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拉著我走到一個角落裏坐了下來,要兩紮啤酒,幾碟零食,便拉著我進了舞池。


    人在失意時或是痛苦時,總是下意識的想放縱自己來這種酒醉金迷的地方,可往往會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若那天晚上我沒喝醉,也就不會被那個人帶去酒店,那他也就沒機會拍到那些照片,那我就不會被他威脅,更不可能發生後麵那些事。


    可人就是這樣矛盾,明知道有些事是錯誤的,卻偏偏還要去做。就比如現在的我。我不知道晚上為什麽要來這裏,酒吧有那麽多家,而我非要來這裏的,其實就是鬼迷心竅,想著,那人或許會出現,那麽隻要遠遠的看他一眼也好。


    我對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感到不恥,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身體隨著勁暴的音樂,瘋狂的扭動,想甩掉所以的煩燥與癡心。秦月看我搖擺的有點顛狂,湊到我耳邊,大聲問道:“你沒事吧?”我回應她的是舉起雙手,跟著台上的領舞一塊搖擺。


    這時有兩男的朝我們貼了過來。


    “美女,一塊玩不。”


    我閉著眼並不知道有陌生人靠近。


    “走開,姐姐不跟小弟弟玩。”秦月罵道,一邊拉起我的手,硬把我拽回座位上,小臉臭臭的瞪著我。


    “幹嗎,這麽看我。”我被她瞪的直心虛,她是心理醫生,一眼好像就能識破我的心事。


    “說,到底怎麽了?”她翹起腿,臉色一正問道。


    我端起桌的紮脾,喝了一大口,“沒事,就是有點煩。”


    “你平時清清寡鬱的,什麽煩心事讓你這麽焦燥。跟我說說。”她挨近過來。


    我又喝了一大口酒,眸光往吧台掃了一眼,那有熟悉的影子,苦笑道:“我喜歡的人訂婚了。”


    “啊?”秦月像是沒聽清楚,很大聲著啊了一下。


    我幹脆趴在她耳邊嚷道:“我說,我喜歡的人訂婚了。”


    秦月身體不由的往後一仰,那雙桃花眼在五彩濱紛的燈光下,妖豔至極。隨之她又湊近過來,在我耳邊問道:“就是那個你一點也不排斥的男人。”


    我點了點頭。


    “這種人你怎麽能讓他跑了呢,把他追回來。”秦月嚷道。


    呃……不愧是秦月,就是豪氣。


    我搖頭,“我跟他不可能,原本在一起就是一個交易。”


    “這個世界沒有什麽不可能,你又沒試怎麽就知道不可能呢?”他蠱惑。


    “他們感情很好,我不想當第三者。何況他從來就沒說過喜歡我。”我悲涼的苦笑。


    秦月定定的看了我兩眼,端起桌上的酒杯,“來,晚上姐姐陪你,不醉不歸。”


    我舉杯與她的杯重重的撞了一下,“夠姐妹。”


    ……


    從酒吧出來時,已快十二點了,秦月已有七分醉意,我還算清醒點,但頭也有點沉眼有點暈。兩人都開不了車了,隻能叫代駕,等代駕的時候,我扶著秦月靠在門口。


    而就在這時,那輛我在熟悉不過的阿斯頓.馬丁緩緩的在酒吧門口停了下來。


    我望著那輛車,胸口劇烈的起伏,心跳如雷。等那個高大的身影從車裏出來,看到那個魂牽夢繞的人,我連呼吸都忘了。


    他上身隻穿一件綜色羊毛衫,下身米色直筒褲,那麽休閉的一身穿在他身上,卻顯的很矜貴,像是剛從t台上下來的高冷男模,俊容似乎清瘦了一些,卻顯的五官越發立體深邃迷人。


    鄒子琛轉頭鎖了車。在他轉頭的那一眼,我側身把臉埋在秦月肩上。秦月卻不老實了起來,嗬嗬直笑,“小童好癢。”


    “是你們兩叫的代駕嗎?”


    身後,傳來陌生男子的問話,而我卻不敢回頭,因為那個還站車旁,像是在接電話。


    “對,是我們。”秦月有點含糊不清的回道。


    “哪輛車?”代駕問。


    秦月朝鄒子琛邊上的車指了一下。


    而我這時才反應過來,我車就停在他身邊,他怎麽會沒看到呢。那我這樣躲著,其不是顯的心虛……我幹嗎要心虛?


    於是,我從秦月肩上抬起了頭,轉身時,他剛好望了過來,目光在空中交會,火光四濺,我即瞬跳開眼,扶著秦月跟在代駕身後,從他身邊繞過走到我車子邊上。


    鄒子琛隻在原地停頓了一下,便進了酒吧。


    一股無名的落寞,如潮水一般翻滾而來,瞬間把我淹沒,我無力的靠在車門邊。


    “小童,快上車。”秦月在車裏叫道。


    上車後,我整個人還是木的。


    秦月靠在我身上就睡。


    車子滑動,我不由的往酒吧門口又掃了一眼。沒見到人時,想著那怕看一眼也好,可是當真見著了,卻還不如不見。


    這世界誰離了誰都能活,隻不過活成什麽樣就另說了。


    我想不明白,自己跟他在一起也就短短幾個月,可為什麽像已愛了他千年那麽久,久的我都無法忘卻,像似他早就是我生命裏的一部份。每每想起,一切都是那樣的清晰,越想忘反而記的越真切。


    我望著車窗外淒涼的夜色,內心就跟遠外漆黑空洞的夜色一樣,黑漆漆的。


    忽然,我發覺道路兩旁越來越暗,車子行駛的方向不對,我們住的公寓在城東,而車子好像都快到城西郊外了。


    我這一驚非小。


    “師傅,你開錯方向了。”我忙拍了拍駕駛座,望著那個戴著貝雷帽子的男子,隻見他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沒理我。


    我突感不安。


    我又叫道:“師傅你開錯方向了。”


    “是嗎,”男子冷冷的應了一聲,還加大了油門。


    “我們應該往東,你這都快出西郊……停車。”我感覺車子速度猛快了起來,讓他停車,同時推了推身邊睡著的秦月。


    而這時代駕男子竟真的聽我的話,緩緩的停下車,隨後轉過頭來,問道:“真的要停在這。”他臉上帶著詭異的笑意。


    “對,”我越發肯定他不懷好意。


    “好,請付一百五十元的代駕費。”他朝我伸出手來,神情帶著玩味。


    我從包裏掏出兩張大粉票給他,“不用找了,”現在我隻希望他盡快走人。


    “美女就是大方。”他輕笑,又掃了我一眼,推開車門下車,還真的就這麽走了。


    我看著他的人影消失在夜色裏,這才鬆了一口氣,我下車,上了駕駛座,回頭看了眼睡的死死的秦月,心有餘悸。


    而就在這時,前麵突然出現了幾條黑影,我突覺不對,今晚太蹊蹺了,特別是那個代駕,為什麽要把我們帶到裏?然後又那麽輕意的離去……呃,他並不是離去,而隻是剛好完成了任務吧?


    我心頭一跳,忙發動車子,可剛才還好好的車,一時之間卻怎麽也發動不了。眼看那幾條黑影越來越近,我心急如焚,忙扭過身去推秦月,可叫了好幾聲秦月也不醒,我隻好下重手,在她大腿上狠掐了一下。


    “啊,”秦月終於被我掐醒過來,嘟喃道上這:“幹嗎陷我。”


    “你快起來,”我聲音緊張的有點發顫,“我們有麻煩了。”


    秦月從後座坐了起來,還有點迷糊,“什麽麻煩。”


    這時,那幾個人已經走到我車前,車燈下,我能看清他們臉上一個個都套著襪子,看起來醜陋又可怕。


    我忙落下鎖。


    秦月也看到了他們一下清醒了過來,又看了眼四周,快速的從包裏掏出手機,打電話。


    而那幾個人同時也走了過來,敲車門,惡聲喊道:“開門。”


    “郭鏡書,我跟小童被幾個劫匪堵在路上了,你快來救我們。”秦月也有點慌亂。


    呃……我以為她打電話報警呢,沒想到是打給郭鏡書,在這麽危險的一刻,她打給了他,這說明她一直就沒放下過他。


    “快開門,聽到沒有。不然我們就砸玻璃了。”外麵幾個人嚷著。


    “這車多好呀,砸了多可惜。”另一個男子唏噓。


    秦月還在講電話,“我們不知道在哪裏,好像是郊區……他們要砸車窗了……啊!”


    “我們在西郊,”我嘲後座大喊一聲,扭回身也從包裏掏出手機,下意識也開始找那個人的電話。若今晚有什麽不測,就讓我再聽聽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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