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姐喊:我不走,你們不能帶我走。”三梅重複道。


    我疑惑地問:“你聽清了?”


    “我聽得一清二楚,當時,我還想:我大姐夫要把我姐帶到哪兒去呢?說實話,當時我很困,所以,懶得起床問清楚。”三梅說。


    “你當時聽到別的動靜沒有?比如:腳步聲;說話聲。”我問。


    三梅搖搖頭,說:“沒聽見。隻有我大姐一個人的喊聲。”


    我不解地問:“平時,你大姐夫回來時,動靜大不大?”


    “大呀。我大姐夫是個粗魯之人,他走路的聲音特別大,而且,還不停地咳嗽、吐痰。他隻要一回來,非把我吵醒不可。”三梅說。


    我皺起眉頭問:“也就是說:你大姐叫喊時,你大姐夫並沒有回來?”


    三梅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太肯定地說:“那時,我睡得迷迷糊糊的……”


    我想了想,又問:“是誰發現你大姐死了?”


    “是我呀。天蒙蒙亮時,我起了床。以往這個時候,我大姐已經起了床。但昨天早晨卻沒一點動靜。我覺得很奇怪,就在大姐屋外喊了幾聲。但我大姐一直沒回應。我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對頭,就衝進了大姐房裏。”


    三梅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我心想:據三梅說:大梅曾經叫嚷著:我不走,你們不能帶我走。但是,大梅死時,卻死在了自己的床上。難道大梅的叫喊是在說夢話?


    我等三梅哭夠了,又問:“是誰給你大姐擦洗的身子?”


    三梅說:“是我和二姐。”


    “你倆給大梅擦洗身子時,沒發現什麽傷痕吧?比如:青紫、淤血、掐痕。”我問道。


    三梅搖搖頭,回答:“什麽傷痕都沒有。不過,我大姐的臉扭曲著,好象很害怕的樣子。我估摸著:大姐可能是被嚇死的。您想:一個被嚇死的人,身上當然不會有傷痕了。”


    “嚇死的?”我沉思起來。


    “是呀。我和二姐都是這麽想的。”三梅說。


    我瞅著三梅,問:“你和二梅的這個想法對警察說過沒有?”


    三梅說:“警察一來,我就說了這個想法,不過,警察沒理我。”


    我覺得:三梅的想法有一定道理。一個被嚇死的人,身上不可能留下任何傷痕,也不會有過多的作案痕跡。


    假若大梅是被嚇死的,那麽,是誰把她嚇死的?又是用什麽方法把她嚇死的呢?


    我想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文惠拉了我一把,小聲說:“從三梅嘴裏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不如找村長聊聊。”


    我一想:對呀。現在,土狗子把髒水潑在村長身上,我倒要看看,村長會不會往土狗子身上潑髒水。


    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我和文惠在村長張算盤家搭了夥,住宿連夥食費,一天交一百元。


    張算盤高低隻收五十元,我心想:多給點錢,讓花嬸給我倆做點好吃的,所以,執意要交一百元。


    現在,我肚子已經咕咕叫了。


    我和文惠告辭了三梅,回到了村長張算盤家。


    花嬸已經做好了午飯,她見我和文惠回來了,笑眯眯地叫嚷著:“啊!總算回來了,我正打算去找您倆呢。”


    “哈哈…花嬸,我告訴你:我腦袋裏有一個飯鍾,隻要你一做好飯,我就會回來的。”我笑著說。


    “飯鍾?”花嬸嗬嗬一笑,說:“小梁呀,你真會開玩笑。象你這種幽默的男人,最討女人喜歡的。”


    “是嗎?”我偷偷瞅了文惠一眼,心想:不知道文惠喜不喜歡我?


    文惠板著臉,顯然,她看不慣花嬸和我開玩笑。我心想:文惠吃醋了,說明她有一點喜歡我了。


    “小梁呀,你說你有女朋友了,我看,你幹脆把你女朋友一腳蹬了算了。”花嬸嘻嘻笑著說。


    “花嬸,您這是啥意思呀?”我不解地問。


    “嗬嗬…小梁呀,你有女朋友的照片嗎?拿來給我看看。”花嬸伸出手。


    我心想:正好,我前一段時間曾經偷偷用手機給文嫻拍了一張照片,不如就拿這張照片糊糊花嬸。


    “好吧,我給您看。”我掏出手機,翻出文嫻的照片,然後,把手機遞給花嬸。


    花嬸接過手機,一看,大驚小怪地叫道:“小梁,你…你女朋友長得真漂亮呀,還有點霸氣的樣子。我看呀,有點象一隻漂亮的母老虎。”


    “哈哈……”我仰天大笑起來。心想:這個花嬸真還有一點眼光頭,一眼就看出文嫻的霸氣了。


    “小梁呀,我看了你女朋友的照片,更加覺得:你應該趕快把這個女朋友一腳蹬了,蹬得越遠越好。”


    “花嬸,哪兒有您這樣的,想拆散一對戀人。uu看書 .ukas.co ”我故意裝做不悅的模樣。


    花嬸撇撇嘴,說:“我花嬸沒別的本事,但有一個才能,那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人的好壞來。小梁呀,你信不信?”


    我點點頭,說:“我信。”


    花嬸得意地說:“既然你信,就趕緊把這個女朋友蹬了,再找一個。”


    我說:“花嬸,您說得輕飄飄的,找女朋友不是到菜場買菜,一買一大籃子。”


    花嬸用手指對我點了點,說:“你呀!現成一個女朋友放在麵前,都不知道抓住,真傻!”


    “放在麵前的女朋友?”我故作不解地問。


    其實,花嬸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花嬸指的是文惠。


    “對呀。小梁呀,難道你不覺得文小姐很不錯嗎?”花嬸瞅了文惠一眼,又瞅了我一眼,說:“你倆呀,天生的一對。”


    文惠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我一看就知道:文惠對我有意了,不然,不會表現得如此害羞。


    通常,女人麵對這種玩笑,假若看不上這個男人,就會表現得很生氣、很惱火。隻有被別人說中了心事,才會表現得羞澀。


    “花嬸,您別亂開玩笑嘛。人家文惠這麽漂亮,這麽文靜,哪兒會看得上我呀。”我謙虛地說。


    花嬸瞅著文惠,問:“文小姐,你難道看不上小梁嗎?我告訴你:象小梁這樣的好男人,你不趕緊抓到手裏,說不定就被別人搶跑了。我看呀,喜歡小梁的女人多著呢。”


    文惠低下頭一聲不吭。


    我心想:文惠究竟是不好意思呢,還是對我有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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