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放手——”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手上便傳來一陣滾燙的灼熱感。


    四目凝視,江臨璽望向她,眸色越發的沉。


    終於,她漲紅著臉,熱的快要冒煙的抬起頭,低聲呢喃:“別鬧了,還在醫院……”


    他的目光頓了頓,清亮的眸光緩緩斂起。柔和的光線灑在臉上,襯得他的臉愈發清俊白皙,那雙眼眸更是烏黑冷冽。


    江臨璽:“好吧,時機不對,繼續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他壓著眉頭,臉上有些抑鬱,輕輕的鬆開手。陸臻臻當即脫離,扯過一邊的薄被蒙在身上。


    又是在醫院……


    這種時候,還不忘想那種事情,這個男人真的是……


    她的臉色爆紅,蒙著被子不說話。盡管兩人已經親密無間,但是大白天的這樣親密的舉動,她還是覺得無比的羞赧。


    正想著,身邊的床位一輕,江臨璽已經悠然的站起身,麵色恢複淡漠,清雋的臉上淺淡如畫,仿佛又變回了那個冷漠高傲的那個人。


    陸臻臻一時竟無法把他跟剛剛扣著她的手摸隱私處、眉目低沉蠱惑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她側頭,靜靜的望著他,也許是目光過於明目張膽,一旁的江臨璽忽然開口了,語氣低沉穩慢:“準備一下,帶你去看場好戲。”


    陸臻臻:“嗯?”


    江臨璽唇瓣浮現一絲冷笑,“敢動我的人,我會讓他悔恨萬分。”


    他的人?


    陸臻臻忍不住低思,心裏暗湧,原來他還想著替她報仇啊。


    凝神,她自然而然的側目望去。而他剛好轉身,側對著她,俊臉還帶著剛剛未散的薄紅,筆挺的西褲依舊遮不住尷尬……


    本來她還有些小感動的心理,因為這個,瞬間帶回了剛剛那一幕畫麵,手中滾燙的灼熱,急促的心跳聲……她秀氣的臉頰便開始泛紅。


    江臨璽微怔。


    陸臻臻極其短暫的微表情,怎麽可能逃過他的眼睛?


    眸光一閃,他開口:“不想看?”


    陸臻臻微赧:“不是,隻是……”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滿滿的擔心脫口而出。他轉身,就想按響床頭的鈴。


    陸臻臻立即製止,出聲解釋:“沒有不舒服,你別緊張。隻是你,有些……”


    他掃她一眼,揚眉:“有什麽話直說。”


    陸臻臻想了想,羞紅的撇頭,一手指向他的某個部位,小聲的說著:“你先解決下你的生理問題,我們再出門!”


    這本是她鼓足了勁,向他好意提醒,沒有別的意思。然而出乎她的意料,江臨璽竟然徹底愣住了。


    一雙修長烏黑的眼睛裏,眸光閃閃沉沉。


    “噢。”


    他輕歎了一聲。語氣中透著極其罕見的了然和失落。


    陸臻臻有點沒明白,他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正要再問,手機卻響了。江臨璽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於是就立刻專注的講起了電話。


    而陸臻臻則自顧自的抱起衣服,走進衛生間,換好衣服出來等他講完電話。


    也不知是在和誰說電話,她走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他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頓的道:“嗯,我現在過去,你守著不要動,等我到了再說。”


    不可思議的倨傲語氣。


    陸臻臻多少有些了然是什麽事情,並沒有出聲打擾他,隻靜靜的從他身旁走過。卻殊不知他的視線,早在她走出衛生間的那一刻起,便緊跟著她了。


    她低頭,邊提著裙擺走到床前,準備找剪刀一類的東西,將衣服上的吊牌剪掉。隻是在桌前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背上卻忽然探過一隻手,接著聽到“啪嗒”一聲,有什麽東西已經飄飄然掉了在地上。


    她順著看去,正是那個她心心念念找剪刀準備剪掉的吊牌。這下竟然被已經收起手機,打完電話的江臨璽給徒手扯斷了。


    甚至他還順便,幫她把腰側的拉鏈,也拉到了頂。


    他修長的指尖在她的頸間輕輕劃過,挽起她肩上的一縷落發,低頭注視著她:“收拾好了嗎?”


    她點頭,感覺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卻又說不上來具體。隻好收回視線,開始整理自己的裙擺。


    而江臨璽雙手抄兜,目光淡淡的掃了眼腳尖,筆直的身形在窗前落下一道修長的影子,心情卻蒙上一層陰鬱。


    她剛說讓他自己整解決生理問題。


    但是,他明明一個有老婆的人,為什麽要自己動手?


    如果沒有那出事,他現在應該過著極其“性福”的健康的婚姻生活。


    所以說,無論如何,他都要那些人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


    由於心情陰鬱,江臨璽到達目的下車時,臉色極臭極黑。遠遠迎過來接頭的章華隊長,看到他的臉色都有些詫異。


    但現在情況緊急,也並沒有多問,隻一點頭:“按你說的,人已經進去了,就在裏麵。”


    而江臨璽的反應是……


    他盯著前方高聳宏觀的別墅,白皙的俊臉浮起輕笑:


    “嗬……走吧。”


    周圍幾個便衣裝扮的刑警都愣了一下。


    因為之前找陸臻臻需要合作的緣由,多少有和這個江家少爺交流過。隻是覺得平時的江臨璽雖然冷漠又高傲,但基本上就是“冷”。


    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周身上下仿佛都籠罩著層厚厚的寒氣,眉梢眼角都寫滿赤裸裸的嘲諷和鄙夷。


    可是……他在鄙夷什麽?


    這個時候,不更應該緊張擔心嗎?要是出了一絲差錯,所有精心的布局就都白費了。


    而陸臻臻站在他身後,同樣也是一張困惑的表情。她甚至都不知道,他帶她來是幹什麽的。他說要看出好戲,但這裏看上去,好像隻是一個普通的有錢人家的私人別墅而已。


    雲城分為十個鄉鎮,而眼下的鴻宇鎮是其中最低調富華的一個。


    雖然在地理上有一部分劃歸b市,但事實上看起來完全就是個垮省份的遠郊的小區。人不多,隻有幾家住戶,但是無一意外,全都是些富豪榜前幾,稍微有些地位的人才能在這買的房。


    此刻,他們就站在一棟單獨的豪華別墅前。眼前是一個用紅磚青瓦高高疊起、看上去稍有些複古裝扮的柵欄門。門內幾排楊樹遮住視線,向人透露著一股奢華的神秘感。


    楊樹下不遠處,碩大的泳池正泛著湛藍的波光。


    陸臻臻跟江臨璽就站在柵欄外,楊樹遮擋的一處隱蔽死角,從這個方向看去,還能隱約看見柵欄內,站的筆直的守門護衛。


    “帶我們去車上。”江臨璽低聲說著。


    章華立即擺手,將兩人領上隱匿在暗處的監察車。監察車是一輛寬敞的麵包車,從外麵看上去,很普通,與一般的私家車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當陸臻臻彎著腰坐進車裏的時候,驟然震驚了。


    各式的儀器、顯示屏,閃著紅光藍光的指示燈,一一映入眼簾。


    陸臻臻微怔住,彎著身子,一時之間不知該坐哪,才能不妨礙到他們辦事。江臨璽對她招了招手,將她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坐下。


    “她進去已經——”


    聲音戛然而止,曹勇側身,目光一頓,停在陸臻臻的身上。微微停頓之後,看向江臨璽,接著開口:“她進去已經半個小時了,時間差不多到了。”


    江臨璽視線落在大大小小的屏幕上,拿起桌上的監聽器,輕聲答:“不急,現在太安靜了,還沒到重頭戲。”


    他邊說著,邊轉頭看向身旁伸長脖子,一臉好奇的陸臻臻,“要聽嗎?”


    陸臻臻當然立即點頭,隻是江臨璽還沒將手中的監聽器遞給她。另一邊突然伸出一隻手,五指攤開,一支監聽器安安靜靜的躺在掌中。


    陸臻臻微微愣了下,才探手接過,抬眸看向手的主人,低聲說了句:“謝謝。”


    曹勇彎下嘴角,僵硬的笑了笑,左眼的刀疤扯開一小段弧度,看上去顯得有些怪異。他壓低嗓子,嘶啞著出聲:“你沒事了嗎?”


    陸臻臻裂嘴回以一笑,清秀的臉上掛滿明媚的笑容。在昏暗的車廂內,愈發顯得小巧。她仰頭,目視著他,“謝謝,我已經沒事了。”


    四目對視,一旁的江臨璽已經冷冷的看了過來。


    不得已,他隻好收回視線,淡定的點頭,“嗯。”


    陸臻臻迎上笑臉,竟得了一個冷漠的“嗯。”頓時也有些尷尬,還以為他至少會問幾句,畢竟兩人之前也算有些“交情”。


    隻不過,好像是她自己多想了。人家根本就隻是將她當作當時的一個普通犯人而已。


    這麽想著,她也默默的垂下頭,將監聽器塞進耳朵,沉默的沒再開口。


    江臨璽收回視線,將手中的監聽器戴好,對一側的曹勇說:抬手按下指揮台上的某個按鈕。監聽器裏立刻便傳來了聲音。


    “所以說,你不打算救我是嗎?”


    陸臻臻微怔,抬手按住右耳的監聽器。


    這是……華紫鴛的聲音。


    怎麽會有她的聲音?


    她側頭,看向一旁同樣帶著監聽器的江臨璽,卻見他修長的食指放在嘴邊,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陸臻臻闔上嘴巴,當下了然,安靜的沒有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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