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又是這種神情?”我有些納悶了,這希樓的的脾氣還真是難以捉摸的透啊!


    “一看就知道,那麽久才接電話,一定是又接委托了吧?”希樓鼻中發出一聲輕哼。


    我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是啊。”


    接個委托,沒有什麽不對吧?我的心中更加疑惑了。


    “你倒是敬業,為了事業不顧我了是吧。”希樓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一聽希樓這麽說,就恍然大悟了,搞了半天,原來她是為了這事生氣呢。


    “也不是,主要是咱再怎麽說,也該做個知恩圖報的人是吧?”我搖了搖頭,說道。


    這一次,換做是希樓疑惑了:“這跟知恩圖報有什麽關係。”


    我勾了勾嘴角,便是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講給了希樓。


    希樓聽完我的講述,沉吟了好一會,然後一臉狐疑的望著我:“你確定是為了幫蔣超,而不是為了幫那個叫許宛的少婦。”


    “額……”我有些無語:“瞎想什麽呢?!”


    “我才沒有亂說呢!”希樓倔強的鼓起了嘴:“人家可是和你年齡差不多,還是知名歌手,長得還那麽漂亮……”


    我連忙舉手發誓:“沒有,絕對沒有這樣的事情!”


    “哼!”希樓瞪了我一眼,繼續說道:“行了,你忙你的事情吧,我去曬會太陽。”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希樓在噴泉邊的長椅坐下,然後回過身來,看著不遠處蔣超的鬼魂,微微挑了挑眉毛:“想清楚了?”


    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我“渡鬼師級別”的提升,我對鬼魂的感知力對比以前提升了不少,尤其是對有過接觸的鬼魂氣息的感知,就像剛才,我明明並未回頭,但我已經知道蔣超來到了我的附近不遠處。


    “恩。先找到那個叫康建的司機,看看他為什麽救護車晚來,是純屬的玩忽職守,還是另有原因。我們之後無論做出什麽計劃,搞清這一點都是基礎。”蔣超不愧是常年混跡官場並年紀輕輕可以做出一番成績的。冷靜下來的他思維條理十分清晰,這樣的他,倒是為我們之後的計劃可以節省不少力氣,少走不少彎路。


    我點了點頭,正要同意蔣超的話,卻見蔣超一怔,我轉過身,卻是見許宛向這邊走了過來,就在剛剛,她似乎才跟希樓打過招呼。


    我給蔣超使了個眼色,然後笑著迎上了許宛。


    “許姐。”我笑著打了個招呼。


    許宛卻是不像之前那般開朗,神情有些暗淡,語氣也變得冷漠:“我想過了,我丈夫的事情,還是不勞你幫忙了。”


    聽到許宛這樣說,我不禁詫異的看了一眼不遠處坐在長椅上低頭玩手機的希樓,然後收回目光,道:“許小姐,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是不是我女朋友說些什麽了?”


    “原來你女朋友也反對這件事?”許宛挑了挑眉毛。


    “不不不!”我連忙搖頭,說道:“我女朋友也認為知恩應當圖報,十分支持我的。”


    許宛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淺淺笑意:“不是的,情況不同的。因為當時你沒在你女朋友身邊,所以我不幫她,或許沒人會幫她。而我丈夫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所以就沒必要……”


    “但你現在沒有一顆冷靜、客觀的心。”我說。


    “我需要冷靜嗎?我的摯愛都去世了,我需要冷靜嗎?!”許宛說著,再次哽咽了起來。


    “我……”我有些手足無措,因為心中認為是因為自己惹哭了許宛的原因,我甚至有些自責。


    許宛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如果你像別人一樣,勸我得饒人處且饒人,讓我給蔣超攢點陰德之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那就免開尊口了,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理解這種感覺。”


    半個小時後,我從希樓那裏借來了一個某門戶網站記者的身份,順利的約到了急診科的辦公室主任。


    “請坐。”辦公室主任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胖胖的,笑起來也很自然。


    我應了一聲,在辦公室沙發坐下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道:“小哥很麵生啊,第一次來我們醫院?”


    我不太擅長說謊,聽他這麽說,便是隻好笑道:“算是受人委托的私活吧,正好我女朋友在貴院治療,所以順便的事情。”


    “哦。”這個科室主任顯然不是多麽簡單的一個人,聽到我如此坦白,神情竟是毫無變化,隻是輕聲“哦”了一聲,我沒有感覺到他口中發出這一聲應,附帶任何的情緒波動,而且還似乎不急不緩的為我泡了一杯茶。


    “是哪個病人?”給我擺出一個請的手勢,我把杯子拿起來以後,uu看書uuans 他才這樣問。


    “不算是病人吧。”我笑了笑,目光仍舊停留在這位年輕的科室主任臉上:“蔣超,這個名字您應該不陌生吧。”


    我對麵的這個看起來沉著的男人在聽到這個名字時,終於有了細微的情緒波動,接著,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道:“負麵報道已經夠多了吧?還有什麽可挖的呢?”


    “我隻是想知道真相,那些負麵報道太主觀了,讓我覺得有些不正常。但我的委托人,似乎也不是刻意醫鬧,不謀取貴院的財產賠償,也沒有名譽衝突,不是為了抹黑貴院,這點,相信您與她接觸過,有所了解吧。”我問。


    年輕的科室主任點了點頭:“不錯,這點我承認,也因此,我們與她的談判都破裂了,我們根本不明白她的目的是什麽。”


    見科室主任這麽說,我也就不想再拐彎抹角什麽了:“她就覺得自己愧對丈夫,她什麽都不需要,她隻想要你們有明確的答複,具體是什麽原因導致救護車晚來,她甚至根本沒打算去告你們,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你們對一個救護車司機保護的那麽嚴密,不惜犧牲整個醫院的聲譽。”


    我知道我說的這番話可能可信度不夠,畢竟得知真相以後再將其告上法庭也算人之常情,所以我盡量表情更加誠懇一些。


    科室主任歎了口氣:“這件事的確是有內情,但是,我無可奉告,當然,我不會反對你約見當事人。”


    聽到科室主任這麽說,我雖然有些納悶科室主任這句話的雙麵性,但還是心中一喜:“那太好了,請問哪裏可以見到這名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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