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又低喃了一聲,“好朋友……”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看我,一臉的鬱結。


    我差點笑出聲,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身去了客廳。


    沒多久,鄒子琛做了兩碗熱騰騰金絲麵,他一碗我一碗。


    他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皺眉看著我,“好像太淡了。”


    “我感冒了不能吃太鹹,”說著我又撈起一筷子麵送進嘴裏。對我現在來說,既便他煮的是白麵我也會覺的很好吃。果真是心情好,吃什麽都覺的好。


    他坐在我對麵,望著我,見我大口吃麵,有點滿足的笑了笑,又拿起了筷子。


    吃完麵,我感覺渾身暖和了好多。


    他收拾碗筷。我坐在沙發上,開了電視,剛看兩眼,隻覺肚子又隱隱的疼了起來,我起身進了臥室,在櫃子裏找了半天也沒有找著abc,早上那兩片好像還是珍妮上次寄放在我裏的,我好像很久沒有賣過東西了。


    感覺身下排山倒海的激湧著,像是半年沒來的經量要一次排泄。


    呃……怎麽辦?


    隻能下樓買去。


    我拿了錢包從臥室出來,剛好鄒子琛洗好碗,我若無其事的笑道:“我下樓一趟。”


    “你要去幹嗎?”


    “我下去買點東西,順便給你買套洗漱用品。”我說著就往門口走,他跟在我身後,笑道:“你這是……邀我住下。”


    我回頭瞪了他一下,“怎麽還不樂意。”


    他抬手就在我額頭敲了一下,“你在國外一定不學好,臉皮越來越厚了。”


    “哼,我臉皮在厚也沒法跟你比。”我反駁著,一邊換鞋。


    他拉住我,聲色一正,“你別下去了,要買什麽我去,晚上外麵風大著呢,別一會感冒又加重,順道我再去給你買點藥。”說著,他雙眸在客廳轉了一圈,“這老房供暖不行,太陰冷了,明天你搬我那去吧。”


    “不要,”我還想跟他再談一場戀愛呢,搬到他哪去,那其不是多沒勁。


    某男麵色有點不悅,“為什麽?”


    “這幾年我一個人獨慣了,你得讓我緩緩,何況……我可還沒說對你消氣了。”


    鄒子琛雙手叉腰,眼看他要擺起老板的架子,我忙彎下腰,皺起小臉,戚戚的叫道上這:“肚子有點痛,那你幫我下去買吧……知道我要買什麽了吧?”我朝他擠了擠眉。


    他剛要發彪的話被我堵了回去,麵色有點不自然了起來。某男既然還會不好意思,以前又不是沒幫我買過。


    我突然好想逗逗他。便把錢包往他手裏一塞,“跟以前一樣,一包夜用一包日用,謝謝了。”


    我本以為他會尷尬,卻不想,他拿著錢包在手上顛了一下,很認真的問道:“要什麽牌的,是絲棉的還是超薄的。”


    呃……我又一次低估了某男的厚臉皮。


    “超薄的。”我沒好氣的回道。


    他歪著嘴,笑的別有深意。


    鄒子琛下樓後,我裹了一條毯子窩在沙發上,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鬱憂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是林小姐嗎?”女子輕細柔和的聲音。


    這個聲音我有點熟悉,而且還記憶深刻。那次我給鄒子琛打電話就是這個女的接的。


    “我是,請問你是那位?”


    “不好意思,因為子琛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隻好給你打,請問他是不是在你那?”女子的語氣還是很柔,卻像是在尋找自己男友的下落,有點擔憂的口吻。


    “你是那位。”我語氣不由冷了下來,“怎麽知道我的電話。”


    “哦,我是韓玉,中午我們還在子琛辦公室見過。”她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麻煩你幫我轉告一下子琛,就說我在公寓裏等他。謝謝。”話落她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看著那個已接來電,不由譏笑出聲,這女人絕對沒有鄒子琛說的那麽單純,八成是被他迷住了,想用這樣的手段來刺激我。


    哼……子琛子琛,還叫的真好聽。這樣的聲音,喝起歌來也一定很動聽吧。


    一想到她有可能跟鄒子琛在一個包間裏,一個喝酒一個唱歌,或者還有可以跟上次那個非非一樣,坐在他腿上……阿,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玩遊戲的心思都沒有了。


    鄒子琛回來,見我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發愣,重重的把一袋東裏往我麵前的茶幾一放,問道:“怎麽了,肚子很痛?”


    我還是沒理他。


    “我買了一個電熱水袋,插上電你抱在肚子上,可以緩解疼痛。”說著,他從袋子裏拿出電水袋,側身在牆根找電插口。


    “鄒子琛你為什麽對女人的這些事這麽了解呢?是不是經常幫人做呀?”我口語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嘲諷。


    他剛要腰彎插電,聽我這麽一問微頓了一下,還是低下身去插了電,隨後坐到了我身邊。


    “怎麽了?”鄒子琛一下就聽出我話裏的不痛快。


    我與他靜靜的對視片刻,他眼底一片赤誠,想著他默默做的那些事,我又有點愧慚。


    “剛才那個叫韓玉的女人給我打了電話,說她在公寓裏等你。”我的口氣有點不悅。


    鄒子琛聽後,眉頭壓的更低,“她還跟你說了什麽?”


    “沒有了,就是聽她叫你……子琛子琛的很不舒服。”我一臉厭惡。


    某男輕笑,“現在知道我的重要性了。”


    我白了他一眼。


    “奇怪,她怎麽會有你的電話?”他低喃了一聲,又道:“她願意等就讓她等,我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


    “你還讓她住在公寓裏?”我有點氣惱。


    他麵色淡然,“我昨天一早就讓她搬走,她說一時找不到房子,讓我寬限她幾日,這事我會讓小劉處理的,今天我跟她說的夠清楚了,沒什麽可說的。”說著,他把熱水袋貼在我肚子上。


    我把熱水袋塞回他手裏,負氣,提起桌上的袋子,進了臥室。


    “你還真生氣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對你說實話。”


    我倏地轉身瞪他,“你敢。”


    他靠在沙發上,笑的愉悅,“善意的謊言不可避免。”


    說的還真坦誠。


    我朝他皺鼻頭,以示鄙視,然後甩袋進了臥室。


    等我從浴室出來,就見鄒子琛已半躺在我的床上,手上正抱著他買的那個電熱水袋,靠在床頭朝我笑的很無害。


    “你不回去嗎?”看他那樣自得的躺在我的床上,我就有點不爽。


    “你剛才不是邀請我留下了嗎,在說你就舍得讓我回去。”某男笑的一臉無害。


    我沒好氣的說道:“怎麽就舍不得了,你都舍得把我放下。”我故意挑刺,“而且還有美女等著。”


    “你不冷嗎,快過來先把藥吃了。”他自動屏蔽我的挑刺。


    我走到床邊,他一把把我拉了上去,笑的狡黠,“床我都給你暖好了,咱能不能別氣了。”說著,給我蓋好被子,又把熱水袋放到我肚子上,拿過床頭的藥跟水,讓我先吃藥。


    我吃完藥,他就拉著我靠在他懷裏。


    我雙手剛洗過很冰涼,便鑽進他衣裏,捂在他溫熱的胸口。


    “嘶……這麽涼。”他抬手就按住了我的手。


    我咯咯樂。


    他蹙眉握住我的手,移到他肚子上捂著,隨著又把我的另一隻手也握進手心,有點擔憂的問道:“以前你手腳沒有這麽冰冷呀,是不是這兩年沒有照顧好自己。”


    我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不答反問,“關於孩子的事,你怎麽不問了?”


    他按著我的手在他肚子上揉|搓著,沒一會手心就有點溫熱,他才說道:“原來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麽,我很氣惱,所以說了一些重話。”


    我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我本來隻是想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可路上卻出了意外,孩子就沒了,那時真的……不知道要怎麽活……”我瞬間又梗咽住。


    我以為這輩子我也沒有機會跟他說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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