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深一腳淺一腳,足足跑了六個小時,當天蒙蒙亮時,才到達鎮子。


    正好,來了一輛公交車。我一跳上公交車,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中午時分,我終於回了家。


    一到家,我拿出銀行卡,跑到銀行取出五萬元,交給了小夥子。


    小夥子欣喜地說:“啊,你真有五萬元呀。”


    “難道你以為我騙你嗎?”我心想:可能我長著一副窮酸相,讓他這麽瞧不起我。


    “誰讓你開著一輛破車呢,一看就不象有錢的人。”小夥子訕訕地說。


    我總算明白了,心想:小夥子說的沒錯,十天前,我確實是一個窮人。不過,現在我已經富了。不但銀行卡裏有五十萬,再過一天,還有一百五十萬會打進銀行卡。


    小夥子把五萬元揣進懷裏,高高興興地走了。


    我趕緊跑到街上,買了一部手機,又到電訊營業廳,補辦了一張手機卡。


    手機卡剛安到手機裏,鈴聲就響了。


    “喂!你小子死到哪兒去了?”文嫻氣勢洶洶地問。


    “唉!文總,我昨晚是九死一生呀。現在,總算又活過來了。”我歎息著說。


    “出了啥事?”文嫻關切地問。


    “唉!一言難盡呀,見麵再說吧。”我說道。


    “那好,你馬上到公司來,我等你。”文嫻說完,掛了電話。


    我打了一個出租車,二十分鍾就趕到了公司。


    文嫻見我象個泥猴,一副憔悴的模樣,驚詫地問:“你…你從哪兒來?”


    劉雄也用怪異的眼光瞅著我,好象我是從火星上回來的。


    “我是從棺材裏逃出來的。”我搖頭晃腦地說。


    “從棺材裏逃出來的?”文嫻大驚。


    “小子,別危言聳聽了,我看呀,你是從女人的床上逃出來的吧?哼!一定是被人捉了奸,挨了一頓揍。”劉雄陰陽怪氣地說。


    “劉雄,你別打岔,聽梁靈說。”文嫻站起來,給我搬了一把椅子,讓我坐下慢慢說。


    我添油加醋地把昨天的經曆說了一遍。最後,我說:“我到白家灣去,就是為了搞清楚,那個惡鬼是被誰禍害了,隻有找到了這個元凶,才能讓惡鬼停止殺戮行為。”


    文嫻點點頭,讚揚道:“梁靈,你做得對。你這次白家灣之行,摸清了元凶是魏仁義,為治服惡鬼立了一功。”


    我得意地對劉雄瞅了一眼,心想:哼!我要忌妒死你。


    文嫻皺起眉頭,話鋒一轉,說道:“不過,你應該跟我打個招呼嘛。你看你,一去就杳無音信,昨晚,我給你打了一百多次電話,就是打不通,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


    我瞧了瞧文嫻,此刻,我才發現她的模樣也有點憔悴。想必是昨晚一直找不到我,讓她擔心了。


    “對不起了,都怪我,想給您一個驚喜,所以,就沒打招呼。”我歉意地說。我心想:以後,再辦鬼案時,真得跟文嫻打招呼,不然,出了事,連個救援的人都沒有。


    這次,我僥幸逃過了一死,實屬萬幸。


    “下不為例。”文嫻揮了一下手。說:“昨晚,我和劉雄到藝術學院去,我倆守候了一夜,但惡鬼一直沒出來。想必是她也知道你去了白家灣,所以,等待著你的消息呢。”


    我歎息著說:“文總,其實,本來沒必要去白家灣的,前天晚上,惡鬼正準備告訴我元凶是誰時,你湊巧扔出了降魔袋,讓惡鬼隻說了半截話。”


    “啊!”文嫻驚叫一聲,不滿地說:“你咋早不說呢,看來,你小子喜歡藏著、掖著,不太直爽呀。”


    我心想:我憑什麽要在你麵前當透明人呢?你瞧你,對我啥都不說,讓我總覺得象生活在迷霧中。


    “文總,您問問藝術學院的保衛科長,這個魏仁義在哪兒?”我提議。


    文嫻給藝術學院保衛科長打了電話。“科長,我想打聽一下,有個叫魏仁義的教師,還在藝術學院嗎?”


    “哦,這個人呀,前兩年就調到師範學院去了。”保衛科長大著嗓門回答。


    “您清楚魏仁義調動的原因嗎?”文嫻又問。


    “前幾年,魏仁義家聘請了一個小保姆,這個小保姆突然自殺了。學院裏對此有不少傳聞。也許,魏仁義覺得這些傳聞對他產生了不良影響,所以,就想換個環境。”保衛科長回答。


    文嫻掛了電話,說:“看來,這個魏仁義就是禍害惡鬼的元凶。”


    “文總,今晚,我一個人去藝術學院,把打聽到的情況告訴惡鬼,讓它到師範學院去報仇。”我說。


    “哼!它去了師範學院,uu看書 ukansu 還不是咱們的事兒。”文嫻撇撇嘴,不滿地說:“本市出現的鬧鬼事件,隻要是女鬼,全是咱們的事兒,跑不脫的。所以,必須要把這個惡鬼滅了,斬除禍根。”


    “文總,我的意思是:讓惡鬼到師範學院去,把這個魏仁義殺死了,這樣,它複仇的願望實現了,自然就會回到陰間去。”我解釋道。


    文嫻瞅了我一眼,說:“今晚,咱仨都到藝術學院去,梁靈去跟惡鬼交涉,我和劉雄在門衛值班室裏守候,萬一發生了意外,我倆就能及時救援你。”


    我一想:這樣也好。惡鬼的心思誰也摸不透,萬一對我翻了臉,也有個後援,不至於抓了瞎。


    晚上十一點鍾,我們仨到了藝術學院。


    快到零點時,我一個人跑到操場上,站在那兒等惡鬼。


    零點整,我看見從教學樓裏閃出一個黑影,黑影徑直朝我走過來。


    當黑影離我還有十來米時,我趕忙問:“你是白露嗎?”


    “咯咯咯……”黑影又發笑了。


    我皺著眉頭,不滿地說:“你笑個屁呀,我今晚有話對你說。”


    黑影止住了笑,朝我走過來,邊走邊問:“有屁就放,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我知道魏仁義的下落了。”我說。


    黑影站住了,問:“他在哪兒?”


    “魏仁義調到師範學院去了。”我回答。


    “師範學院?!”惡鬼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話。


    我斬釘截鐵地說:“沒錯,你自殺後,他在藝術學院呆不下去了,就調到師範學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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