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原本跟他好好說話的碼頭人員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不過因為他們雙方好像之前就認識,之前站在他們前麵的那個男人明顯是個日本的本地人,估計平時也經常來碼頭提貨。


    在這種關係之下,不知道沒有提貨單據能不能行。


    雷子琛很認真的看著那一處。


    其實他的心裏也有些沒底,這批貨是不能出任何問題的,他用這件事情來陷害章沐白本來就是立行險招,為了逼真一點,他是事到臨頭的時候才給朋友打的電話,像那個朋友說會趕過來,但萬一時間來不及的話,估計也會惹來不少的麻煩。


    那邊的時間拖得漸漸得有些長了,碼頭的工作人員也變得不太高興起來,臉上的表情完全都變了,再也不像是剛剛那般和顏悅色。


    那個男人急得團團轉,不停的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又仔細的看了看來時的路,但都沒有找到單據,因為那張提貨單據現在就在章沐白的手中。


    “子琛,看樣子這邊的碼頭工作人員不太好說話,那個男人明顯之前就跟他們有過交情,但是在沒有提貨單據的情況下,對方還是不肯讓他提貨。”


    雷子琛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那邊發生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邊的雙方好像僵持不下,碼頭的工作人員在沒有提貨單據的情況下一直不肯放貨,可那個人又不肯離開。


    其實這個點來碼頭卸貨的,基本上都是著急用這批貨物的人,誰都不願意回去,明天再來,況且提貨單據弄丟了,也不是明天就能馬上拿得到的,還要走各個部門的流程,不知道要等幾天才能拿到這批貨,貨物在碼頭本身就不安全,所以那種人自然不肯離開。


    但是因為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後麵排隊的還有許多人,大家漸漸的有些急了,人群中爆發出不滿的抱怨。


    那邊的工作人員態度也越來越差。


    前麵那個人也是急得滿頭大汗,各種打電話想著辦法,但是最終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眼看著那個人漸漸敗下陣來,很有可能隻能這樣離去了,雷子琛不停的看向入口的位置。


    馬上就要輪到他們了,假如他找的人再不過來的話,恐怕也會麵臨像剛剛那個男人那樣的情景,而且因為碼頭的人基本上已經被上一個人惹毛了,他們又是中國人,還不是本國的人,對方的態度一定會更加的糟糕,估計他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雷子琛站在那邊一直都沒有說話,章沐白的目光卻一直偷偷的打量著雷子琛的表情。


    雷子琛臉上的焦急看起來並不是假的,難道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嗎?


    ???前麵的那個男人終於敗下陣來,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雷子琛和章沐白兩個人懷著忐忑的心情朝著那邊的工作人員走去,可就在他們馬上要走到工作人員麵前的時候,一輛車子忽然間停在了碼頭上,尖銳的刹車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是一輛軍用車輛,特殊的牌照一目了然。


    人群中漸漸變得喧鬧起來,所有人都對著那輛車子指指點點的。


    這個時候軍車為什麽會來碼頭呢?難道是碼頭的貨物出了什麽問題嗎?


    有人走私犯法了?


    章沐白這會兒也是急的不行,一雙手死死地握著拳頭,要不是努力克製著自己,估計他的身體已經發起抖來,本來事情就不順利了,這個時候還偏偏趕上軍隊的人過來,要是萬一到時候他們的貨物當場驗貨,那不豈是被日本軍方撞個正著,到時候估計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人群當中唯有雷子琛一個人臉上露出了輕鬆的表情,而這個表情落在章沐白的眼中,讓她不由得心頭一震。


    難道……


    難道這所有的事情都是雷子琛安排好的嗎?這次貨物的數量雖然不大,但也並不小,沒有辦法拉倒舅舅的整個勢力,但是卻足以讓她喪命!


    章沐白的臉色漸漸白了下來,雷子琛卻在這個時候壓低了聲音跟她說道。


    “我跟我朋友說這批貨物是工地上需要的,你就說你是我的秘書,到時候可不要說漏了嘴。”


    雷子琛的聲音很輕,但這句話就像是一針強效的定心劑,讓剛剛現在恐慌當中的章沐白瞬間回過神來。


    原來這個就是雷子琛找過來幫忙的朋友!


    軍車的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碼頭的工作人員都還沒有來得及問他們要提貨的單據。


    一位看起來不到40的軍官朝著雷子琛走了過來,但是如果雷子琛身邊的時候他隻是朝他眨了眨眼睛,卻並沒有停下來跟他說話。


    那個軍官直接走到了碼頭工作人員的麵前,指著原本屬於雷子琛的那批貨物說道。


    “這批貨軍區需要拿走檢查。”


    碼頭工作人員微微一愣,“長官,這批貨物是私人公司的,而且是從國外運過來的,軍方為什麽會突然間要這批貨呢?難道是因為這次會晤有什麽問題嗎?”


    那位長官冷眼掃了他一眼,“你是在質疑我剛剛所說的話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們軍方做事還要跟你們這些工作人員一一作報道,需不需要我把我們長官的詳細命令都告訴你啊?”


    工作人員嚇了一跳,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我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長官要做什麽事情我們自然不會過問,隻是因為這是我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詢問清楚,既然長官是你的命來的,那我們自然不會阻止,隻是我們還是要看一下長官您的證件,或者是有什麽提貨的手令。”


    那位軍長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邊的軍車。


    “那輛車難道還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


    工作人員繼續陪著笑臉,“長官,我們不是質疑您的身份,隻是大家都按照規矩辦事,還請長官見諒。”


    那個軍官見他態度恭敬,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從口袋裏將自己的身份證件掏了出來。


    那個碼頭的工作人員拿過去看了看,臉色立馬就變了。


    章沐白留意到這一點,便壓低了聲音問雷子琛。


    “子琛,你找來的是什麽人?”


    “我的一個大學同學,上大學的時候曾經跟我去過一趟中國,在軍區大院裏待過兩周時間,這也是他後來從軍的理由,他現在的身份好像是日本國防部的一位委員長。”


    國防部?


    章沐白咽了咽口水,終於知道為什麽碼頭的工作人員再也不敢多說任何的話,而是直接將那批貨物交給了那個軍官。


    現在貨物已經拿到手了,雷子琛和章沐白自然也沒有在排隊的必要,他們趁著人群的注意力都在那長官身上的時候,直接退出了隊伍,走到那邊的軍車後方等著。


    很快,剛剛那位一臉嚴肅的軍長微笑著走了,身後的士兵們運送著雷子琛他們需要的那批貨物。


    “子琛,好久不見!”


    軍官個雷子琛一個大大的熊抱,他的樣子和剛剛判若兩人,在麵對雷子琛的時候,他的臉上帶著大大的微笑。


    雷子琛也笑了起來。


    “是,好像從大學畢業之後,咱們就再也沒有機會碰麵了,不過沒有想到再一次見麵,居然是我要麻煩你這麽大的事情。”


    那位長官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這算什麽大事,日本又不像你們中國!待在我這個位置上,想要在碼頭拿一批貨太容易了。”


    聽他這麽說,雷子琛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不過,這件事情會不會給你造成什麽惡劣的影響,你打的是你們軍方的名義,萬一被你長官知道了,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對方笑了笑,一隻手搭在雷子琛的肩膀上。


    “子琛,你把這件事情想得太嚴重了吧?我隻不過是在碼頭拿了一件貨物而已,雖然是說用的軍方的名義,但是這麽小的事情根本就傳不上去,而且就算上都知道了,我到時候說一下是因為幫朋友的緣故,估計也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所以你不用擔心什麽,不過你要謝我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雷子琛笑了起來,“好,那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如何?”


    因為軍長挑著眉頭點了點頭,“這當然是最好的,不過,既然是你帶著妻子來到日本,自然應該由我好好的款待你!至於你說要請我吃飯的事情,還是等下次我去中國的時候,你再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雷子琛臉上的臉色微微變了變,看了一眼旁邊的賬戶來說吧。


    “鬆下,你誤會了,這位小姐是我的秘書,她姓章,我的妻子現在在國內,因為兩個孩子還小,所以他不能跟我一起來出差。”


    章沐白本來聽見那個軍長那麽說,心裏還挺高興的,可誰想到雷子琛居然一下子就反駁了對方。


    她有些悶悶不樂!


    明明,對方不過隻是客氣的說一句罷了,就算讓對方誤會又會怎麽樣呢,反正他們以後見麵的機會也不多!


    鬆下伸手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頗為不好意思說道。


    “啊!原來是我誤會了,真是抱歉!不過,子琛,上大學的時候,我總覺得你有些沉默寡言,大學畢業之後的幾年裏也沒有聽見你的任何好消息,沒想到後來在短短的半年時間之內,你居然結婚又離婚,然後又結了一次婚!”


    “機緣巧合罷了!不過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婚姻。”


    鬆下挑了挑眉頭,“看來我們的班草是真正找到了畢生所愛了!”


    雷子琛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個動作看著章沐白的眼中,氣得他死死的握緊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刺破了掌心,但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樣,仇恨麻痹了所有的神經,心中有的,隻有對安然的恨意。


    憑什麽自己做了這麽多,雷子琛卻全都看不到?而安然什麽都沒做,那個一無所有的女人,憑什麽得到雷子琛這樣的愛?


    安然,我就算是窮其一生,也不會讓你這樣好過下去的!


    ……


    晚上他們和鬆下一起吃個飯,章沐白的興致不怎麽高,因為全程他們都在聊大學的事情,那個時候是章沐白不曾參與的時光,很多話題都插不上話,


    而除了大學的回憶之外,他們聊得最多的還是安然和孩子。鬆下現在還是單身,所以並沒有什麽好說的,就特別關心雷子琛現在的婚姻生活,這些話是章沐白更加不願意聽見的,所以一頓飯吃得興致缺缺,早早的便回了酒店。


    雷子琛卻並沒有馬上回去,而是和鬆下繼續去酒吧喝酒。


    章沐白臨走的時候提醒雷子琛,後天就要交易了,為了不確保出任何問題,還是不要太放縱自己的好。


    雷子琛表示自己知道這個問題,不用她過多提醒,她隻需要管好她自己就行!


    當天晚上,雷子琛確實沒有放縱自己,他並沒有喝多少酒,大部分時間是在配鬆下說話,鬆下倒是喝得很多,雖然現在他年紀輕輕的便身居高位,但實際上鬆下也過得不怎麽開心。


    雷子琛記得大學時期的鬆下非常的驕傲,他的家庭條件非常不錯,在整個日本應該算是有名的名門望族,所以他才能在回國之後這麽短的時間內在軍區打出一片天空來,但正是因為家庭給他的光環太高太大,所以鬆下總是感覺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鬆下很羨慕雷子琛,家裏人沒有反對雷子琛在美國創業,讓他憑借著自己的本事打下一片天空來。


    一晚上都在這種抒情當中度過,回去的時候送下喝的爛醉,雷子琛讓人把他接了回去,然後自己再打車回到酒店。


    但是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章沐白就坐在那張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


    雷子琛其實心中已經意識到了什麽,但也沒有多說任何的話,隻是有些不高興的走進去說道。


    “時間已經很晚了,不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待在我房間裏頭做什麽?”


    “我是過來做什麽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章沐白抬頭看了他一眼,臉色有些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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