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大半天的路,我困倦得要命,頭一沾枕頭就進入夢鄉,一覺睡到了天亮。


    院子裏的動靜把我驚醒了,我睜開眼,伸了一個大懶腰,然後,跳下床。


    透過門縫,我隱約看見外麵有什麽東西晃動。


    一個念頭湧上腦際:難道二楞子又跑來了?


    我猛地拉開門,隨著空氣的流動,一個東西朝我迎麵卷來。


    我嚇得往後連退了幾步,定睛一看,媽呀,門框上竟然掛著一條紅圍巾。


    我捏緊拳頭,恨恨地想:這個二楞子真是膽大包天呀,昨天跟蹤我們到“一線天”,今天一早又送來紅圍巾,看來,他是想和我們鬥到底了。


    文惠聽到開門聲,從裏屋走了出來。她一眼就看見了紅圍巾,驚詫地叫嚷道:“啊!誰又送紅圍巾了?”


    我把食指放在嘴唇邊,噓了一聲,示意文惠別嚷嚷。


    現在文歌的情緒好不容易穩定了一點,假若知道又送紅圍巾來了,精神上會再受刺激。


    我把紅圍巾從門框上拽了下來,塞進了我的床鋪下。


    我示意文惠到院子裏去說話。


    我倆一走進院子,文惠就急切地問:“梁哥,您說,這條紅圍巾是誰送來的?”


    我憤憤地回答:“除了那個二楞子,還能有誰。娘的,二楞子跟我們鏢上了。”


    文惠生氣地說:“二楞子是一根筋,他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既然二楞子想撞南牆,那就讓他撞個頭破血流吧,哼!我就不信治服不了他。”我恨恨地說。


    文惠問:“梁哥,您準備怎麽教訓二楞子?”


    我想了想,說:“我們已經先禮了,該後兵了。”


    文惠擔心地說:“要是把二楞子揍一頓,他媽快嘴婆知道了,會不依不饒地討說法,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動靜呢。”


    我撇撇嘴,不以為然地說:“一個鄉下老婆子,能鬧出多大的動靜來,我就不信了。”


    文惠警告道:“梁哥,您可千萬別小看了這個快嘴婆,她可是遠近聞名的母老虎。唉!這個快嘴婆也挺可憐的,結婚三年就死了老公,是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二楞子扶養成人。要是她不厲害呀,孤兒寡母會被人欺負死的。”


    “是嗎?”我不禁心生憐憫,我當然知道,一個寡婦拖著小孩,生活該是多麽艱辛。不過,這個二楞子也太不象話了,如果不教訓他,他會永無休止地糾纏文歌。


    “梁哥,你千萬別把二楞子打出個好歹來,讓他皮肉受點苦就行了。”文惠交代道。


    “好,我會相機而行的,你放心。”我點點頭。


    “梁哥,您教訓二楞子,我就不參與了,都是鄉裏鄉親的,我實在拉不下這個臉麵呀。再說了,我不出麵,萬一有啥事,也便於從惠說。


    我連連點頭,讚同道:“對,你不宜出麵,我一個人去處理這個事。”


    我隻身去了二楞子家。


    我扒在二楞子家的院牆上,往裏瞅了瞅。


    二楞子正坐在院子裏,一個人玩撲克牌。


    我輕聲叫道:“二楞子。”


    二楞子抬起頭,往院門處瞅了瞅,沒看見人,便又低下頭去玩牌。


    我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叫道:“二楞子!”


    二楞子總算聽清了聲音的源頭,他抬眼朝我看了看。一見是我,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


    我對著二楞子招了招手。


    二楞子問:“你找我幹嘛?”


    我又招了招手,又作了一個鬼臉。


    二楞子臉上充滿著好奇,他走到院牆邊,問:“你找我有事嗎?”


    “出來說話。”我故作神秘地說。


    二楞子從院子裏走了出來,一臉狐疑地問:“喂,你搞得神秘兮兮的,究竟想幹嘛?”


    我誘惑道:“我想和你合夥做一樁大買賣。”


    我知道,二楞子的媽是開小雜貨店的,二楞子從小耳濡目染,一定對做生意有興趣。


    “什麽買賣?”二楞子果然來了興致。


    “走,找個僻靜的地方說。”我帶著二楞子往村外走去。


    二楞子不解地問:“喂,你不會是讓我做犯法的生意吧?”


    “我可是大大的良民,怎麽會幹犯法的生意呢。”我一口否認道。


    “既然是正經生意,幹嘛要到僻靜的地方談?”二楞子不解地問。


    “喂,我問你:想不想做大生意,一筆就賺一萬元的大生意?”我問。


    二楞子一聽,一筆就能賺到一萬元錢,不禁心花怒放了,他喜滋滋地問:“你不會是騙我吧?”


    我嘻嘻一笑,說:“我哪兒有功夫騙你呀,時間就是金錢。”


    二楞子似乎放心了,他樂嗬嗬地跟著我,一個勁地說:“你聽文惠說了吧,我可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手哇……”


    我把二楞子帶到村外的一個樹林子裏。


    二楞子不解地問:“難道你在這裏跟生意人接頭?”


    我轉過身,冷冷地問:“二楞子,在談生意前,我想問你兩件事。”


    “問吧。”二楞子還沒現有詐,咧著大嘴巴說。


    我扳起臉問:“昨天,u看書 .ukansu.cm 你是不是盯我的梢了?”


    二楞子咧開大嘴一笑,驚詫地問:“啊!你察覺到被我跟蹤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回答:“我一出村就現被人跟蹤了,立即就察覺跟蹤者是你。”


    二楞子雙手抱拳,恭敬地說:“老弟,你真行,老哥我服了。”


    “你幹嘛要跟蹤我?”我問道。


    二楞子笑著說:“文惠說你是文歌的未婚夫,我有點不相信。你第一次到文家台子來,怎麽就是文歌的未婚夫了呢?我跟蹤你,就是想弄清楚這件事。”


    我幽幽地問:“通過昨天的跟蹤,你弄清楚了沒有?”


    二楞子嗬嗬一笑,說:“當然弄清楚了,我知道:文惠沒撒謊,你確實是文歌的未婚夫。”


    “何以見得?”


    二楞子歎了一口氣,說:“文歌讓你背她,僅憑這一點就證明:你是她的未婚夫。”


    “是嘛。”我冷冷地瞅著二楞子,我覺得他太自信了,也太愚蠢了。


    二楞子緊接著說:“老哥,我敢說:你已經跟文歌睡覺了。”


    我一驚,忙問:“你憑什麽認為我已經跟文歌睡覺了?”


    昨天,我雖然背了文歌,但除此而外,與文歌再沒其它親昵的舉動了。


    二楞子嘿嘿一笑,說:“老哥,你昨天背文歌時,故意用手摸她的屁股,文歌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我斷定:你早就跟她上了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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