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白露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趕緊打圓場道:“白露,魏仁義酒醉誤把你當成了老婆,情有可原嘛。”


    白露氣勢洶洶地斥責道:“梁靈,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滾一邊去!”


    我不敢惹惱了白露,趕緊退到了一旁。


    白芳見狀,插嘴道:“堂姐,那天晚上,您聞到魏仁義嘴裏的酒味嗎?”


    “聞倒是聞到了,酒味熏死人了。不過,魏仁義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我沒法判定呀。”惡鬼白露猶豫著說。


    白萍接口道:“堂姐,魏仁義要是假醉,完事後就會躲回自己的房間。要是真醉,完事後就會呼呼大睡。”


    “這家夥完事後就呼呼大睡,我哭了半宿他都沒搭理。”白露惱怒地說。


    白萍分析道:“堂姐,這家夥沒理您就對了,說明他是真醉。您想:他要是假醉,幹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肯定會向你懺悔,請求您的原諒。”


    “白萍姐說得對,我同意。白露姐,我聽說男人呀,往往在這種時候會給女人下跪,會痛哭流涕地扇自己的耳光,還會對女人許一堆願,企圖取得女人的原諒,把這個事兒擺平。”白芳附和道。


    “就算魏仁義喝醉了,但我自殺後,他總得來給我上墳吧。可是,三年來,他一次都沒來過,你們說: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不應該殺嗎?”白露氣憤地說。


    我咳嗽了一聲,囁嚅著說:“白露,魏仁義確實沒來給你上過墳,但他不是不想來,是不敢來呀。你想想:你一自殺,風言風語就象台風一樣把他包裹了,假若他跑來給你上墳,還不被唾沫淹死呀。”


    “哼!魏仁義把我害死了,俗話說:一命抵一命,難道他不該死嗎?”白露怒氣衝衝地說。


    我接口道:“魏仁義並非貪生怕死之輩,也不是毫無廉恥之心,你一自殺,他就想到過死。但是,考慮到老婆生病,小孩尚小,所以,苟且偷生了一年。第二年,等老婆去世後,他就跳樓自殺。可惜閻王爺沒收他,隻摔斷了一條腿。你看,魏仁義現在已經是一個瘸子了。”


    白露聽了我的話,驚詫地問:“你…你老婆死了?”


    我搶著回答:“你還在魏仁義家做保姆時,他老婆就身患癌症,而且廣泛性轉移了。”


    “啊!”白露驚叫了一聲,突然象瘋了一樣,撲向魏仁義,掐住了他的脖子。


    “媽呀!”魏仁義慘叫了一聲。


    “你…你……”我見白露對魏仁義下了毒手,趕忙對白芳和白萍說:“你…你倆快去拉架呀。”


    我這麽一喊,讓白芳和白萍醒悟了,她倆一起衝上前去,拉開了白露。


    “堂姐,您這是咋的啦?”白萍不解地問。


    “我…我恨死魏仁義了!”白露歇斯底裏地狂叫道。


    白芳勸說道:“堂姐,您冷靜一點嘛。”


    “我冷靜不了,因為,我死得太冤枉了。”白露聲嘶力竭地喊道。


    惡鬼白露突然震怒,讓我十分疑惑。心想:我也沒說啥錯話呀,怎麽一下子惹惱了白露呢。


    “堂姐,有話好好說。”白萍安慰道。


    “我要把魏仁義千刀萬剮了,決不饒他!”白露叫囂道。


    魏仁義站了起來,他異常冷靜地說:“你們別勸白露了,讓她殺了我吧。”


    白露突然痛哭起來,邊哭邊說:“魏仁義,你…你老婆患了絕症,你咋不告訴我呀,倘若我知道你老婆來日不長,也就不會走絕路了呀。我要是不自殺,現在就會跟你結婚,幫你把小孩養大……”


    我終於明白了,其實,白露對魏仁義的印象不錯,但她失身後,擔心自己再也找不到好男人了,所以,才走上了絕路。假若白露知道魏仁義的老婆患了絕症,就會心甘情願當魏仁義的“備胎”。


    唉!我不禁哀歎道:“魏仁義呀魏仁義,你老婆患絕症的事兒,幹嘛要瞞著白露這個小保姆呢?”


    魏仁義哀哀地說:“我…我是擔心白露會懼怕癌症,離開我家呀。那時,我家離不開人,假若白露一走,我就抓瞎了。”


    我想了想,對白露說:“事已至此,說什麽都沒用了。我建議:讓魏仁義和白露結冥婚,這樣,也算了讓白露在陰間不至於太孤單了,你們覺得如何?”


    白芳和白萍都表示讚成。


    魏仁義嘀咕道:“我已經有老婆了呀。”


    我瞪了魏仁義一眼,說:“陽間隻能一夫一妻,但陰間可沒這個規矩。”


    白露瞅了魏仁義一眼,問:“你同意嗎?”


    我踢了魏仁義一腳,他趕忙答應道:“我…我同意。”


    我趁熱打鐵地說:“那你倆就一起跪下,磕三個頭,算是舉行了儀式。”


    白露和魏仁義雙雙跪下,u看書 wwuknshu 磕了三個頭。


    我對魏仁義說:“從現在起,白露就是你的陰妻了。你呢,常來看看她。白露呢,也可以去魏仁義家走動走動。”


    白露和魏仁義都點了點頭。


    我小聲問白露:“你的問題解決了,再也別濫殺無辜了。”


    白露點了點頭,對我說:“謝謝你!”


    “唉!別咬了我的**就感激不盡了。”我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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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掏出手機,給文嫻打電話。


    “喂!梁靈,你是不是打了雞血呀,深更半夜打電話,你不睡,也不讓我睡呀。”文嫻不悅地訓斥道。


    “文總,我向您報告一個好消息:藝術學院的惡鬼已經被我擺平了。”我欣喜地說。


    “啊!真的?”文嫻驚喜地問。


    “當然是真的啦,難道我還敢跟您開玩笑嗎?”我得意地說。


    “耶!你小子真行,比劉雄強八百倍。”文嫻興奮地說。


    “唉!今晚我又差點送了命。”我危言聳聽道。


    “是嗎?你辛苦了,我放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一下。”文嫻興衝衝地說。


    我高興地說:“太好啦。唉!這一段時間把我累死了,也嚇死了,是得好好休整一下了。”


    “好了,掛了,老娘我還要繼續睡覺。”文嫻倦倦地說。


    “您…您今晚咋這麽大的睡癮呀,難道身邊睡了一個帥哥?”我開玩笑道。


    “梁靈,你狗膽包天,竟然敢調戲老娘了。”文嫻怒氣衝衝地說。


    我一聽大事不妙,趕緊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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