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快步尋去,在距離我七八米位置,看到一黑色圓形虛影浮於地麵,虛影邊框好似流淌的液體,不斷旋轉,越是靠近中心位置,虛影顏色越深,待到最中心處,隻餘下巴掌大小的黑漆漆一片,再沒有任何其他顏色摻雜。


    這確是一處傳送門。


    三人分立傳送門周圍三點,目光齊望向我,等待下一步指示。


    我瞥了眼傳送門,轉臉望向泰勒:“老夥計有何高見?”


    “沒有想法”泰勒淡淡的回了一句,繼續喝起酒來。


    我又轉向戈多和楊刈:“你們二位呢?”


    戈多淡然道:“謹聽隊長號令。”


    楊刈連連點頭,表示和戈多一樣意思。


    我點點頭,回想起之前杜威大師對我的叮囑,便對楊刈道:“為保穩妥,你召喚魔化蝙蝠傀儡,先探探路。”


    “好”楊刈應聲,召喚出一隻魔化蝙蝠,指揮其撲棱棱鑽進傳送門之中。


    然而剛剛進去,就聽楊刈‘呃’了一聲,倒退一步,急促的呼吸兩下,隨即皺起眉頭。


    “怎麽了?”我問。


    “這......傳送門那頭好生古怪”楊刈皺眉道:“我的傀儡剛剛進去,卻什麽也看不到,接著就失去了聯係。”


    “哦?”我不禁一怔:“能有魔化蝙蝠看不到的東西,會是什麽呢?”


    楊刈搖搖頭,沮喪道:“我也不知道。”


    “嗯......”我陷入沉思之中。


    “隊長,要不我進去試試?”戈多站出來,目光灼灼的望著我,一臉堅毅道。


    我直接一口否決:“不行,你不能進去,誰都不能進去,剛才的試探,已經說明這裏的凶險程度已經到了魔化蝙蝠剛剛進入就會掛掉的程度,雖然在場諸位都不把魔化蝙蝠的實力放在眼裏,但卻不能不把它身體的堅韌度放在眼裏,就算再弱,它的肉體致密性也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既然它都能在一瞬間被莫名其妙的秒殺掉,看來這傳送門背後的確不簡單啊。”


    沉默片刻,戈多不死心道:“有褪變之力護體,我的身體致密度會比魔化蝙蝠強上數十倍,應該能夠一試。”


    “這也不行”我搖頭道:“先都別說話,讓我安靜的想一想,一定能想出好辦法來的。”


    說罷,也不管地麵上泥土灰塵,直接席地而坐。


    思索的過程是枯燥的。


    就好像在一張白紙上畫出大好河山一般,這種隻有目的卻沒有過程的思考方式,令我感覺很是虛幻,不禁為之懊惱。


    下意識的,我用力握了握手,手心一疼,側頭觀看,突然眼前一亮。


    對呀,這把利奧波德之刃不是自詡堅硬到無法被破壞的程度嗎,我何不用它一試呢!


    心念剛起,腦海中就有聲音響起:“臭小子,你又要用我做些無聊的事情了是不!”


    “無聊?”我心裏道:“這跟無聊有什麽關係,這可是為了冒險事業而做出的偉大貢獻,再說了,你不也常常自詡堅韌無雙嘛,不是經常說自己在這個世界裏是無敵的存在,是不可能被破壞掉的存在嘛,這不正巧是驗證你話的最好時機嘛。”


    “驗證毛線!”大太刀很不爽:“你問過我的感受嗎?你有征求過我的意見嗎?你隨隨便便想到便要去做,真的有把我利奧波德之刃當成傳家之利刃,傳世之瑰寶嗎!喂,我跟你說話呢,臭小子,你......”


    不等它說完,我伸手一遞,將大太刀插進了傳送門。


    隻插進半截。


    呆了數秒,我猛地將大太刀從傳送門中抽出。


    拔出的瞬間,我看到大太刀刀身上似有晶瑩的物體閃爍。


    伸手一接,接住了那物,竟是一滴液體?


    思索片刻,伸出舌頭舔了舔,口感與平時飲用的水一般無二,隻是略帶鹹味,但鹹的並不明顯。


    吧砸吧砸嘴,又沉思片刻,總覺得這味道似曾相識......對了!之前在上一座海島的時候,我試著喝了口海水,就是這個味道!


    海水?!


    想到這裏,我不禁一怔。


    難道說,傳送門的對麵是......海?


    想到這裏,我迅速摘下右手護手,擼起袖子。


    “小毅,你這是要做什麽?”楊刈在一旁緊張地問。


    “我要親自探一探傳送門背後的是什麽東西。”


    “還是不要試探了吧”楊刈勸道:“要不我再試著召喚一次傀儡吧,反正魔法夠用。”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還是要試一試”我道:“不試一試的話,總覺得不甘心。”


    說完,我轉向戈多和泰勒,叮囑道:“一會兒假如我要被吸進去的話,uu看書ww.uuknsu抓住我,使勁兒往外拽,實在不行就給我來個壯士斷腕,反正依靠自愈力,我的斷腕也是有可能重新長回來的。”


    楊刈擔憂道:“那要是長不回來怎麽辦?”


    我呲牙一樂:“那就做獨臂大俠,或者安條假臂。”


    “弄條其他的手臂也不是不行”泰勒悠悠道:“隻要符合大小,我都能給你裝上。”


    “不愧是強大的牧師!”我呲牙一樂,豎起大拇指,讚歎道。


    言罷,將手臂對準傳送門,下了下決心,向前一遞,右手直接沒入傳送門內。


    在手臂伸入傳送門的刹那,我感覺整條手臂都被力量包裹,同時擠壓,好像置身壓縮裝置內般,很難抵擋。


    微微的疼痛,自手臂上傳來,傳入我的身體。


    這點疼痛對我而言可以忽略不計,於是我忍著微痛,開始攪動手臂。


    一圈,兩圈,三圈,每一次攪動,都要耗費掉我極多的體力,而且那種費力的感覺,和徒手攪拌水泥也並無兩樣,但我並不打算放棄,因為在不斷攪拌的過程中,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與手臂、手掌、指尖觸碰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雖然那種東西給我的手臂造成的壓力是巨大的,但我卻能夠清楚地辨別出它的質地,甚至是它的本質。


    它,的確是水!


    抽出手臂,同時帶出了一汪清水。


    將手臂抬起,對著陽光照了照,手臂上的水漬發出了剔透的光芒。


    伸出舌頭,品嚐了下手臂上的水漬,依舊是那種熟悉的,略帶鹹味兒的清水。


    可以斷定,這一定就是海水。


    同時,我對傳送門的那邊,也有了大致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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