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調教,她在我麵前變的乖順聽話,也不再跟我對著幹,凡事都順著我,倒是很有情人的樣子。可我知道那隻是她的表麵服軟。


    那天,她去烹飪班報名後過來陪我吃午飯,我故意讓林曉月去點餐,等林曉月送餐進來,見到她在我休息室裏很是驚訝。看來她出賣自己除了林峰林家裏沒人知道。


    她的付出,得到的卻是妹妹鄙夷的嫌棄。真不知道她這麽為林家付出,是為什麽?


    我對林峰的恨不由又多了幾分。


    也是那天,我看到了她活躍的另一麵。因為廈門那邊項目出了點問題,我臨時必須得趕過去一趟,開完會上樓,我看到她對若溪耍‘流|氓’笑的那叫一個暢快,連眉眼都是彎的,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格外的耀眼,笑容燦爛。


    她從來沒有在我麵前那樣笑過。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那樣的笑容我心情也變的輕快起來。


    我要去廈門,問她要不要跟我一塊去,她說不想耽誤我的工作,其實她是不想跟我呆在一起,更不想讓陸正南看到她跟我在一起。她那點小心思我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我也沒有勉強她,遲早有一天,我會讓她對我依依不舍。有一年的時間,我不信還征服不了她。


    我想著怎麽征服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心也正一點點的淪陷。


    在接到她出車禍的電話時,我驚出一身冷汗,會開一半我不顧對方的不悅便離場。


    在高速上,我的車速一直保持在一百八十邁的狂飆狀態,那份焦急是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煎熬,恨不能開的是一架直升機。


    到醫院時,她還昏迷著,麵色慘白,額角紅腫,別的地方倒是安然無恙,我才鬆了一口氣,可一聽醫生說她有可能腦震蕩,我心又提了起來。


    問小劉她怎麽出的車禍?


    小劉說,她原本是去超市采購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突然從超市裏跑了出來,然後就出了車禍。


    這個女人我真的會被她嚇死。


    我讓小劉回去給她熬點補腦安神的湯,自己守在醫院,半夜裏她醒了一次,不知道做了什麽噩夢,突然驚恐的嘶叫,聲線無助而惶恐,我抱住她想給她一點安撫,也不知道她那來的力道,一把把我推開,隨後吐的一床都是,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定劑,她才安靜下來,隨即又暈迷了過去。


    護士收拾完被子,我靜坐在病床邊,望著她慘白的小臉,伸手輕輕的摸了一下,回想著她剛才發狂般的嘶吼,我心有餘悸,到底是做了多可怕的夢,會讓她那樣的發狂?


    我突然覺的她像一團迷,明明她的性格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卻又能屈委求全,而且求的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全’她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麽事,讓她變的如此能忍?


    她應該從小衣食無憂,過著千金大小姐的生活,可她卻沒有半點千金大小姐的嬌氣,穿著打扮也不鋪張……不知她年少時是不是也是這樣低調?


    我望著那張小臉,腦海裏天馬行空。直到窗外透進一絲亮光,我才感到有點疲倦,走到沙發那邊躺下。


    我眯瞪了一會,醒來時,見她已醒,正愣愣的望著我,似乎有點意外。


    可是很快我也被她的‘意外’驚著,她竟然不讓我碰她,我想扶她起來喝水,她猛地揮開我的手,低吼道:“不要碰我。”畏我如猛獸,全身發著顫,眼底滿是恐懼,好像我是什麽魔鬼似的。


    她那樣畏懼我的眼神,讓我抓狂。


    “我為什麽不能碰,你全身上下還有我沒有碰過的地方嗎。”


    她縮在被子,抖的牙咯咯響。


    望著她害怕無助的樣子,我心鈍疼,多想把她抱進懷裏,可她……卻不讓我碰她。


    她是不是被嚇傻了?


    我叫來醫生,發覺她不是對我一人畏懼,而是對要碰觸她的人都畏懼,還帶著一股發狂般的抗拒。


    醫生把我叫出病房,問我她曾經是不是受過什刺激,或是有沒有得過什麽心裏疾病。說她人很清醒,會有那樣的反應,以前肯定發生過什麽讓她極為恐懼的事,才會讓她那麽害怕別人的觸碰,留下心裏陰影,說不定還有心裏疾病。


    聽完醫生的分析,我有點驚愕,隨後有點說不出的疼痛。


    難到她曾經真的發生過什麽可怕的事?


    再回到病房,她一臉哀求的望著我,“我想回去,不想在醫院呆著。”她似乎對醫院很反感。


    “不行,醫生說你有可能是腦震蕩。”我走過去,坐到她床邊,她明顯的往後縮了一下。


    我皺眉,直直的望著她。


    她垂著臉,小眉頭糾蹙,雙手交握捏著自己的手指,“你是不是覺的我神精有問題呀?”


    “你自己覺的呢?”我反問。


    她眉頭擰的更緊,聲音低低的,“我沒事,我隻是不想被人觸碰。”


    “我也不行嗎。”我與她都那麽親密了,我想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連我的觸碰也不行,這也讓我無法接受。


    她抬眸無助的看了我一眼,讓我給她兩天時間,她這麽說,讓我莫明的冒火。


    我想起她與孟成陽的婚姻,還有孟成陽嘴所說的“她性冷淡”是不是跟她現在的症狀都有關係?


    在我的逼問下,她終於爆發了。


    “是,我就是一個怪物,在還沒遇到你之前,我連手都不讓人碰一下,若是被人碰到我就會惡心,惡心的想吐。隻有你是個例外。”她激動的吼道,那雙大眼睛含著一層霧氣,怒視著我。


    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的擊了一拳,有點悶痛,隨即有一股暗流湧了出來,她說“隻有你是個例外。”


    我,是她的例外。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我不管她的警告與掙紮,一把摟過她,直接堵住她的嘴,她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像是被我嚇到了全身發僵。我也睜著雙眸,與她對視著,我要讓她知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怕她有什麽怪症。


    那一吻,似乎打開了她的心門,她望著我眼底有別樣的情緒在湧動,卻隱忍著,隻是眼睛越發的紅了起來,嬌聲罵道:“你不怕我吐你一嘴。”


    我心下軟柔,她既然說了我是她的例外,又怎麽可能吐我一嘴呢,既便她真的吐了我一嘴,那我也甘願。


    問她,家裏人知不知道她有這種怪症。她說都知道,隻是以為她是潔癖,並不知道她有多嚴重。


    說起她的問題,她有點自卑有點落寞。


    我竟沒有覺的她這怪症有何不好。


    我覺的甚好,這樣別的男人就休想碰她。


    隨後,她跟小孩似的輕扯著我的衣袖,說她不想在醫院呆著,想回去。


    她極少這樣嬌柔的跟我說話,我竟然無法拒絕,便答應她一會去辦出院手續,她很是高興,一高興便忘了自己額頭上的傷,撓到了腫起的包,疼的直咧嘴。


    我笑她,人本來就不聰明,這次還磕到頭,估計又要傻掉幾分。她笑的不以為然。


    不知不覺我們似乎又親近了幾分。


    小陳送來補湯時,我心情大好。而她見到小陳麵色有點怪異,問我小陳是什麽人,得知是我的保鏢,她麵色微微有點暗淡,愣愣的望著我。當時我被滿心莫明的喜悅充盈著,忽略了她的神情。


    我吹著碗裏的高湯,用勺輕輕的攪著,隨後,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她卻躲過,突然變的有點淡漠,“我自己來。”


    “我難得有閑心想當好一個情人,你還不給麵子。”我輕笑道。


    她滿含譏誚的笑道:“情人在好也隻是情人,永遠上不了台麵。”


    這一句話讓我的臉上的笑容僵住,同時也點醒了我。


    我有點懊惱,罵了她一句,放下湯碗,便起身離去。


    從醫院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最近一定是太忙了,所以都忘了把逼她到自己身邊的目的是什麽。


    她是林峰的女兒,對她,我絕對不能有別的感情,更不能有憐惜之心,讓她當情人,隻是想玩弄她。


    我在心裏又跟自己重申了一遍,想讓自己牢記。


    再回到病房,見她側躺在病床上又睡著了,麵色還是有點不好。我瞥了眼床頭桌子上的空碗,抿了抿唇,走了過去,輕輕掀開被子,把她抱了起來。可能是昨晚睡的不踏實,此時她睡的很沉。從病房到車上,她很乖巧的依在我懷裏,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望著懷裏縮蜷的人兒,我道不明心頭的惆悵因何而起。每每望著她那張臉,總會讓我產生一種錯覺,好像早在千百萬前,我們就認識。


    把她送回公寓,我便又去了廈門。


    我把所以的精力都用在項目上,那兩日,我沒有給她發信息,也沒有電話。雖然我沒有聯係她,但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她的情人生崖,似乎要比我過的自在多了。


    自在的都不給我這個主人打個電話……還真是沒把我放在心上。


    一想到我不在她過的很逍遙,我就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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