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漾冷笑,“好啊!你去告啊!你自己做過什麽事,你不清楚嗎?


    還沒離婚,你就紅杏出牆,給傅銘皖懷了孩子,你真當是什麽光彩事?


    你如果不怕再把你當年做的那些醜事弄的人盡皆知,你就盡管去告,我一定奉陪到底!”


    呂漾也是紅二代,隻因為不喜歡從軍,自己選擇了律師這個職業。


    他和戰連勝是至交好友,對背叛戰連勝,給戰連勝戴了綠帽子的白淨妍深惡痛絕。


    他有身份有能力有背景,自然底氣十足,對白淨妍毫不畏懼。


    可笑白淨妍居然還說要去告他。


    他是國內最頂尖的律師,手中有間國內首屈一指的律師樓,白淨妍當年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現在居然還說要去告他這個律師?


    可歎白老爺子一輩子光明磊落,就因為生了這麽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兒,鬱鬱而終。


    白淨妍死死盯著手中被掛斷的手機,猩紅的眼睛,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明明她才是她父親唯一的女兒,可現在,龐大的家產與她毫無關係。


    她遇到了難處,想讓戰雲霆幫她一把,戰雲霆竟然不肯認她!


    狼心狗肺的畜生!


    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她就不該把那個畜生生下來。


    沒有那個畜生,她父親的遺產自然就是她和她兒子的了!


    她越想越恨,卻毫無辦法,隻能上車,先回家,再和傅銘皖商量辦法。


    傅銘皖知道白淨妍今天出去找戰雲霆要錢,他沒出去,就在家等著,心事重重,焦慮不安。


    畢竟,出事的是他兒子。


    他兒子現在還被關在拘留所裏,隨時有可能被判刑。


    他問過律師了,把人打成植物人,如果對方追究,最輕也要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要是判的重了,十年二十年都有可能。


    他兒子從小就爭氣,是別人口中那種別人家的孩子。


    上學時成績優秀,工作之後平步青雲。


    他爸五個兒子,就他沒出息。


    他還指望著傅屹然給他爭氣,成為傅家最有出息的第三代。


    哪知道,就因為一次偶然的爭執,他兒子失手把一個私生子打成了植物人,他兒子這輩子就可能完了。


    不過一個私生子而已,就要他兒子賠上一輩子的前程,不值得。


    隻要他們家能拿出兩千萬,他兒子就能平安度過這次劫難。


    私生子的父親看在他們家老爺子的麵子上,不敢追究他兒子的責任。


    現在就是那個私生子的親媽,為了錢,不依不饒,要死要活。


    隻要給了那個私生子的親媽錢,堵上她的嘴,他兒子就能平安度過此劫了。


    他在家裏等的心急如焚,有心給白淨妍打電話,詢問消息,可又覺得讓老婆出去奔走籌錢沒麵子,再追在老婆屁股後麵問,那就更什麽麵子裏子都沒了。


    他拉不下臉給白淨妍打電話,就隻能在家焦急的轉圈,度日如年的等著。


    終於,客廳的門被推開,白淨妍走了進來。


    他連忙迎上前,焦急問:“妍妍,怎麽樣?戰雲霆答應給錢了嗎?”


    白淨妍麵如死灰,搖了搖頭,走進客廳,癱坐在沙發上。


    “他怎麽這麽狠心?”傅銘皖在白淨妍身邊坐下,狠狠砸了一下茶幾:“屹然也是他弟弟,現在屹然出事了,需要他的幫助,他怎麽能坐視不理?”


    “弟弟?”白淨妍麵目扭曲:“那個畜生,連我這個親媽都不認,他還會把屹然當他的弟弟?”


    “他不認你?”傅銘皖皺眉:“你是他親生母親,沒有你,哪有他?他怎麽能不認你?”


    白淨妍氣的臉色鐵青,攥緊了雙拳:“他不但不認我,還用我爸的遺囑壓我,銘皖,戰雲霆這條路行不通了,你再想想別的辦法。”


    “妍妍,如果我還能想到辦法,怎麽舍得讓你去找戰雲霆?”傅銘皖愁眉苦臉說:“屹然一時衝動,居然把人打成植物人,老爺子大發雷霆,發話不讓我哥哥弟弟插手,怕別人抓到把柄,影響我哥哥弟弟的仕途,我苦苦哀求,才說動老爺子給那個富商施壓,讓他不追究屹然。


    可那個小三兒光腳不怕穿鞋的,什麽都不怕,隻想要錢,我把手頭能拿出來的錢全都拿出來了,勉強湊夠了一千萬,現在還差一千萬。


    妍妍,咱們總不能賣房子、賣公司吧?


    如果真賣了房子和公司,咱們可就一無所有了,咱們還有一兒一女怎麽辦?”


    白淨妍心髒絞痛,五官都扭曲了。


    是啊。


    把公司和房子賣了,他們一家人住在哪裏?


    難道租房去住?


    她從生下來就是千金小姐,錦衣玉食,仆傭成群,從記事起住的就是大別墅。


    她如今四十多歲的人,難道越活越回去了,反而要去租房住?


    她不甘心。


    絕不甘心。


    傅銘皖將手搭在她肩上,“妍妍,我看你還是要再去找戰雲霆說說,你就是他親媽,沒有你,就沒有他,親生母子哪是他說不認就不認的?嶽父留下來的財產,原本就應該是你的,怎麽能讓他一人獨占?


    你爸也是偏心,咱們屹然和博然、依依都是他的外孫和外孫女,他的家產,怎麽也該是咱們的孩子和戰雲霆平分,怎麽能讓戰雲霆一人全都占了。”


    “我爸就是偏心了,就是把所有的家產全都留給那個畜生了,你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用?”白淨妍狠狠推了他一把,氣急敗壞說:“當年你要不是和彭佳人那個賤人眉來眼去,我們怎麽會分手,我又怎麽會嫁給戰連勝?


    我不嫁給戰連勝,怎麽會有戰雲霆那個畜生?


    如果我隻有我們兩個的孩子,我爸還怎麽把家產分給戰雲霆那個畜生?


    說來說去,都是你和彭佳人那個賤人的錯,你們……”


    她罵的正起勁,目光瞥見門口一道身影,頓時噤聲。


    傅越澤站在門口,正陰惻惻看著她。


    她口中那個叫彭佳人的賤人,正是傅越澤的生母。


    被繼子撞見辱罵繼子的生母,白淨妍難免有些尷尬。


    傅銘皖看到大兒子,也尷尬不已,咳嗽一聲,“小澤回來了?怎麽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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