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下車,他一把拉開副駕駛的門,靠在門口,很是不屑的看著我,“別想我再抱,你那麽重,我可抱不動了。”


    我可真是煩他啊,說話是越來越刻薄了。不是挺喜歡裝逼的嗎?不是總說跟我八竿子都沒有聯係的嗎?這個時候在我麵前裝大蒜?


    我白了他一眼,猛地從車裏出來,看也沒看他,就狠狠的將車門給關上了。那會兒赫亦銘盯著我的臉,他估計沒料到我會這麽大的膽子。


    “啊——”他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剛才那隻手抽的慢了點,直接被我大力關上的車門給掛住了。


    他痛的齜牙咧嘴,我卻是一臉雲淡風輕。怎麽看著他這幅痛苦的樣子,我心裏竟然還覺得像是春天的花兒開了一樣呢?


    好吧,似乎我有虐人的傾向。


    “怎麽啦?刮著手啦?你怎這麽不小心呢?”我假惺惺的上前問了一句,但是並不是關心。


    赫亦銘蹙著眉頭,這會兒真是惱火的樣子。“滾,一邊待著去,你這女人,心真狠。”我惡狠狠的說道。


    但又不好衝我發火,畢竟,也是他有錯在先。我就站在他前麵,一直看著他,他捂著手,帶著我往裏走。


    老醫生聽到敲門聲起來開門,赫亦銘火急火燎的就往裏走。“她腳傷了,我的手也痛,幫我們弄點藥。”他煩悶,說話也沒好氣,於是我隻好滿臉堆笑的先跟老先生道歉,畢竟這麽晚了打擾到人家也是不好的事情。


    隻是,我的腳,確實沒有什麽大礙。而赫亦銘的手,此時卻腫的像是饅頭一樣。


    老醫生拿出藥酒來,小心的給他擦著,他痛的齜牙咧嘴,那張臉扭曲的各種表情都有了。我一把握住他的另一隻手。


    “這多大點事兒,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的嗎?好了,不痛了。”我把他當個小孩子一樣哄了哄,他倒是起勁兒。


    “不痛我弄你一下試試,都腫成這樣了。”他蹙著眉頭,很是不滿。但是已經發生了嗎?我當時隻是想要教訓一下他,其實也沒想到,下手會那麽重。


    老中醫抹了藥,我又買了一點活血化瘀的東西,這才跟赫亦銘出來。上了車,他一副甩手掌櫃的樣子。


    “我現在是病人了,你開車。”他也真是厚臉皮啊,這會兒純碎是想要欺負我的節奏。我也不推辭,一屁股就在駕駛座上坐了下來,但是卻隻是坐著。


    “開啊,你還愣著幹什麽?”他衝我吼,果然脾氣不好的很。


    我也是一臉認真地看向赫亦銘,“怎麽開?你教我一下,我不會。”我說的很是認真,對於一個沒有駕照的女人來說,開車真的隻是一個停留在意念裏的事情。


    “艸。”赫亦銘爆粗口了,“給老子下來,攤上你這樣一個娘們,也真是煩人。不會開車,你坐上去幹什麽?”


    我剛想要說,這不是你讓我坐的嗎?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停住了。畢竟他這會兒痛的厲害,我還是學乖一點的好。


    我一屁股坐上去,一直都是罵罵咧咧的,非要弄出點聲音來博得我的同情,這樣才顯得他開車又多辛苦一樣。


    “待會你得補償我。我今天可是傷病員。”他一臉不滿的說道。


    “怎麽補償?”我脫口而出。


    他發現我上了當,興致就來了,“幹一炮,好久沒幹了,憋得慌。”


    艸,這個流氓!


    我不說話了,他猛地停下了車,“怎麽?你這是不同意的意思嗎?不同意就下車。我都受傷了,你還對我這樣?我明天出去怎麽見人啊?”


    他開始埋怨,我也真是有耐心啊,尤其是麵對這樣以傷病為借口的男人,“你都已經受傷了,所以就應該好好休息呀,不然,隻會傷病越來越厲害的。”


    我的話沒說完,他猛地又發動引擎了。“我不管。”


    好吧,他不管,好像我也管不了。車子停靠在他的小別墅前麵,他下車,一把拽著我的胳膊就往裏走。


    “我不去。”我想要停下腳步,他卻瞪了我一眼,“你不去,誰給我抹藥,姐姐,這是右手呃。”他一臉憤慨的提醒我。


    抹藥這事兒,還真得賴上我才行嗎?這個冤大頭就那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怎麽都不肯鬆手。


    我也真是心軟,就這麽跟著他的腳步朝別墅裏走去。這裏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人住了,赫亦銘進了屋子就一腳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光著腳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過來。”他站在那裏,盯著我命令道。我也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這可是他的地盤,我可指不定他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幹嘛?”我一臉警惕的看著他,並不想妥協。


    他火了,“老子現在要洗澡,手上了,衣服沒法脫,你他媽就不能伺候伺候老子嗎?”他怒氣衝天,一副很是氣憤的樣子。


    好吧,都怪我,這是我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在這個冤大頭麵前,我真的是毫無招架之力。


    我走上前去,幫他解開襯衣的扣子,他仰著頭,也懶得看我,就那麽桀驁不馴的架勢。襯衣剛脫下,他又指揮著我脫褲子。


    “不脫。”我怕他使壞,就是不肯就範。


    他又火了,“你不脫是不是?不脫我現在就脫你。”看到他眼裏色眯眯的樣子,我能夠想象得到他即便是手受了傷,做某些事兒絕對是絲毫的不影響。


    我還是由著他,幫他退掉了長褲,某處的小傘蓬高高的頂著,我不去看了。他倒是不理睬我,赤著腳丫子就去了洗手間。


    “人呢?幫我搓一下後背。”他又在洗手間裏叫喚上了。我沒有立即過去,他似乎很是火大,“邱戀,你信不信,我現在出去就辦了你?今天這都是你欠我的,你趕緊把我給伺候好了,否則,我不讓你出去。”


    我也是理虧,乖乖的就走了進去。誰知道,我剛走進去,那個壞人拿著噴頭就對著我一頓猛噴。我躲閃不及,衣服一下子全部都濕透了。而他,站在那裏,笑得很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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