痛苦的王戰,在路邊攤醉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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