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這種口吻,陸臻臻越聽反而越膽顫,這種外表猥瑣,內心更猥瑣的家夥,肯定不安好心!保不齊又是一個陰狠的損招!


    即使她現在身處下風位置,在氣勢上也不能輸人,陸臻臻揚起下巴,孤傲的撇他一眼:“林超,章華和江家的人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


    本以為他聽到這句話,多少會有些忌憚。沒想到,他卻反常的一聲怒吼:“閉嘴!不要叫我的名字!誰來你都一樣,沒人能阻止的了我!”


    對於他突然過激的反應,陸臻臻微微的楞了下,完全沒想到會得來適得其反的效果。


    在陸臻臻愣神之際,林超招手喚來門外兩名警員。


    “將她給我銬起來。”


    伴著林超的聲音落下,兩名警員隨即朝陸臻臻的方向走來。


    陸臻臻起身,不斷往後退,“走開!我告訴你們,你們這麽做事犯法的知道嗎!”


    可是來不及她多說,冰涼的手銬已經銬在她的手腕上。盡管她竭力掙紮,但僅她那點手腳之力,怎麽也抵不過兩個一米八的壯漢。


    陸臻臻被銬手腕,再次坐回桌前。肩膀上兩個大掌沉重的壓在肩頭,她不安的扭了扭身體甩開,眼神看向對麵的林超:“你這麽做,就不怕我去揭發你?”


    她就不信了,這人果真什麽都不怕?


    林超淺笑一聲,緩緩的在椅子上坐下,翹起二郎腿看她:“這個你不用想,我是得了章華首肯的。”


    “章華?”陸臻臻低頭輕聲念了遍,接著了然的掃他一眼:“首肯?嗬嗬,章華給你的首肯,肯定不是讓你這麽用的,到時候事情敗露,你還不是要受罰,或者……掉級?”


    她刻意挑嚴重的後果說,像他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而言,應該沒什麽比職位等級更加令他動心。


    果然,陸臻臻的想法是對的,林超聽完她的話後,眼神有一瞬間的遲疑。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情,一瞬間之後,他便收起驚訝,恢複了常態,斜眼打量著她:


    “陸臻臻,不得不說,你這個女人稍微還有點腦子,知道看人識度,隻不過很可惜,你碰上的是我,在我這裏沒有所謂的‘鼠洞’,你鑽不了任何空子。”


    他頓了頓,眉眼輕輕凝起:“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威脅。”


    “嗬。”陸臻臻一聲輕笑打斷他的話,戴著手銬的手放在桌麵上,嘲諷的直言:“那正巧了,我最喜歡的就是威脅別人,就像你這種的。”


    她嘴角的笑容幅度比以往的大,任誰第一眼看上去,都覺得她是在惡意的挑釁。


    林超對上她的視線,自然也好看不到哪去,臉上恭維的假笑依舊維持著,桌子底下的手卻緊緊捏成了拳狀。


    他笑著點頭,臉色微微有些僵硬:“可以,隨時恭候你的威脅。”


    陸臻臻立即爽快的應下:“好,那麽第一個,林超,你得罪江家的人,以後自然不能再在警局待下去,所以我勸你,趕緊麻溜的給自己找工作去!”


    “嗬,這個你不用管,我自有打算,而且,誰得罪江家的人還不一定,定論不要下的太早,或許麻溜滾得那個人是你呢?”


    呦嗬!小樣,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還真把自己當角色!


    陸臻臻停頓片刻,立即出聲懟回去:“像你這樣五大三粗的鄙人,到時候要真沒地方去,記得來我陸氏集團啊,我們公司還缺個掃地的。”


    林超臉色下沉,眼神深邃的看著她,半晌都沒有出聲。


    陸臻臻見他沉默,略有些不安的扭頭,快速的瞄了眼窗口,僅僅這一個不到三秒的動作。林超看著卻突然笑出了聲。


    其實,陸臻臻已經計算的很清楚了,前不久被叫來的時候,江臨璽才剛走,所以一時半會之間,他不會再來警局,也不知道自己的境遇;而章華,既然他已經將事情交給了林超,多半也是因為自己有事在身來不了;


    至於曹勇……他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不見了蹤影,不知道她這個時候又跑到了哪裏去。


    所以總結:靠人不如靠自己,在沒人來營救她的情況下,她必須要小心翼翼的轉移他的注意力來拖延時間。


    這不她才耐不住心思打量看了一眼窗外,林超便已經敏感的感覺到了她的動作,挑著半邊眉毛,看著她打趣道:“怎麽?等著救兵來救你?勸你一句話,不用瞎折騰了,局裏除了局長還有少數管理文檔的警員外,就我一個能說的上話的。”


    聽完這句話,陸臻臻瞬間無望了,難怪他好死不死的非趁著今天、趁著江臨璽剛剛離開的時候,對自己下手。


    對於如此賤到極致的男人!陸臻臻頓時沒話好說!


    “廢話別多說,待會有的你受的。”林超似嫌太磨蹭了,對著一旁的女警員揮手,女警員立馬走到門邊的角落上,‘啪’的一聲蓋掉大燈的開關。


    這間審訊室在進屋的時候,陸臻臻就看過來,從頭到尾,沒有一扇窗戶。


    這會兒燈光這麽一暗,霎時間漆黑一片。真真是那種伸手都不見五指的狀態。


    好在燈光隻暗了一下,隨著又一聲‘啪嗒’聲響。陸臻臻頭頂正上方,懸著的一盞暖黃燈突然亮起。


    巨大的光束照在發頂上,頓時一陣柔柔、熱熱的觸感。


    陸臻臻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這個光是帶著溫度的,其溫度比浴室的暖氣還要高一些。所以這就意味,在過幾個小時之後,她就將麵臨曬傷、冒汗、頭暈眼花以及口幹的症狀。


    林超眸色在陸臻臻的臉上輕掃一眼,接著俯身湊在她的桌前,低聲詢問:“怎麽樣?感覺如何?還舒服嗎?”


    陸臻臻雙手連著手銬被銬在椅子上,絲毫動彈不得,為了不如他的意,她刻意揚起明媚的笑容:“很舒服,謝謝,就跟我在馬爾代夫曬太陽一樣暖和。”


    知道她是在刻意激自己,林超還是抬手,對著女警員說:“溫度調高。”


    話音落下,溫度在燈光可見的情況下,緩緩變亮。


    隻身被困在燈海裏的陸臻臻,隻覺的頭頂一陣熱的發麻,絲絲灼痛感從頭皮中傳來。


    林超見她的臉色還保持著淡定的模樣,揚唇得意的笑了下,“先別高興的太早,真正的好戲還沒開始。”


    說完,他便徒手抓起懸掛在陸臻臻頭頂上的暖燈,手腕方向輕轉,燈光便直接鋪灑在陸臻臻的臉上。


    灼熱的觸感迎麵而來,陸臻臻微微眯起眼睛,將自己的表情全數整理為‘麵無表情’。隻要堅持住他折磨得最高承限,她相信,等到他無計可施的時候,一定就會放人。


    “陸臻臻,我再問一遍,林冉是不是你撞的?有意還是無意!”


    伴著發頂微微發燙的時間,林超再次問出這個問題。


    陸臻臻的表現一如既往,沒有搖頭也沒點頭,隻是言辭冷硬的回複了句:“我沒有刻意去撞她。”


    原本她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撞的,但是她不會是刻意去撞的那一個。


    誰知林超卻直接放開拿著暖燈的手,‘砰’地一聲錘在桌子上,眼神中帶著得意的看向她:“沒有刻意去撞她?所以說,你承認人是你撞的,但不是刻意為之的,對嗎?”


    聞言,陸臻臻狠狠的朝著他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咒罵:“你特麽是不是傻!斷章取義是你這樣取的嗎?老娘什麽時候說了人是我撞的!你特麽是腦子有問題,還是耳朵被堵住了!聽不懂人話了嗎!”


    隨著陸臻臻一番辱罵聲之後,林超什麽話也沒說,隻是扭頭看向門口的女警員。


    “溫度再加!”


    女警員也不知是不是站在林超這邊的人,沒有任何疑問,直接就聽話的將溫度計又往上調高了一點。


    陸臻臻就這麽大喇喇的坐在燈光下,熱的她直接想罵她娘!同是女人!何苦聽個渣男的話,來自相殘殺!


    真是給咱們女人丟臉!


    “陸臻臻,你到底有沒有開車撞林冉?”


    林超魔性般的聲音再次在耳畔響起,隻是這一次,他的話語裏多帶了絲不耐煩的情緒。陸臻臻雙手放在椅子上,隨意的向後仰,背靠在椅背上,看著他略微惱怒的表情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就看誰沉得住氣了……


    見陸臻臻沉默,林超將暖燈直接扭向她右側的臉頰,沉悶著嗓音又說:“很簡單的一個問題,有還是沒有?”


    陸臻臻臉色冷淡,被耀眼的燈光刺激,索性便閉上了眼睛。她在賭,賭他隻是給她精神上的折磨,而不敢對她有實質性的傷害。


    在她閉上眼睛的一刹那,林超的瞳孔頓時緊縮,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挑釁。


    他起身,坐到椅子上,目光停留在她的側臉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看你嘴硬到幾時!”


    陸臻臻坐在椅子上穩坐如鍾,對他的話絲毫不在意。這是一場長時間的遊擊戰,她必須要保存好體力,才有可能勝利。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逝,陸臻臻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仿佛就跟睡著了一般。要不是她不時的舔嘴唇的動作,估計所有人都會以為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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