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說什麽了?”我好奇的問。


    “她說她在昏迷的時候,看到你和她未婚夫在說話,她想問問你,能不能讓她和她未婚夫交談交談。”希樓說話間,已經將部分傷口處理好了。


    我想了想,剛想答應,但是想到張政還沒有明確告訴我他至今未了的心願,便是搖了搖頭,道:“看看再說吧。”


    說到這裏,我突然想到張政剛才正要給我說心願,卻被黑族的氣息所打斷,又想起之後的種種,我不禁好奇的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突然就轉移到特護病房了?又為什麽這個特護病房裏進去了那麽多警察?”


    聽到我的問話,希樓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說道:“你剛才出去的時候讓我守在病房裏,我就進去了,結果沒十幾秒,整個四層就停電了,然後,急救病房的門就被敲響了。”


    聽希樓說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冷汗直冒,不過還是更加期待希樓繼續說下去。


    不過令我有些意外的是,希樓的臉上此時卻浮現出了些許得意的神色,說道:“還好本姑娘急中生智,應對及時,第一時間就把房門給鎖上了。再後來,那門口的人就開始錘門,跟土匪似得。我就拿著板凳站在門口,他一旦敢踹門而入,本小姐一定會讓他腦袋和板凳角來個親密接觸,直接開花。”


    我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的天靈蓋涼颼颼的,但轉念一想,希樓想必是不會對我這般狠辣,便是鬆了口氣,又問:“所以,你把那個黑族人腦袋砸開花了?”


    “想得美。”希樓沒由來的撇了我一個白眼,然後說道:“沒半分鍾,警察就來了,也不知道把那個人抓到沒有,之後門被從外打開,負責醫生帶著警察把李珍珍接下特護病房了。”


    “警察效率那麽高?現在還保護的那麽周密?”我詫異道。


    “嗯哼。”希樓開始給我的胳膊消毒起來,香氣撲麵而來。


    希樓卻是沒有察覺到我的想法一般,繼續說道:“或許李珍珍的身份很不一般的原因吧,她是晨華冷鮮肉華東地區總經理呢,也是咱金陵連續三年的市傑出企業家之一,警方不重視才怪。好了,傷口處理完了,一會去買瓶白藥,抹一些在淤青地方。”


    “恩,謝謝。”我半天才憋出了這麽一句。


    “恩,好了,你去看你的現女友吧,前女友我去給你買藥去。”希樓笑著調侃。


    我白了希樓一眼,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正在和一群警察討論什麽的張珍珍見我走了進來,忙是對其中一個年級看起來最長的警察道:“馬警官,這是我好朋友,我想和他單獨聊聊,你們能在門口等一下嗎?”


    那中年警察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我,目光如炬,仿佛有一眼把我看穿的能力,他微微皺眉,似乎是看出了我強裝鎮定所帶來的心虛。


    “馬警官,拜托了。”李珍珍的懇求語氣又誠懇了一些。


    馬警官收回目光,歎了口氣,道:“好,我們在門口等著,有什麽事情就按鈴,我們就進來。”


    顯然馬警官對我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朋友”還心存提防,如果我有任何不妥的舉動,相信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進來,把我生吞活剝的。


    最後走出去的警察關上房門後,李珍珍和站在窗邊的張政紛紛望向了我,異口同聲道:“您能讓我們倆溝通嗎?”


    我對李珍珍笑了笑,指了指窗邊,說道:“他和你異口同聲問了一樣的話。”


    李珍珍聽到我的話,下意識的看向窗口,卻發現除了被微風吹拂而起的薄紗窗簾,什麽也看不見,大概是想起與張政的種種過往,不禁是掩口流淚。


    “你沒有告訴我你的心願,所以我不能立即做決定幫不幫你,也就無法幫你們溝通,做我這一行的,一旦確定要幫,除非外力阻隔,就不能半途而廢。”我誠懇的對張政說道:“好像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契約,在我決定要幫你時,就生成且不得破壞了。”


    我倒不是有意拒絕張政,我說的以上這些,都是我偶然間不知從何處恢複的關於“渡鬼師”的規則,雖然不知這條規則從何而來,但卻有一種莫名的聲音告訴我,這個關於規則的記憶,是真實的。


    “我……我不知道。”張政很是為難的說:“我隻有跟珍珍溝通了,才能確定我真正的願望。”


    “那就恕我愛莫能助了。”我有些可惜的說道:“我很想幫你們,但是,礙於行規的限製,實在不好意思。”


    我這話剛說出口,剛剛停止抽泣的李珍珍突然開口說道:“要不這樣,吳先生,我們做一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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