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旁臉色深沉,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猛成陽設計的,那麽韓玉的事會不會也是他在背後搞的鬼呢?以他的性格好像做不到那樣的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是可以肯定一點,最近關於我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肯定是他讓人發的,他這純猝是想報複我。


    “那我哥明知道你們是被他陷害的,為什麽還把人打成那樣,他也真是的。”鄒若溪不滿的嘟喃道。


    我冷哼了一聲,“他不相信我唄。”


    若溪聽我口氣有點怪異,像似察覺到什麽,轉眸,盯著我,“你們倆是不是因此吵架了,所以昨天早上的氣氛才會那麽怪異?”


    “這次你哥真的太過份了,我不會輕意願諒他的。”我正色的說道。


    鄒若溪聞之眉頭擰成繩,大眼珠子眨了眨,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道:“是有點過份,陸大哥多正派的一個人,他怎麽下的了手呢。”


    女大不中留呀,要是鄒子琛知道他疼的二十多年的寶貝妹妹就這麽胳膊往外拐,不知做何感想。


    我雙手交叉緊扣著,望著她,“那你幫我……去別墅把行李收拾出來。”


    鄒若溪驚愣的望著我,有點遷強的笑道:“收拾行李……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何況我現在隻認你是我未來嫂子,我怎麽能讓你跑了呢。”


    我冷瞥了她一眼。


    “童,傑克醒了。”


    喬恩從病房裏跑出來,激動的朝我們喊道。


    鄒若溪起身跑了進去,而我起來還有點費勁,因此我心裏對某男的恨意又多了幾分。


    等我進病房時,鄒若溪那丫頭已趴在陸正南床邊,淚眼婆娑,輕聲柔語的問他,“還有哪裏不舒服?”


    陸正南見到她就皺起了眉頭,似乎不是很想看到她。


    “若溪,先給陸大哥倒杯水去。”我走了過去,輕拍了一下她。


    “好,”鄒丫頭忙積極的去拿水壺,搖了一下是空的,笑道:“我去打壺水。”


    我見她出了門,才轉眸望向陸正南,“你身上那麽重的傷,昨天為什麽不說……你知不知道今天要不是喬恩去找你,後果不堪想像。”


    陸正南輕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讓你們受驚了。”聲音都啞掉了。


    “傑克,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了,為什麽不報警。”喬恩有點不解的望著他。


    陸正南與我對視了一眼,轉向喬恩,“沒事,是我跟人切磋輸了,我沒事的。”他不以為然。


    我蹙眉,“沒事才怪,醫生都說胃出血了,你知不知道嚴重的話是會死人的。”一想到昨天他還不來醫院,我聲音的尖了起來。


    喬恩看了我一眼,他很少見我這般生氣過。


    陸正南垂下眼瞼,頗為難堪。


    我深吸了口氣,“喬恩,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照看就行,分部那邊的事這段時間你就多辛苦一點,過兩天他好點了,我也過去幫你們。”


    “你真的能來,”喬恩表示很欣喜。


    “嗯,”我重重的點了一下頭,不管鄒子琛怎麽想,我決定回陸正南那邊上班。


    喬恩還是有點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陸正南。


    “總部那個設計圖後天就要,你先回去忙吧。”陸正南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那好……我先回去,明天再來看你。”喬恩上前輕輕的拍了一下陸正南的肩,“你好好休息,分部的事不要著急。”


    “嗯,”陸正南朝他勉強的笑了笑。


    喬恩走後,病房裏就剩我跟陸正南兩。我看了眼點滴,還有小半袋,便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到他床邊,望著他問道:“你到底跟鄒子琛說了什麽?”


    昨天在他公寓時他也說是他自己自找的,還說什麽是他激怒鄒子琛的。剛才看了他身上的傷,隻有肚子上跟胸口幾處是拳擊所製,其他的傷全是棍子所打的,以我對鄒子琛的了解他不屑用棍子,那……那些棍傷不知是怎麽造成的?


    陸正南凝視著我,眼底極為複雜,好一會才說道:“我跟他說……我一直都還愛著你,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所以我不會用那樣卑鄙的手段得到你。”


    我驚詫。


    “我還跟他說,以後我要跟他公平競爭。”他揚唇,自嘲的笑著,“其實他根本不用那麽生氣,你的心思早就全是在他身上。我又怎麽競爭的過他呢。”頓了一下,“隻是,當時聽他那樣說你,我有點氣憤,還有點心不甘,才會說那樣的話。”


    “我本以為自己拿了黑帶,跟他打一架應該也不會輸的太慘,可真的沒想到,他的身手那般了得,所以我輸的心服口服。”他嘴角笑意甚是苦澀。


    我望著他,心底泛起酸意,他的深情我該拿什麽來回報呢?若是可以,我寧可他從來就不曾喜歡過我,那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正南,”我低低的叫了他一聲,眼不由就紅了,我伸手握住他的手,“若是沒有鄒子琛我一定會愛上你的。”


    陸正南望著我,眼底也有了濕意,眉眼卻溫潤。


    “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是從這一刻開始,你停止住,好不好,”我握緊他的手,“我真的不值的你在這樣下去,你這樣讓我很心疼。”


    “童童,我說過……”


    “你要是不放下,那我以後隻能離你遠遠的。”我抽回手,嚴正的望著他,“你知道的,我沒幾個朋友,能交心的更是少之又少,我不想失去你這位至交,除非你逼我。”


    陸正南怔怔的望著我,眼底痛楚又糾結。


    我知道他現在傷著不宜說這些,可是我真的不能讓他一條道走到黑。


    他擠了擠眉頭,深吸了口氣,勉強的笑道:“好,我答你。”


    這時,鄒若溪提著水壺,臉上帶著笑意走了進來,“我打好水了。”


    我朝陸正南會心一笑,那笑意隻有他明白,而他的笑更是酸楚。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把椅子拉到一邊,給若溪讓道。


    鄒若溪把水壺放到一旁的桌上,拿起桌上的杯,倒了一杯水,輕輕的吹著,一邊問陸正南,“感覺怎麽樣?身上疼嗎?”


    陸正南輕搖了搖頭。


    “那個……若溪你在這守著他,我去他公寓給他收拾兩身換洗的衣物過來。”我交待著,拿包準備走人。


    “好的沒問題。”鄒丫頭應的倍痛快。


    陸正南卻有點不自然,“不用了童童,明天讓喬恩幫我帶過來。”


    “喬恩一個大男,他哪裏知道需要些什麽。”話落,我看了眼鄒若溪,“一會點滴輸完了叫護士,可別忘了。”


    “你放心吧。”鄒丫頭一臉巴不得我早點走的樣子。


    我正色道:“他現在身體虛,不宜多說話,有什麽要說了等過兩天他好點了再問,不準吵他息休。”


    鄒若溪朝我皺了皺鼻頭,嫌我囉嗦。


    “正南,那我先走了。”我轉頭朝陸正南,擺了擺手。


    他輕輕點了點頭。


    出了病房,我想了想還是給小劉打了電話,現在沒有他還真不行。讓他把車開到住院處門口等我。


    我從住院大樓一出來就見到小劉候在車旁,一見我出來,忙跑過來給我開車門。


    我走上前,誠懇的跟他道了聲歉,“小劉,剛才對不起。”


    “沒事。”他憨笑。


    上了車,小劉問我去哪?


    “去陸正南公寓,他要留院觀察幾天,得有兩身換洗的衣服。”我輕道。


    “哦,”小劉應了一聲,發動了車。


    車子快到陸正南公寓時,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我皺眉,是鄒子琛打的電話,想著陸正南身上的傷,我心一橫便把電話掐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掐他的電話。


    我剛掐完他電話不久,小劉的手機便響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打的。


    小劉用藍牙接了電話,“喂,鄒總。”


    “在。”


    “剛才在醫院。”


    “林小姐沒事……是mt的陸總住院了。”小劉的聲音越說越小聲。


    我不由凝神靜聽。


    “現在去……”小劉去了半天也沒說出下麵的話,他肯定不敢跟鄒子琛說,我們現在是要去陸正南的公寓,給陸正南收拾換洗的衣服去。那人要是知道了,肯定又會炸毛。


    “你讓她接電話。”話筒裏喊聲大的我都清晰可聞。


    小劉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鄒總讓你接電話,”說著他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咬了咬唇,接過手機,緩緩的拿到耳邊,淡漠的說道:“有什麽事?”


    “立馬給我回來。”不可一勢的語氣。


    我清冷的回道:“我現在回不去。”


    “哼……是回不來,還是不想回來了。”他語氣變的陰測測。


    我吸了一口氣,“鄒子琛,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你愛怎麽想,我管不著。”話落,我很是硬氣的把手機掛了。


    掛完電話我就罵道:“這個人,他還有理了,把人打成那樣一點愧疚之心都沒有,他到底還有沒有人性。真是氣死我了。”


    小劉又從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不回去,他要是不跟陸正南道歉,我以後都不回去了。”我氣的直嚷道。


    “那個……陸總身上的傷有點奇怪?”小劉說道。


    “怎麽奇怪了?”


    “我看他腿上好多都是棍傷,可是那天……我們沒有人帶棍子,而且,除了鄒總跟他打了一架,沒人碰過他,按理他不該傷那麽重,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小劉語氣有所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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