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我情緒就開始低落,鄒子琛還以為我是困了呢,拉著我回二樓臥室準備陪我睡會,可一進門我莫明的就紅了眼,連自己都覺的有點神經質,可就是控製不住,像是要被媽媽拋下的小孩,無助難舍。


    “要不……你跟我一塊回去。”他抱著我,有點難舍的說道。


    我的傷感一下把鄒子琛的心也給吊了起來。


    我趴在他懷裏,偷偷把眼淚蹭在他胸口毛衣上,故做輕鬆的說道:“我才不要,你今天回去,肯定一下飛機就會被人罵,我可不要跟你一塊過去挨罵。”


    “我被罵……都是為了誰,真沒良心。”他輕捏了一下我的臉,口氣有點酸。


    “嗬,反正是你自己要來的,不關我的事。”我很沒良心的說道。


    某男鬆開我,捧起我的臉,故作生氣的樣子,隨即低頭就吻了下來,懲罰似的侵略,肆意的攪動,吻的我一陣旋暈,隨後緩緩的又變的很柔溫,弄的我雙腿軟,隻能依偎在他懷裏,仍他索取。


    一個長吻之後,他輕擁著我靠在床頭,“說好了,初六過來,到時我讓小劉去機場接你。”說著,他一手撫弄著我的長發,語氣輕柔的讓人迷醉,“走時,一定要帶齊證件。”


    我靠在他肩上,輕聲道:“嗯,你回去後……也別跟老人強,該認錯還得認錯,知道嗎?”從他來到現在手機一直關著機,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瞞著所有人偷偷跑過來的,回去後,難免不被老爺子罵一頓。


    “放心,我現在是病人,他也不敢把我怎麽樣,最多吼我兩聲。”某男一幅早被吼習慣了的賴樣。


    “老爺子看起來很凶,你不怕他嗎?”反正我是很怕鄒老爺子。


    他輕笑道:“被吼習慣了也就不怕了,其實……他就是隻紙老虎,若溪那丫頭都能把他製服,我就更不在話下。”


    我仰臉嗔瞥了他一眼,他垂眸與我對視,隨之在我額上親了一口,眼底全是碎碎的亮點。


    兩個又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我就有點發困。鄒子琛一見我的迷糊的眼神,便抱著我睡下。


    眯了一小會,我便醒了過來,心裏惦記著鄒子琛下午的飛機,不敢貪睡。


    睜開眼,就見鄒子琛那深邃的眸子,滿含柔情的凝視著我,像是要把我的容顏刻進腦海裏那樣專注。


    “我睡著了很好看嗎?”我沒臉沒皮的問道。


    他一本正經的回道:“嗯,很好看,跟隻小豬似的,還流口水。”


    我不由的摸了一下嘴角。


    他笑出聲。


    我瞪他,問道:“幾點了……該起來準備了。”


    他把我圈進懷裏,“在讓我懷一下。”


    “抱一下五百萬。”我笑道。


    “太貴了,不抱了。”某男說著竟然真的就放開我。


    呃……我咬牙。


    鄒子琛起身笑的沒心沒肺。


    ……


    鄒子琛走時不讓我去機場送他,說跑來跑麻煩,其實我很想去送他,可一想到要看著他進安檢那種感覺好像也不好,便沒有堅持,反正過兩天就能再見。


    可在院門前送他上車,望著呼嘯而去的車,我還是很難受,體內像似有什麽東西被抽離出,讓我久久不能動彈。


    我在門口站了很久,久久的望著車子離去的方向,好像心也跟著離去了。


    接下來兩天,我把父親的舊物收拾了一下。張媽陪著我一塊整理,我問張媽是願意留在老別墅還是回養老院去,她說她當然是願意留下來跟我一塊住,她還想看我再結婚生子呢。她願意留下來,我當然也很高興,至少我不孤單。


    初五那天,父親後事留下來的一些鎖碎的事也都收拾的差不多,我心想明天可以放心的去北京了。這幾天,鄒子琛一天三四個電話不厭其煩的打,一泡就是一小時多,每次還都不忘提醒我要帶齊證件,說是他找好人了,初七那天早上民政局一開門就可以去辦。


    就沒見過這麽著急領證的人。


    其實這個時候我心裏也很期待,最開始我是有很多顧慮,也覺的這樣跟他領證對歐陽雪不厚道,可是人總是自私的,有了孩子,我也不能不為孩子考慮,何況他是阿哲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我心裏就柔軟的不行,也變的無所不畏。所以就讓我自私一次吧。


    下午時,我接到何律師的電話,才想起來父親還有東西讓他轉交給我,他問我明天有沒有空過去拿,因為他後天要陪家人出去旅行,所以隻有今天跟明天有時間。可我下午藥了蘇晴跟秦月,想著明天早上倒是有時間,因為飛機是下午的。便跟他說明天早上我去他事務所找他。


    掛了電話,我想起父親臨死前說的一封信,不知道會是什麽信?為什麽他不親口跟我說,而是用寫信的方式呢?


    我的疑惑很快被蘇晴打來的電話衝散。


    我懷孕的事,還有準備明天去北京跟鄒子琛領證的事,現在都還不敢跟她們說。她們要是知道了決對會批我,因為鄒子琛的情況她們都清楚,萬一他真的什麽都不記的,那我就算有孩子有結婚證又能怎麽樣,一樣是陌生人。所以我沒敢跟她們說。


    三個人約好了去步行街,街上節日的氣氛還是很濃,我們逛了兩小時的街又去看了場電影,晚上去了西餐廳,她倆美美的大吃了一頓,為什麽說是她倆,因為我突然對牛排有點反胃,所有找了個借口說下午小吃吃太多吃不下了,所以隻有看的份。


    回到老別墅時,我已是累的不行了,回房洗了個澡,就趴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不到八點就被鄒子琛的電話吵醒,這人有點迫不及待,一大早的就讓我把證件先裝行李包,怕我忘了。


    呃……從前兩天他就一直叨叨,我能望才怪,昨天收拾行李時我就把戶口本連護照、港奧通行證都帶上了。為了讓某男放心,我拍了張照片發給他看,他才沒在叨叨。


    說完證件的事,他又跟我確認了一下航班,說是為了保證我不誤機,他會派人過來接我去機場,讓我在別墅等著就好。


    叮囑了該叮囑的,他又問我這幾天反應厲不厲害,我說還好,他說像我反應這麽厲害有可能是男孩,我笑他怎麽還懂這個,他說他問了林嫂,她說的。我問他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他在那頭想了半晌說男孩,我說為什麽?他說男孩不用操太多的心,也不用怕他在感情方麵吃虧更不怕被人騙,還可以跟他一塊保護我。然後又說等第二個再要女孩,這樣子她就有哥哥保護也不怕別的小男孩欺負,聽他那麽一說,我突然也希望這第一胎是男孩,本來是喜歡女孩的。


    兩人又泡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我才下樓吃早餐。


    用過早餐,我就接到何律的電話,他正好在事務所,我說馬上過去。


    出門的時候,張媽看我穿的不多,非讓我上樓換件厚點的外套,為了不駁她的好意,我隻好上樓換了件厚外套,這才出了門。


    去的路上,我想著鄒子琛的話,嘴角一直掛著笑意,一想到下午就能看到他,便傻笑出聲。


    到了何律師的事務所,剛好還不到十點,因為還是在放假期間,事務所裏沒有人。何律師迎著我去了他辦公事,交給了我一個大牛皮袋,說父親私下還買了兩處房產也已過戶到了我名下,還有幾幅他放在銀行保險櫃裏的畫,都留給了我。


    我打開看了一眼裏麵有兩本房產證,還有一把保險櫃的鑰匙,跟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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