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禿賴子每個月都會到村長張算盤這兒領三百元錢。禿賴子手裏有了錢,又開始去賭博了。


    大梅感到很迷惑,心想:自己把錢管得死死的,禿賴子手裏沒錢,憑啥去賭博呢?


    有一次,禿賴子喝醉了,東倒西歪回了家。


    大梅趁機套禿賴子的話:“喂,你最近又賭博了吧?”


    “老…老子又沒拿你的錢賭,你憑啥管我。”禿賴子理直氣壯地說。


    大梅問:“你哪兒來的錢?”


    “老…老子保密,就不告訴你。”


    大梅撇撇嘴,使了一個詐:“哼!你以為瞞得住我嗎,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你…你知道了?”禿賴子驚詫地問。


    大梅得意地說:“當然啦。”


    “狗x的村長,他讓我守口如瓶,自己卻說出來了。”禿賴子憤憤地罵道。


    大梅一驚,心想:村長咋會給禿賴子錢呢?


    “對,你說得太對了,村長早就告訴我了。”大梅順著禿賴子的話頭說。


    禿賴子洋洋得意地說:“既然村長已經告訴你了,那就挑明了說吧,我拿他的錢賭博,該的,我還嫌他給少了呢。”


    大梅試探著問:“你還嫌少?”


    “三百元難道多嗎?”禿賴子哼了一聲。


    大梅惱火地想:村長給禿賴子錢,讓他去賭博,豈不是害了我一家人嗎。


    第二天,大梅找到村長,質問道:“你為啥要給禿賴子錢,讓他賭博的毛病又犯了。”


    村長嘻嘻一笑,問:“大梅,你咋知道了?”


    “昨晚,禿賴子喝醉了,我套出了他的話。”大梅瞪了村長一眼。


    村長摟住大梅,解釋道:“大梅呀,你想想,如果我不給禿賴子一點好處,他心理上能平衡嗎?能讓我繼續跟你睡覺嗎?”


    “你就不怕他賭紅了眼,把我也輸進去了?”大梅嗔怪道。


    “大梅,你放一百二十個心。現在是新社會,誰敢把老婆押進去賭呀?就算禿賴子把你賭進去一百次,也沒人敢動你一根汗毛。”村長嘻嘻笑著說。


    大梅歎著氣說:“我就怕他賭上癮了,會偷家裏的東西賣。”


    “他敢!”村長抬手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地說:“他禿賴子要敢賣掉家裏一根稻草,你告訴我,我讓民兵把他吊起來。”


    “張算盤,你當村長時,還能鎮得住他。你以後要是不當村長了,還能管得了他嗎?”大梅擔心地問。


    “大梅,我還能幹十年呢,十年以後的事兒,到時候再說。反正一句話:隻要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會不管你。”村長信誓旦旦地說。


    大梅惱恨地點了點村長的額頭,說:“再過十年,我就變成了黃臉婆,到時候,你早就不愛我了。”


    村長舉起右手,捏成拳,發誓道:“大梅,我要是背叛了你,天打五雷轟。”


    “得!我才不信什麽誓言呢。”大梅照村長右手打了一下,嘟著嘴說:“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現在,你得趕緊帶我去看病。”


    “好。明天就帶你到縣城去看病。”村長豪爽地說。


    村長張算盤帶著大梅到縣城、省城的醫院去看病,但查來查去,沒查出啥毛病。


    醫生說:“也許是精神作用吧,最好別給自己增加壓力,這樣,或許就能懷孕了。”


    上個禮拜,張算盤剛帶著大梅又去了一趟縣城,找一位老中醫看病,準備吃中藥調理一下。沒想到,大梅突然死了。


    村長一五一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


    村長懊喪地說:“我給禿賴子錢,隻是想安撫一下禿賴子,好跟大梅長來長往,沒想到大梅竟然如此怨恨我,竟說我害死了她。小梁呀,你說我冤不冤呀。”


    我聽了村長的一番解釋,心想:看來,大梅不是村長謀殺的。


    那麽,現在謀殺大梅的嫌疑人就隻剩土狗子和禿賴子了。


    文惠從正屋跑了回來,說:“我勸了花嬸老半天,但她執意要到縣城女兒家去。”


    “讓她走吧。”張算盤擺擺手,說:“弄不好大梅明天晚上又會來鬧,她走了,我一個人死就死了。唉!死在大梅的石榴裙下,我也認了。”


    我瞅著村長,心想:這老家夥還有點人性嘛。


    “我去勸勸花嬸。”我站起身,去了正屋。


    花嬸正坐在床邊流眼淚,旁邊放著一口小箱子。看來,她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隻等著天一亮就走人。


    “花嬸,您真的要走呀?”我笑嘻嘻地問。


    花嬸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我,說:“小梁呀,這兩晚多虧了你。要不是你來解圍,我和村長早死在女鬼手裏了。”


    “花嬸,我和文惠住在您家,麻煩您和村長了,為您做點事,也是應該的嘛。”我謙虛地說。uu看書wwuuanhu


    “唉!我這個老公呀,就這一個壞毛病,一輩子喜歡拈花惹草。你看,他這次惹了大禍吧。”花嬸埋怨道。


    “花嬸,俗話說:金無赤足,人無完人。人嘛,總歸有點小毛病。村長畢竟是一村之長,有時候,即使他不招惹女人,女人也會巴結他呀。所以,有些事兒也不能全怪村長。”我替村長辯護道。


    坦率地說:我不希望花嬸走,因為,她一走,誰給我和文惠做飯呢。


    花嬸一走,我和文惠就得換一家去借宿。


    這兩天,我在村子裏轉了轉,隻有村長家的條件最好。換一家借宿,肯定沒有村長家舒服。


    “小梁呀,你的意思是:男人都會花心嗎?”花嬸問。


    我嘻嘻一笑,回答:“也許吧。”


    花嬸曖昧地瞅著我,又問道:“小梁呀,你也是男人,難道你也花心。”


    “我……”我楞了一下,尷尬地說:“我…我還沒結婚呢,談不上什麽花心。”


    “小梁,我問你:見了漂亮的女人,你動不動心?”花嬸緊盯著我問。


    “這個……”我猶豫了一下,心想:難道花嬸又想讓我跟文惠談朋友嗎?


    花嬸嘻嘻一笑,瞅著我的胯部,說:“小梁呀,你說花嬸咋樣?”


    “嗯,花嬸,你年輕時一定是個美女。”我奉承道。


    花嬸得意地揚起臉,說:“小梁呀,花嬸雖然已經四十好幾了,但是,也有幾分姿色吧。”


    我點了點頭,好奇地瞅了花嬸一眼,心想:她對我說這些話是啥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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