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學東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身上就有那樣一股魔力,讓我突然放下一切戒備,我伸手捂住嘴,眼淚就嘩啦啦的往下滑落。


    齊學東起身,伸手攬住我的肩膀,護著我就朝裏間走去,他始終沒有說話,隻是用他的身體為我遮擋著一切。


    進了裏間,他讓店員給我衝了一杯暖暖的奶茶,將紙巾盒放置在我的麵前,就在我的對麵坐下來,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看著我靜靜的哭泣。


    我的情緒壓抑太久,總是需要釋放的那一刻,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哭的最忘我。我忘記了我對麵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隻是不停的哭泣。


    一直等我哭夠了,齊學東才開口,期間,他唯一做的事情,便是不斷抽出紙巾塞在我的手裏。而我也知道,隻有在他麵前,我才可以這樣真實的表達自己的情感。


    後來,我終於冷靜了下來。


    “怎麽呢?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他輕聲的詢問,我將小麗的事情講述了出來,原本以為淚水隻要哭出來就不會有了,可是在講述小麗的事情時,我又止不住哭了起來。


    齊學東一直都沉默著,隻是他的眉頭,卻是不自覺已經蹙的很緊,我想,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會和我們一樣,為小麗的遭遇感到傷悲。


    “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我會插手的,小麗既然是無辜的,我就可以保證,不會讓她有事。”齊學東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


    其實,我也能夠想到這一點。


    不是她想要認罪就可以頂醉,不是張頂順想要脫罪就可以逃脫法律的製裁,隻是眼下,小麗那副絕望的樣子,我難以想象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你剛才提到她肚子裏的孩子,這麽說來,那個孩子出現的很奇怪?”齊學東似乎是發現了問題,他再次問了我一句。


    我點了點頭,將熙兒跟我說的那番話重複了一遍,齊學東一時半會兒也沒有懂,“她懷了孕自己不知道?”齊學東的臉上露出一抹匪夷所思來。


    我是女人,我對這些事情實在隻曉得,一般來說,如果一個女人不知道自己懷孕,那麽就有可能是別人故意這麽做的,可到底是誰呢?


    “這事兒肯定和張頂順脫不了關係。”我再次強調,因為對張頂順的恨,我承認,我那時候看問題的視角已經發生了偏頗。


    “你確定?”齊學東再次問了一句。


    我很肯定,“肯定是他,我提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他嘴上雖然說跟他沒關係,但是他分明就很慌張,你進來的時候,他很害怕的從房間裏出去了,說明他心底有鬼。”


    我篤信自己的判斷,將那時候發生的情況又細細的說了一遍,齊學東靠在椅子上,一直沉默著。他鎖著眉頭,像是在仔細回想多有的細節一樣。


    “不可能是張頂順。”


    齊學東給了最後的判斷,聽聞他判斷張頂順跟這件事情沒關係,我第一次對齊學東有了一抹不信任,“齊先生,你為什麽要幫張頂順,這件事情一定跟他有關,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小麗,而且,他是個色鬼,不可能不會對小麗抱有其他的想法。”


    我從一個女人的視角做出了最後的判斷,這一次,齊學東沒有說話,他起身在屋子裏來回的踱步,腳步很緩慢,後來,他轉身,一隻手托住下巴,“這件事情跟張頂順無關。如果這件事情是他幹的,那麽他反應不會這麽過激,他是一隻特別狡猾的狐狸,不會輕易顯露自己的情緒。他離開的時候,除了倉皇之外,我看到他眼裏還有恨意。這說明,他已經猜到了是誰幹的了。”


    齊學東的判斷,讓我有一點點動搖,如果說有人想要報複張頂順,故意這樣惡整小麗,其實也是能夠說得通的,可是,到底是誰要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小麗呢?


    見我滿臉都是疑惑,齊學東聳了聳肩膀,“戀戀,這些事情你就別操心了,我會讓人去查的。既然這個小麗是無辜的,等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會還她清白。”


    可我,還是高興不起來,我低垂下眼瞼,“我已經去醫院看過小麗了,她的狀態很不好,而且現在是抱著必死的心。她希望通過自己的死,讓張頂順脫罪。”


    這麽傻的行為,或許隻有小麗可以想的出來了,我告訴齊學東,我勸了她很多,但是收效甚微。如果小麗一直這樣冷漠的對抗,那麽到最後,隻會麵臨一個殘局。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見見她吧。她還是太年輕了,沒經曆過什麽事,我們去開導開導她,一定會有效果的。”


    我無奈的點頭,卻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苦口婆心的說了那麽多,小麗都沒有反映,她怎麽可能相信齊學東的話呢?


    赫亦銘出現,我倒是頗為意外,他直接進了裏間,見我和齊學東單獨在這個房間裏,我抬頭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哭紅的眼圈。


    “老婆,你怎麽啦?是不是這個混蛋欺負你啦?”赫亦銘說著,很是心疼的樣子,當著齊學東的麵,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


    隨即,他伸手指向了齊學東,“齊先生,戀戀現在是我老婆,你說你把她弄哭是幾個意思啊?”他說著,還小心翼翼的衝齊學東眨了眨眼,可惜他的演技實在是太差了,剛一出手就被我發現了。


    齊學東很快就會意,“哦,那真是對不起啊,是我不好,是我惹的她不開心,我賠禮,我道歉。”他露出一臉儒雅的笑來。


    我明白,他們兩個這麽做,隻是希望我開心一點,我不忍心拆穿赫亦銘,所以隻能配合著他將這出戲演完。


    “赫亦銘,夠了,我不是因為齊先生生氣啦,都是你這個混蛋,這麽晚才來接我,我都快餓死了。”我說著,伸手就在他的大腿上擰了一把。


    赫亦銘應該沒有想到我竟然會下毒手,痛的齜牙咧嘴,但是卻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齊先生,幸虧你沒娶她,這女人會內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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