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睨了我一眼,“後來我問他,他隻說亞泰所有高管的簡曆他都有,所以你那份也隻是簡單意義上的簡曆而已。那時候,他手裏已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車禍是人為的,卻遲遲沒有動手。直到他突然對外宣布與劉青青離婚,我才覺的事情有點不對,按理,他需要這個身份,可是他拋開了,那就說明他又改變了計劃。”


    “亞泰舉辦酒會那次,我見到了你真人,便覺的他所說的計劃有變估計就是為了你。當時我並不覺的你會是我的威脅,跟陸正南吃飯那次,我知道你是正南的女朋友,我就更加放心了。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你們背後會有那樣的交易。女人的直覺是敏感,沒多久我就發覺他有點不對勁,我開始注意他的行蹤,偷查他的電話記錄,果然如我所料,他的通話記錄裏,打出的電話最多的就是一個叫冷冷的存號,也就是那次,我第一次給你打電話,後麵你又回打了過來,我才懷疑上你。”


    “我置問鄒子琛,他說,他隻是想利用你拆散林家與孟家的聯盟,所以必須先把你勾到手,到時再把你甩掉,也算是一種報複的手段。”


    聽到這我甚是駭人,原來一開始他是那樣的心態?


    “可笑的是,你是被他誘惑上勾了,可他……自己好像也掉溝裏了。”說到這,她臉上笑意越發的苦澀,“你從北京離開後,他突然跟我說要放棄這幾年精心排按的報複計劃,從此就不管葉家的事,也不再來榕城。我想他是對你常產生的愧疚之情,畢竟你與當年的事情毫相關。”


    此時,我一點也不關心鄒子琛對我到底有什麽樣的感情,我隻想知道,他到底是誰?


    我忍不住問道:“鄒子琛跟葉家到底是什麽關係?”


    歐陽雪憂傷的眼眸,微微閃爍了一下,垂下眼眸。


    我緊盯著她,感覺她還是有點不願意透露鄒子琛的真正身份。我心想,莫非他是葉家的至親,所以他知道我跟阿哲之間的一些事。


    “他是葉哲的表哥。”歐陽雪雙眸盯著她眼前的咖啡,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他從小沒父母一直住在鄒家,跟葉哲關係從小很好,葉哲母親對他就跟親生的兒子一樣,當年葉家出事,他非常傷心。他從國外完成學業,回國發展不久,就讓人調查了當年的事,一調查就發覺其中有蹊蹺,本是葉家的股份,卻莫明其妙的轉到了林峰名下,還有孟誌傑的名下,這不是明白著兩人聯手做了葉家嗎?”


    呃……他還真是葉哲的表哥,可我怎麽沒聽阿哲說過有這麽一位表哥呢?


    “那關於我父親的事……是誰舉報的?”其實我大概猜到是誰了,那天鄒子琛追我,她在身後喊的那句話,我是聽到的。


    歐陽雪美眸一挑,毫不避諱的說道:“你說,我有可能讓他白費幾年的功夫就這樣放棄了嗎?為了他以後不後悔,我就推他一把,何況葉哲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說葉哲兩個字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痛楚讓我有點費解。


    我輕籲了一口氣,垂下頭,端起早已涼掉的咖啡抿了一口,液體入口隻覺無比苦澀。


    “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歐陽雪抬眸直視我。


    其實她說的,跟我所猜想的差不多,可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的那裏不對……卻又說不出是哪裏不對?


    “若當年葉家的車禍真是我父親所為,我一定不會包庇他。可現在,他時日不多,能不能……”我想說能不能放過他,卻又張不開口,便改成,“到時我會把葉家的股份如數歸還。”


    “你倒是深明大義,”歐陽雪諷嘲,“你父親的病倒是能讓他逃過牢獄之災,但有些罪責他是逃不掉的。”


    若當年真的是父親在後背主謀這件事,我也無話可說。


    “你說你跟葉哲也是好友,那我跟葉哲的事你知道嗎?”我試探的問道。


    歐陽雪的眼眸一凝,甚是詫異的看著我,“你……跟葉哲的事?你跟葉哲有過什麽事?”她的反應有點激動,怔怔的望著我,突然眼眸一睜問道:“莫非你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小野丫頭?”


    原來阿哲跟她提過我,看來,她是阿哲的朋友。


    “對,我就是他的野丫頭。”我嘴角含著一抹淡笑。


    歐陽雪倏地站了起來,驚愕的望著我,臉上的神情極為複雜。


    我被她的反應嚇一跳。


    她瞠目結舌直愣愣的望著我,臉色竟有點慘白,喃喃道:“原來如此,難怪他會那樣。”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她的話。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她拿起手包,轉身就走。


    我一時被她的弄的有點懵。


    這時,我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鄒子琛打來的,我盯著屏幕上的那個名字,心頭隱隱發酸,隨之按掉,起身結賬走人。


    剛出咖啡廳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鄒子琛,這人今天怎麽這麽有耐性呢?


    我還是沒接,按掉。我讓他勾引我,我要是在理他……我就不姓林。


    打車去公司,跟郭鏡書碰了個麵,順便跟他說一下案子的情況。郭鏡書也把公司這兩天的事簡單的跟我說了一下,早上亞泰股價受網上新聞的影響稍稍有點回落,但投資部早有準備,所以下午股價就拉了回來,可以說父親的事已對公司沒多大影響。


    我想這事,肯定是鄒子琛在背後早做好的準備工作,不然影響不會這麽小。


    在公司跟郭鏡書談了一些公事,我便去了醫院,到醫院時,父親剛吃過晚飯,正看電視,我跟他說了兩句公司的事,他便睡了過去,現在他每天醒著時間越來越短。


    晚上九點左右我從醫院回到住處,出電梯時,被門口站著的高大身影響一嚇,是鄒子琛。


    他怎麽來了?


    樓道裏橘黃的日光燈下,他看來起來有點憔悴,麵色也不好。


    “你回來了。”聲音沙啞,像是感冒了,看上去病殃殃的。


    “你來幹嗎?”我口氣有點不善,想著他初心對我抱有那樣的想法,我就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


    他望著我,蹙眉,那雙漂亮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悲傷,整人散發的一股濃鬱的無奈,隻那樣靜靜的望著我,諱莫如深讓人摸不透。


    我無視他的注視,從包裏掏出鑰匙,準備開門,他突然拉住我的手,一把把我拽進懷裏,牢牢的把我按在胸口,我動都無法動一下。隻覺他身上有一股不正常的灼熱。


    呃……這個人發著高燒不在家好好呆著,跑我這來幹嗎?


    “鄒子琛,你放手,你這樣算什麽。”


    “我就不放。”某男回的理直氣狀。


    他的無懶我又不是沒見識過,這時我還真的對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可在樓道裏這樣摟摟抱抱像什麽樣子,一會右左鄰居看了該怎麽想我。


    “哇喔,這演的是那一出呀?”


    我真是想什麽來什麽,秦月笑嘻嘻從樓上走了下來,靠在樓梯拐彎處朝我挑眉。而該死的鄒子琛還是沒放開我。


    “識趣的就別在這礙眼,”某男很不客戶的轟人。


    “嗬嗬,我向來不知道何為‘識趣’反正我不怕長針眼,你們可以繼續,”秦月露出十二分觀摩的神態,簡直讓人無語。


    這兩耍無懶有的一拚。


    而讓我驚愕的是,鄒子琛還真的就捧起我的臉,吻了下來。


    “呃……還來真的,”秦月大叫,然後跑上樓,一邊罵道:“鄒子琛你牛。”


    而我驚的都忘了掙紮,等我想推開他時,他又放開了我。


    我怒視他,他眼底卻有了點點光亮,就那樣與我對視著,柔情的讓我胸口發悶。


    我負氣,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卻不曾想高大威猛的某男,就那樣被我推倒在地。


    呃……他不會又要耍無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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