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接著:“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他別有深意的撇了我一眼,朝我慢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解開紐扣:“十幾分鍾之前,你要是再晚回來一點,我就走了。”


    我被逼的節節後退,後背撞到牆上,毛巾被擰著緊緊。


    試探的問道:“來找我?人事部資料泄露的事情調查清楚了?還是有的有事情?”


    五爺朝我腰部伸出手,我立即一緊:“我今晚有點不舒服。”


    他立即抬眸看我。


    我急急地補充道:“我是說,我喝醉了。”


    “難道沒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他的手從我腰部滑過,打開淋浴蓬頭,隔著水霧,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臉,但臉上燒了起來,還以為他……


    “以後別再外麵喝的這麽醉回來,你畢竟是女孩子。”


    我沒底氣的嗯了一聲,看著他一粒又一粒的解開紐扣,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健碩的胸膛出現在視線中,水從他剛毅的下巴滑到鎖骨,胸膛,再順著人魚線慢慢滲入皮帶的褲子下,我還是都一次覺得性感這種詞匯可以出現在男人身上,一時間居然看傻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五爺修長的大手解開皮帶,褲子順著大腿滑落在濕潤的地上,瞬間脫的隻剩下內衣了,曖昧的氣息隨著水蒸氣彌漫著在浴室的每個角落。


    蓬頭的水從頭上灑下,我的衣服已經被全部濕透,黏在身上。


    他修長的大手,拉開我背部的拉鏈,我身子一緊,對上他深邃的眼眸,情色被掩下,溫熱的指腹蹭著我嘴唇上的傷口,聲音淡淡道:“洗完澡就去睡吧,看你醉醺醺的樣子。”


    洗完後我裹著浴巾出來,直接躺在床上,腦子還是有點暈乎乎的,但比之前要好一點,五爺關了浴室的燈,下麵圍著浴巾走過來,他鑽進被子摟著我,下巴微微有些胡渣,摩擦著我的額頭,感覺很酥麻。


    見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慢慢的合上雙眸。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五爺靠在床上,手裏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麽,嘴角掛著笑意,我調整了一下,趴在他身上看,手機播放著我大鬧婚禮現場的視頻,我現在才知道,我當時是多麽的威風凜凜,頗有幾分潑婦的韻味。


    果然人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勇氣跟臉皮都會成倍遞增。


    當看到我被劉天嘯扇巴掌的時候,五爺關掉視頻,將手機隨手放在床邊的櫃子上,大手撫摸著我已經消腫的臉頰,眼眸暗下來:“沒必要親自去的,你隻要隨便雇個人就行。”


    他讚同我的做法,但比我理智很多。


    “已經不疼了。”我握住他的手,緩緩說道:“很多事情,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完成,在沒遇到你之前,我總想著得過且過,感覺這輩子好像已經定型了,但遇到你之後,我反思了很多,這可能就應了那句老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


    五爺輕笑起來:“那你是被我這塊墨染黑了?”


    “不是。”察覺到我比喻不恰當,我立即解釋道:“我是說很多東西,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慢慢去改變。”


    “改變?”五爺重複了我話裏的兩個字,冰冷的眼眸凝視著我,仿佛透過我,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這種略帶沉思打量的眼神,他隻有在麵對商業的時候,才會顯露。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知所措,頓時緊張了起來,他半晌才說道:“很多東西,確實是要變了。”


    他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便起床洗漱,打了個電話之後,對我說:“我帶你去見顧城。”


    我愣了一下,顧城?


    為什麽要見顧城。


    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我麵前的橙汁上,顧城坐在我對麵,正在像五爺講述他降服一個高冷美女的全過程,說的眉飛色舞,情緒激動,但比起那些花花公子而言,不同的是,你從他眼裏看不到任何的情色,就像玩世不恭的孩子,讓人討厭不起來。


    他長篇大論的好一會,直到口渴抿了口咖啡,才說道:“你們有在聽我說話嗎?”


    我嗯了一聲,五爺放下手裏的報紙,不答反問:“我讓你考慮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一說起這個,顧城便摸了摸鼻子,尷尬的咳了幾聲:“你公司不是有很多人才嗎?隨便派一個高管過去就是了,為什麽非要我過去。”


    “我需要有人將公司一炮打響,你在這行有影響力,你出馬會比任何高管強,又不是讓你管理,隻要盯著點就行,股份給你百分之四十。”五爺抿了咖啡,抬眸凝視著他:“你不是一直想做珠寶行業嗎?“


    “你什麽時候也學會這套理論了。”顧城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想做是一碼事,做了是另外一碼是事了,你知道的,我最討厭條條框框的公司製度了,整天西裝領帶的坐在辦公室看電腦,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痛快點。”


    五爺放下咖啡:“百分之五十。”


    顧城愣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猶豫:“這不是股份的事情。我是怕我做的不好到時候給你丟臉……”


    五爺淡淡的開口,打斷他喋喋不休的推辭:“百分五十,外加業務拓展,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顧城握著咖啡的手一抖,有幾滴灑在桌上,我可以清晰的從他臉上看到糾結的猶豫轉換成興奮,仍試探道:“是不是真的?回頭別賴賬啊,那個公司一般經營什麽品牌的珠寶?有設計師嗎?先說好啊,我一個禮拜隻上三天班,工作的事情我都會處理好,但別拿死規矩捆著我。”


    五爺點了點頭,深邃的眼眸撩過一絲笑意:“具體的資料我已經讓阿凱整理好了,你去了就能直接接手。”


    顧城滿意挑了挑眉:“那就好,反正公司,婚紗店我兩邊看著,還有股份拿,這個交易劃算!”


    他們都是高明的商人,對於有利可圖的事情,往往都會擁有敏銳的嗅覺跟機智的頭腦。


    五爺嗯了一聲,攪拌咖啡的動作停下,波紋被打亂,他抬眸說道:“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顧城笑起來:“有事說事,這麽一本正經的幹什麽。”


    五爺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我正在看窗外小孩學汽車,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觸摸弄的身子一僵,對上他淩厲的眼眸,五爺說:“我想讓倩倩學珠寶設計,其他人有些信不過,你有經驗跟實力,你多帶著她一點。”


    珠寶設計?


    陽光透過玻璃照耀在他菱角分明的臉上,柔和了他的線條,西服承托出他成熟的氣息,舉手投足都那麽優雅高貴,深邃的眼眸閃爍著看不透的光澤。


    “原來是這樣啊。”顧城笑的一臉曖昧,朝我放了個電眼:“把這麽嬌滴滴的小美人放在我身邊,你不怕我不留神就把小倩倩拐跑了啊?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啊,別說我這個做兄弟的不厚道沒提醒啊。”


    “我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兄弟兩人打趣著,顧城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眼眸一直凝視著我,進入正題:“倩倩,你想跟我學嗎?”


    “想啊。”我幾乎脫口而出,雖然不知道五爺為什麽突然這麽安排,但我隱隱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改變現狀局麵的機會:“我之前上學的時候自學過一點珠寶設計,但一直畫的不太好。”


    “這個沒關係,學得不好不是還有我嗎?首席設計師的牌子可不是光用來裝逼的。”


    “謝謝。”


    我這兩個字一出口,顧城就捂著胸口,一臉受傷:“你這樣太見外了,以後叫我城哥哥。”


    城哥哥?


    我被這親昵稱呼搞得措手不及,保持沉默的五爺忽然開口:“讓你傳師論道,不是來耍嘴皮子的,有這個時間,不如先去新公司熟悉一下工作環境。”


    顧城哈哈大笑起來:“行了,知道你寶貝,我不說了行了吧。”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明信片放在我麵前:“這是我的聯係方式,有事直接打我電話。那你們接著玩,我去婚紗店安排一下行程,免得兩邊上班到時候日子衝突了。”


    我看著顧城離開咖啡屋,五爺接了一個電話也草草起身:“知道了,我馬上就來,你先停下來別弄了。”


    他轉過身子看我,我懂事的點了點頭,看著他走出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消失在車流中。


    珠寶設計我雖然不太熟悉,但早些時候有興趣,我相信隻要我夠努力的話,一定能學好的,說是跟著顧城學習,其實也是跟過去翻了一個小小的篇章,接下來的每一天,我都會用心努力的去度過。


    我拿出手機掃了一下顧城名片的二維碼,才知道他是海歸,在設計領域有著極高的口碑與成績,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在相關人物中,我意外看到張芝的圖片。


    他父親是做鑽石生意的,所以張芝在珠寶行業,特別是鑽石設計上有很多傑出的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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