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在幫我?”希樓被這個男孩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也是有些莫名其妙。


    “對呀。”男孩怪異的笑著:“你聽過破窗效應和破窗理論嗎?”


    “破窗效應和破窗理論?”希樓怔怔的重複了一句男孩的話,然後說道:“當然聽過了,但是這隻能說明你的是在拿我的車去應證這些,並不能說明你是在幫我。”


    男孩咧嘴一笑,正欲再說什麽,辦公室的門卻是被推開了,我們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卻是見走進來的是一位警察,那警察撇了一眼男孩,然後對希樓很是有禮貌的說道:“車主小姐,這位童衛岸的父親想要見你。”


    希樓和我對視一眼,雖然我們倆都不算什麽涉世深的人,但也自然是明白這位警察此時說的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這個男孩的家長有“私了”的意向。


    轉念一想,這事說來,其實最好的解決方法的確是私了,鬧上法庭費時費力費神,因此希樓看了我一眼,見我也是點頭,便也沒有多說什麽,向門外走去。


    我便也是連忙跟上。


    門外站著一個富態的中年男人,見我和希樓出來,目光在我和希樓身上打量了一下,便是選定了目標,忙是笑容可掬的對希樓問道:“您是車主嗎?”


    說著,便是伸出肥厚的手掌,似乎想要禮貌性的與希樓握手。


    希樓卻是微微將眉毛一蹙,一點也沒有與對方握手的意思,隻是嘴上極其冷漠的說:“沒錯,我是。”


    “哦,嗬嗬。”中年男人有些尷尬的把手在身上蹭了蹭,然後又說道:“你好,鄙人童英,犬子將你愛車損壞,是因為他精神有些問題,我意思該賠多少維修費就賠,但不希望這事鬧到法院上,也不希望這事鬧大,好嗎?”


    “光賠維修費就了事了?”希樓仿佛是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眉毛一挑,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婁老板的意思?”顯然麵前這個童英也不簡單,雖然仍舊一副笑嗬嗬的模樣,但是顯然已經把希樓的底細摸清了。


    從單單的三個字“婁老板”就可以應證以上這點。


    希樓卻仿佛渾然不覺,或者說是公然不懼:“車呢,本身不貴,對我來說隻是代步工具,不過既然是代步工具,就有代步工具的說法,不怕童老板笑話,我勉強也算是個生意人,經常用車拉貨,或者開車去應酬。當然,這些是虛的,也不說了,但去修車的話,我一下午的生意就這樣要耽擱了,甚至如果4s店磨蹭一些,還不知道要耽誤後麵多少事,童老板既然也是生意人,應該是明白這些道理的吧。”


    童英目光一凜,看向希樓,正欲再說些什麽。


    “哈哈,你們都是愚蠢的地位麵生物,愚蠢的活在紙麵世界,哪裏知道這世界根本都是不存在的夢境!”辦公室中,傳來童衛岸有些癲狂的笑聲。


    似乎剛剛想好如何應對希樓的童英,聽到辦公室裏的聲音,看著辦公室虛掩的門,隻得歎了口氣,然後重新將視線看向希樓,用無比直爽的口吻說:“那除了修車費以外,你開個價。”


    希樓陷入了沉默,見到雙方陷入了僵持,我便是提出建議:“親愛的,要不意思意思就行了,這個月的日平均營業額減去一半。”


    我還以為我提出這個建議,希樓會有什麽不滿,畢竟我不是很擅長談價,哪知希樓卻是幹脆的點了點頭:“行,就這樣吧,童先生意思呢。”


    童英給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神情,然後點頭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簽完承諾,互相留了電話,我和希樓便是開著車去了4s店,一來二去,光是修車玻璃就到了晚上,重新噴漆的事情,希樓一聽要至少一個星期時間,就跟我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先買個貼紙應個急,等之後空閑了,再去專門定製一款飲品店的廣告diy在這輛車上。


    開車回來的路上,看著希樓正在認真開車的側臉,我不禁問道:“親愛的,那個之前談判的時候,我說那個平均營業額賠償的方法,你怎麽沒生氣啊。”


    希樓用餘光撇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怎麽,你很希望我生氣是怎麽的?”


    “那倒不是,隻是……”我話還沒說完,卻是被希樓的話打斷了。


    “一來呢,在這種事上糾結我真的覺得很沒意思,二來呢,孩子瘋瘋癲癲的,我也不太好意思太獅子大開口。”希樓說道:“其三呢,uu看書.uukansh 自從那些大學軍訓結束以後到現在這三四天裏,我們的營業額直線下滑,如果按平均營業額算,我們也不怎麽吃虧,不是嗎?”


    我點了點頭:“話雖然這樣說……”


    “恩?”希樓奇怪的看著我。


    我給希樓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低聲道:“那個奇怪的聲音,又出現了。”


    的確,從下午開始,我就能聽到的“咕嚕咕嚕”的奇怪聲音又出現了,無比的清晰,仿佛就在我的周圍,卻是三維環繞音,根本摸不清具體位置。


    希樓也是麵色一沉:“不會是車子被那瘋小子搞出了什麽內傷吧?”


    我搖了搖頭,否定了希樓的這個說法:“應該不會,不然也解釋不了下午我為什麽能那麽大老遠聽那麽清楚的事情,而且這種聲音很立體很奇怪,仔細回味的話,像是某種靈異才能發出的聲音。”


    我的說法很是篤定,卻不知為何,希樓聽到了我的這句話以後,神色一僵,表情看起來有些惶恐不安。


    “怎麽了,你不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嗎?何況有我在,你怕什麽。”我有些奇怪的問。


    希樓搖了搖頭:“別問了,你真的確定這個聲音是靈異的聲音嗎?”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說不上與現實的聲音有何不同,但是我出於本能,隻要細心,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說到這裏,我看了一眼希樓,還是說道:“你到底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希樓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是來自靈異的聲音,為什麽,我也能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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